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夏市看守所内,岳鸣羽和张岚、马斌三人审讯刘宗林。刘宗林大马金刀的坐着,一脸的不屑,这哪里还有半点宗师气象。
“刘宗林,你为何要刺杀张坤?这是我最后一次问你。”张岚道。
“因为他偷了本观的文物。”刘宗林敷衍道。
“你把我们当初三岁孩童吗?你最好老实交代,不要挑战我的耐性。”
“该说的,我都说了,你看着办吧。”
“好,我问你第二个问题,你的枪是哪里来的?”
“很多人都有枪,奇怪吗?有人卖,就有人买。”
“看来我们是问不出什么了,你在此好好想想。”说罢,张岚便对岳鸣羽和马斌道:“咱们走吧!让他好好想想。”
“喂,你们不把我带回拘留所了?”刘宗林问道。
“你就在这里待着吧,好好想想。我们的人会每半小时来问一次话,直到你交代为止。当然,在你交代之前,你是无法睡觉和吃饭的。我们有的是时间,有的是人。”张岚说完便随身将门锁上。
“呵呵,张兄,你这招管用吗?”岳鸣羽问道。
“管用,除非他是神仙,不用睡觉和吃饭。”
“根据我们的经验,百试不爽。咱们该去看看张坤了,他或许会说些什么。”马斌道。
三人来到武警医院住院部。张坤神情沮丧,睁着眼躺在病床上,貌似在想着什么事情。
张岚招呼走门口的守卫,便和岳鸣羽、马斌直接走了病房。
“怎么样,张先生?伤势好些了没有?”张岚问道。
张坤苦笑道:“你有句俗话“伤筋动骨一百天,何况我这是粉碎性骨折!”
“呵呵,放心吧,这里有最好的医生给你治疗,只要你与我们合作。”张岚道。
“不错,我想你不会希望自己的胳膊再段一次。”岳鸣羽又唱起了黑脸。
“呃……不……不……,我想通了,我与你们合作。我现在就是回去,恐怕也是死路一条。”张坤依然对岳鸣羽心有余悸,惊恐地说道。
“那就好!说吧,《天宫宝藏》在哪里?你们盗窃它的目的何在?”岳鸣羽道。
“《天宫宝藏》其实还在万寿宫,只是现在是否还在,我就不能确定了。”张坤道。
“嗯,意料之内,三分之一的《天宫宝藏》,一千多卷,若是要神不知鬼不觉地转运出,这确实不太可能。这个偷经之人是不是就是刘宗林?”岳鸣羽问道。
张坤一脸惊异,道:“你……你已经知道了?”
“不错,我知道的远比你想象得多。你接着说吧。”岳鸣羽道。
“嗯,你们大概是想找到密教的根源,援道入密,从而抬高自己,把自己变成“最正宗”、“最古老”的密教。说白了,你们就是想包装道教的一些法门,让它们转而成为密教的法门,挂羊头卖狗肉。反正目前也没人看过宋版的《天宫宝藏》。”岳鸣羽道。
“是这样的,岳先生很有智慧。”张坤道。
“那么才旦现在何处?”张岚问道。
“这个,我也不十分清楚,一直都是他派人主动联系我们。”
“你们盗取的那部分已经做成电子版了吗?”岳鸣羽问道。
“应该已经做出来了,只是是否已经转到才旦手中,我就不得而知了。”张坤道。
岳鸣羽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对张岚道:“还请张兄马上派人搜查刘宗林的房间,要挖地三尺,将他房中的所有东西全部搬出,尤其是电脑、硬盘等。我估计经卷一定藏在他的房中,不然他是没机会拍照或扫描的。”
“好,我亲自去办。”张岚说完便马上出发了。
岳鸣羽接着对张坤道:“刘宗林是什么身份?”
“他应该是才旦派到万寿宫卧底的,才旦一直怀疑临夏的万寿宫藏有宋朝的道藏,没想到果然如此。”
“最后两个问题,第一、你们大概有多少人?其中有多少在来到了临夏?第二、既然已经要找《天宫宝藏》,为何还要上报文物局?”岳鸣羽问道。
“我们的人数不少,据我了解的数据,大概有500多人,目前大多在临夏。刘宗林之所以会上报文物局,是因为观中的大多数道长都要求上交国家,他们说凭他们的能力无法保存这批珍贵的经卷,观内留下影印版就够了。”张坤道。
“看来,这些道长觉悟很高啊,当然除了他们的当家。好了,我问完了,你今天表现的很好,胳膊得以保全。”岳鸣羽道。
“等等,我有个问题。”马斌突然道。
“马先生问吧,我知无不言。”
“据我所知,你们已经盗走经卷一月有余了,才旦对这批经书的篡改工作开始了吗?”马斌问道。
“还没有,你不问,我都忘了这件事了。才旦现在不在临夏市内,他去了昆仑山。因为刘宗林在这批经卷内发现了更有价值的信息。”张坤道。
“是不是有关虚陀村的记载?”岳鸣羽试探地问道。
张坤更为吃惊了,道:“你也知道这个事情?看来我们真得低估你们了。”
“你们真得相信虚陀村存在?而且也相信虚陀村里有个什么玄圃派?”
“至少才旦对此深信不疑,他说他以前曾从他的师父那里听过这个地方。”
“哦……,即便如此,他找寻玄圃派有什么目的呢?”
“《天宫宝藏》毕竟只是古籍,而玄圃派可是现成的秘密道派,如果才旦从他们那里学会了道家的雷法和驭云术,进而以密宗大师的身份为信众显示神通,那么岳先生认为信众会不会云集在他的麾下?”
岳鸣羽沉默了片刻,道:“果然是好心机,只是过于匪夷所思。我到现在都无法相信那个虚陀村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