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小镇,明晨走在崎岖的山间野路上,想着心思,昨晚的一幕幕不禁又浮现在他脑海中,初次让他欲罢不能,“易水轩……”,他喃喃道,“哎哟!”只顾着想没注意路,他的额头和前方的大树来了个热吻,粗糙的树皮磨得火辣辣的疼,“竞然这么倒霉,哼!”为发泄,不管三七二十一,一脚踢了过去,接触的一瞬间他后悔了,树干直如钢铁纹丝未动,只有树梢的叶片微微颤动了一下。腿上瞬时传来巨痛,腿一软明晨一屁股坐在地上,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双手不停拿捏。
“这是什么树啊,硬得像钢铁一样!”他无奈抬头看了看,“硬得像钢铁?”他像突然想到了什么,“莫非,这是书上说的岩楸古树?”经这样一想,明晨望记了腿上的疼痛,站起来,手掌抵着树干,抚摸它的纹络,他大喜过望,“没错,是岩楸树!这岩楸树可是因质地轻且硬,是打铸兵器的良材啊!一定要砍它十颗八颗,要不然怎么报得起我这”一碰“之仇啊!”不再迟疑,明晨反手便拔出木剑,使尽吃奶的力气,对准了一根较细的枝桠挥剑便砍,坚信此剑必断之。耳边传来疾呼,“兄台还请住手!”一柄光亮的长刀挡下了他的木剑,刀响剑鸣不绝于耳,刀起码是木剑的一个半长,阳光下刀背略显黄色,使其不是太宽大的刀身曾添了一丝厚重感。
依刀寻人,一个像貌英伟的青年人站在他旁边,一席米黄色长袍,镶有花边的白底腰带,单臂持刀,掩饰不了长衣后一个健壮的体魄,两缕鬓发自然垂下,眉宇间透露着霸气,微风掠过,长袍与青鬓飞扬,眼眸微亮,潇洒自然。
见年龄和自己相仿,明晨诧异,收回木剑心想:“难道这些岩楸树是这人家的?”望着满眼的岩楸树,他暗道一声可惜了,马上转身抱手道:“对不住这位仁兄,我不知道这些树是你家种的,还请你见谅!”呵呵!“年轻人豪爽一笑,”不是,不是,我家不会种这些难活的树种。“明晨听后一喜,”那你为什么阻止我砍啊?“他不解。”和你说了也无妨,先自我介绍一下吧!“他将刀入鞘,道:”我叫佫长空,家在离这儿不远的地方,你可知道这岩楸树林里栖息着一头银羽荒鹰?我已在这儿附近转了一个多礼拜,就是为它而来,刚才之所以阻止你,是怕你把它惊走了。敢问兄台你姓谁名谁为何到这里来?“哦,好名字,我姓明,名为单字一个晨,幸会幸会!”明晨抱手礼回,“银羽荒鹰,可是满身银色羽毛,硬胜铠甲的那种鹰?”没想到明兄这般见多识广啊!“佫长空夸赞道,并改口直呼明兄。”我也是在书上见过,但银羽荒鹰羽毛坚不可摧,那是一般人能破开的,不知佫兄又是图它的什么?“明晨也改口道。
“我也不是要杀掉它,再说我也没那个本事,就算十个我捆起来又能奈它何?”佫长空轻摇头道,“我只是想弄一点它的蛋清罢了,下个月初八是我父亲的寿辰,我自小便见他有哮喘病一直没痊愈,我查阅书籍时发现这银羽荒鹰的蛋清对治疗哮喘,便出来寻找,一是尽一点心,二是当一份寿礼!”明晨听后,笑道:“佫兄的孝心可嘉啊,相信令父如果知道定是欢喜倍加。”明晨在心中确定这是位好人,“可我有个疑问,银羽荒鹰的实力强悍无比,佫兄又怎么对付得了呢?”呵呵,这个我想好了!“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你可能还不知道,银羽荒鹰在幼鹰刚孵出来时有一个阶段,叫作渡羽。“渡羽?”明晨不解。
“对,就是渡羽,因为幼鹰出壳后不可能在短时间内生长出银羽,所以母鹰在幼鹰孵出的几个时辰后就会强行卸下自己较为软弱的银羽转渡给幼鹰,保护它的安全,而母鹰的银羽是连成一块的,需全卸下才行,而这个时候母鹰是最脆弱的。”你的意思是,现在就是银羽荒鹰所谓的渡羽阶段喽?“明晨已经猜到了他想怎样了。”没错,我已在这片岩楸林等候它多日了,差不多就在这几天,幼鹰会破壳而出,随之我的机会就来了,“他的手不自觉的捏紧了长刀,”但是……“明晨发现他好像有什么担忧,”佫兄有什么困难尽管说出来,用得着我的地方我一定会帮助你的!“经过刚才的谈话,明晨已肯定佫长空是个好人,至少不会害人。
“那就好办,原本我有个兄弟跟我一起来的,可他中途不知什么原因回去了,所以就想请明兄你帮个忙,我引开母鹰,你帮我去取蛋清,怎么样?”佫长空真诚地看向他。明晨也没过多的想就答应了。“那,我就先谢过了!”他拱手道。
“嗬aaa~,”一声怪唳传来,尖锐得让人心乱,很明显听得出这是痛苦地鹰叫,佫长空眉头一缩,眼睛斜向岩楸林中,“它要渡羽了,走!”只一个走字,字音未落,他便如离弦之箭冲出,留下米黄色的袍影,让人心动。
明晨暗叹一声好快,也转身飞跃林间,在树干上蹭了几下跟了上去便无影无踪了。以明晨现在的修为,已可以凭借着微薄的真气在树林中穿梭而脚不沾地。
好不容易追上了佫长空,“哎,佫兄你等等我呀!”明晨喊道。可他并未减速,而是拐弯一个大跳,把身体蜷缩在一棵大树后,明晨也跟了上去,隐身于树后,此时他揉了柔脚底,因为这一路上全是硬胜精钢的岩楸树,而明晨穿的是布鞋,自然是吃大亏了,他看见佫长空也是布鞋,但表情肃然,他觉的无比纳闷。
这是一个巨巢,没有一个凡人能有这样的手笔,几十棵粗足两人和抱的岩楸树顺势倾斜,刚好围正中的巢,全是岩楸树的枝桠除了一旁,几只毛茸茸的小鸟身下有一层草席,看不出鸟的品种。
“这就是银羽荒鹰,也没那么可怕吗!”明晨一脸轻松地指着那些说。佫长空无奈看了看他,又望向空中,艰难咽下一口痰,说:“母鹰回来了!”定睛望去,明晨该为刚才的话而后悔了。
一只全身银白色的鹰在上空盘旋,好像在巡视什么,它双爪紧抓着一只野兽,明晨看它抓得却像只兔子,慢慢地,在排除危险后,它缓缓的下落,外人没有想象中那般快,其实不然,因为它飞得太高了,渐渐的整个巢穴都失去了光照,明晨也终于看清了那是什么了,那是头不折不扣的巨象,而且是两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