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富二代里面,袁新元算不上最败家的,但绝对算得上最风流的一个。他之所以接近叶娜,除了垂涎叶娜的美色之外,还有就是能够从叶娜的手里得到一些珍贵的古董。叶娜无缘无故失踪之后,袁新元也确实找了几天。可是他连一点消息也没有得到。叶娜失踪已经快有二十天了,袁新元理所当然的占有了叶娜的留下的一切东西,包括她的那两个保镖——斜眼狼和刀疤脸。
这一天,袁新元把一个追了还不到三天二流的女影星带回了叶娜的别墅,二人正唧唧我我的打得火热,眼看着就想办点实事儿的时候。忽然感觉到屋里面多了一个人。这袁新元虽然开放的多少有些变态,但是还没有被人偷窥的嗜好。他猛地转过身,发现欧阳不惊正坐在一张椅子上面冷冷的看着自己。
“原来是你!”袁新元轻蔑地对欧阳不惊道:“看起来,你的伤好了不少。”
欧阳不惊冷冷道:“承蒙三少爷挂念,我侥幸不死,让你失望了。”
袁新元冷笑了一声,道:“那天你被欧飞扬重伤,我原本想把你送进医院来着,可是你却一声不吭的爬着走了,这几天来,我一直在找你。”
欧阳不惊忽然苦笑了笑,道:“你找过我?你会把精力浪费在一个全身瘫痪的废人身上的话,你就不是袁新元了。对你而言,我已经是去了利用的价值,如果死了,岂不是正合你的心意?”
听到这话,袁新元霍的站了起来,挥手示意那个二流明星离开。然后对欧阳不惊道:“欧阳不惊,你不要忘了,当初可是我们家老爷子救了你。没有我们袁家,你早就死了。”
“不错!”欧阳不惊挺身而起,大义凛然道:“袁老爷子救了我不假,但是这三年以来,我不分昼夜的守在你的身边,居然前后九次救了你的性命。最让我记忆犹新的是第七次,你和一个倭国人为了一个女人争风吃醋,那个倭国人请了杀手来杀你。等到我把杀手打成重伤,从臭水沟里面把你捞出来的时候,当时你简直就像是一头臭气熏天的野猪。”
“够了!”袁新元脸色已经变得很难看。他用颤抖的手指着欧阳不惊道:“咱们以前的恩恩怨怨就算扯平了。说说你的来意吧。”
欧阳不惊淡淡道:“我这个人天生不喜欢绕弯子。今天之所以来见你,绝不是来叙旧的。我知道,你们袁氏集团在香港是一个比较大的集团,资产应该排在前十位之内。但是我敢肯定的说,你们家族的产业来路绝对不正。虽然以前我对这些并不感兴趣,但是这三年来,我也略微了解了一些事情的内幕。”
袁新元傲然的扬了扬脖子,道:“你都知道什么?”
欧阳不惊轻蔑的看了他一眼,道:“你这次来京城,主要是把叶娜手里面的古董买下,然后通过一些关系偷运出境贩卖。前后一共九次三百六十一件古董,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
“哈哈哈哈”袁新元冷森森的笑了笑,道:“想不到你还真有心。难道你想揭发我不成?或者想趁机敲诈我一番?”
“我还没你想象的那么龌龊!”欧阳不惊又道:“以前我对这些不感兴趣,现在我同样不感兴趣。”
“那你对什么感兴趣?”袁新元道。
欧阳不惊直视袁新元的双眼,道:“我记得这三年之中,每年你都会从内地购买一些珍贵的药材运到香港。”
“这有什么?我们袁家在香港原本就主要经营药物的。”
“可是,有一点我总是想不明白。”欧阳不惊道。
“想不明白什么?”袁新元问道。
欧阳不惊的双眼变得炙热无比,让远在五米开外的袁新元有一种被火上烤的感觉,只听见欧阳不惊一字一句的说道:“你把药材运回去可以理解,但是在运药材的同时,购买了大批三聚氰胺也一同运了回去。这我就不明白了。”
袁新元的脸色忽然变了变,强自镇定道:“这有什么?三聚氰胺是一种化工原料,我们袁家业务很多,这只不过是一桩生意罢了。”
“什么生意?”欧阳不惊追问道。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袁新元脸色一变,道:“你既然离开了我,就不该回来。我没耐心陪着你在这胡扯。如果你现在不赶紧走的话,我就要喊人了。”
欧阳不惊淡然的又坐回椅子上,道:“你想喊人?不过千万别喊斜眼狼和刀疤脸那两个废物。我估计他们两个现在还没睡醒呢?”
