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苗国的国都,我们书中的主角正坐在小摊之上,热乎乎的馄饨皮已经煮好了。宇涵很奇怪这三苗国人为什么不走,老者也是摇头叹气,似有很多难言之隐。
老者问宇涵:“来时可曾遇到风雪?”。
宇涵想了想点头道:“有”
老者笑道:“各位定是不凡之人,还没有人能走出三苗国外的风雪之地呢”。
“这,怎么可能,我们不是走进来了”阿洋奇怪道。
“唉,说来你们也不信”老者拉了一张椅子坐下来,对他道:“这风雪原本是没有的,可是后来这城中却出了一件怪事”。
众人放低身段,听那老者言,老者道:“在一个多月前的半夜,突然城中响起一阵莫名其妙的钟声,很多三苗国人出来观看,以为是什么国家大事,可是却什么也没有发生,大家以为没什么事,又都回屋睡觉”
“于是第二天就有人被当街剔了骨,是吗?”宇涵接口道。
“啊,小兄弟你知道啊”老者问道。
“是啊,这些我们在前面就有听说过了”宇涵回答。
“唉,自那以后,每隔二三天,钟声便要响起,同时从城外回来的人,告诉大家外面下起了大雪,起初国王还不信,就派了一个叫审卫的官员带着卫队亲自去看”老者道:“不想刚一进风雪之地,便冷得发抖,由于他们去的时候带的衣物甚少,最后那风雪之地又刮起大风,把审卫的这些亲信卫队,全部都一个个刮走了。到了第二天更奇怪的,审卫的亲信卫队全部都死在了城中”。
“哦,不是听说连审卫也一起死了,那审卫呢?”宇涵追问道。
“审卫,具说在那风雪之地便死了”老子转过身去,悄悄的抹了一把泪。夏仲知他心伤,便对老者道:“您老人家也别太难过,后来你们国王难道没有再派人查了吗?”。
“派了,越派人查,那钟声响得越密切,现在几乎每天都有一人死在城中。国王见此没有办法,最后宣布放弃城池”老者道。
“放弃城池”夏仲问道:“这不是要大举迁徙,这么大的家业就这么放弃了?”
“是啊,那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老者叹口气:“唉,谁让这城中似有鬼一般呢?”
“有鬼,此话怎么讲?”宇涵还是比较关心这城中之事。
老者勉强笑了笑道:“小兄弟似乎很关心此事?”同时眼睛看着他,宇涵一把拉过阿洋道:“这位是我们的头,对于这些个灵异之事甚有研究,您告诉他,或许有办法呢”。
老者诧异的看着阿洋,阿洋笑道:“老人家,你别听他乱说,我也只是感点兴趣罢了”
“好好好,既然你们感兴趣,老夫在这里也挺无聊的,就和你们说说”老者拉近了椅子,对他说道:“自从国王派人查考之后,还是有一些发现的,原来这钟声是从城中玄天寺中传出来的,说起这玄天寺,也是大有来头”
老人咽了一口口水道:“这玄天寺是自三苗国搬至此地后建的,里面就有一座相当巨大的钟,当年东王爷每年正月初一都要来这里烧香礼佛,自东王爷去世后,每代君王都会把这个习俗保持下去。可是到了我们现在这位君王,却不怎么礼佛,虽然勉强每年正月初一来。却也不是心甘情愿,直至最近一年的正月初一,我们的君王礼佛”
“哦,您的意思是……”阿洋问道。
“不好说啊,不好说”老人叹口气道:“这城中的百姓都说是君王不礼佛,才会有此下场,但在老夫看来,我们的君王确是一个励精图治的好君王,只是对礼佛一事不太讲究而已”
“原来如此”阿洋点点头。
“刚开始城中的百姓还不怎么怨恨国王,只是越来越频发的死人事件,才让国王蒙上了此等冤屈”老者道。
“那国王可有什么对策?”阿洋接着问。
“当然有,就是我先前说的,对策就是让大家离开”老者道。
“那怎么又都没有离开”阿洋接着问。
“是啊。怎么又没有离开,没有谁不想离开,只是只要你从三苗国出去,不管哪个方向,都会死在半路上,不是遇到风雪,就是突然发生地裂,唉”老者道。
“这么奇怪”阿洋摸着下巴道。
“好了,大家都吃饱了吧”宇涵笑道。
夏仲赶紧的扒了两口对他道:“吃饱了”。
“那我们就先告辞了,老人家,多少钱?”宇涵问道。
阿洋还要问什么,但听宇涵这么讲,也就不再问了。老人摇头道:“算了算了,大家都是吃了今天,也不知道能不能吃明天的人,走吧,走吧”。
阿洋听得此话,似乎不太理解,拉着老者问道:“怎么回事,难道我们也会有什么危险吗?”
