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王陵墓,一个传说中使剑的高手,就像叶孤城一样的人物,现在却躺在火域空间的梅山之中,到底他的剑法高到什么程度,至今都没有人接得了他三招半式,就像叶孤城的天外飞仙,永久的失传了一样。
阿洋边走边看向前面的朋蛇道:“还要多久才能到墓中心?”
“还早呢,这才走了一半不到?”朋蛇在后面回答。
“什么?”阿洋有点泄气,可是后面的阮玲却多么希望时光能永远停在这一刻。墓穴内又变得黑暗起来,阿洋透着一点小小的火烛之光向前望去,只见仍是一片黑暗的通道,转了几个弯,似乎越来越往下走。
“呜,呜”有哭泣的声音,阿洋紧张的捏了捏阮玲的手,她也听到了,阮玲向前一步紧紧靠着阿洋:“这是什么声音?”
“不知道,好象是女人的哭声”阿洋回道,虽然自己装着胆大,但内心仍然掩饰不了慌张。声音越来越近了,两人也越走越慢,朋蛇与小兰也开始留心起来,气氛一下子变得冷漠起来,朋蛇张开口,一口火焰像前喷射过去,借着火焰的光亮,阿洋看见这条小通道内,并没有人。这哭声是哪里传来的?
女人的哭声仍在继续,一声声传入耳内,太凄惨,太悲怆。“我死得好惨啊!”
“我死得好惨啊”
阿洋大着胆子问道:“你是谁?”
声音透过石壁在通道内流转,回音响起:“你是谁?”“你是谁?”
“我死得好惨啊,我死得好惨啊”也许是有了人作答,那女人之声更加频繁。
朋蛇与小兰突然停了下来,阿洋紧张得差一点踩到了小兰,问道:“怎么了?”
“前面有东西”朋蛇回头道。
阿洋便不再前行,眼睛看着前方,果然地上的地板上,慢慢冒出很多的白色泡泡,一个又一个,透着黑暗显现在大家的面前。那白色的泡泡像是一个圆,慢慢地向阿洋飘过来,围着阿洋与阮玲飞舞。
“什么东西?”阿洋屏住呼吸,知道这白色泡泡一定不是简单的东西。任那白色的泡泡围绕自己与阮玲。白色泡泡飘浮在空中,有一两个慢慢地落下来,掉在了阿洋的身上,阿洋伸手去摸,什么东西这么粘,看见还有泡泡要落下来,即挥剑一阵乱舞,白色的泡泡被他赶走了一大半。
那些白色的泡泡被阿洋的剑*退了回来,慢慢在他们的前方落了下来,一点一点的形成一个人的模样,不错是一个女人的模样。阿洋与阮玲的心快提到嗓子眼了,阮玲可能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似鬼魅一般的东西,嘴巴张了两张却说不出话来。
女人,应该说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她轻佻的出现在这墓室之中,阿洋见她,略施粉黛比西施的容颜,自叹还没见过如此美丽的女人。女人睁着双眼,嘴边挂着无尽的笑,那笑容是那么让人心醉。眼神里尽是柔情刻骨意。
阿洋看得眼神都发了直,阮玲也看着眼前这个女人,真美,她低下头自认自己与这个女人比起来,自己不知要差了多少。
女人如茑鸟般的声音问道:“刚才是你回答我吗?”
女人的声音如天赖之声,轻轻的敲打着阿洋的心,“是啊”阿洋不自觉的回答。
笑容,还是这般的笑容,女人轻轻地走过来,用手扶着阿洋的肩:“我一个人好孤独,我死得好惨,你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阿洋已经被陶醉了,一个这么漂亮的女人要你陪她,我想世间没有一个男子能够拒绝。阿洋点点头,女人笑了,阿洋看着她笑,像一朵盛开的玫瑰。女人双手将他环抱住,温唇轻轻地向上送,阿洋也闭上眼睛,任她来亲自己。
就在两人的双唇碰到一起之际,疼痛的袭来让阿洋低下了头,原来是朋蛇不知何时移到他的脚边,一口咬住了他的左小腿,疼得阿洋挣开女人低头去看。等到他再站起来时,女人仍痴痴地看着他。
“怎么,你不愿意吻我吗?”女人问道。
左小腿的疼还在,阿洋又蹲下来伸手在左小腿上摸了两小,朋蛇道:“恩人你中了幻术了,快醒醒”。
“我知道了”阿洋低下头不在看女人的眼睛,同时聚力于手中的承影剑,不等女人再问第二句话,承影剑已经向女人的胸膛刺了过去。
承影剑发过一声清脆的响声,直直的穿透了女人的身体,女人惊恐地看着他:“为什么,为什么要杀我?”
