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箭!”韩彪吼着,不等那些月哈士兵反应过来,已经是万箭齐发,一支支的夺命利箭在他们的身上穿梭着。
等到那些月哈士兵反应过来的时候,数万支利箭已经穿过了他们兄弟的身体,惨叫声充斥着整个战场,可是这些利箭并没有使他们溃退,相反的经过短暂的调整,他们又气势汹汹的朝着南冥军队冲了过来。
中间围困的那些南冥士兵,似乎已经被杀光了,连一声惨叫都没有留下,只是遍地的尸体,遍地都散发着浓浓的血腥味道。
;杀!”韩彪一声怒吼,银枪一挥,已经是冲进了敌军之中,银枪滑过,溅起了朵朵血花,是那么美丽,伴随着一声凄历的惨叫,令战者心内一震。
两军交锋,已经是不分彼此的杀戮着,充满了鲜血的眼睛里只有用鲜血浇灌,才能永生。
杀声震天,到处都是残肢断臂,已经倒下的士兵并不甘心死亡,临死前也会拉到一个作为垫背,已经没有了任何人性,有的只是充满着野蛮的服从与杀戮。
孙柏看了看眼前这些士兵,并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手里紧紧的握着一把钢刀。
将军,赶紧走啊!我们支持不住了!快走!”几个士兵跑回了大帐里,语气中带着哭腔的喊着。
值战斗时刻,敢有乱我军心者,杀!”孙柏挥起钢刀,手起刀落,那个为首的士兵已经身首异处了,另外几个愣在了原地,两股战战,一句话也不敢说,甚至忘记了如何说。
;回去,杀敌!”孙柏朝他们怒吼着,手里的钢刀挥舞着,那几个人匆匆逃出了大帐。
一些鲜血溅在了孙柏的脸上,似乎还有余温,孙柏只是轻轻地在脸上一抹,提着钢刀出了大帐。
兵败如山倒,那些前面的士兵纷纷倒下之后,虽然后面的那些人还活着,可是他们已经成了惊弓之鸟了。
孙柏刚刚出了大帐,那些士兵已经纷纷的退了过来,经过几个时辰的激战,孙柏的军队已经所剩无几了,虽然他早早地就向邪航发出了求救信,可是每一次都如泥牛入海,毫无音信。
;将军,我们还有不足千人了,我们..”一个士兵跑过来对着孙柏说着,却是并没有任何失望的意思。
;杀!大王会来救我们的,一定会的!”孙柏举着钢刀大吼着,自己则是率先冲进了敌军之中,穿梭着,收割着生命。
那些士兵一看孙柏如此,也并没有说什么了,反正一死,倒不如轰轰烈烈些痛快,他们也是冲进了南冥军中,南冥士兵一瞬间竟然被他们给震住了,不过他们还是反应过来了,这些士兵不过是回光反照而已。
大王,我们不救孙将军他们了么?”一个将军看邪航久久地盯着那一封封的求救信迟疑不绝,便张口询问。
;呵呵,他们的牺牲是有价值的,我已经趁着他们激战正酣之时,另出奇兵了,等到那些傻子得胜之后,就会后悔了,呵呵!”邪航笑了笑,似乎对自己的策略充满了无比的信心,事实上,也正是这样。
;可是,孙将军也是一员沙场老将,为我们月哈立下了赫赫战功的呀!大王,这么做..”那个人小声的说着,心里却是希望邪航发兵救孙柏。
邪航并没有理会他,只是看着眼前的地图,似乎他的奇兵已经攻下了雪芝一样。
邪航派了五万精兵偷偷绕过两军激战之地,直接去攻打雪芝,如今邪航手下只有五万兵马,并不敢去救援孙柏,那样的话他自己也会陷入两难的境地,与其两个人都陷入危险,倒不如舍弃孙柏,这便是所谓的舍车保帅。
这一招可谓精秒,用先锋军队为诱饵,可惜,山外有山,天外有天,韩彪早就想到了这一点。
;报,八百里加急!”一个士兵慌慌张张的跑进了大帐,气喘吁吁的跪在地上。
“;什么?不可能,他们大蛮,怎么可能会侵扰我月哈,是不是情报有误啊!”邪航听到那个士兵的汇报,差点没有倒在地上浑身抽搐,口吐白沫子了。
那个士兵,也不敢说什么,他也没有权力说什么,他只是一个士兵而已,只是低着头跪在地上。
原来那月哈邻国大蛮趁着邪航出征南冥,出兵侵扰月哈,当然了,打着大蛮的旗号,实际上还有南冥的意思,那一万军队不仅是一支奇兵,更是一帮说客。
“;任丞相请求大王回防樊春城,以保得都城无虞,再行征讨南冥!”那个士兵跪在地上,接着说着,头深深的低着。
“;什么?他任龙竟然要本王现在撤兵?眼看就要攻下雪芝了,他要我现在回去,是不是与南冥有勾结啊?!”邪航一听到这句话,不禁一声大吼,他把整个月哈事物交由世子处理,任龙辅政,而此时听到任龙要他回防樊春,不禁怒不可遏。
诸位将军也是心惊肉跳,一方面是月哈受到侵扰,另一方面就是眼前的邪航怒不可遏,着实令人心惊不已。
那月哈本来就不大,倾全国之兵力来征讨南冥,就是他们所犯的一大错误,如今又有敌入侵,邪航却是责怪丞相办事不力。
邪航沉静了一会,突然站了起来,看了看诸位将军,又让那个士兵退下,对着那些将军们,一脸阴晴不定的表情。
“张明,你率领四万军队,回防樊春,一旦击退大蛮,便立刻来支援本王!”邪航看了看那个刚刚劝他救援孙柏的将军,对他大声说着。
都说人们怕死,可是一旦到了某种情况之下,生倒不如死,因为死亡是为了成就永生,而苟且偷生却会遗臭万年。
张明看了看邪航,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禁愣在了原地,没有任何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