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也给我叫进来!”蚩尤指着地上那四肢残废的人,对着龙风一个眼神。
龙风用手拉着那人的头发,就这么伴随着杀猪一般的嚎叫,就进了蚩尤的房间,关上了门,打上了闩。
龙风把那人往地上一摔,一滩烂泥似的瘫软在地上,手里残存着几缕和着鲜血的头发,轻轻一吹,就散落在地上,就如那个人的命运一般,只要他们轻轻地吹上一口气,那个可怜的倒霉鬼就会回老家。
“说,你们是什么人,别妄想欺骗我,否则,你会死的很惨,你根本不会想到会有多么惨!”龙风大吼一声,在那人脸前,把沙锅一般的拳头晃了晃。
那人也许自己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了,就冷哼一声,把脸转过去,后脑勺子对着龙风。
啊!又是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那人的一只手臂已经不再属于他自己,看着那残破的手臂在地上晃了晃就不动了,他突然大吼一声,苍天哪!
“我告诉你,别用你那轻蔑的眼神来看着我,我龙风说到做到,绝不食言,嘿嘿,你要不要再试试看我会不会再卸下你的一条腿啊?”。说着龙风故意把手里明晃晃的刀在那人眼前晃了晃,生怕他看不见似的。
蚩尤坐在一边静静地看着这一切,不禁微微地点了点头,心里道了声,好,对敌人,就应该如此,否则,就不能成就一番惊天动地的霸业。
玄阳微微的闭上了眼睛,毕竟他是道士,不论对于任何人,心里都存在着莫名的悲悯。紫岚则是早就把眼睛给捂上了,毕竟他是一个女孩子,无论她有多么强悍,总有他柔弱的一面,因为女人是水做的。
“各位大爷,您们就饶了我吧,我也是迫不得已,这并不能怪我啊,各位大爷明鉴啊,我们是受那邪帝命令,他要我们四人悄悄的掳走紫岚小姐,然后再以南冥食言,用天下的舆论压力来迫使南冥王屈服,将那乌达城与雪芝城并入月哈的版图,成为月哈的边界之城,这些都是邪帝*迫我们做的,各位大爷,您们就高抬贵手,饶了我这条贱命吧!求求你们了!”一番话语说的一个堂堂七尺男儿汉涕泪俱下。可是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不论你多么可怜,命运是不会可怜你的。
“放了他吧!”玄阳轻轻地说着,头扭向了窗外,眼睛里泛着泪花,嘴唇蠕动了几下,只吐出了这么五个字。
龙风也是呆呆地站在原地,手里那明晃晃的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掉落在地上,头扭向了蚩尤,眼神里尽是令人难以理解柔弱。
紫岚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回到了房间,她可不想再看到如此血腥的场面。
“饶了你,可以啊!但是我需要一个不会将今晚上我们所说的话泄漏出去的人,你能做到吗?”蚩尤柔声的对着地上那个人说。
“能,大爷,我一定可以做到,只要您们放了我,我任死也不会把我们今晚上的话给泄漏出去的,我以人头做担保!”那个人仿佛一下子看到了希望一般,把脑子里可以找出来承诺的词语,都无一遗漏的从嘴里表达了出来。
“好吧!就把你的人头放在这里!”
龙风那稍微的悲悯迅速消失,拖着地上的那人,往门外走去,身子后面是蚩尤那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还有那人的如烂泥一般的身躯。
啊,一声结束了一条生命,却成为别人成功之前的奏歌。这便是世界,弱肉强食,谁也改变不了的黄金法则。
玄阳心里才明白,也许,这就是成就霸业的最初的一步,首先就要冷血。
那三个人急匆匆地奔向了雪芝城,已经是接近黎明了,不过,黎明之前却是最黑暗的,但也是曙光升腾起来的前兆,所谓,黎明前的黑暗。
他们在军帐里谈了近一个时辰,而且只有四个人,老大,老二,老四,邪尊,军帐外面是亲卫兵的严密把守,在他们说话期间,不允许任何人出入。
天亮了,没有任何人会比蚩尤更累的,他自从听了那老三的话,后半夜都在思索着第二天怎么办。
路过雪芝城,是必须要的,更重要的是现在两国正处于十分敏感的时期,任何细节出了差错,轻则任务难以完成,性命不保,严重的话,就会挑起两国战争,致使数十万百姓流离失所,生灵涂炭。
但是,如果经过雪芝城就会危险重重,弄不好也会使那暴躁的邪尊震怒,屠杀无辜百姓。
虽然前方的路,充满了太多的未知的变数,但是该面对的还要坚强的面对。
一路上荒芜不堪,除了远远天边的云彩懒洋洋地飘动着,路上连个鸟儿都是稀有动物。
雪芝城距离乌达城不过百余里,所以才成为南冥边界的两道重要的屏障,如今被邪尊占领着,南冥上下也是坐立难安,两城不仅是两道屏障,另外两城互成犄角之势,还可以相互增援。
一路上虽然毫无生气,却也是顺畅无比,接近黄昏的时候,就已经到了雪芝城门之下,又是顺利地进了雪芝城,还受到了邪尊的热情接待。
但是太过顺利,总会让人感觉怪怪的,有一种说不出的,莫名地不祥的预感。
蚩尤并没有像龙风那样疯狂的欢乐,因为过了雪芝城,就进入了月哈的国境,再经过一个城,也就到了月哈的都城,樊春城。可是也正是因为如此,月哈才会强占雪芝和乌达,作为月哈北部的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