阿洋蹲在地上不向上看,更不敢看她的眼睛,轻声道:“你已经死了,就不要在来害人,走吧”。
“男人,你们男人都这么绝情,活着的时候对你百般宠爱,死了还要叫人陪葬,无情的男人,我要你们死,我要你们死”女人的脸突然变得异常峥岭。
慢慢地阿洋感觉剑上并没有重物了,抬头看时,只见女人的身体又在慢慢的转变,一点一点变成黑色的泡泡散开了,等到黑色的泡泡全部散开来,脱离了承影剑,又重新聚集起来。在阿洋等人的前方,又形成了一个模样。
是的,又是另一个模样,一张奇丑无比的脸,身上飞舞着无数的黑色气体,两只手臂拉得好长好长,似乎没有与身体相接。
阮玲也反映过来了,看到这一张脸,她第一时间想到了吐,是的这是一张什么样的脸,简直就不是人的脸,脸上的骨头都可以清晰可见。
“怎么样?喜欢我这样一幅面孔吗?”丑陋的脸问着丑陋的话。
阿洋捂了捂嘴心道还好刚才没失身,对着那丑陋的脸叫道:“谈不上喜欢,你还是早点消失,让我们过去吧”
“消失,你难道忘记刚才你怎么对我的吗?”丑陋的脸这时显得更加丑陋“我要你付出代价”。
当代价二字说完时,那一幅丑陋的脸已经冲了过来,阿洋举剑相迎,当那一幅脸越来越近时,她的丑也被越来越放大。阮玲再也忍不住了,胃里一阵翻滚,将那晚上吃的物什,全部都吐了出来。
丑陋的脸也被她一口吐的停了下来,慢慢停在原地问阿洋道:“她为什么吐了?”
“因为你”阿洋冷冷地回道,他实在不想与一个这么丑的人多讲话。
“因为我”丑陋的人问道:“因为我什么?”
“因为你丑”阿洋转过头去不看她。
那丑陋的脸听到这句话,惊呼道:“我丑,怎么可能,从来没有人说过我丑,从来没有人”。阿洋头也不回地继续道:“是的,你真的很丑,所以我不想看见你”。
“你骗人,你骗人”丑陋的脸发出了令人难以捉摸的哭声。
“我没有骗你”阿洋仍然不回头。
“你可以再看我一眼吗?”丑陋的脸伸出双手,要来摸阿洋的脸。阿洋任她在身已的脸上摸着,却是不肯看她一眼。
阮玲再也受不了了,大叫道:“你不要再臭美了,你真的很丑,这是镜子,不信你自己看啊”。阮玲将镜子递给她。她接过来,慢慢举起镜子,凹凸的又眼慢慢变大,不,是越来越大:“这不是我,这不是我”。
“这就是你”阮玲叫道:“丑八怪”。
“不可能,不可能,他们怎么可以这么对我,他们怎么可以这么对我”丑陋的脸发出的声音比起先前的惨声,更加的恐怖。她开始用自己已经断了的双手来扯自己的脸:“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可是这却是真的,也许是再也不能承受这种丑陋的打击,也许女人真的很脆弱,更何况一个爱美的女人,她的双眼开始出现了迷离,一点一点失去光泽,慢慢地僵硬了。
阿洋回过头来笑道:“原来一面镜子真的可以杀人”
阮玲笑道:“这不能怪我,是她自己长得太丑了,好不好”。
承影剑轻轻的挥动,丑陋的人便散成了灰尘,朋蛇道:“好险啊,恩人你通过了这一关呢”
“什么意思?”阿洋问道。
“没有啊,只是恩人在美色面前都没有动摇,足以见恩人的修为又上升了”朋蛇道。
“你少来了,我差一点就着了道,若不是你,我早上西天见佛祖了”阿洋摸了摸后脑子。“这也不能怪您,是个世间男子都会如此”朋蛇笑道。
两人两蛇又继续向前走,经过刚才的鬼魂惊吓,阮玲似乎胆子变得大了起来,主动与阿洋走到一条道来。转了两个弯,越来越深下了。
已经没有路了,在路的尽头有一个大的石门。阿洋走近石门来,看那石门上有两句诗,“风雷攒动南北西”第二句:“轩辕除尽本色显”。
阿洋笑道:“想不到这东王死都死了,还想着与轩辕黄帝之战”
“哦,恩人如何看得?”朋蛇问道。
“这两句很好解释,就是等到风伯雨师发威之时,杀光轩辕氏一族”阿洋笑道。用手推了一下这石门,可是确怎么也动不了。
“奇怪了,难道这石门是有机关的”阿洋看着四周。
朋蛇道:“也许吧,恩人可到底找一找”
阿洋便在这门四周寻找起来,可是确没有一点思路,阮玲对阿洋道:“主人,这石门并无机关之类的,不会是用声音的吧?”
