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幽静的大厅里回荡着轰鸣的脚步声,凌小佳死死的捂着嘴巴生怕漏出一丝的声音,两只漂亮的大眼睛死死的盯着远处楼道里那双底部带着金属的运动鞋。
“出来吧,小美人,不要浪费时间,你看着漫漫长夜和我一起享受不是很美妙吗?”周宗军脸上带着奇特的扭曲看着自己说着内心深处最渴望的话语。
凌小佳害怕的向着后面的墙壁靠去,另一只手拉过不知道谁留下的白布遮住自己的身体。
刚踏进这座小楼自己一下子清醒过来,还疑惑自己为什么在三更半夜出现在这种地方,不过突然发现在自己身边的那个男人陡然被一个白影覆盖之后就变得更加恐怖。
不受控制的眼睛和嘴巴暴露出现在这具身体里好像好存在着另一个意识,本来打算向着外面的大门跑去的时候才发现原来的木门怎么也打不开。老旧的插销居然从外面锁了起来。
满身灰尘的大厅里堆满了杂乱的东西,一些已经不再使用的用具和教学标本在这个黑暗幽闭的房间里更显可怕。刚才利用这些杂物躲藏的她现在更是恐惧到极点。
躲在楼梯下的凌小佳看着那个男人陡然变得僵硬的身体,固化在脸上的表情就像是在福尔马林里浸泡过的标本一样。散发着腐臭的气味,居高临下的气味冲的眼睛都是泪水。
“嘭”加进了厚重金属的鞋子径直从脚上剥落,白色的袜子在黑色里异常扎眼,更可怕的是那双袜子距离楼梯的高度,不知何时披在身上的白色长袍遮挡了那身碍眼的泡妞套装。
凌小佳奇怪的是盯着他的脸部,不知道什么时候垂下来的长发居然遮住了在还算扭曲的面容。
高低不平的杂物上白色的幕布配合下就像一尊在这里呆了很久的雕像,向着上面延伸的楼梯不知何时消逝的无影无踪,本来还在渴望趁着不备溜上二楼跳下去的凌小佳更是绝望。更害怕死在这个没有人知道的奇怪地方。
“呵呵”一声和刚才一样的轻笑打破了二人之间的沉寂。不过本来男人的声音突然转变成女人的银铃般的笑语显得更是阴森,“终于有合适的替身来了,那个家伙的工作效率真是低啊。”幽幽的牢骚之后凌小佳看着眼前蓦然出现的身影,面色一白,一下子昏死过去。
“啊”高亢的噪音直接被飞来的枕头终结。
“睡觉就睡觉,没事乱搞会吓死人的。”郭红雨没好气的拍打着好朋友的背部缓解她满身惊恐的表情。
战战兢兢的摸着额头满是沾满长发的汗水重重的呼出压在心中的那口恐惧,刚才那一瞬间真的好冰冷,还有那种特殊的腐烂之后散发出的味道真是好难闻。
窗外依然黑下来的星光落在奶牛毛毯上,鼻尖上涌动着熟悉的飘柔香波的味道,证明自己终于避开了那个家伙回到现实里来了。
“是不是就像我这样的味道啊。“嘶哑的声音再次出现在耳边,本来抱着的温娇躯变得和寒冰一样,散发着腐烂的鱼臭味。
陈暮默默的坐在空荡荡的寝室里,墙外黑下来的没有月亮和星星的夜晚让人躁动着,其他人回家的回家,还有消失的消失,就和其他每一个正常的周末一样,唯独在明天傍晚的时候听不到周五的吹嘘了。
对面传来的杨华高声吹嘘的声音早这个幽寂的晚上更显无聊,平常老五总是呆在寝室里陪自己聊天,基本上都是他一个人在说,自己只能默默的听着,插不上嘴。
时间慢慢的流失,对面的声音越来越微弱,最后只有杨华特有的打呼之声穿透着薄薄的木门。
“咚咚”沉闷的敲门声一下子惊醒了半梦半醒之间的陈暮,晚上这层楼里除了自己出的房间之外就是对面和301房间还有人,其他人因为都是本市的居多基本都会在周五回家,所以晚上从来没有串门的习惯。
“咚咚”断断续续的敲门声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荡着,本来不算很大的声音在房间变得越来越大,实质的音波冲击着刚要站起来的陈暮。
陈暮费劲了力气也没有站起来,宛如魔咒的敲门声不断的束缚着强壮的身躯,驱散了肌肉里凝聚的力量。
“呵呵”骤然消失的敲门声被一声轻笑取代,粉色的连衣裙从黑色的木纹理慢慢的出现,肉色的皮质凉鞋安静的悬浮在空气里,修长的脖颈上只是反射着黑色光泽的长发,随之进来的还有让人作呕的腐臭味。
陈暮默默的调息着,真去一瞬间冲破这个该死的束缚,面色依旧保持淡然的看着不远处一动不动的白色幽影,较为明亮的空间里除了倒映在床上的坐姿之外没有其他的影子落下。
“现在还不能动手哦,食物成熟了我会通知你的。你这样子急躁我和会长的报告可不好写哦。”黑色的影子好像章鱼的爪子一样突然出现在白色的长袍上,除了束缚行动之外没有丝毫的作用。
“呵呵,看在他还算能力的份上这份大餐我会留到最后的。不过其他的我可不会放弃享用的。”清脆的女声从满身黑色的长发下一顿一顿的说着,好像很久没有张开嘴巴讲话了,嘶哑的声带和重金属摇滚一样难听。
陈暮死死的瞪大双眼,尽可能的搜寻那个突然出现的男声,就刚才的对话听来自己貌似被别人视为一个还未成熟的食物,作为贡品献给了这个莫名其妙的东西。
沉寂的空间里刚才出现的男声没有回话,本来放在寝室中间的长桌一瞬间立起,竖起的只是桌子投下的黑影,张开的深色的幕布安静的覆盖了想要挣扎的白影,带着他离开了这个世界。陈暮也在白影消失的瞬间终于感觉到还算灵活的四肢。
“呼呼”骤然消失的束缚之后随之而来就是越来越难的呼吸。鼻孔里貌似被什么东西塞住了,就像挑逗猫咪的毛棒,身体刚恢复主动就是无法再次使用。
上下亲吻的眼皮死死的黏在一起,身躯好像被一个很重的东西死死压在下面。
“啊”短暂的一声暴喝,默运了半天的力气终于冲开了着该死的压制,失去控制的四肢在武者看来就是最大的失误,尤其是那种被别人掌控自己生命的恐惧。
不是恐惧自己消逝的害怕,而是恐惧自己难以掌控自己生死的绝望。
“嘭”轻薄的木门在一瞬间被一只黑色的运动鞋踹开,杨华还算健壮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不过马上转过头退了出去。
“是在是抱歉啊,刚才是我冲动了。”灰溜溜的伸脚带上房门,留下屋子里满脸震惊的陈暮。据说处男一般喜欢在清晨的时候YY*的。
陈暮死死的抓着单薄的床单,就像被是十八个壮汉轮过大米的苍白色面孔。
边上躺着一个剥成大白鹅的女性,面色朝下的死死的盖在自己高耸的下半身上。
这里是男生寝室,不善于交际的自己从来没有和任何一个比较亲密的女性发生过这种关系。这里可是三楼,她是怎么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