老者却不说话了,宇涵对他道:“既然老人家不说,我们就走吧”。
三人走到这清冷的街上,夏仲一边走一边摇头晃脑,同时用脚踢起脚下的一块石块:“这事也太奇怪了,难道这三苗国,只能进不能出”。
“有可能”阿洋道:“最奇怪的还是这玄天寺,居然不拜它,就会搞死人”。
“哈哈哈,我笑你们没眼光,我看最奇怪的当属这位老人家”宇涵大笑道。
“哦,此话怎么讲?”夏仲问道。
阿洋想了想,也对宇涵道:“不错,确是有些可疑”。
夏仲看了一眼二人,心下也狐疑起来,过了一会心下突然大明,对阿洋与宇涵道:“我也想到了”。
“哦,说来听听”阿洋想证实一下自己的想法,是否与宇涵的一致。
“这老人太熟悉皇宫的制度了,虽然老百姓知道一些也就罢了,为何连审卫查案都了解的清清楚楚”夏仲道。
“哦,看来你还没有被若兰小姐给传染”阿洋大笑道。
“你别笑我了”夏仲道:“我只是想到老人家说,审卫带着官兵进入风雪之地后的场景,我记得老人家是这么说的刚一进风雪之地,便冷得发抖,由于他们去的时候带的衣物甚少,最后那风雪之地又刮起大风,把审卫的这些亲信卫队,全部都一个个刮走了。到了第二天更奇怪的,审卫的亲信卫队全部都死在了城中”
“你们想,既然全部都死了,怎么还有这么多细节,除非他自己在场”夏仲笑道。
“不错,不错,与我想的一样”阿洋点头道。
宇涵听完,也表示同意,同时对二人道:“我有个更大胆的想法,不知道你们想不想听”。“请说”阿洋道。
“这位老者,有可能就是审卫本人”宇涵道。
“啊”夏仲惊道:“你何以见得”
“很简单,他对当今的国王如些尊敬,非一般人能比,若是寻常百姓,只怕早就在骂国王了”宇涵笑道。
“有道理,有道理啊”阿洋点头。
“如果他是审卫,为什么没有死,这真的是很奇怪,又为什么在这里摆摊呢?”夏仲怀疑的问道。
宇涵看看快到驿馆门口,停下来对二人道:“其实这很好解释,凡是接受国王指令出去办事的人,若没有办成是要受罚的,更何况审卫带出去的一队亲兵,全部都死了,只有他人回来,岂不是很奇怪。”
“嗯,是很奇怪”夏仲点点头。
“为了给城中百姓一个交待,也是给这些亲兵的亲戚一个交待,所以他也只有死”宇涵道:“也许这三苗国的国王真的是个仁君,舍不得处死审卫,便命他乔装改扮,在这城中作个百姓,如果他被那诡异的怪声害死了,也就算了,若没有,等事件结束,自会让他回到大殿之上”。
宇涵说完这话,便抬腿像驿馆走进去了。夏仲还在回味他的话,仍有些不解。阿洋却道:“这个很好解释,只是一些官场之道而已,对了你陪我去买一点糯米吧”。
“糯米,现在去哪里买,都关着门呢”夏仲道。
“那不然我们再回那老人家处,他做馄饨应该有一些”阿洋道。
“你刚才怎么不直接要”夏仲气道。
“唉。那不是听你们讲事情,忘记了吗?”阿洋笑道。
“你这家伙”夏仲转回身对他叫道:“还不快走”。阿洋哈哈笑着跟了过去,两人走到老者摆摊处,见老人还在,便向老者借糯米来用,老者找了找,还真找到一些。当接过糯米的时候,阿洋仔细的看着他的手。微微笑的点了点头。两人谢过老者走了。
回来的路上,阿洋再也忍不住笑了,夏仲很奇怪问道:“你笑什么?”
“没有,只是觉得我们的推理果然不错”阿洋道。
“什么不错”夏仲问。
“那老者果然是个当官的”阿洋肯定道。
“哈哈,这算什么,我早看出来了”夏仲笑道。
“啊,你这么厉害”阿洋惊异的看着他。夏仲得意道:“从他拿糯米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那手白而细净,根本就不是干粗活的”。
“哈哈,厉害,厉害”阿洋对着夏仲笑道,夏仲也得意极了,两人就这么边说边回到了驿馆。
两人进了驿馆,见大家都休息了,阿洋对夏仲道:“你叫若兰与红菱过来帮把手吧”
“好”夏仲点点头,便去找若兰与红菱,两人正好也在,四人一起来到车前,阿洋将阮玲抱起来,与夏仲一起抬到房间。
阿洋再一次看了看阮玲的伤势,对红菱与若兰道:“你们能不能去找个大缸来?”
“大缸”若兰不明白。
“是啊,去找个大缸来,我有用”阿洋道:“哦,对了,最好再烧一点热水来”。
“那好吧”红菱与若兰出去了。
阿洋将阮玲扶好,同时对夏仲道:“夏兄弟,阮玲的毒被我控制在了手臂之上,若要解毒,就一定要先将毒*出来,你帮我扶着阮玲”。
夏仲依言。阿洋轻轻拉起阮玲的衣袖,看着那伤口,然后从包裹内拿出老者借来的糯米,将其敷了上去,直到糯米变成了黑色,又换了一副糯米,直到糯米再也没有变成黑色。阿洋突然一口吸了下去。惊得夏仲忙叫道:“你干吗?”
