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尔卑斯山痛痛快快的滑了一个星期的雪,把所有人的心情都调整到一个非常好的状态,演唱会的场地已经下来了,并且开始在法国进行演唱会前期宣传。
“我觉得我们是不是早些准备?”劳拉建议道,虽然这段时间玩的很高兴,但是这样一来反而让她感觉不太自在,生怕自己在演唱会上出错,要求进行先期排练。
“恩,明天回巴黎。”上官清其实不是很在意,但是劳拉说了,她这个总经理也不能总是玩起来没完。
这次演唱会主要是从五张专辑里挑选出一部分歌曲,陈子昂他们要做的,就是不断的演练这些要在现场演出的歌曲,以免到时出错。
看来劳拉的建议是对的,没练多久,陈子昂就发现一个问题,那就是,安,劳拉和詹姆士都是没经过大的舞台考验,每次陈子昂强调舞台场面的时候他们都会很紧张。
这可是一个硬伤,必须要尽快解决。卢飞建议在闹市区街边表演,可是,现在演唱会开办在即,出去站街也太不象话了。
最后陈子昂想出一个办法,那就是临危。说白了,就是找一座高点的楼,站在楼边上表演。没有任何安全措施。劳拉死活是不敢上,詹姆士的黑脸都白了,只有安不要命一般站在楼边上弹钢琴。
可想而知,弹奏出的效果乱的一塌糊涂,但是死要面子的安一边留着眼泪,一边疯狂的练习,就连在一边做保障工作的陈子昂都有些动容,小丫头的确是够刻苦。
“忘掉你的恐惧,把心放在钢琴上。”陈子昂在一边指挥道。
渐渐的,安的弹奏开始像那么回事。不知道是安鼓舞了劳拉还是出于不服输的心态,劳拉咬着牙也站到楼顶的边缘,开始一下一下的敲打架子鼓。
詹姆士是最后一个,他的乐器比较小,因此更容易把握一些,但是,这里是三十二层楼的楼顶,二十公分之外就是一个近百米的深渊。
“好了,既然你们有勇气站上去,那么就配合着一起来,鼓手,起。”陈子昂命令道,卢飞带来了吉他,作为配合,不过他不用到楼的边缘去练。
一曲下来,有些惨不忍闻,如果把这个放到演唱会上去,肯定会被观众打死分尸。
“唉,克服,要克服恐惧,不克服恐惧,怎么能感受到音乐的旋律,没有感觉,还演什么?”陈子昂反复强调道。
“说的容易,你给我示范一下,能站在这里,老娘都算是够拼命了。”劳拉受不了陈子昂的指导,一激动,连“老娘”都整出来了。
“好,看我的。”陈子昂跳上为他们几个搭建的临时舞台,向着楼外跨出一步。
“啊——”
“啊——”
“哦,卖糕的!”
安,劳拉和詹姆士分别发出一声惊呼。陈子昂难道打算自杀吗?
