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飞扬一身轻松的回到西山别墅。廖清影已经在门前等了好久。月光的清辉洒落她的全身。白衣胜雪,长发飘飘,给人清冷瘦弱感觉的同时,更显出一种绝世的清纯和无限圣洁的无瑕之美。
欧飞扬上前,握住她的手道:“夜里风凉,你老是站在外面干啥?当心感冒了。”
廖清影娇嗔道:“人家还不是担心你。”
“担心我什么?”欧飞扬问道。
廖清影红着脸说道:“良辰美景,一对曾经热恋过的男女相约,诱惑力是很大的。我担心你舍不得回来了。”
欧飞扬目视廖清影道:“清影,怎么我听起来你好像是在吃醋啊!”
廖清影撅着嘴道:“吃醋又怎么了?为什么我就不能吃醋?别忘了,我也是女人啊!”
欧飞扬哈哈一笑道:“好了!好了!那我现在就给你解解醋。”说罢,上前一把抱住廖清影撅着嘴向对方的双唇间吻去。廖清影轻笑一声,奋力摆脱了欧飞扬,嗔道:“哎呀!这可是大门口。当心让人看见。”
他二人只顾在这儿卿卿我我。不曾想在二楼阳台的玻璃窗后面,一个娇小的身影静静地观察了他们好久。嘴里喃喃道:“你个土包子,你让我该怎么办?哎呦!这头又疼了。都怪你,怎么就不对我好点啊?”她不禁使劲抽了抽鼻子,那才叫一个酸。
第二天一早,别墅里突然热闹了起来。侯小莲,张福高,方小山,于兴业都来了。再加上聂一倩,廖清影,聂怀远,沈奕等人。让清静惯了的西山别墅突然像要办什么喜事一样。尤其是年轻人之间朝气蓬勃的样子让聂怀远老怀大慰,好像自己一下子也年轻了几十岁。
用罢了午饭。大家在客厅欢聚一堂。欧飞扬环视众人道:“经过清影的这件事,我有了一个想法想和大家商量商量。”
聂怀远道:“飞扬啊!你要是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欧飞扬正色道:“其实大家也知道,我是一个修真者。在这个世界上原本就有着许多超自然的现象和超能力的人。具体我就不多说了。那刘瑞在短短的几个月之内的变化确实令人惊悚。我猜想在他的背后一定有一股更加邪恶,更加强大的黑暗力量存在。也正是这股势力让刘瑞在极端的时间内掌握了妖术。大家都是我的亲朋挚友。我真的不希望以后你们会发生什么事。而我一个人的力量终究是有限的。”
“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啊?”聂一倩抢着问道。
欧飞扬环顾了一下众人,用一种诚恳而又充满信心的语气道:“我希望大家以后能和我一起修炼。”
“修炼?”众人一愣。还是张福高最先反应了过来。他那矮小的身段一跃而起,拍手笑道:“我早就想修炼了。只是苦于没有门路。现在好了,有老大给我们做师傅,我们一定能修好练好。只要能练到老大的万分之一的水平,那就了不得啦!”
