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房子是在五个月后建好的,那时候我才一两个月大,不得不提的是,我的名字:张显福,是爷爷起的,虽然父亲觉得不够有霸气,但是爷爷认定这名字吉利!而且他还强制父亲把名字张宏山改成了张于山。父亲在那段时间真的是够辛苦的!
爷爷在那个酷似棺材的房子后面特意留了一间小的房子,大概只有七八个平方。爷爷没有让工人留任何的窗子和别的设施,只是留了一扇门。房子很普通,外面也没有上漆,红色的砖在经过岁月的侵蚀后变成了暗青色!我知道这种变化根本用不上两年!
从此以后,爷爷就住在了里面,很少出来。即使出来也仅仅是去往离我这儿八里外的镇上走走,回来的时候总是给我买些玩具!母亲倒是很贤惠的常说不要再买!而爷爷还是出去一次就买一次。
只是父亲有时会发现爷爷出去的总是很有频率,或者可以说是他定时出去!就像是基督徒们做功课一样!而且每次他回来时脸上总是挂满微笑的看着我,我小时候也见过爷爷出去,只是那时候还小,只知道爷爷一出去就会有好玩的东西回来,所以我几乎是在祈祷着他能天天出去!
就这样过了几年,我开始慢慢长大。而爷爷也出去的越来越少,甚至很长时间他都只是呆在那间小屋里,只是吃饭时才出来!母亲几次想进去给他晒晒被子,他都很是严厉的回绝了。而且即使当他出去再回来的时候,脸上的微笑也不见了,有时比他走时还要忧郁!我想这一点,父母早有察觉!
只是我不知道。
在我慢慢长大的时间里,发生了很多我不知道的事,而我开始察觉不一样的时候却是在我对面一家一个老头病死的当天晚上!
那时候对面的老头我也是喊爷爷,虽然实在是没有什么任何一丁点的血缘关系,但是在我的印象里,只要是和爷爷年龄相仿的人我都是这样喊的!
那时候我已经四五岁的样子了,对死人和一些葬礼的仪式还是有些恐惧的,当我知道对面有人死的时候,我害怕的总是粘着母亲。
我记得最让我难以忘记的是那个棺材!
他和我家对门,可以说是正好门对着门,本来在白天是没有什么忌讳的成分。只是到了夜晚,四处都被灯光照的通明的时候,我就坐在房子的屋檐下,看见了我家房子的倒影,再抬起头,正是那口棺材的正视图!
那是我人生第一次感觉到的恐惧,是一辈子都无法忘怀的!
或许小的时候只是认为这是个巧合,但是随着我慢慢长大,我知道死人都是需要装在一个像我家房子一样的东西里的!而人们将这个东西称之为——棺材!
我问过母亲,为什么我们家的房子和棺材这样的相似,母亲给我的回答是问你爸去!然后我就很听话的问我父亲,父亲一脸严肃的告诉我问你爷去!这次我可没有去问他了,因为那时候的爷爷已经变了个人一样,变得可怕!
爷爷本来是很好的,但是从一段时间后,他就开始变得闷闷不乐起来,起先只是吃饭的时候需要人催,后来再催他吃饭他就会很气愤的把母亲赶出来,并且说谁也不准进他的房间,我想这种变化一定是有原因的,只是我不知道原因是什么,父母好像也不知道,母亲像是委屈极了,而父亲也说爷爷是个神经病!
不过这样的事情终于在五个月前得到了解决!不仅是这件事,几乎所有的事情,都是在五个月前变得清晰明朗起来,那些伪装的很深的人终于不用再戴着面具,而那些受良心谴责的人也注定变得更加虚伪!
五个月前,我还在高中为了一年后的高考紧锣密鼓的准备着,但是突然就接到父亲的电话说爷爷要见我,那时候我还诧异发生了什么事会让爷爷突然想见我!我还问了一句说:“见我干嘛?”还特意把“我”的音拉得老长。只是父亲也不多说,道:“他快不行了,想见你一面不行啊!”我被他这样的说法震住了,因为实在没有办法拒绝,而且这个原因、、、、实在是理由充分!
我坐着父亲安排好的车子,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家。直接冲到后院,看见母亲在爷爷门口说着什么,最后才知道原来爷爷只想我自己进去,母亲虽然请了医生,但是爷爷就是不开门。见我回来了,母亲就道:“让你爷开门!”
父亲告诉医生,他一开门就冲进去。检查一下到底是什么病!医生到头,然后我就开始喊道:“爷爷,是我,显福啊,开开门!”
然后我就听到门栓打开的声音,然后我就进去了,然后父亲就冲了过去,然后我就听见爷爷大喊父亲要翻天吗!然后我就看见父亲压着爷爷的胳膊,医生在那里量爷爷的血压!僵持了一分钟左右,我就看见医生很不自然的表情,他很是诧异的看着爷爷,父亲在问他到底是不是血压的问题,他也不说话!直到医生很是反常把父亲压住爷爷的手给拿开,爷爷才如释重负地说:“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这条命啊,在几十年就没有了,这些年来,算是多活的了!”然后他看向我接着说:“显福留下,你们先出去!”
父亲还在那里问着医生到底怎么了,爷爷大声道:“出去!”父亲也悻悻的走了!走出门的时候爷爷还说一声把门关上!
房间里只剩下我和爷爷,我先是观察这个房间,发现这里唯一的光源就只有头顶上的一盏白炽灯,其它的地方显得特别阴暗潮湿!
我坐到他旁边,问道:“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什么不太正常!”
爷爷笑着躺下,看着我道:“显福啊,别的我就不多说了,我只拣重点讲给你听,切忌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你爸妈!”
我点头说好,因为这时候我绝不会再愚蠢的问他:“为什么不能告诉我爸妈?”
然后我就听到了一件影响我一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