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天空,亦如莫寒有些昏暗的心情,他看着眼前的两个人,沉默不语,只是那眼中的情绪很是复杂。
“为什么?”他有些干裂的嘴唇,轻轻的吐出了这几个字,冰冷而寡情。
艾欧里亚眼中闪着泪光,说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一开始并没有打算欺骗你。”
“可你还是骗了我,我只要知道这个就足够了。”莫寒看着艾欧里亚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厌恶,说完后就转身离开。
“不,你别走,你听我解释好么?”艾欧里亚带着哭腔说道。
“解释?不需要解释,我不想听。”莫寒连头都没有回淡淡的说道。
“喂,我说小子,你也太薄情了吧?虽然这女人是有错,但是她的确不是故意的,你们的事情我听她说了,你刚见到她的时候,她确实是无奈的,当时她被人打伤,处于虚弱期。”老酒鬼看着艾欧里亚的样子,忍不住开口劝道。
莫寒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说道:“哼,我凭什么相信你?难道你们不是一伙的么?”
“靠,小子,天地良心,我怎么会跟这头母龙是一伙的,说实话,我也是受害者呢!”老酒鬼有些楚楚可怜的说道。
“该死的老东西!”艾欧里亚狠狠的瞪了老酒鬼一眼,原本她还挺感激老酒鬼替自己说话,但是听到他后半句话,就不由气结。
“好了,我没心情听你在这里胡扯。”莫寒根本无视老酒鬼的手舞足蹈。
“NND,不行,今天你不能走!”老酒鬼仿佛想起来什么事情,突然挡在莫寒面前。
“让开!”莫寒看着他眉头紧锁,沉声说道。
“切,我不让你能拿我怎么样?”老酒鬼撇撇嘴很是不屑,还略带挑衅的说道:“就算你现在张能耐了,可是别忘了有些差距光靠努力是弥补不了的。”
莫寒当然知道自己和老酒鬼的差距有多大,在当日见过老酒鬼的身手之后,他就清楚的明白了,可是他却丝毫不惧,尤其是现在,自己能够随心所欲的在游戏中使用脉术之后,他竟突然有些渴望和老酒鬼一战了,最近带着一抹冰冷的笑意说道:“是么?那我还真的想试试。”
“哎呦。”老酒鬼仿佛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了,插着腰哈哈一笑说道:“行啊,我让你一只手,来来来。”说着一只手拿起腰间的葫芦,一只手冲着莫寒招呼。
“嘁”莫寒看着他一副自傲的模样,随手向腰间伸手想要取出匕首,却发现腰间空无一物,他想起了自己的淬毒之刃已经被脉术寒气冻结的破碎了,不过不要紧,现在的他失去了匕首也一样有一战之力。
一个跨步猛地向前,以掌化刀就想老酒鬼喉部攻去,其实如闪电,迅疾如风。
“嘿嘿,来的好。”老酒鬼见这凌厉的一击,将口的酒咽下,他同样的伸出右手,以一种极快的速度与莫寒那只手对上。
两人来来往往,联系攻击了几十个回合,其动作之快,令人眼花缭乱,空中只能堪堪的看见两人的残影。
“小子,你的长进真的很快。”老酒鬼依旧保持着那个动作,右手与莫寒拆招,左手拿着酒葫芦,不时的还喝上一口,却丝毫无碍,足矣见其功力深厚。
莫寒得了老酒鬼的夸奖却没有任何表情,反而他的动作渐渐放缓下来,只是那缓慢的出招,却是角度极为刁钻,力道也把握的恰到好处,有好几次老酒鬼的躲避都显得有些狼狈不堪,甚至差点被莫寒将手中的酒葫芦打掉。
“怎么,你还要继续这样跟我打么?”莫寒不由冷笑到。
