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奋说着,转向宋子聪,开玩笑道:“如果这次比赛输了,我就到你那混了,不知宋老弟你肯不肯收我?”
宋子聪哈哈一笑:“乔老哥如果肯来我这儿,我扫榻以待,赤着脚去迎接你乔老哥。只不过,我还是希望乔老哥你能嬴的。”
乔奋伸出手一拍宋子聪肩头:“那就这样说定了,如果我这次真的输了,与其在一个陌生的长官手下做事,还不如去跟杜大侠同到一个锅里捞肉来得痛快。”
说完,却叹了口气:“要打赢谈何容易?人家那可是讲武堂的毕业生,岂是我们这些泥腿子能比的!”
杜鹏在一旁凑趣道:“要不,乔镇使你干脆别去参加比赛了,等比赛过后,直接跟我们回祥云城算了。”
乔奋摇头道:“这可不行,不打就认输,不是我乔奋的做事风格。”说到这儿,忽地咦了一声:“瞧你俩说话的这个语气,好象对这场比赛很有信心啊,你们就这么笃定能稳嬴了这场比赛?如果你们也输了,我跟你们回祥云城有个屁用!”
乔奋瞪起眼睛,在两人脸上来回看了一会,才问道:“你们不会是有了什么必胜的对策了吧?”
宋子聪和杜鹏一起摇头:“这世上哪有什么必胜的对策了?况且,咱们到现在连对手是谁都不知道,何来对策?不过是本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准备罢了。”
乔奋也叹了口气:“对啊,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这督军俯也真是的,都到现在了,却连对手名单也不给我们一份,也不知在打什么鬼主意。”
说着,端起碗跟杜鹏一碰道:“好了,先别管这些烦心事了,爱咋的咋的吧,只要新来的营长是真心剿匪的,咱也没什么好说的。”
宋子聪也端起碗来,陪着喝了一口,三人谈谈说说,直到喝得微醺,因为记着明天的比赛,可不敢喝得太多,乔奋略有遗撼道:“这次喝得不够痛快,等比赛完后,杜大侠,咱们再来个不醉不休。”
第二天一早起来,便有督军俯的人,前来领着众人去参赛场地,昆明的滇军练兵场。
只是督军俯的人说,今天只是格斗术和枪法比赛,明天才是百人对决。所以,每个镇守使带来的那一百军汉,便得在临时军营里待着,每个镇守使,只能带十个人进去。
督军俯宣布的这一个决定,让众军汉郁闷无比:“咱们仔好歹也算是参加比赛的人员,连看个热闹都不成啊?”但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众军汉就算再不满,也只能老老实实待在军营里。
昆明练兵场,今日一改往日的庄严肃穆,到处都挂满了彩旗,营造出一片热闹的气氛。
练兵场门前人头涌动,人群正在有序地排队,等候验票进场。
宋子聪不由暗笑:“这唐督军不够大气啊,如此盛事,也不忘挣一笔钱的,怪不得不让参赛的军汉全部过来了,这是为了省下那七八百个座位来卖钱啊。”
话虽如此说,但若换了宋子聪自己,也不会放过这么一个挣钱机会,只怕还会把那入场票卖得贵贵的。
宋子聪等参赛人员,另有通道进场。
入得练兵场里面一看,宋子聪不由靠了一声:“这才是真正的练兵场啊!与这个练兵场一比,自己祥云城里那练兵场,还能算是一个练兵场么?”
这练兵场足有二三百亩宽,只是现在里面临时增设了许多座位,把练兵场占去了一大半地方,让这练兵场的面积不再显得那么吓人。
宋子聪等人在指定的座位坐下,在他们座位前面,就是主席台了。主席台上,一溜排着十几张座椅。
在今天这个场合,唐督军当然是要莅临现场,亲自发表讲话的。
在练兵场中间,搭有八个原木搭建的擂台,这是供待会格斗术比赛用的。
宋子聪他们在座位上刚坐好,就有一位军官走到话筒前,先试了试声音,然后大声道:“请大家安静。”
悬在练兵场上的高音喇叭,很清晰地把声音传到众人的耳朵,沸腾的嘈杂声立即平息下来,练兵场上很快就寂静一片。
那军官很威严地扫了四周一眼,继续道:“唐督军马上就要来了,请大家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好,不要随意走动,不要大声喧哗,谢谢大家。”那军官说完,便迈动脚步,离开了主席台。
哒哒哒,一阵整齐的脚步声从外面传来,练兵场上,数千人便屏息静气,眼睛都紧紧地盯住入口处。
唐继尧,这个云南省的实际最高领导者,那可是大得不得了的大官。这要是在清朝时代,那可是一方诸侯式的人物,可不是普通人能见到的。
在入口处,一排排全副武装的士兵,迈着很整齐的脚步走进练兵场,然后迅速散开,围成一个圈,把主席台重重保护起来。
众人伸长了脖子看着入口,宋子聪也在座位上坐了小半个时辰,却还没见唐督军进来。
宋子聪在心里叹了口气:“领导喜欢迟到这种臭毛病,在哪个时代都有啊!”
在众人都快等成长颈鹅时,唐督军终于姗姗来迟。
唐继尧今天没有穿他那督军的正装,只是穿了一身普通的军服,头上戴着一顶平顶有檐的军帽,满脸笑容地踏进练兵场,一边走着,一边向大家挥手,很有领导风范。
在唐继尧身后,一溜儿跟着十多位云南省各方大员。
场中立即掌声雷动,大家热烈欢迎唐督军等人的到来。
一行人在主席台上坐下,待掌声稍歇后,唐督军便发表了一通热情洋溢的讲话,无非就是感谢各方的支持,号召大家精诚团结,共创美好家园等等。
在唐继尧讲话的间隙,宋子聪悄悄打量一下主席台上的各方大员,发现龙云并不在其中,心里想道:“这龙云现在,难道还没进入唐继尧的权力中心?”
唐继尧讲话过后,便是各方大员的发言,闹闹腾腾的,一个时辰就这么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