PART、逝【10】《华尔兹的舞曲开遍灼尽的蔷薇》
未曾踏足已经烧尽了的土地，未曾绽放的花蕾落在地上的时候也与尘土无异，只是那样的枯黄还是有别于漆黑的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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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之章·40章·《烟火流年樱草舟》
Time：2192年2月18日3：21AM，欧尼斯特，上一章结束后不久。
在无人的夜中穿行的白色汽车渐渐停下。
莫名升起的夜雾，如沐仙境。
“吖吖，我闻到了血腥的气味呢。”车门缓缓地向上转开，十二·堕身上漆黑的西服在欧尼斯特夜晚的增湿效果下显得更有光泽。
缓缓地睁开闭着的眼睛，十二·堕转了转身子。
首先迈出去的右脚踩在仅有一人的幽径上，不知哪来的小石子不由得让人感觉扎脚。
抖了抖有些异物感的脚。
左手扯掉了车钥匙，金属摇晃碰撞的声音，微微响了响，车灯闪了闪后渐渐熄灭，十二·堕弓了弓身体，从驾驶座中走出，他并没有交由机械来驾驶，因为他一直认为将未来交由给科技的产物自行选择是错误的。
算是上个世纪开发但不久后就因为各种原因抛弃的地方，这里只有一座孤单的小平房，房门前是废弃的建筑材料，不知为何要堆积在这里。
往空气里吹过的风里伸出手，感受那种手心流失的悲伤感。
“吖吖，希望我的担心是多余的……”十二堕拉掉自己系着发髻的绳子，让头发披散了下来。
堕长抒一口气，关上汽车门，以平时那自然的神态向前走去，只是在他的背影里听到了枪支的保险解除的声音。
刚才空气甚至还能被称为‘风’，现在却静止的如同冻住的冰块。
“吖吖，是最古老的木门么……”十二·堕留意了一下门侧，确认这扇门是往里推开的，忽然，他看到门锁上有一道似乎还新鲜的抓痕。
将身体侧在门旁轻轻推了推门，身体在墙壁上有股明显的摩擦感，看来这座建筑确实有些年头了。
没有遭到任何反抗，“吱呀”一声，腐朽的门就往里缓缓地推开。
直接就打开了……以及那道伤痕……
“砰砰砰砰砰砰”
十二·堕在一瞬间作出最合理的判断，只将手探进房子里向着数个不同的方向连开6枪。
“当”
在房间的右侧传来了金属撞击的声音。
“吖吖，金属么，果然用实弹【实体子弹，即不是光束武器等的特殊武器】探测一下情况是正确的选择。”在说出这句话的同一瞬间，十二·堕从腰间拔出一个手榴弹用右手的小指拔掉保险栓就往屋内的右侧投掷。
“嘎”，黑洞洞的房间里，黑影跃起，叼住了手榴弹，然后‘咕呜’的吞咽的声音传来。
“轰”剧烈的爆炸产生的气雾席卷开来，虽然有着黑影的身体做减冲，老旧的房子的家具崩坏了不少，天花板上的吊灯也摇晃着‘咣当’坠地，四周的墙壁在不断地震动后震落几块碎末，黑影的身体的耐久力倒是惊人，十二·堕用眼角的余光看到，吞咽了手榴弹的‘人影’只有喉管被炸了个粉碎，头重重地坠地还少有弹起。
“噗”
十二·堕听到里面血如泉涌的声音，确实有液体溅落地面的声音，随后又传来了重重地倒地声。
“吖吖，解决了么……”虽然这样说着，但十二·堕没有放下戒备，从刚才人影吞咽手榴弹的瞬间，十二·堕就已经知道那不是个人类了。
思考了一下，十二·堕转过身体正对着房屋的大门。
“……”
展现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喉咙被咬断的老妇人，满脸狰狞地躺在地上，已经被开膛破肚，那些被动物认为最鲜美的部位【肝脏等】已经被吃得一干二净。
虽然感到一阵恶心，但十二·堕并不关心这个老妇人，死亡的场面他见多了，都是死亡，没什么不同。
让他惊愕了一瞬的是地上另一个‘尸体’，这个人，不，不是人，是怪物，这个被炸断喉管人形怪物的皮肤是灰绿色的，皮肤粗糙地像一只爬行动物，身后拖着一条绝不属于人类的尾巴，看起来像壁虎一样的爪子的却莫名地尖锐，浑身穿着像人一样的衣服，背后还有一块破铜烂铁般的金属块，第一次开枪打到的应该就是这里。他身上的血迹已经发干，那么应该是那个老妇人的。
可惧的是掉在一边的怪物的头是一颗人类的头颅，虽然嘴巴旁有着极其显眼地褶皱，头型偏长且眼睛长得就和蜥蜴一样。
正因为如此，十二·堕不由得向屋子里面走了许多。
“……”十二·堕像是想到了什么般，一阵沉默。“哗啦”
正当十二·堕出神，地上的怪物的脖子忽然张长连接并开始愈合大脑。
“！”
“砰砰砰砰砰砰”
没有任何犹豫，十二·堕在同一瞬间对怪物连开6抢，三颗贯穿了大脑，三颗贯穿了脖子。
