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犹如鸿沟般的差距,不是一两个高战斗力能够弥补的。
云天盟战况惨烈,傲天盟和紫禁也一样惨重,此消彼长之下,楚国联军与傲天盟加起来,经过三个小时的战斗,人数已不足五十万!
而名洲天下,则还有上百万战力!
能够将千万秦国人磨灭都仅剩百万,足以证明楚国人的坚强,但是眼下的战局,很有可能,在双方相持之下,秦国能撑到最后!
墨然的手臂几乎已经砍得麻痹,孤寂对末日传说发起的四次暗杀都被破解,刀口饮血的魅影军团皮甲破烂不堪。
李恒不知组织了第几波冲锋,坐下的独角兽战马的独角已经断裂,一身的盔甲裂痕般般,一袭披风也破烂不堪,此刻,他所带领的血影骑兵团只剩下不足千骑,就连巅神和剑破天下等一线高手也在上一次冲锋中丧生。
小飞的疲劳度过高,墨然不得不降到地面,乘上银狼天照继续冲杀。
一手龙剑术使得精妙绝伦,将周围的名洲玩家放倒一片,天隐者灵敏的听觉忽然发现西面传来阵阵马蹄声。
极目望去,是一股声势不小的骑兵军团!墨然心中一紧,不知是敌是友三十秒时间,骑兵军团便已经接近主战场,带队的那人,赫然是一名赤袍将领。
“哈哈哈哈,葡萄城距离这风雪之城路途遥远,助战来迟,万望墨兄谅解!”悲剧帝豪放的声音传来。
送了一座城池给他,这悲剧帝还算有良心!
墨然虎躯一颤,大喜道:“不迟不迟,正是时候!”
燕云铁骑一百万玩家加入战阵,瞬间将局面扭转,名洲天下百万玩家已经疲劳至极,甚至药品也已经耗尽,如今遇上精锐的燕国玩家参战,劣势立刻展现。
“悲剧帝,你燕国偷袭我九州城一事,我还没有找你算账,难道今日,你又要再添上一笔账不成?!”末日传说眼神怨毒,眼珠子几乎蹦出来。
“大难临头,你末日传说还将自己的位置摆得高高在上,你当真以为我大燕,怕了你名洲?哼,今天管叫你体验体验,掉级回城的舒爽!”悲剧帝冷眼喝道,手上的砍杀力度加大了几分。
正在酣战当中的凄凉了月不禁背脊一阵冷寒,墨然与韩国交好,又得齐国傲天盟殊死相助,如今就连远在东边的燕国人,也来助战,其背后的助力,足可以撼动整个战国大陆!
“唉,这样的人,我竟然还想与他争个高低…”凄凉了月不禁后怕,随后嘴角噙起一抹自嘲:“或许,我根本连他的对手也算不上吧!”
的确,若是今天紫禁之巅不来助战,云天盟大败,那么墨然休整之后,第一个要对付的,必然是这卧在自己旁边的野狼,只知道在背后捅刀,关键时刻帮不上忙的势力就是毒瘤,墨然绝不会姑息!
……
一百万燕国玩家的加入,整个齐楚燕三国联军,无论是从数量上,还是士气上,都稳稳超过了名洲天下,三国联军开始实现反包围,反冲锋,甚至被围困在战圈内部的云天盟玩家还与外面的队友形成了里应外合之势。
利用骑兵的强有力机动性,反复穿插、撕裂名洲玩家组成的包围圈,不断突围,不断刺穿,名洲天下的战损迅速升高,已是强弩之末!
风雪之城外的这片雪原上,人类的厮杀声已经持续了十个小时,地面堆起了一层又一层的装备铠甲和闪亮的金币还没来得及被玩家拾取,有的已经被积雪覆盖,然后被洒上一层又一层战士的鲜血,倒下一具具失去灵魂的尸体,若是系统不存在尸体刷新清理的话,不知道要聘用多少清道夫才能将之打扫干净。
……
三国联军的步步蚕食,已经令名洲天下无路可退,国战的开启,回城令也是无法使用的,最后的寥寥万人,以品字形阵营将末日传说围在中央。
战至现在,还能形成有效防御圈的玩家,应该算得上是末日传说的护卫死士了吧!
仅仅万人,在数十万的三国联军面前形成的防御圈,纵然是铁壁,只消十分钟,也定叫他破碎不堪!
云天盟一方的玩家已经完全将秦国人包围了起来,三军会合,声势滔天!
雷震子上前一步,扛着大刀:“大哥,让我带人破了这盾牌阵!”
墨然还未开口,孤寂便擎着闪耀黑芒的匕首阴沉道:“我带人上?”
墨然垂首片刻,脑袋忽地扬起,目光如炬地盯着盾牌阵中的那人,嘴角噙着一抹狂热,缓缓道:“老伙计,我来了結他!”
众人蓦然,侧身让开一条通道。
坐下的银狼与墨然心意想通,迈开步子,瞬间加速,载着墨然如闪电般冲向万人围成的名洲天下盾牌阵。
阵中的末日传说已经抓狂,他害怕当年的那事再次重演,两眼如灯笼,气喘如牛,声嘶力竭地道:“挡住他,挡住他!挡住这个恶魔!”
高大银狼已经将速度提升到了极限,呼呼风声从墨然耳畔滑过,擎着九州寒的右臂,只是不加花哨地挥了几下,数十道白光便升起,盾牌阵的防御,在墨然的斩影状态下,根本不堪一击!
留下几十道残影,九州寒的寒芒骤然闪现,仅仅出了三剑,寒冰斩便爆发了出来,巨大的冰锥将五码范围的名洲玩家秒杀了个干净,此后,再无人可挡墨然!
末日传说骑着坐骑在名洲阵营中不断逃窜,墨然紧追不舍,他逃到哪个方向,墨然就杀到哪个方向,仅仅十秒时间,墨然打出了五十次攻击,斩杀的敌人,不下三千!
万夫莫敌之勇,从此真正冠名。
龙缚术!
一条金色的龙影向末日传说飞逝而去,刚触到他身体,便演化出无数的细纹将他牢牢控制住。
墨然的圣灵力开启,周围的名洲玩家完全近不了他的身,五码距离,须臾便至。
这男子眼神中透着果决。
九州寒芒闪过,一颗蓬乱头发包裹着的脑袋过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