袁新元听欧阳不惊这么说,脸上不禁露出了焦急的神色,他大声喊道:“来人!快来人!”可是诺大的别墅里面只有他的声音在回荡。根本就不见一个人出来。就连刚才那个二流影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脚底抹油了。
欧阳不惊翘起二郎腿,看向袁新元的眼神就像是看着一只刚刚抓到的老鼠,他淡淡道:“我这个人一向心软,从来不喜欢做一些*人招供的事情。不过,我一想到自己的弟弟惨死的摸样,我说不定会做出一些连我都会想不到的事情来。”
袁新元忽然觉得浑身发冷,他抬起头,看到的是欧阳不惊那依然炙热的目光。这种炙热,让他忽然感觉自己就像是得了疟疾,忽冷忽热,冷的时候透心凉,热的时候,汗出如浆。他那原本就是装出来的自信早就荡然无存了。于是哆哆嗦嗦的对欧阳不惊道:“你到底想知道些什么?”
欧阳不惊加重语气说道:“我想知道,那些药材和三聚氰胺到了那里,是用来做什么的?”然后他抬头看了看墙上的一款老式挂钟又道:“我给你一分钟时间考虑。”
尽管袁新元早就有所心理准备,但是听到欧阳不惊问起,仍然全身颤抖了一下。他犹豫了一下,但是抬头看到欧阳不惊凶狠的目光时,他最后的心理防线终于崩溃了。他一下子瘫在了地上,擦了擦脸上的冷汗,断断续续得到:“我、、、说、、、。”
“欧阳老弟!别急!这件事还是由我来说吧!”这是一个苍老而有威严的声音。随着这声音,欧阳不惊就听见门外传来一个人的脚步声,伴随着这脚步声还有一根金属拐杖拄地的声音。门开了,从外面不急不缓的竟然走进来了两个人。
欧阳不惊的心不由得沉了下去。自己刚才明明听到一个人的脚步声来着,为什么竟然进来了两人人?以自己现在的修为,耳朵绝对没有问题。可是连自己都听不到对方的脚步声,这样的人又会是什么人呢?
难道是传说中的鬼?因为鬼走路的时候据说才没有声音。
进来的这两个人中,其中一位欧阳不惊自然认得,他就是香港袁氏集团的总裁袁子明。也就是欧阳不惊的救命恩人,袁新元的父亲。而随着他身后一起进来的这个人,欧阳不惊却从来就没有见过。
这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身材不但矮小,而且还枯瘦如柴。他戴着一顶很大的鸭舌帽几乎遮住了整个一张脸。而现在,这人把身子隐藏在袁子明的身后,佝偻的一副骨架,让人一看忽然就感觉到他很可怜。
可是欧阳不惊却没有这种感觉。自从这人一进门,欧阳不惊就感觉到这人在平凡的外表下面隐藏着一股恐怖的气息。这股气息似乎非常的熟悉。但是欧阳不惊可以肯定,以前自己应该没有见过这个人。
“难道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在走路的时候没有发出半点声音?难道他是一个鬼?
时间容不得欧阳不惊多做思考。袁子明怨恨的看了瘫在地上的袁新元一眼,转过头对着欧阳不惊笑道:“欧阳老弟!半年不见了,你可是想死老哥哥了!”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让人感觉完全是发自肺腑。很是会让人感动的。
只可惜,欧阳不惊一直被心底压抑着的伤痛刺激着,这让他显得出奇的冷静。他淡淡道:“袁老爷子的身子看起来很好。”
“好好好!”袁子明笑着回答道:“刚才你和新元说到哪了?”