聂怀远道:“我今年九十多岁了。去日无多。生命对于我来说已经不是很重要了。我再修炼恐怕也活不了多久。你们年轻人正是好时候,有这样的机会可不能错过呀。”
听完聂怀远的话,欧飞扬笑道:“爷爷你也别灰心,虽然你的年纪大了,但是身体的各项机能都还健全。如果以灵药辅助,延年益寿不是什么大问题。古时有个叫彭祖的活了三百多岁。我相信这对您来说也不会是什么难事。”
聂怀远哈哈大笑道:“臭小子,真会哄我开心。”
方小山嘴唇鼓了鼓道:“我也非常愿意和老大修炼,我也不求什么长生不老,也不求什么得道成仙。要是能把我的这身肉减下去,我也就知足了。”
张福高取笑他道:“胖子,你的这身肉和修炼不修炼无关,主要是酱肘子造成的。”
屋里众人哄堂大笑,聂一倩更是笑的喘不过气来。
欧飞扬取出一些洗髓丹,交给众人道:“这是峨眉派的洗髓丹,服下后可以改善人的体质,令百脉俱通。能够让人尽快窥得修行的门径。大家一人一颗服下吧。”
众人大喜,纷纷接过洗髓丹。聂一倩顺便也替自己的父母多要了两颗。
见众人服下洗髓丹,欧飞扬对于兴业道:“兴业的修为已经到了侠人境的中级了,很快就要到巅峰了。洗髓丹对你已经不起什么作用。我还是再送你一枚归元丹吧。”
于兴业大喜,对着欧飞扬就要行大礼。欧飞扬止住他道:“你先不要谢我,我还有事麻烦你呢。”
“任凭掌门差遣。”于兴业爽快答道。
欧飞扬道:“我还有许多的事情要办,难得有时间教导其余的人修炼。眼下正是大家的筑基阶段。不如由你暂且教导大家,你看如何?”
于兴业听罢,满口应承了下来。
安排好这一切,欧飞扬又对众人道:“我已经好久没回家了,不知道爷爷的身体怎么样?所以我准备明天就带清影回去一趟。”
一听这话,聂一倩似乎有些着急,脱口说道:“我也去!”
“你也去?添什么乱?”聂怀远道。
聂一倩执拗地仰起头,道:“我就是要去!要不我一个人在家还不得闷死啊!”
欧飞扬挠了挠头,没表什么态。倒是廖清影上前拉住他的胳膊,道:“反正小倩最近也没有什么事可做,就带她回家看看吧。”
欧飞扬不禁有些无语。暗道:“带这么个丫头片子回去,古灵精怪的,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呢。这回可有的罪受了。”
、、、、、、初春的阳光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柳条已经发出了淡淡的绿色。聂一倩驾着车,奔驰在京城通往蓝县的公路上。廖清影坐在副驾驶的座位上,静静地看着四周的景色。这次聂一倩车开得有点反常。原本喜欢飙车的她把车开的稳稳的,甚至连话都比平时少了许多。
前方是白河,过了这条河再走两个小时的路,就离家不远了。这白河与蓝河差不多,水面大约有两公里。一座铁索斜拉的大桥直贯东西。汽车上了桥面,透过车窗可见河水中水流湍急,漩涡滚滚。以汽车现在的速度,通过整座大桥,大约需要两分钟。
欧飞扬坐在后排,听前面两女偶尔无关紧要的交谈。不由得闭上了双眼。他全身放松,好似神游太虚一般。无事的时候他一向如此。这样他就可以明显地感觉到识海中的那株小树。那小树不停的吸收着这天地之间的灵气。然后通过枝叶的转换再化为他体内的玄力。这简直就像是光合作用一般,成了欧飞扬主要的修行方式。
这时汽车已经驶到了桥的中段。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黑了。欧飞扬心中一凛,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猛地睁开了眼睛,发现车的外面居然下雾了,黑漆漆的一团,伸手不见五指。