阿洋笑道:“你不会是阿里巴巴看多了吧,还芝麻开门呢”可是突然又觉得阮玲也许说的对,可是这开门的话是什么呢?
正在琢磨着这开门的语句,突又抬头看见门上的诗,大叫一声:“我知道怎么开门了?”
阮玲被他吓得一跳,问道:“怎么开门?”
阿洋笑道:“看我的”。
即走到门前,端端正正道:“东王驾到”
一声过后,两人再门前静等了几秒,只听得“轰”的一声,石门像久未开启一般灰尘掉了一掉,两扇门之间开了一条缝,慢慢地向后张开了。
“主人,你好厉害啊!”阮玲高兴道。
“还是你厉害,若不是你提醒我,我还不知道呢!”阿洋笑道。
“主人是怎么知道这开门的暗语的?”阮玲不解地问他。
“我也是看到这两幅对联才想起”阿洋笑着对她道。
“哦,怎么讲呢?”
“这第一句“风雷攒动南北西”,你看风伯雨师打了三个方向,南,北,西,却独没有东。所以暗语的第一个字应该是个“东”字。第二句:“轩辕除尽本色显”,意思是除尽轩辕氏,那除尽轩辕氏后,便可以称王,所以暗语就是“东王“”。阿洋道。
“可是你说了四个字呢?”阮玲穷追不舍地问。
“唉呀,那两个字是我自己加上去的,不想也能通过,呵呵”阿洋笑道。
“好了,好了,你们就不要再说了,快走吧”朋蛇在前面催促道。它与小兰已经先一步爬进去了。
进了石门后,里面是一个小的小厅,阿洋借着火烛看到小厅里有一张桌子,桌子上有一张烛台,便走过去将烛台的火光点亮,这一下整个房间便光亮了许多。
阿洋来到桌子边,见桌子上堆放着很多的木卷,木卷上铺满了灰了,他轻轻地吹了一口气,灰尘被他吹得四散开来,不小心呛了一口在自己的嘴里。“咳咳咳”阿洋急咳了几下。
“主人,没事吧”阮玲走过来问道。
“没事,被灰呛到了”阿洋笑道。
“这些是什么?”阮玲指着桌上的木卷。
“不知道”阿洋拿起一卷打开来看,还好卷上的字虽是繁体,却也认得一些,他轻轻地念道:“火域二十二年,吾将剑之招式全部记录于下,吾之一生未逢一败,实是生平憾事,今感体内热疾越发沉重,怕是不久于世,吾心痛之吾子不才,悔悔悔”。
阿洋念完道:“这可能是东王的日记,看上去好象要死了”随手又拿起一卷来翻看“火域二十年,今大夫国一士,欲与比剑,虽险胜,但不其武,若壮年时,不下三招,今却十余招,惭愧惭愧”
“这个可能说的是有人来挑战,奈何自己年轻大了,不能轻而易举取胜”阿洋解释道:“看来这个东王的剑术当真厉害”。
“那恩人快看看,是否有剑谱的记录”朋蛇提醒道。
阿洋即又打开一卷来看:“火域十八年,越感身体差,今将今生所学记于卷内,好传于吾子,赖吾子天资庸懒,不成材矣”
“看来东王却有剑谱,本打算传给自己的儿子,不想儿子姿质平平”阿洋道:“有了这些记录,想是这剑谱也一定在这墓中”
“嗯,恩人看来这此不虚啊”朋蛇道。
“既如此,我们再前行吧”。阿洋道,这一次他的精神劲又上来了,既然剑谱在这里面,就一定要拿到手。
两人两蛇向厅里面走去,又是一道门,轻轻将此门打开后,却是万丈悬崖。幸亏阿洋眼尖,否则早已掉了下去。
阿洋看着对岸的悬崖,只有几米的距离,跳是跳不过去的,这可如何是好。
阮玲小心的用手探了探前方:“主人,这真是悬崖呢”
“当然”阿洋朝下面看了看,下面深不见底,不小心踢下一块石块,石块应声掉了下去,良久才听到一声清脆的响声。
“真高,这墓地建的还真是奇妙”阿洋道:“看来要拿这剑谱真是不容易”。又回到小厅内,看还有没有其它的出路。两人在这小厅内慢慢转动,刚才只顾着看东王的日记,还没有仔细地看这小厅,原来这小厅虽不过十几平方,却也建造得相当精致,壁上还有一些壁画。
阿洋走上前去看这些壁画,壁画的内容大多为东王的一些生平事迹。其中小厅的正中间放着一幅巨大的肖像画。画中是一位舞剑的老者,看样子这老者应该就是东王了。
阿洋走近了仔细看这东王的模样,画中的老者神采弈弈,精神斗数,单腿立地,一只手将剑指向一方,一只手的食指与中指作指引方向。相当漂亮的姿势。
阿洋在这幅画面前站了良久,似在想着什么,阮玲轻轻走过来问道:“主人,可有想到什么?”
