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免吴贵察觉,怕自己的御使的紫色灰袍无法瞒过,云中雨小心起见,暗暗运使龟息*,在吴贵洞府大厅的一角瞬间失去云中雨的生息,有着紫色灰袍的屏蔽以及龟息*的闭息,云中雨才放心大胆的不怕吴贵察觉,静静立在一边。
此刻,洞府内的吴贵正怒气冲冲,坐卧都不顺心,在洞府大厅里走来走去。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为什么那些盯紧的人没有信息传来?”
“回禀前辈,你老就放一百个心,我已经安排了四个颇有隐蔽造诣的人分别在云中雨的临时洞府前不远的地方盯紧着的,应该无事,一会就定会有消息传来。”
见吴贵双眼赤红的喝问,其下首的一位修士恭恭敬敬的回答吴贵,看其服饰,是望月派的外门弟子。
“一百个放心?看着杀死我侄儿父子的仇人在眼前,叫我怎么放心?你知道我这自我侄儿父子死后每天是怎么过来的吗?我是在气愤与不甘之中度过的,现在我恨不得生吃了极阴宗所有人的肉,喝他们的血。”
双眼闪着厉光,吴贵大声咆哮。
“这••••••,可是前辈,这千云峰有着无数的家族势力存在,若是我们公然的斩杀极阴宗的修士的话,那些家族小势力以及被邀来参战的人员会说我们的不是的,而且若是此事传到望月派的那些高层那里,他们怪罪下来,你也要受到牵连的,现在我们望月派与明月宗之间的战斗才稍稍平息,若是得罪了那些被邀来助战的修士,以后明月宗不遵守停息战斗的协定,我们为望月派捅了这么大的篓子,你说这望月派以后会有我们的立足之地吗?你想想柳家会怎么对付我们?”
见吴贵气极不顾后果的要出去,下首的修士急忙劝阻,并利弊分析给吴贵听。
“望月派的高层?柳家?难道让我眼睁睁的看着杀死我侄儿父子人大摇大摆的在千云峰逍遥,我可管不了啦,柳家,我吴贵会让你们后悔当初对我所做的一切,我要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一掌拍在洞府大厅的石桌上,石桌轰然的一声化为飞灰,飘散在洞府内。
被吴贵身上的气势所摄,其下首的修士面色凄苦,吴贵平时本就是个不好伺候的主,如今又发怒,更难伺候,说不得一不小心,自己连性命都堪忧,他在心中暗骂极阴宗的修士一点眼光也没有,谁不好得罪,偏偏还要得罪吴贵这种小人,立时苦求道:“前辈,前辈,这话不要乱说,那柳家的眼线不少,万一被其知道,对我们一点好处也没用的。”
听到下首修士的提醒,吴贵赤红的绿豆眼在下首修士的身上闪过:“那你说我怎么办?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云中雨以和其极阴宗的那些修士逍遥快活?特别是今天跟在云中雨身边的那女修,她不是很美吗?我一定要抓住她,让她成为人尽可夫的人,否则难消我心头之恨。”
听到吴贵提到今天跟在云中雨身边的女修,想起百花娘子的腰枝柳眉,那一笑倾城,二笑倾国的绝俗之颜,吴贵下首的这位望月派修士心中的邪火顿烧:“对,前辈说的不错,那女修一看就是个灾害,说不定前辈的侄儿吴发父子就是因为此人才被极阴宗的修士斩杀的,到时候抓住那女修,小的第一个为前辈的侄儿父子两人报仇,要她第一个伺候小的,以小的手段,要让那跟在云中雨身边的女修后悔成为女子。”
说着这修士双眼发光,那股*邪的阴笑布满满是坑洼的黑脸。
一边毫无声息的云中雨听到这修士的话,心中大怒,身上的气场翻滚,一把抓在身边的石块上,只听扑哧的一声,手臂陷入岩石中,被抓住的石块瞬间化为灰烬。
“什么人?”
听到石块被捏碎的响声,吴贵气机一下锁定响声处,听到吴贵的喝声,那先前意*的修士心中大惊,紧身做好攻击的姿势,向着石块的响声处走去,怯怯查看。
抓碎石块的云中雨听到吴贵的喝声,一下子惊醒过来,感觉到吴贵强烈的神识在身旁扫过,云中雨那翻滚的气息立即收敛,悄悄的向着吴贵以及那刚才意*的望月派修士不注意的地方靠去,立即运转龟息*,毫无声息的在再次闭住自身气息,在原地消失无踪。
大着胆子在云中雨先前呆过的地方细心查找过,见无异状,只是刚才吴贵拍碎石桌的飞灰在大厅的边角飘荡。
“没事,前辈不用担心。”
这位望月派的修士微笑着向吴贵道,抹抹额头的汗珠,这位修士心中大幸,以刚才的响声,若是真的有修士藏进洞府,修为决定不低,那么第一个首当其冲的就是他,心中很是担忧。
“我知道,给你两个时辰的时间想办法,必须给我把极阴宗的所有修士引出来,我要亲手宰了他们,否则,我第一个宰了你。”
蔑视的看了这修士一眼,吴贵狠辣的高声呵斥,吴发父子是他在世间的唯一亲人,原本他前段时间就应该与吴缺子一道进阶炼骨期的,可是因为吴发父子消失之事,让他心中不宁,所以才半只脚踏入炼骨期,若是不灭了极阴宗,他吴贵永远也就没机会进阶炼骨期,现在他必须要斩杀掉极阴宗的所有修士,否则这将会成了他吴贵的心魔。
“这••••••”
感受到吴贵阴狠的气势,这位修士立即接着道:“是,小的这就想办法。”
这位望月派的修士也是哀苦,若不是他所在的势力迫切需要即将踏进炼骨期的吴贵加入,好与望月派的柳家对抗,打死他是不愿意与吴贵接触的,吴贵是个小人,成天在算计别人且又好色、吝啬,自伺候吴贵以来,他一点好处也没有,即便是吴贵玩丢掉的女人也不会赏赐给他,更不会说其他的东西了。
不多时,这位哀苦的望月派修士眼中一亮,兴奋的看着吴贵。
感受到这修士的变化,吴贵双眼一愣道:“可想到办法?”
