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父子说笑一会,宋子聪沉吟道:“看来,我得想办法弄点钱,咱们家里这一点钱可经不起多久的折腾。”
宋文儒叹一口气:“现在乱世,想弄钱可不容易。”
说到这儿,宋文儒警觉地看一眼宋子聪:“聪儿,你不会是打鸦片走私的主意吧?我警告你,鸦片的生意你不能沾,否则,我打断你的腿!”
说实话,宋子聪还真盯上了鸦片走私的活儿。现时国内的鸦片,大部份是经过云南流入国内的。宋子聪想挣钱也不必亲自去贩卖鸦片,只要动用手中的三百镇守军,护送那些鸦片商人安全地通过云南境内,便能分到大笔的钱了。其他的镇守使早就这样做了,单靠这一项就赚到盆满钵满,否则,哪来这么多钱供养一二千私兵了。
宋子聪见宋文儒反应如此激烈,只好放弃了这个打算。
傍晚时候,张军一家就搬了过来。宋夫人早叫人把前面那进房子收拾好了,让张军一家居住。
亚花三个小家伙洗好澡,换上宋夫人叫人为他们准备好的衣服后,模样便与之前大不相同,虽然称不上粉妆玉琢,但那可爱模样,让宋夫人喜得心花怒放,若有所待地看了高文雅好几眼,把高文雅看得脸红了好几次。
红岩城李家。
大家同为镇守使,李家的俯第可就比宋家气派多了,一共五进院子,青瓦白墙飞檐兽脊,整座俯弟宽敞而大气。
李家客厅里,此时坐着四人。坐在上首的,是红岩城的镇守使李冠,一个面团团的胖子。
在李冠的右首,坐着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这青年生就一副国字脸,一双剑眉,一眼看去倒也算有堂堂正气,只是眼神略为阴鸠。
坐在这青年对面的,就是李立名李立才两兄弟了。
李立才正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向三人哭诉他在张村的遭遇。
李立名听完,淡淡道:“看来,有必要去祥云城看看了,顺便跟宋文儒商量一下推举人选的问题。”
唐继尧下发的通知中说明,合并的三处镇守军,只能共同推举一个人选来争夺那营长职位。若是三个镇守使各有不同的人选怎么办?嘿,你们自己先打一场再说呗!谁最后胜出,谁就有资格去参加营长竞选大赛。唐继尧此举,也有分化各镇守使之间团结的意思。
李冠却有顾虑:“这宋文儒是个老古板,我现在有点担心,他肯不肯联名推举你了?”
李立名冷笑一声:“他凭什么不肯?他都是入土半截的人了,还能赤膊上阵,来跟我们年轻人放对不成?”
李立名之所以只字不提宋子聪,实在是因为宋子聪傻子之名名声在外,他没必要把一个傻子放在眼里。
李冠点点头,也觉得是这个理儿。
李立名又‘哼’了一声道:“这个宋子聪,今天竞然敢坏我李家大事,实在太不懂事了!他难道不知道,不给我面子,就是跟他自己过不去!这个连长的位置,我要考虑一下,给不给这个宋文儒来做了。”又瞪一眼李立才:“赶快给我收起眼泪,遇到一点事情就哭哭啼啼的,你还是个男人么?”
李立名说完自家之事,才朝那个青年笑道:“赵师兄,等过几天那个高文佑办完事回来,咱们一起去那宋家看看,也顺便跟宋子聪说一下高文雅的事情。把事情说清楚了,赵师兄再迎娶高文雅时,就名正言顺了。”
这个青年叫赵云飞,年纪比李立名略长,与李立名同为讲武堂毕业生。
赵云飞含笑点头应了。
宋子聪依然寅时起床,吃过高文雅煮的早餐后,抹抹嘴巴,对高文雅道:“今天开始,我和老杜就得搬到军营里住。你就在我家好好待着,等我忙完这段时间,咱再说你的事情。”
高文雅低首应了,温顺得就象那鹌鹑似的。
宋子聪不由孤疑地看了高文雅好几眼:“这婆娘,怎么象变了个人似的,她到底想干什么?”
宋子聪带着杜鹏和张军走出门口,便看见宋文儒等在哪儿。
宋子聪道:“亚爹,怎么不多睡一会儿?军营里有我跟老杜呢,亚爹,其实你不用去也行的。”
宋文儒开玩笑道:“好你个臭小子,这么快就想抢班夺权,把你老爹踢到一边了?”叹口气道:“这么多年了习惯了,每天不去军营看看,心里不踏实啊。”
一行四人来到军营。因为宋子聪昨天就有通知,今天提早一个时辰开始训练,所以众军汉早早地排好队等待。
宋子聪在队列跟前站定,也不废话:“跑圈去,先跑二十五圈热热身。”
众军汉脸色苍白:“二十五圈还是热身啊?这教官说话还真不用力气的!”
但教官既已下令,众军汉唯有执行的份。
宋子聪转头看一眼身旁的张军:“还呆站着干什么?以为做了老子的勤务兵,就不用跑圈了啊!”
张军大喜,应了一声是,欢天喜地地跟上前面的队伍。
众军汉才一开跑,便发现了与昨天大不相同,虽然比昨天多跑了五圈,却不用宋子聪用棍子抽,也能轻松地在一个时辰之内完成了。
确实,经过昨天那一轮非人的摧残折磨,众军汉的身体素质,得到了一个质的飞跃。
值得一提的是张军。张军今天下定决心要板回昨天的耻辱,憋着一股气一路飞奔,竟然也挤进了前五十名之内,领先到达了终点。
众军汉跑完圈,若有期待地看向军营门口。今天若再有昨天的那种药液泡一泡,那可够爽的。宋子聪不由好笑:“这群蠢货净想好事,还想天天泡药液不成?”
这种修复身体机能的药液,其中很有好几样的珍惜药材。昨天那一轮的药液,就把那几种珍惜药材用去了大半,直把钱大夫心疼得直哆嗦了。今天还想要,那还不如要了神一针的老命好了。”
跑完圈吃早餐时,众军汉发现,早餐竞然是大白馒头加小米粥,而且管够。众军汉均在心里想:“这教官虽然嘴毒,心里却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