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医生说爷爷是个“活死人”,显然爷爷自己是清楚的,甚至他还在最后关头说这些年都是多活得,这就让人费解了,难道他早就知道这样的病会让人没有血压?甚至能让他知道自己病逝的时间?我想起一组数字“8341”。
可能真的有部分人能对自己的大去之期有个较为准确的猜测吧!但是我确定毛主席去世时是一定有血压的,要不然,前面很长时间的住院都是白住了!
我一路想一路往家里走,快到门口时,看见邻居们已经往家里赶过去了!不用说——爷爷去了!
我冲进后院,看见母亲在旁边擦眼泪,父亲在屋子里给邻居几个老人商量着怎样办葬礼,看见我,父亲说:“显福,你去通知你小姑!”
我赶紧去楼上打电话给小姑,小姑听了,大叫一声哭了起来,姑父接过电话说会很快赶过来!
然后我就听到有车辆的引擎声在我门口停了下来。
我没有下楼,直接从楼上往下看,就看到并排的三辆军用车停在了楼下!上面不断有士兵走下来,邻居们都瞪大眼睛在旁边看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想应该是爷爷军队那部分的关系来烧纸吧!但是他们又是怎么得到的消息?烧纸要来这样多的人吗?太给爷爷面子了吧!
士兵们下来后直接去到后院,带头的是个穿着官礼服的人,从上面看不知道长什么样!但是我很快就知道他是谁了,因为他很是兴奋地站在楼下抬头看了一眼楼的全貌,在那时我才看见一张熟悉的脸!
这张脸对我来讲是有些熟悉,但是对于父母来讲就是很是熟悉了。尤其是母亲,因为他是母亲的舅舅,就是我的舅老爷!
我的印象里他是一个慈祥的老人,以前我家无论大事小事他都会出现,原因简单,他就住在这个镇上!离我家的直线距离不超过五百米,只是要走大路就要有两三公里的样子!但是今天,他竟然一身戎装出现在这里,而且还是带着几车的士兵!他想干嘛!
不一会楼下就传来了一阵喧闹声,我慌忙冲了下去,然后我面前就有了戏剧的一幕!父亲倒在爷爷小屋的门旁,母亲瞪大眼睛看着这一切,我看到一个士兵端起的枪口还没有落下,那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下来!
然后我就向着父亲冲了过去,母亲在那一刻对开枪的士兵说了一句话:“他要有个三长两短,我就把你宰了喂狗!”
然后舅爷就道:“放心吧,显福,那是麻醉枪,剂量很小,对人体没有危害,只是怕你爸爸太过劳累我们让他睡会!”
我看向他,一种从未有过的想法涌上心头!
身旁不断有士兵从爷爷屋子里搬运着东西,那是爷爷的,他们来着的目的!
当两个士兵抬着一个桌子走到门边时,我一下子将他冲撞在地,然后从他裤子膝盖的部位拿出了那个手枪!直接瞄准舅爷!显然,连母亲也不会想到我会这样做!她只是在一旁大叫:“显福,别这样做!放下枪!”
我看着舅爷,说:“这种枪,我游戏里见多了,你要是认为我在这么近的距离内没法将你击中,你大可以向我攻击!”
舅爷冷笑:“游戏?呵呵,幼稚!”说完他不慌不忙的从士兵手里接过那麻醉枪然后指向了我!我本能的扣动了扳机,但是枪一动不动!然后我就感到胸口一麻,就没有任何的力气了!在倒下去的最后一刻,舅爷说:“游戏是靠不住的!”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夜幕四合,我借着昏暗的灯光看见父亲在我床边一动不动,我有反应之后,他才很是木讷的看我一眼说:“醒了?”
我感到头痛无比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舅爷到底是谁!”
父亲屋里的看着我,眼睛里都是血丝,很久才道:“显福,听话,这一次,你不要再问下去,也不要再问任何人!这件事你不能涉足!”
“为什么?”我怒道:“要是我有机会,舅爷一定要准备丧礼了!”
父亲长长地叹了口气说:“显福,你要知道,这件事不是你,或者我们一家,甚至我们几代人都不可抗衡的!听我的话,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
我瞬间发现父亲老了很多,他年龄虽然大了些,但是几年的部队生活让他时刻精神焕发,而现在,他只能忍气吞声!这个到底时间什么样的事情?为什么父亲一下子变了立场?舅爷到底是谁?
无数的疑问在我脑子里翻滚,加上那所谓的麻醉枪剂量也开始发作,让我有种前所未有的恶心!但是我知道现在的处境,要想弄明白这些事,并不简单!
母亲是在我醒来很长时间才上来,手里端着一些我最喜欢的饭!不过我实在没有心思吃,我现在只想有人过来告诉我事情的真相,而不是其他的任何事情,即使我不小心中了五百万!我都不会感兴趣!
不过母亲的言行举止倒是改变了不少,我看出来她对父亲都有了明显的变化,那种变化,像是她做错了什么事而后的补偿!当然,也有对我!
大概是在第二天的早上我才知道母亲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甚至她可以说是最不简单的人物!
母亲是特务,是舅爷安插在我家里监视爷爷的!这是父亲说的,当时他说的时候嘴里满是讽刺的意味!而一旁听的我更是瞪大了眼睛!父亲说:“我真是不明白她竟然是为了监视你爷爷才嫁给我!”
我说:“这是什么剧情?上演解放半世纪最催人泪下的间谍爱情故事吗?你都这样想,我呢!我是不是多余的!好吧,似的,我不应该来的,她为了一个目的嫁给你,还名正言顺的给你生个儿子!若干年后,我们在一起讨论父子苦命相连!是吗?”
父亲不说话,然后母亲就很是识趣的出现在了门口。我也学着父亲不看她,我想至少这样能让她感到一丝的惭愧!当然,如果她只是为了完成任务,她大可以不用鸟我们!
但是从她绯红的脸上我看得出她满是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