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鸣羽在院内静站了片刻,走上去正要敲门,突然屋内传来了一个熟悉而又苍老的声音。
“进来吧!”
果然是飘云!岳鸣羽推门而入,只见所谓的玄云道长,也就是飘云,身着普通青色道服,头戴混元巾,盘腿坐于榻上。
岳鸣羽虽然心里早有准备,但此时突然见到飘云,仍不知说什么好,竟愣在当场。
飘云“哈哈”笑道:“是不是很意外?没想到我这个糟老头子会跑到内地来吧?”
“是啊,弟子实在感到很是意外。难道师父不怕被抓?”
“哈哈哈,若非你内功感知达到上乘,你能认出我来嘛?更何况认识我的人都已经死的死、抓的抓了。”
“也是,只是师父回到国内是……是……”
“是有什么目的?对吗?你放心,为师已经老了,这次只是回来落叶归根的。以往的种种早已如过眼云烟般消散了。”
“哦,这样的话,弟子真心为师父感到高兴。”
飘云看了看岳鸣羽,接着说道:“你这次来找玄云,不只是来确认玄云是不是我飘云吧?”
“果然是什么都瞒不过师父。弟子的确还有个问题想请教师父,只是不知道当不当问?”
“有话就直说吧,我们之间没有必要遮遮掩掩。”
岳鸣羽此时心情平静了许多,在飘云面前的凳子上坐了下来,说道:“弟子想请教有关玄圃派和虚陀村的事情。”
“果然是为了这个,这些事情说来就话长了。你去烧壶茶,让我先理理头绪。还有,从现在开始,这个世界没有飘云了,以后你就叫我玄云道长吧!”飘云说道。
“是,弟子明白。弟子先去烧水去了。”
想到张岚还在外面等自己,岳鸣羽便趁烧水之机,先去给张岚打了个招呼,告诉他事情有了转机,让他耐心地等会。
岳鸣羽烧好水,再次来到玄云的房间,为玄云和自己各泡了杯茶,便默默地坐下等待。
玄云押了一口茶,说道:“鸣羽,其实这些事情只是玄圃道派的演变历史罢了,也不是什么秘闻。我实在不明白,你们为何要查这个。”
“哦,其实组织让我们查的并不是玄圃派,我们了解这个只是想更好地把握对手的动向。”岳鸣羽本想将《大宋天宫宝藏》等事都向玄云说一说,可突然又觉得有些不妥,便只是用了“对手”一词。
“嗯,看来你还是不能信任为师啊。也罢……”
“师父不要误会,弟子只是……”岳鸣羽本想辩解,可是却不知该如何辩解,毕竟自己的确还对玄云心存顾忌。
玄云摆摆手示意岳鸣羽不要再说了,接着说道:“为师理解你的难处,你不必解释。你现在这个工作并不适合你这种修真之人,为师劝你以后最好找机会脱离,这样才能不误你的道程。”
“弟子明白,其实弟子也是迫不得已的,多谢师父关系。”岳鸣羽看着眼前这位老者,心中一阵感动。
“哎,回想往日种种,为师今日才明白,修行才是真正的人生。为师在成为红元教掌教之前是道家玄圃派弟子,这一点想必你已经知道了。那时候为师是兰州金天观的主持,当然也是玄圃道派的掌教。解放后,国内开始了全面的土地改革和三.反五反,金天观的土地被全部没收,这一点我们还是积极响应政府号召的。但是后来随着极左思潮的影响,金天观遭到了极大的破坏,很多道友被强迫还俗,还有些道友被迫隐居昆仑山内。为师为了保全金天观的基业,委曲求全,做了很多努力,可是后来还是没能保全玄圃派的基业。后来,文.革爆发,为师遭到了红卫兵的多次批斗,最后忍无可忍,只有通过居士的帮助,逃到了海外。你说的那个虚陀村,其实就是退居昆仑的道友们组建的,对外虚陀村叫刘家村。”
“原来如此,还真有个玄圃道派。”岳鸣羽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