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寂静无声,似乎不去理会他们三人的紧张,好一会儿都没有任何动静,龙风便渐渐的不耐烦了,看了看蚩尤,自己御马走开了,丝毫不去理会玄阳。
;来吧!我手里只还有两帖镇妖符,给你一张,贴在脊背上,注意,到时候真的遇到了什么情况,只是向前走便可,不必理会周围的一切,那些只是幻觉而已!”玄阳把其中的一帖给了蚩尤,并交代了如何趋避。
;玄阳大哥,也给我一帖吧!”玄阳正想抬头,却是听见耳边响起了熟悉的声音,可是这声音里却是暗含着诡异。
给,记着如何趋避哦!”玄阳给了他一帖,轻声的说着,看了看四周,并没有什么异常,玄阳的脊背上也是贴着一帖镇妖符。
龙风啊,过来,我给你贴在脊背上!”玄阳一把拉住龙风,手碰上了龙风的脉搏,玄阳顿时心里一惊,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呃,不用了,我自己来吧,不麻烦你了。”说着,龙风急于挣脱玄阳的手。
;来吧!”玄阳一使劲,将龙风按倒在地,一只手迅速从背上取下镇妖符,毫不犹豫,直接贴在了龙风的天灵盖上。
龙风痛苦的在地上打着滚,似乎受到了什么沉重的伤害一般,嘴里不停的怒吼着,声嘶力竭的,那分明就是另外一个声音。
;玄阳,龙风他,他怎么了?”蚩尤看到地上痛苦不堪的龙风,不禁疑惑不已,龙风刚刚还好好的,可是这一会儿却是如此痛苦不堪。
;哼,龙风没有什么事,只怕是他体内的那个东西会有事!”玄阳依旧是紧紧的握着龙风的胳膊,看了看蚩尤,轻蔑地说着。
别废话了,赶紧过来,抓紧他,记着,一定要牢牢地扣紧他的手腕!”玄阳大声对蚩尤叫唤着,蚩尤迅速跑了过去,蹲在地上,紧紧的扣着龙风的手腕。
玄阳看了看蚩尤,迅速松开了手,把手指放在嘴里,一咬牙,鲜血便顺着指尖流了出来,滴在地上,不过玄阳已经顾不得这些了,他迅速扒开龙风的衣服,在龙风的肚皮上画了一道符,接着就把蚩尤脊背上的那道符也揭了下来,贴在龙风的脚上。
蚩尤看的一愣一愣的,却也是没有放开龙风,若是此时将龙风放开,那么龙风就会有危险,而且会是致命的伤害。
玄阳并没有理会蚩尤,只是把桃木剑折断,整整折开了八段,在龙风的四周围了个圈,接着玄阳自己也跳进了那个圈子。
那看起来已经折断的桃木剑,似乎没有了什么效用,只是被插在地上而已,可是肉眼凡胎又如何看出其中的精妙。
蚩尤愣愣的看着玄阳,嘴巴张了张,没有说出一个字,只是牢牢的扣着龙风的手腕。
龙风已经是动弹不得了,可是,喉咙里还发着沉沉的怒吼声,眼睛瞪得很大,但是却是毫无神气,就像行尸走肉一般。
玄阳自己在掌心画了一道符,在蚩尤耳边一阵耳语,只见蚩尤点了点头,龙风慢慢的蹲下了。
拉!”玄阳朝着蚩尤一声大喊,同时一掌拍向了龙风的肚子,只见一道暗光从龙风的身体内窜了出来。
瞬间便消失了,玄阳揭下龙风脚上的镇妖符,往那里一抛,奇怪的是,那镇妖符并没有落地,而是在空中颤抖着,像是什么东西在挣扎一般。
玄阳顾不得多想,从腰间拿出付魔袋,对着那里,大喝一声,只见一条暗光飞进了玄阳的付魔袋,玄阳顿时把付魔袋扎紧,重新放入了腰间。
咳咳..我,我这是,怎么了?”龙风微微的睁开眼睛,看了看紧紧捏着他手腕的蚩尤,轻轻的咳嗽了两声,表情迷茫的问道。
玄阳看了看龙风,他脸色苍白,看起来浑身无力的样子。
玄阳擦掉了龙风肚皮上的镇妖符,因为如果不将这符擦去,就有可能压制人的三魂七魄,反而使人萎糜不振。
;呵呵,龙风,现在感觉是不是好些了?”蚩尤看玄阳擦掉了他的镇妖符,就迫不及待的摇晃着龙风,龙风的身体在蚩尤的手中如同坠雨落花一般。
玄阳自己走开,警惕的看着四周,生怕再次出现那些东西,手里的罗盘却是始终没有任何动静,玄阳渐渐地松了口气。
邪航坐在大帐里,焦急地看了看地图,又抚摸着手里的宝剑,在地图上狠狠地扎了下去,那正是雪芝,邪航冷冷地笑了一声,在其他人看起来是那么的阴森,可是冷漠之中却透着期待。
;报!”一名士兵跑了进来,在韩彪的耳边一阵耳语,韩彪手里的酒杯颤了一下,差点掉在地上。
因为打了一场大胜仗,韩彪正在犒劳着各位将军,酒席上是喝的正酣,不想韩彪的心思却被那个士兵给破坏了,酒菜也变得索然无味,韩彪匆匆饮了几杯,便退出了酒席。
同时,邪航也是得到了消息,却是不禁喜行于色,他慢慢的出了大帐,向北面看了看,那雪芝似乎就在眼前,望眼欲穿。
雪芝城已经恢复了平静,几个时辰之前,这里也是十分平静的,只是那几个时辰的时间,雪芝已经城池易主,城门之前还散发着阵阵的血腥味道。
现在南冥南边门户已经洞开,最邻近的乌达也将是急急可危,但是现在由于月哈兵力不足,所以邪航也不敢下令继续攻取乌达,毕竟那里是南冥南边的第二道屏障,兵足粮余。
韩彪整整坐了一夜,话也不说,只是呆呆地看着地图。
突然他眼前一亮,喉间也是发出了几声冷哼,已经是初晨了,但是还是有那么些寒冷,韩彪不禁打了个寒战,起身。
“将军,吃些东西吧?”只听见帐外一声叫着,饭菜的香味已经飘进了韩彪的鼻子里,韩彪咕噜的咽下了一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