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念儿,我只不过想请那小子来家里坐坐,不至于把你急成这个样子吧?我又不会吃了他。”夏长远看着在客厅里来回踱步的夏念不由莞尔一笑,但夏念可不相信父亲的话,对于父亲的为人夏念最清楚,而且一向繁忙的他怎么会无缘无故请安于涛吃饭?
夏念的母亲刘珊也是微皱眉头,至于夏长远请安于涛来家里吃饭就是她也想不出来究竟是为什么,但聪明的她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三人都各怀心思,但却以夏长远的最为神秘,夏念只是担心安于涛来到之后会受委屈,而刘珊是在思考自己的丈夫,作为一市之长究竟为什么请安于涛吃饭,所以当夏念家的门铃响起时夏念便迫不及待的跑了过去。
刘珊和夏长远都没有动,而是静静坐在沙发上。
当安于涛提着一袋水果出现在两人面前时,竟然出现了短暂的尴尬,安于涛想等夏长远先说话,而夏长远却盯着安于涛一句话也没有,最后还是夏念先说的话:“妈妈,等吃饭的时候喊我们,我们先上去了。”
但没等夏念转身,夏长远的声音便传进了安于涛的耳朵:“小涛啊,走,跟我去书房,我有些事情想问你。”说着便独自站起来向书房走去,夏念脸色一变,就欲说话,但却被安于涛阻拦下来,对着夏念微微一笑示意她不用担心便跟着夏长远走去。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安于涛很光棍的想。
“夏伯伯,不知道您能有什么事需要问我?”安于涛看着坐在书桌后的夏长远问道。
“先坐下。呵呵。”夏长远颇为和蔼的对着安于涛一笑,饭后指着书桌旁边的一个简易沙发说道。
“反常必有妖。”安于涛心中暗道,但还是十分乖巧的坐下去,然后丝毫不示弱的看着夏长远等待着他的下文。
夏长远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拿起书桌上的一只笔轻轻敲着桌面,“哒!哒!”的声音让安于涛略微有些不自在。
“我一直很好奇你为什么有着这种自信?”夏长远目光为微低,不再盯着安于涛看,而是淡淡的说道。
“夏伯伯请我到家里吃饭就是为了问我这个问题?”安于涛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
“呵呵,当然不是,你要是不想说就不说,不过我希望你能说到做到。我可是很期待三年后你能达到什么地步。”夏长远微微一笑,而后面色严肃,重新盯着安于涛说道,“我想问的是上次的话是不是冯天告诉你的?”
“上次的话?”安于涛一愣,“谁是冯天?”
夏长远眼睛微眯,好像是想把安于涛看透,“就是和一起跑步的老头。”
“冯老?”安于涛眼中闪过一丝不可察觉的波动,心中却是暗暗警惕起来,“夏伯伯说的什么我不太明白。”
夏长远脸色有些阴沉,声音陡然严厉起来,“你只需告诉我你所知道的那些事情是不是冯天告诉你的便可。”
“夏伯伯和冯老有恩怨?”夏长远的脸色直接被安于涛无视了,笑话,雷都劈不死我我还怕你的一个脸色。
夏长远缓缓吸一口气,好像在思考着什么,并没有回答安于涛的问题,而是奇怪的说道:“小涛啊,你可知道那个冯天今年多大了?”
“应该快六十了吧?”安于涛虽然奇怪夏长远为什么这么问,还是大概的猜了一下。
“呵呵。”夏长远嘴角微微翘起一个弧度,“那你知道东山二中建校多少年了?”
这个安于涛倒是知道,校碑记载着,安于涛想了想说道:“算上今年应该是五十六年。”
“我告诉你,当年我也是东山二中毕业的,而我上学的时候冯天便是在那里看大门,而那时候的他比现在还老。”
“什么?”安于涛心被夏长远的话狠狠震惊了一下,虽然早知道冯老不简单,但却没想到会这么诡异。
夏长远似乎很满意安于涛的表情,又说道:“而据我所知,冯天的年龄最少也是一百五十岁以上,而且东山市上一任市长就是因为他而离职的,甚至最后死无全尸。”
安于涛深深吸一口气,极力压制住内心的震惊,缓缓抬起头看着夏长远说道:“夏伯伯告诉我这些是什么意思?”
“因为我从你上次的话中感到了巨大的威胁,我不想步上一任市长的后尘。冯天太过可怕,不仅仅武功深不可测,而且精通周易八卦,占卜之道。”夏长远声音中的确有着一丝恐惧,而安于涛也从夏长远眼中看到了急切。
“夏伯伯不必担心,关于你的一些事情我的确知道一些,但那些都和冯老没有关系,我也是刚认识冯老不久。”安于涛想想都觉得头皮发麻,一个最少活了一百五十岁的老怪物啊。
“真的?”
“真的。”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那些事情我自信除了当事人外谁也不可能知道。”夏长远心中还是不放心的问道。
“至于怎么知道的恕我不能告诉夏伯伯,但我可以保证绝对不是冯老告诉我的,而且在我这决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那些事情。”
“好吧,既然你有你的苦衷我就不问了,不过还请你稍微注意一下冯天,他很少主动去接近一个人,而且对于主动接触他的人也是爱理不理,我希望有什么对我不利的消息你可以告诉我。”
“我和冯老只是很普通的关系,恐怕也知道不了什么。”安于涛并没拒绝但也没有保证什么。
夏长远有些诧异的看着安于涛,这小子心机倒是不错,不过夏长远却并不想放弃这个好不容易能靠近冯天的机会,引诱的说道:“作为回报,我会让你母亲在一个月之内登上她所在单位的主任。”
安于涛眉头一挑,心中也是微动,安于涛的母亲是在水利局做文职,想要升官难上加难,不过如果真能当上一个主任对于安于涛家可以说是一大喜事。安于涛思考片刻后,便发现自己无法拒绝这个诱惑。
“对于冯老的神秘我也是抱着很大的畏惧,所以我只能说尽力而为。”安于涛轻声说道,“不过夏伯伯还是不要对我抱太大的希望。”
“呵呵,只要尽力就好。”夏长远倒是洒脱,轻轻一笑说道,“好了,我该问的已经问完了,你去找念儿吧,不然一会吃饭时她又不给我好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