欧阳不惊道:“刚才他正要告诉我。那些三聚氰胺和药材,做什么用了。”
袁子明颇为欣赏的看着欧阳不惊,道:“年轻人,就该有些朝气。我喜欢!不过人生苦短。尤其是一个男人既然生在了这个世界之上,就该有所建树。不但要拥有足够金钱,还要有无数的美女。这样才不负此一生。欧阳老弟,你以为如何?”
欧阳不惊长长叹了口气,道:“金钱美女,的确是每个男人都非常想要的。只可惜我这个人福分薄了一些,金钱美女都与我无缘”
“哈哈哈哈!”袁子明大笑道:“欧阳老弟,这你就错了。记得有一位高人说过,性格决定命运。你之所以还没得到这些,完全是性格使然。只要你今天愿意放弃一些东西。我相信,明天你就会轻而易举的拥有数不尽的财富和睡不完的美女。这些可都是好东西啊!你看,我今年五十九岁了,总资产应该不下于五百亿,睡过的女人总共是一千三百六十九个。”
“很令人羡慕!”欧阳不惊淡淡的说道:“但是就算我今天按你的话去做,你也应该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做?为什么这么做才是。”
袁子明仔细审视着欧阳不惊的脸,想从上面看出一些端倪,但是他很失望,在欧阳不惊的脸上没有一丝的感情流露。但是袁子明自信的认为,这天底下就从来没有攻不破的堡垒。尤其是想到自己身后站着的那个一言不发的干瘦老头,袁子明的信心更加足了。他略一思考,已经决定怎样做了。
袁子明在一张椅子上面坐下,点燃一支名贵的雪茄,抽了两口,任那些烟雾飘在空中,用一种近乎于飘渺的声音说出了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我们家姓袁,表面看起来只是一个非常普通的姓氏。可是你不知道,我们正是袁世凯的后代。”
欧阳不惊一愣,这在以前他还真的没想到。
袁世凯被后人称为“窃国大盗”,仅仅复辟了八十三天就夭折的“皇帝”。他和日本签订丧权辱国的《二十一条》,身受后人的万般辱骂。可以说是千古罪人一个。想不到袁子明竟然是他的后代。
袁子明继续说道:“很少有人知道我就是袁世凯的曾孙,但是更没多少人知道我还是一个著名的化学家。我从小就醉心于化学研究,尤其是在医药合成方面有独到的造诣。你也知道,由于几代人的经营,我们袁家在香港虽然算不上首富,但是金钱对于我们来说仅仅只是个数字而已。有钱的感觉就是好,可以吃最精美的食物,住最豪华的别墅,穿最名贵的衣服,睡最漂亮的女人。而且还能人前显赫,最大限度的满足一个人的各种欲望。这个世界上几乎没有什么是金钱所不能够买得到的。”
欧阳不惊忽然淡淡的道:“如你所言,有钱确实很不错。只可惜我虽然只是一个穷小子。但是对于你们有钱人却一点也不羡慕。这个世界上,还是有许多东西都是金钱买不到的。”
“不错!”袁子明接着道:“你说的很对。我现在就面临着一个危难,而这种危难的正是金钱买不来的。”
“哦?”欧阳不惊不禁有些诧异,道:“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居然能够难住你这个手眼通天的人物。”
袁子明随手扔掉手里面并没有抽完的雪茄,脸上忽然显露出一股迷茫的神色,良久,他仰天长叹了一口气,怅然的道:“这是一个秘密,我从来没跟外人人说过。如果你想听的话,我还真的没必要隐瞒。”
欧阳不惊淡淡道:“我从来都没有窥探别人隐私的嗜好。如果不方便的话,你不必说。”
“不!我想应该让你知道。你如果真正了解了这一切的话,说不定能改变你的想法,然后重新回到我的身边来帮我。”
欧阳不惊面上毫无表情,一言不发。
袁子明又叹了口气,然后咬了咬牙,忽然加重语气道:“我们家族的这个秘密已经有几百年了,确切的说不应该叫做秘密。”
“那又该叫做什么?”欧阳不惊问道。
“诅咒!应该叫做诅咒!”袁子明声音居然有些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