但被击穿大脑和脖子没有任何地停留，自顾自地对接并愈合。
“吖吖，远超过引导者的再生水平……”
“！”
没等他说完，脑袋上都破了洞的‘怪物尸体’翻起身体以及准备链接下一个动作——纵身跃起。
“哼”也就在同时，十二·堕露出狡黠的微笑
一脚踩在茶几上，茶几的一端翘了起来，挡在中央，并在第一时间堕用手肘撞击了一下翻起的茶几，茶几就向怪物飞了过去。
怪物的左手被迫揽了一下翻起的茶几，右手去抓住墙壁，借力向后一扯，但此时十二·堕已经消失在房间里面。于是，怪物四肢趴地猛地追了过去。
“呜……啊！啊！”不知道在叫什么，扭曲着身体向前追出门外。
“dang”
停在房子正面的十二·堕的车顶上的探照灯在一瞬间让怪物暴露在光下。
眼睛对于光与暗的接替需要一点点的适应时间，因为在一瞬间切换光亮与黑暗时，眼睛会因为应接不暇而看到一瞬间的‘黑屏’。
“吖吖，够了。”其实就在小屋出门转角的十二·堕开枪。
“砰砰。”
两枪，十二·堕在最短的时间连开二枪击破了怪物的眼睛。
“啊呜！”怪物疼的大哭。
汽车上蜂窝式微型导弹架在缓缓地升起，然后密集地微型导弹就鱼贯而出，目标锁定的是怪物右侧。。
“砰”十二·堕在导弹飞空的一瞬间也向怪物开了一枪，只不过是往左开的。
子弹快于飞弹，失去理智的怪物被左方地子弹惊吓到，赶紧向右扭去，但是这一瞬间，怪物也被几乎全部的蜂窝式飞弹命中。
“啊呜！！！！！”怪物悲惨的鸣叫，全身上下都是疮痍，飞弹留下的弹孔里还有电花在闪烁。
“吖吖，不懂得思考的人一定会输，因为不思考的人，从生下来开始就已经死了，我可不认为一个死者可以做到什么程度。”
十二·堕冷笑了一下，不管地上的怪物在不断地打滚哀求。
“吖吖，我感觉不到你的心的存在，你这顺应欲望才被生产出来的垃圾。”十二·堕嘲讽着，走到车的后备箱出，轻松地车门，有左手提起一个乳白色的备用油箱。
“吖吖，这种东西，就是失去战斗意志的旧人类在世界新的漩涡中选择的新的逃避方法么……不是自己来战斗，也没用勇气直接面对死亡的旧人类制造这种玩具……”十二·堕狡黠地笑着，但带有点不愉悦地嘲讽，顺便拧开手上的备用邮箱【十二·堕知道的内情会在之后的章节中写到】
十二·堕知道眼前的怪物不是刻印者。
“对于旧人类来说，那可是一群冠冕堂皇地可以不被称为人的怪物，他们制造的可是那些让人们看一眼也不会博得同情之心的怪物……但是，战争是一个人们互相失去再懂得未来的过程，什么也不想失去的人们，什么也没失去的人们，就不会有未来。”十二·堕保持着不变的笑容，眼前的怪物因为疼痛而在空旷的院子里翻滚着，似乎无法同时愈合那么多的伤口。
只是十二·堕面带嘲讽地将瓶中的汽油一点一点倒在身前的怪物身上，怪物的伤口被汽油冲洗着，他更加扭曲地挣扎着。
“吖吖，知道么，重要的人的离去会让人类感到悲伤，从而有所触动，带来的是坚定的杀死敌人的信念以及不再产生对于欲望的思考，有信念的人们才能战斗，战斗的人们没有欲望，没有欲望的人们才不会堕落，纯尽地为了保护什么东西堵上自己的性命而去掠夺他人性命的人是最伟大的，这一点无论是我们还是我厌恶的旧人类都是一模一样的。”
汽油还在缓缓地流出，现在的怪物就像一只可笑的泥鳅在疯狂扭动。
“那你呢？你的死能带来什么，战略上的数字的变动吗？由你这种垃圾完成的战争，无论你这样的垃圾在敌我双方，只会给战争抹黑，只会让战争变成一场游戏，只会让人们保护自己所爱的东西的心情蒙受屈辱，如果在战争中，我杀死的都是像你这样的垃圾的话，那么人类的变革就没有意义了。吖吖，所以，我挚友的错误的孩子——变异人啊，给我化为灰烬吧，不应该存在却存在的的，阻碍人类未来的怪物！我想要看看，在这片变革的怒火中，即使你能再生再多次，你那悲哀渺小的生命又能怎样逃过毁灭的命运？”
十二·堕的笑变为狰狞状，左手收回已经倒完的备用汽油箱，一枪打在地上，溅射出的火花引发了熊熊的大火。
仅仅一瞬间，大火就燃烧了怪物的全身，
“啊！呜啊啊！啊啊！呜呜！！！呜！呜啊啊！啊！啊啊！……”
怪物此起彼伏的惊恐地尖叫响彻夜空。
“吖吖……”十二·堕冷笑了一下，然后看也没看一眼地将备用油箱装回汽车的后备箱里，自然地打开车门，坐进驾驶舱，什么也没发生般地发动了汽车。【他开的是老式的有轮汽车】
后轮的位置稍微偏了一下，打了几下尾灯后，潇洒地转了一个圈，白色的汽车如魅影，留下身后熊熊燃烧的怪物驶向繁华的城市。
封之章·40章·《烟火流年樱草舟》·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