“是妖气!”这股妖气和当时刘瑞发出的妖气在性质上极为相似。但是在等级上却有着天壤之别。它更加的黑暗,更加邪恶,其中所蕴涵的能量更加强大。而且这妖雾让人闻到的话,转眼就会有昏迷的可能。
不得已,聂一倩刹住了车。欧飞扬不敢怠慢,手一伸,摸出了两颗避毒丹塞到了廖清影和聂一倩的嘴里,沉声道:“有古怪,我去看看,说罢只见车窗开了一道小缝,欧飞扬已经飘然出了车外。”
车外,黑雾更大。欧飞扬浑身一抖,周身便发出了一股淡金色的光芒,在黑雾之中挺身而立,飘飘有如神仙临世。他丹田发力,一声啸音自唇间呼啸而出。犹如一道闪电刺入了那无边的黑暗之中。活生生把那状如稠油的雾气劈开了一道口子。接着,啸音连绵不绝,正如一道道闪电连环劈出。在那高亢啸音的驱赶下,黑雾渐渐的散了。
正在欧飞扬全力驱除黑雾的时候,他的神识忽然感觉到背后有一股神秘的力量突然袭来。那股力量无声无息,黑暗诡异。其速度已经是笔墨难以形容。躲闪已经来不及。欧飞扬清楚地意识到,只要自己被这股力量击中,绝难以幸免遇难。
危急中,欧飞扬心念稍动,惊天剑已化作一团金光护住了他的身体。那股诡异的力量似乎非常惧怕剑光。忽然之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好像从来就没出现过一般。正所谓,一击不中,远扬千里。
欧飞扬正要松一口气,脚下的大桥却突然发出了一声“吱吱”的怪响。
黑雾已经散尽,欧飞扬定睛一看,不由得大吃一惊。只见原本拉住桥身的二十八根铁索居然齐刷刷的断了。断口整齐,好像被利刃斩断。那失去拉力的桥身正在一点点的变形,弯曲。转眼间就要断裂了。这时候这座桥上除了欧飞扬三人的汽车外,另外还有十几辆汽车,而且大都是载重几十吨的大卡车。
“开车快走!”
欧飞扬对着傻了眼的聂一倩喊了一声,然后身子一个盘旋已经到了桥下。他临空伫立双手上扬,浑身玄力奔涌而出,居然稳稳的托起了整个桥身。桥上的十几辆车的司机早就慌了,纷纷加大油门驶下了大桥。
直到最后一辆车下了桥,欧飞扬的玄力消耗已经到了极限。无奈之下他一松手,“轰”的一声,大桥断裂,桥身沉入了河中。
回到车中,欧飞扬沉默不语。聂一倩小心地驾着车,不敢多说一句话,一张粉脸早已经吓得煞白。好在接下来的路上倒是比较顺利,家已经不远了。
、、、、、、项天蓝坐在门前的大槐树下,闭着双眼。旁边卧着那条忠实的黄狗。他手里的一台老旧的收音机里正在播着今天的新闻:“本台记者报道,今天上午,白河大桥的铁索突然断裂,当时桥上有大约二十辆车。但是奇迹出现了,直到所有车辆驶下大桥,桥身才断裂。此次事故并未造成伤亡。据目击者称,当时有一个人临空飞到了桥下,用手托住,桥才没有立刻断。行人和车辆才安全下桥。那位目击者是一名机关干部,神智非常清醒,他坚定地说那个人一定是个外星人。对于整个事情的原因,有关人员正在调查当中、、、、、、”
“爷爷!”一声轻轻的呼唤传来。项天蓝的身子一震,然后便又松弛了下来。他依旧闭着眼睛自语道:“唉!人老了就是老了,老有这种幻觉,是不是想孙子想疯了?”他心里不禁自嘲。
“爷爷!”又是一声呼唤。项天蓝猛地一惊,他感到这次的呼唤很真实。老爷子一股碌爬起来,揉了揉昏花的双眼,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在自己的面前站着三个人。一个是自己的孙子欧飞扬不假。另外两个漂亮的小丫头俊的怎么都跟电视上演的是的。
欧飞扬上前扶住项天蓝,道:“爷爷,我回来了!”项天蓝笑了,笑的双手颤抖,老泪纵横。他道:“好!好孙子,想死爷爷了。”