“没有,只是觉得这画画得好”阿洋眼睛仍然盯着画,自己将承影剑拿起,也试着摆画中的姿势,摆了两次后,似有所悟。忙对阮玲道:“我知道了”。顺着画中剑指的方向走过去,这剑所指的方向对面是一幅画,也是东王的事迹,并无多少意义。
阿洋将画轻轻取下来,只见画的背后显出两句话:“若要得我真传剑谱,应真心拜我门下,双手合十走过天桥,若有半点反叛之心,当坠阿鼻地狱,永不超生”。
阮玲也看见了,高兴道:“主人,有了这几句话,找到剑谱应该很快了”。
“没那么快”阿洋看着这几句话,又走回到悬崖边,对阮玲道:“看来剑谱应该就在对面的山洞。只是这天桥在何处?”
朋蛇滑过来对他道:“恩人,这后面的话你是否应该理解成,专心一意,心无杂念”。
阿洋又回想了一下画背后的字,看了看脚下这悬崖,心中甚是摇摆不定。这明明就是一个万丈深渊的悬崖,哪来的天桥,这要怎么过去呢。
“恩人,有的时候心诚则灵,您忘记我和您说过,一本好的剑谱,也是要有天大的福份才能拥有的”朋蛇接着道:“若凡事都很顺利便做成了,您也不会珍惜轻易得到的结果,不是吗?”
“嗯,你说的却是有道理,可是这面前是悬崖,如何走得?”阿洋为难道。
“为何走不得,您如果连求得些剑谱的欲望都没有,又何必在此”朋蛇继续道。
阿洋看了它一眼,摇摇头道:“人说蛇心歹毒,原来真是如此,你也想我过去吗?”
“恩人此言差矣,朋蛇只是一灵物,与恩人不同,恩人来此水域,火域,血域三空间,不管是巧合,还是误打误撞,都是冥冥中注定的,老天爷注定了您的不平凡。其二若朋蛇真心害您,何心等到此时,我相信恩人福泽远大,必不会在此丧命”朋蛇也望着他。
“若我真死在这里了,岂不是,岂不是”阿洋嘴巴上不停着念叨,他其实不怕死,但他心里还记挂着宇涵,夏仲等人,最最重要的是还记挂着阿斌,若在这里就死了,岂不是,岂不是。他内心已经极度乱了,现在听得朋蛇讲更加不知该如何是好。是进还是退,他又望了一眼阮玲。阮玲轻声道:“主人,还是回去吧,剑谱多的是,为什么一定要来拿东王爷的剑谱呢”。
“回去”确是一个好主意,只要回去就没有生命危险了,他的脚有一些向后走,朋蛇却挡在他的面前:“恩人,如果现在回去,便是半途而废”。
“我只是想回去多准备一些工具再来如何?”阿洋道。
“多准备一些工具是可以的,但与画上的字就相反了,您是否真心学习东王的剑术呢?”朋蛇问道。
“我当然是真心的”阿洋叹口气道:“只是,只是眼前这真是没有办法过去啊”。
“恩人,我相信您,您一定是一个不凡的人,朋蛇我活了几千年,从来没有如此相信一个人过,今天我把我的命也交给恩人,如果恩人此去摔下悬崖,朋蛇也决不苟活,愿陪恩人一同赴死”。朋蛇将身子立起来,慢慢地滑到他的腿边,便爬上了阿洋的袖子内。
阿洋看着朋蛇慢慢爬进自己的袖口,问道:“你真的这么相信我?”
“是的”朋蛇在袖内道:“如果恩人真的出了什么事,我愿与恩人同生共死”。
阿洋笑了笑,重新又回到悬崖边,伸出右手摸了摸还在怀内的小木偶,他记得这是阿斌送给他的礼物,他一直带在身上,也许再也见不到阿斌了,他向下面的悬崖再次看了看,依然那么深不见底,脸上露出一丝微笑。也罢,也许自己真的有天大的福份呢!转回头对阮玲道:“阮玲,你别再说回去的话,我决定了,不管怎么样,我都要试一试这天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