点了点头,这修士不敢看吴贵赤红噬人的双眼,立即道:“前辈你说当初你在望月派内,早就想找极阴宗的所有弟子算这笔账了,可是你就是无法离开望月派,那告诉你说吴发父子被云中雨灭掉的柳置办的姬妾不是告诉你吗?是柳家暗中捣的鬼,要不是这样前辈怎么会有针对性的能争取到这次到千云峰来的任务,而且前辈也不会算到在这里会能找到极阴宗的修士。”
“哼!这又有什么关系?莫非你是在拖延时间,争取活命的机会?”感觉自己像是被这修士耍弄,吴贵气息不善的向着这位修士压去,此刻他心中的怒火还没找到发泄的缺口呢。
“不不。”
惊恐的看着吴贵,这位还在高兴而笑的修士大惊,额头汗珠大颗大颗的滴落,疾声道:“不不,前辈听小的说,小的怎敢耍弄前辈?前辈想想柳家能帮他极阴宗压制前辈,你说要是我们假扮柳家的修士,那云中雨会不相信吗?这不就有机会不会被那些前来助战的修士察觉,悄无声息的把在千云峰的所有极阴宗的修士骗出来吗?”
听到这位修士的话,阴戾的吴贵心中一动,忽然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极具沙哑难听的在洞府大厅四周穿荡,听得没有生息的云中雨肌肉紧缩,差点干呕。
而那对吴贵出主意的望月派修士听到吴贵的笑声,面上带着凄惨的笑容,脸色立即苍白,全身凉飕飕的,他不知吴贵的大笑是因为他说对了吴贵的胃口还是吴贵在恼怒他。
一掌拍在这凄苦的修士肩上,吴贵阴笑道:“好,不错,他极阴宗不是与望月派的柳家好吗?那我们就假扮柳家的修士,就让他极阴宗的所有修士死在柳家手上,让他们死的心中不甘,这才叫折磨人,真是过瘾啊!”
想到不久之后极阴宗的所有修士凄惨不甘的死法,说着吴贵接着哈哈大笑。原本在吴贵的那一掌拍在肩膀上的这望月派修士心中正灰暗,双脚瘫软,他以为吴贵这是真的要斩杀他,以他纳气三层的修为,在吴贵半只脚踏入炼骨期修为的面前,这位修士连兴起反抗的念头也没有,没想到在听到吴贵说好的那个字的那一刻,这位修士突然哭了起来。
“你哭什么?怎么了”
诧异的看着这修士,吴贵收起自己那破锣烂铁的笑声。
听到吴贵的问话,望月派的这位修士用衣袖擦擦眼角滚落的泪珠道:“我••••••,我是因为看到前辈为你侄儿吴发父子即将手刃仇人,心中高兴,一下子忍不住就哭了出来,希望小的这般举动没有影响到前辈高兴的心情。”
满意的点点头,吴贵感动的再次拍拍这位修士的肩膀:“你有心了,好,等抓住那跟着云中雨的女修,我就把它赏赐给你。”
“多谢前辈,多谢前辈,为前辈办事,小的一定肝脑涂地”
听到吴贵的话,这位修士心中惊讶,立即心花怒放,扑通的跪在地上,向着吴贵咚咚的磕头如捣蒜。
“好了,你起来,赶紧的去把在千云峰的极阴宗所有的修士给我引来,我在距千云峰一百多里的隐雾沟那等你,尽量的不要让其他修士知道。”
一把提起地上咚咚磕头的修士,从储物袋内拿出一面当初柳幸子在云家寨给云中雨的那么一块牌子递给还在哭泣的修士,这牌子依旧漆黑,上面刻着一个醒目的柳字,立即打开洞府前的法阵,吴贵迫不及待的催促着修士赶紧离去。
拿着手中的黑色牌子看了一眼,这修士向着吴贵躬身道:“好的,小的一定为前辈把在千云峰顶的所有极阴宗的弟子引来,前辈就在那好好的等着血刃极阴宗的人为你那侄儿吴发父子报仇。”
说着,这修士兴冲冲的向着洞府外走去,一边的云中雨听到两人的计算,心中大惊,无论吴贵以其他的什么方式是不可能引诱他云中雨的,但是若是拿出柳幸子当初给自己的那块刻着柳字的黑牌,云中雨说不得就会相信,如此一来,岂不是着了吴贵的安排?云中雨暗幸自己来吴贵洞府偷听是来对了,尾在望月派的这我修士的身后,悄无声息的在吴贵的面前,向着吴贵的洞府外走去。
出得洞府,回头看了看吴贵的洞府,又看看向着自己的洞府而去的这位望月派的修士,云中雨一声冷喝:“隐雾沟?”
嘿嘿一笑,身化血雾,顶着紫色灰袍,云中雨向自己的洞府快速的遁去。而在云中雨走后不久,吴贵从自己的洞府内走出来,神识在千云峰顶属于望月派的地盘隐晦的扫过一角,看到正进入云中雨洞府的修士,微微一笑,飞身一跃,向着距千云峰顶一百多里的隐雾沟御剑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