但是陈子昂并没有掉下去,而是悬浮在空中。
“你们看到了,有我在,就不用担心,克服恐惧,再来一遍。”陈子昂就那么站在边缘大声喊道。
鼓点再次响起,比之前好了许多,安看着陈子昂的目光更加狂热,简直就像是要燃烧一般。劳拉和詹姆士还好一些,不过都向着安的方向发展。
“你这样做,不是在蛊惑人心吗,他们的人生轨迹肯定会受到影响的。”上官清悄悄的对陈子昂道。
“遇见我,就已经改变了,躲躲藏藏总不是个办法。”陈子昂道。
经过陈子昂的鼓舞,几个新人终于成功战胜了恐怖,即便是在高楼边缘同样能挥洒自如,甚至,还有很大的进步。
演唱会的门票已经开始正式发售,经过宣传部的不懈努力,三千两百张门票被抢购一空。
“大家晚上好,这里是幽灵乐队,我是陈子昂!”陈子昂用的是法语,在一个对民族语言过分偏执的国家,陈子昂当然不会傻到去讲英语。
从单曲《男孩》开始,陈子昂一首接一首的演唱,中间偶尔也会有几个当地的法国小歌星前来助阵,但是主要戏份还是陈子昂的。
零点已过,演唱会基本接近了尾声,从观众的表现来看,表演还算可以,然而就在陈子昂唱完最后一首歌准备谢幕的时候,一个比较靠近舞台的女孩大声喊道:“陈,能不能唱那首佣兵之歌。”
女孩用的是手持式扩音器喊的,很多人都听到了,陈子昂一愣,这个可没有准备,至少乐队的鼓手和键盘和贝斯三个人没练习过。
怎么办,难道装作无视?不行,那样做肯定是不行的,尤其是对于第一次演唱会,突然,陈子昂灵机一动,在话筒中大声说道:“这是你个人的愿望,我不知道其他观众想不想听,要知道,这首歌可不是在这次演唱会的清单之中。”陈子昂诙谐的解释了一下。
“佣兵之歌,不知道在场的观众听没听过?”陈子昂在麦克风中大声问道。
观众一片寂静,人们似乎不记得那五张专辑中有这首歌,不过还是有听过的,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当初在国外红极一时的佣兵之歌被人们重新记起来。
“五言之歌”
“佣兵之歌”
人群开始高呼歌曲的名字,他们给佣兵之歌还起了个另外一个名字,就是“五言之歌”。
“好的,如您所愿。”陈子昂示意上官清过来,法语的佣兵之歌比较低沉,适合用和音吉他来演奏,其他的不是陈子昂不想用,而是他们根本不会这首歌的曲子。
而在后台的初九也很知趣的只留下两束灯光照在陈子昂和上官清的身上,这样免得其他乐队成员感到尴尬。
歌声响起,感性,而富有一种淡淡的热血和残酷,低低的吉他和音也配合的恰到好处,仿佛是在诉说那过去的往事。
“哗——”就像是在牌桌上憋的久了的膀胱遇到了厕所,观众的热情在这一个被完全释放出来,掌声如雷,欢呼如潮。
演唱会结束之后,初九全盘接手了工作,这个她比较熟悉,也比上官清更擅长。
“子昂,有个女孩想请你吃饭,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回到酒店以后,初九专门来到陈子昂的房间道。
“这,”陈子昂看看上官清。
“看我干嘛?我又不是你妈,啥事都要我管。”上官清翻着白眼道。
“呵呵,过去应酬一下,吃完就回来,这可是法国财政部长的孙女,没坏处的。”初九说完转身离开了。
“九姐,那你安排一下吧。”陈子昂大声喊道,随后就觉得自己的后腰有一块软肉被某样东西夹住了,而且还做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旋转。
“嗷,疼!”陈子昂夸张的大叫道。
……
“你好,我叫安娜。”一个穿着得体的女孩对陈子昂伸出手。
“你好,我是陈子昂。”陈子昂轻轻握了一下安娜的手,坐在餐桌的另一端。
“我很早就听过你那首佣兵之歌,我哥哥和我都很喜欢,你唱的超级棒。”安娜说道。
“多谢夸奖,那时候我还在中国,不知道在浪漫的法国也有粉丝,否则,我一定会亲手送你一张唱片。”陈子昂道。
两个人就陈子昂的歌聊得很开心,但是在这间餐厅的一个偏僻角落,一个美丽的女孩冷冷的看着安娜和陈子昂,桌上放着一份精美的食物,可是女孩丝毫没有心情去吃,脸色不停的变化,一会苍白,一会红润。
安娜和陈子昂聊的很投机,可是观察着他们的女孩却越来越生气,最后匆匆结账,然后低着头离开了餐厅。
“亚当,帮我查查今天演唱会的那个主唱是什么来历,有机会给我教训教训他,告诉他离我的安娜远一点,肮脏的男人。”女孩掏出手机,对手机另一端的人气呼呼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