被莫寒嘲讽的老酒鬼不由老脸一红,莫寒的表现着实令他吃了一惊,没想到莫寒现在竟然变的如此厉害了,尤其是他将动作放缓后的那几次攻击,若不是自己凭借着强硬的力量将他的手震得的偏离,说不定现在的酒葫芦都被震掉了,那时候可真的是掩面扫地了。
面色有些尴尬的鄙视了一下莫寒,老酒鬼将酒葫芦重新挂会腰间,突然变得严肃起来,说道:“好了,酒也喝够了,现在就认真的陪你玩一玩,看看你小子到底有几分斤两。”他的表情虽然严肃,但是话中却仍旧带着嬉笑之意。
不理会老酒鬼话中的讽刺,莫寒凝神静气,直直的盯着他。
“要来了!”老酒鬼低喝一声,身上爆发出银色的光芒,疾风迅雷重现世间,他足见轻点地面,却震得那地面一阵晃动,而他的身体也如一颗炮弹一般向莫寒飞去。
褐色的瞳孔微微收缩,面对着来势汹汹的一击,莫寒却是纹丝不动,双手抬起,在空中划了个圆,这是太极的起势。
“砰砰砰”
老酒鬼每一掌都极快极猛,而莫寒则与之相反,动作缓慢,但却能很好的将老酒鬼的进攻一一化解,将其势在必得的一击化为徒劳。
联系斗了百十个回合,老酒鬼脸上有挂不住了,自语道:“不可能啊,为什么他那么慢的动作却能躲过我那么迅速的攻击,不是说唯快不破么?”于是他将攻击的速度又提高的三分,可是得到的结果却依旧如此,莫寒极其潇洒而又准确的挡住了他的攻击。
“小子,你这是什么招式,跟谁学的?”老酒鬼忍不住问道。
莫寒看着他急红的脸,脸上带着戏谑的笑容说道:“这叫太极,我跟一个老人家学的,怎么你也想学么?我可以教你啊!”
“学个屁,这是什么烂招式,我现在就破了它!”老酒鬼顿时被说的羞愧不以,他怎么能咽下这口气,莫寒这是赤果果的羞辱自己啊,而且还是在那头母龙的面前。
一声爆喝,他的身上顿时爆发出一股前所未有的气息,他一头银发漂浮,整个人悬在半空之中,仿佛如天神降临,引得众生沉浮,强烈的气旋从他的身上释放出来,将地上的落叶残枝都激荡的在空中飞舞。
“这是?”感受到那强烈而神圣的气息,莫寒不由一惊。
“老东西,你太不要脸了,竟然激活了神力!”艾欧里亚一眼就看出来老酒鬼现在的状态,忍不住大声骂道。
半空之中,老酒鬼不由也觉得脸上微微发烫,可是嘴上却很不要脸的说道:“这小子太过猖狂了,不好好的让他见识一下,他都不知道姜还是老的辣,更何况,我好好的教训他一下,不也是帮你出气么?妄你日思夜想,这小子却一见面不问青红皂白的就把你当仇人!”他总算是给自己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神力?”莫寒眯着眼睛看着悬在空中的老酒鬼,没有说话。
“嘿嘿,小子,不可不要怪我啊!不教训你下,你就不知道尊老爱幼!哼,小心了。”老酒鬼嘴角闪过一丝诡异的笑容,突然将手向下用力一拍,只见一束银色的光芒直直甩出,径直落下。
莫寒看着那从天而降的银色光芒,面色一变,一个闪身有些狼狈的躲了过去。
“嘿嘿,还没完呢!”老酒鬼见莫寒躲过攻击,不屑地说道,接着他双手不停的挥洒,那一刀刀光芒就如同一柄柄锋利的匕首一般,向莫寒攻去。
那来势汹汹的刀芒,速度快到了极致,有好几次以莫寒的速度都没有躲过,被那匕首划破了身上的轻甲,但却只留下轻微伤害,可见老酒鬼也是收手了,并没有动真格的。
“哼!”莫寒看着被划破的轻甲,不由冷哼一声,接着他的双手上也浮现出一层淡淡的寒气,双手于身前划圆,那渐渐凝聚的寒气在身前形成一面屏障,任凭那老酒鬼如何攻击,却是攻不破,反而那光刀飞至,便瞬间被冻结起来。
老酒鬼不由微微一惊,这小子花样也真是不少,竟然能挡下自己的攻击,要知道自己的攻击之中可是蕴藏着神力,虽然自己收手了,可是那神力却仍旧拥有极强的破坏力。
而一旁原本有些担心的艾欧里亚,见莫寒丝毫不差的抵挡了老酒鬼的攻击,终于也是放下心来,她大声的喊道:“老东西,你闹够了没有!”
