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吴发父子杀人的气势以及苗显子嗜血的眼眸,灰袍内的云中雨暗运元力:“是这样的,既然你已经不再是极阴宗宗主,那么是否可以把极魔真经留下?”
“极魔真经?你小子也配?”
吴冒先前在极阴宗大殿内一直受到父亲的警告,憋屈克制自己,要是以自己平时的作风,这云中雨哪有与父亲讨价还价的资格?此刻云中雨语气不敬,吴冒火起,一拍身上储物袋,一柄下品中阶飞剑向云中雨头顶砍去。
感受到刺骨的阴风,虽然云中雨修为没有吴冒高,但多年来在深山大泽恶斗过来的经验不少,论斗法云中雨也不怕吴冒,岂会站着不动?灰袍一抖,一柄下品下阶黑剑从袖袍内快速飞出,锃锃的击在吴冒的飞剑上。
本以为斩杀云中雨是板上定钉之事,哪想从云中雨的黑剑上传来一股巨力,打散吴冒在飞剑内的烙印,一口鲜血飞喷出,吴冒咚咚后退三步。
见一出手儿子就吃亏,吴发也心中大惊,他也没想到儿子吴冒一纳气三层的修为在纳气二层的云中雨手上一招也没走过,就这么干脆的败了,而且看似受伤不轻。
而苗显子祭起飞剑,想等吴冒打败云中雨的那刻出手,把云中雨斩杀于剑下,可没想到才一个回合,吴冒就败于云中雨之手,而且吴冒所使用的法器还是那日借与自己和云中雨争夺极阴宗新一代弟子大师兄的时候那把飞剑,那可是下品中阶法器,而且吴冒是纳气三层的修为,而云中雨还是使用那其貌不扬的下品低阶黑剑,修为也才只是纳气二层巅峰的修为,就这么简简单单的大败吴冒,苗显子祭起飞剑的双手哆嗦,他不敢攻击云中雨了,直到此刻他才知道自己到底离云中雨有多远。
“够了!”
喝声隆隆,吴发一抖手打出一黑钉,锃的一声击在飞向吴冒的云中雨飞剑上,击退云中雨向吴冒的攻击。
云中雨的下品下阶黑剑轰的一声被吴发打出的黑钉击飞,心中大惊,云中雨不敢与吴发斗法,急忙闪开,可感受四周灵气受到禁锢,中叫苦,赶紧祭起百鬼幡护在头顶,双掌快速轰击四周,眨眼间轰出了五掌,听得四周禁锢的灵气有所松动,云中雨的脚步急速后退。
虽然躲开了吴发击向自己头部的黑钉,但听呲的一声,头顶的百鬼幡还是撕裂了几个口子,大脑一阵轰鸣,嘴角溢出几滴鲜血,云中雨还是被吴发的黑钉击伤。
见云中雨只是受到轻伤,吴发对云中雨的估评上升了不止一个档次,要知道那黑钉可是下品中阶法器,而且自己还是纳气四层的修为,即便是与同阶修士斗法,在不提防的情况下,也要受到不轻的伤害。
见吴发还想再攻击自己,云中雨大惊,此刻他体内元力消耗一空,全都用在阻挡吴发的圆钵上,要是吴发再攻击,他云中雨也只有陨落的份。
“宗主你这是干什么?弟子还有话没说完呢。”
本想在再试试云中雨还有没有能力阻挡自己的攻击吴发听到云中雨求停的声音,吴发权衡了下,要是把云中雨斩杀于此,那在极阴宗内再也找不出修为达到纳气二层的弟子,自己脱离极阴宗的计划就失败,到时候自己得不偿失。手一招,收回半空中的黑钉。
一边的苗显子见云中雨受伤,以为有机可乘,飞剑在手,指着云中雨大喝:“敕!”
听到喝声,随时留意苗显子的云中雨一晃还可以使用的百鬼幡,气势顿涨,虎目圆睁的瞪着苗显子。
“退下!”
正要打出飞剑的苗显子感受到云中雨无可匹敌的气势以及眼神,祭起的飞剑一经心神怯怕,哐当的掉在地上,身子后退好几步才站稳,冷汗直流的望着云中雨说不出话。
“够了!有什么话快说。”
厌恶的看了苗显子一眼,吴发满心的替苗显子哀叹,他想不到云中雨在被自己打伤的情况下一个眼神,一句喝声,都能把苗显子吓成这样,以后苗显子要想战胜云中雨,在吴发看来是难了,而且说不定云中雨永远是苗显子的心魔。
见吴发停手,云中雨扭过瞪视苗显子的头,捡起自己的黑剑道:“是这样的,既然宗主已经辞去极阴宗的宗主,那么是否可以把极魔真经的留下,毕竟那是极阴宗的功法传承,以后极阴宗弟子也好有修炼的功法,再说宗主你就这样离去,带走了极魔真经,我怕到时候望月派问下来,宗主你也不好说话。”
原本吴发是想把极魔真经带走,到时候望月派任务不管是完成还是失败,总之这极阴宗是不会解散的,等风声一过事情也就没有了,而极阴宗没有极魔真经,弟子无法修炼,只要有极魔真经在手,在叔叔吴贵的帮助下,找个借口糊弄下,自己以后还是可以照做极阴宗的宗主的,如今被云中雨点明,吴发也不好把极魔真经带走,万一闹到望月派那儿,望月派怪罪下来,即便是自己那在望月派的纳气后期叔叔也护不住自己。
“好,你说的对,我是应该把极魔真经留下的,拿去。”
吴发使用元力高声回答云中雨,让每个极阴宗的弟子都听见自己离开极阴宗的事,他想看看还有几个人留下来与他云中雨在一起,再说即便有留下来的,让他们都知道极魔真经之事,到时候都来与云中雨争夺,给云中雨留下不小的隐患。从储物袋内拿出一黄皮书册抛给云中雨。
“哼!”