欧飞扬指着廖清影对项天蓝道:“爷爷,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话还没有说,只见聂一倩突然上前握住项天蓝的手,热情道:“爷爷,我叫小倩,是聂怀远的孙女,我爷爷常跟我提起您,这次他让我来看您来了。”
欧飞扬一愣,心说“你个小丫头又想搞什么?怎么好像要和人抢东西似的。还那么热情,还那么反常的孝顺,还那么、、、反正怎么看都觉得不对劲。”
介绍完廖清影,项天蓝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再看到三人带来的礼物。高兴的不得了。
原本破旧的平房被当地政府翻盖成了新居。里面光线明亮,各种家具一应俱全。项天蓝点燃一袋烟,详细的问起欧飞扬最近的情况。欧飞扬提到没有寻找到父母时,项天蓝劝慰道:“飞扬啊!别急,我相信你早晚会和你的父母见面的。”
厨房里,聂一倩和廖清影正在忙碌着。不多时,一桌丰盛的饭菜便端了上来。欧飞扬恭恭敬敬的给项天蓝倒上一杯酒,道:“爷爷,自从我当兵,我一直没能在家伺候过您。您可别怪我呀。”
项天蓝笑道:“好男儿志在四方。你要是不出去闯荡闯荡,整天在家陪我这糟老头子,看我不打你才怪呢?”一顿饭,笑语嫣然,一顿饭,温馨入心田。
吃罢了饭,欧飞扬端来一盆洗脚水,替项天蓝洗脚。廖清影不由分说挽起袖子来也要给项天蓝洗。项天蓝说啥也不同意。欧飞扬道:“爷爷,您就让她洗吧,反正她早晚也会是您的孙媳妇,伺候您是应该的。”项天蓝这才勉强让廖清影洗。一旁的聂一倩有些急了。可是项天蓝就两只脚,没自己的份儿了,咋办?只见她眼珠一转,上前给项天蓝捏起肩来。而且一口一个“爷爷”,哄的项天蓝眉开眼笑。倒是欧飞扬有些搞不明白了,心道:“你说这个小刁丫头什么时候变得贤惠了呢?”
给项天蓝服下一枚洗髓丹后,老爷子带着一种幸福的微笑进入了梦乡。欧飞扬信步走出屋外,发现大槐树下有两个苗条的倩影正在偷偷嘀咕着什么。
聂一倩道:“清影,你别瞎猜,我、、、我可是真的看不上他。”
廖清影道:“我可是最了解你的,只要你的左眼皮连着眨来眨去,你就要说谎。现在你的眼皮可是一个劲眨呢啊。”
“我没说谎,再说了,他喜欢的是你,不是我。”聂一倩急道。
廖清影轻笑了一声,道:“如果他也喜欢你呢?”
“不可能!”聂一倩慌张道:“清影,你尽管放心,我是不会和你抢的。”
廖清影正色道:“小倩,你记住。飞扬可是一个特别出色的男人。世俗间的一些观念根本就禁锢不住他。这种男人的身边,很难只有一个女人的。即使你不愿意介入,将来说不定也会出现第三者,第四者等等。到时候你要是后悔恐怕就晚了。我们可是最好的朋友,我不但不会计较你什么,反而会帮助你的。”
欧飞扬这时正好走了过来。他只听到了最后一句。正是廖清影对聂一倩说的“我不但不会计较你什么,反而会帮助你的”这一句。于是上前问道:“清影,你想帮她什么?”
二人正全神贯注的谈话,欧飞扬乍一出现,不禁“啊”的大叫了起来。聂一倩急道:“你、、、你什么时候来的?干嘛偷听我们的谈话?你你你实在是太可恶了。”说罢,眼圈居然红了。
廖清影也沉下脸,对欧飞扬道:“没事还不快去睡你的觉,瞎搅合什么呀。”
欧飞扬挠了挠头,尴尬的笑了笑,暗道:“今天这是怎么了?这俩丫头片子怎么合起伙来跟我对着干啊?”他不甘心的嘟囔了一句:“唉!还是孔圣人说得好哇。”
“什么意思?”二女追问道。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说罢这话,欧飞扬转身就跑,因为二女已经恶狠狠地朝他扑了上来。哥这肋下的软肉到现在可还疼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