老酒鬼原本也想收手,可是此时收手不就代表自己打不过莫寒,那以后在这小子面前岂不是抬不起头来么?不行,就算是为了面子,自己也不能收手,于是他大声说道:“哈哈,当然可以,不过这小子那一副唯我独尊的摸样,我实在是看着不爽,这样吧!他能接下我最后一击,我就停手!”
“放屁,要是接不下来,他就死定了!”艾欧里亚当然知道老酒鬼是为了什么,无非是为了那张老脸而已,才这般放不下身段。
“死了就死了呗,反正又不是真的死了!”老酒鬼看不惯艾欧里亚那副关心莫寒的样子,不屑的说道。
“那也不行!”艾欧里亚依旧反驳,她实在是不愿意看见莫寒受到伤害,既是莫寒真的不会死去也不行。
“没关系,我接你这招就是了。”莫寒突然应道,莫名间他觉得体内的血脉仿佛要燃烧起来一样,体内此刻是冰火两重天,好战的心理和体内有些难熬的情况,都令他想要急切的找到一个宣泄口,而悬在空中的老酒鬼就是一个很好的目标。
“看吧,他自己也这么说。”老酒鬼不由一乐,然后说道:“小子,这次我可是一点也不会留手的。”紧接着一柄巨大的蓝色光剑突然出现,悬在老酒鬼的头顶,滴溜溜直转,散发出神圣而又狂暴的气息。
“疾风怒斩”
老酒鬼爆喝一声,用手一指,那蓝色光剑便直勾勾的朝着莫寒飞去。
莫寒瞳孔猛的收缩,只见他体内一道红色和白色交织的光芒涌现,忽冷忽热,包裹着他的右臂,狠狠的一拳砸向那柄蓝色光剑。
蓝色、红色、白色的光芒交织在一起,凝聚成一个三色的光球,两种能量互不相让,互相攻伐着,狂暴的能量将周围的一切席卷,凶猛的气旋扩散开来,空气仿佛都被那纯能量所蒸发了一般,变得有些模糊和朦胧。
刺眼的光芒令人睁不开眼睛,艾欧里亚惊叹于两人竟然都能爆发出如此强大的能量,特别是莫寒更加的令自己吃惊,对于老酒鬼刚才那一击,她深知其中所蕴含的能量,就算是自己,若不是在不变身的情况下都不可能接下。
狂暴的能量大约持续了十几分钟才渐渐消退,重新恢复了视线,艾欧里亚看着那光芒中心,站着的一个人,急忙跑了过去,却是老酒鬼,而莫寒则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莫寒,莫寒”艾欧里亚见此,急忙上前扑在莫寒身上,看着他身上那件轻甲早已经是面目全非,而且身上还有这无数道细密的伤口,那些都是老酒鬼那一剑之中所蕴含的能量。
笃的一下站起身来,艾欧里亚死死的盯着老酒鬼,嘶声的叫喊道:“你竟然真的杀了他,我要为他报仇。”
老酒鬼现在的状态同样很惨,身上的衣服或是被烧得焦黑一片,或是被寒冻结住,而他腰间一直悬挂的葫芦,此刻也不知去向,之声下一个头,还孤零零的挂着。
看着来势汹汹,暴怒之极的艾欧里亚,老酒鬼不由苦笑,道:“我说你这个女人有没有那么笨啊?他一点事情都没有好不好,只是暂时的晕了过去而已,用得着那么狠我么?况且,貌似我比他还惨点,没看见么?我的酒葫芦都没了。”
“俗话说,关心则乱。”艾欧里亚经老酒鬼一提醒,才发现莫寒只是晕了过去没有大碍,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是放了下来,眼角瞟了一眼老酒鬼说道:“真是不要脸。”
“喂!这可是他同意了的!”老酒鬼当然知道艾欧里亚说的是什么意思,急忙辩解道。
“哼,你这神级强者全力的一击都未能伤到一个普通人分毫,你不仅仅是不要脸,而且还很没出息。”艾欧里亚不依不饶的鄙视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