看了云中雨、苗显子以及吴冒一眼,吴发大步流星的向着极阴宗的山门外走去,而苗显子与吴冒胆颤的望着云中雨,身子偏着,随时注意云中雨的偷袭,亦步亦趋的跟在吴发的身后向着极阴宗的山门外跑去。
望着离去的吴发三人背影,云中雨看着极阴宗远处的山峰、翻滚的白雾,长长的呼了口气,吴发以为留个烂摊子给云中雨,可是,在云中雨的心中,他又何尝不是早就希望现在的结局?
“宗主叛宗了!宗主叛宗了!”
就在吴发三人走后,一声惊呼在极阴宗内响起,像一块平静的湖面被打进一块石头,顿时沸腾了。
“宗主叛宗了?”
首先与云中雨要好的几个师兄弟得到消息,沉闷来到云中雨的身旁。
“是的,怕下个月替望月派侦查明月宗之事丢了性命就叛宗了。”云中雨看着怒气冲冲的熊克几人说道。
后边惊呼跑来的的其他极阴宗弟子从云中雨口中得到认可,各有沉思,也都想效法吴发父子叛宗。
“云中雨,既然下个月就要替望月派侦查明月宗,此去死多活少,何不把极魔真经传给大家,大家也都各凭本事努力修炼,到时候也多条保命的手段。”
就在大家沉思时,一向与云中雨不和的吴冒党羽、极阴宗新一代弟子排行老四的马鸣打破死寂。
“你放屁,马鸣,你以为大家都是白痴,不知道你的打算,你唆使大伙让大师兄传下极魔真经,到时候你们得全极魔真经,还会真心呆在极阴宗?是不是也想像吴发父子一样捞足了就叛离极阴宗?”
一听马鸣的话,熊克就破口大骂。
“找死!熊克,在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
说着马鸣祭起飞剑,咻咻的向熊克杀去。一见马鸣举动,熊克也不甘落后,手中也拿出一把鬼头刀,咣当的横在头顶,准备与马鸣拼个你死我活。马鸣一边的人见要动武,也各祭起法器,来个混战。
台阶上的云中雨见闹将下去也不是个好,而且此刻他相信吴发父子并没有走远,定在暗中看自己的好戏。
“够了,想叛宗的就自行离去,要想要极魔真经,先得问我答不答应。”云中雨说完,身上气势逐增,丝毫没有看出先前与吴发斗法时受伤的萎靡。
“你……?”
马鸣手指台阶上的云中雨,他没想到云中雨敢这么*裸的无视自己,双手一抖,飞剑向云中雨杀去。
“找死!”
见马鸣举动,云中雨早有准备,他知道乱世用重典,乱宗用武力的教训,黑剑突兀出现,轰的一下击在马鸣的飞剑上,并且飞剑去势不减,还没等马鸣祭起护身法器,黑剑以无以绝伦速度斩下马鸣头颅。
三师弟陆峰与熊克等人本想替大师兄云中雨挡下二师兄马鸣的攻击,哪想眨眼间二师兄马鸣就身首异处,只留下还在眨动的双眼充满惊骇。
马鸣一边人见云中雨锐气无挡,也不敢再挑衅动手,纷纷收起祭起的法器,面露怯怯的像吴冒与苗显子样,边跑边回头的防备着云中雨等人,呼啦的大跑离开极阴宗,而那些左右不定的极阴宗弟子见一下就有这么多人叛宗,想着下个月望月派的任务是死多活少,也跟着离去,只留下三师弟陆峰,五师弟熊克,六师弟李子明,七师弟白静,九师弟李也,十师弟莫子雄,十一师弟白求凤。
“我也对你们都说句实话吧,下个月的望月派任务,那是十去九死,你们不跟着离去吗?”云中雨看了留下的都是平时与自己走得最近的,好心劝道。
“不!我们离去干什么?在这里还有我们几个呆的地方,离去了我们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还不如跟着大师兄你大干一番,死了也没什么好畏惧。”众人齐道。
大伙看着灰袍罩住全身的云中雨,也不知道其是怎么想,但大伙说的都是真心话,他们离开了极阴宗,他们不知道去哪。
“大师兄,我们说的是真的,平时在宗内,也只有你对我们几个最好了,其他的都没把我们当人看,特别是吴发父子,我虽然是房山墨家的子弟,可后来还不是遭到舍弃?最后只得改姓莫了,哪里又能有我的容身之地?。”莫子雄补充道。
“好,我相信你们,现在就剩下我们八人了,你们速速察看宗内,把护宗大阵开启,免得被那些离去的人去而复返闹事,三师弟陆峰主持一切事务。”
云中雨说完,也不作停留,转身向着吴发洞府走去。
“是!大师兄。”
七人向云中雨行了一礼,在陆峰的安排下,各自去察看护宗大阵。而离去的云中雨没走多远,感受一下周围再没有人,右手捂住胸口,一口鲜血从嘴内喷出,咳嗽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