阿洋吐了一口血,那血吐在地上就变成了黑色,阿洋不理他继续吸着血,直到血变成了红色,方才给阮玲上了一些金创药,阮玲的脸色也从惨白色,慢慢回复成了血白色。
“阿洋,难道你不怕”夏仲担心地问道。
“怕什么?”
“变成僵尸啊”夏仲道。
“哈哈,是你怕吧,没事的,我等下用含口糯米就行了”阿洋笑道。
不大一会,红菱与若兰已经将烧好的水与大缸搬了进来。阿洋将烧好的水全部都倒在了水缸里,同时里面又放了一些糯米,试试水温,对红菱与若兰道:“两位,这最后一步只有你们做了”
两人不解看着阿洋,阿洋笑道:“刚才我已经替她除了毒,但还有一些余毒,要靠这开水了,你们将阮玲的衣衫都脱了,让她在这水缸里泡,直泡二十个小时,若水温变冷,一定要加热水”
红菱点头明白了,阿洋与夏仲便出去了,这事大老爷们还是做不得的。红菱与若兰很迅速的将阮玲的衣物都褪了,将阮玲小心的放在缸内。
阿洋与夏仲在门口听着里面的动静。阿洋小心地问道:“怎么样了?”
红菱在里面回答道:“好了,阿洋大哥就不用担心了,我们会处理好的”。
夏仲却像突然想起什么事,忙向外走,阿洋问道:“什么事啊?”
“那狰和狡还在车里面的袋子里呢?”夏仲着急的跑了出去。
三苗国的傍晚,随着夜色慢慢加浓,苍空中的“明灯”越来越多了。而三苗国城市各处的真的灯火也次第亮了起来,尤其是围绕在驿馆周围的那一片灯光。
在这幽美的夜色中,宇涵,夏仲与阿洋轻轻踏步子走出驿馆,半空中吹来一丝清新而又凉爽的风。
三人对视一下,都笑了,看来大家对这夜晚之事还是相当在意的,阿洋小心的走到驿馆门口,拉开门,像外面看了看。
整个街道被风打扫得干干净净,一户又一户人家里的灯火依然通明,却没有一人走出来。整个街道只有他们三人悄悄地前行。不错,他们这是要去玄天寺。
玄天寺一个令他们觉得最奇怪的地方,整个城市的最边角,那寺的宏伟不亚于皇宫,很容易就找到了,只见这玄天寺在朦胧夜雾的笼罩下,像一幅飘在浮云上面的剪影一般,显得分外沉寂肃穆。
三人走进庙,这第一进为天王殿,天王殿的左右为钟楼和鼓楼。过天王殿,就是中间供着“三世佛”的大雄宝殿。由大雄宝殿继续往前,便来到了圆通宝殿。圆通殿又名观音殿,殿中供有千手观音铜像。寺的最后一进为药师殿,殿里供奉南无消灾延寿药师佛。
佛像大小高矮胖瘦各不相同,神情动作千姿百态。有的咬牙切齿,怒目而视;有的朱唇微启,面带微笑;有的盘膝而坐,双手合十;有的金鸡独立,手舞钢鞭;有的眼睛半闭,手持经卷。再往里走就能看见在院中有一口大钟。
三人立在钟着看了半天,阿洋小声道:“怎么这庙里都没有什么和尚?”
“想是都吓跑了吧”夏仲笑道。
“是啊,可惜了这些佛爷们了”阿洋道。
“怎么样,是不是在这里等这钟响”夏仲问道。
宇涵走近这钟,仔细的看了看,“当然在这里等,我倒是要看看这钟是怎么自响的”
阿洋也走近来看这钟的结构,只是与普通的钟无异,但却大很多,钟上刻的纹路与其它钟有些不一样,只见钟的正面,刻着饕餮纹路,左面刻浑元,右面刻梼杌,后面刻着穷奇的图案。
夏仲不解,问阿洋道:“这些个动物都是些什么?”
“这些都是上古的四大魔兽”阿洋一一为他解释,同时指着正面的饕餮道:“这饕餮是这四大魔兽之首,最为厉害”。
“啊”夏仲道:“你说该不会是这钟在搞鬼吧”。
“有可能”阿洋摸着下巴道:“但以住寺庙应该不会挂这样的钟的,奇怪怎么会挂这种钟呢”。
宇涵看了看道:“这也没什么奇怪的,上古时期时,这些魔兽还不能叫魔兽,只是相对谁来说”。
“嗯,此话也有道理,原古时代这些魔兽还没变成魔兽之时,却还不能叫魔兽”阿洋点头道。
三人便坐在一棵大树下,大树的正对面就是这口钟,阿洋望着这参天的大树,说道:“想不到,我们也尝试了一下佛祖的感觉”。
“哈哈哈,佛祖,我们离佛祖还远着呢,这树下坐着参悟,非释迦摩尼才行啊”宇涵笑道。
阿洋试着将双腿盘膝,对夏仲道:“现在还早,你试一下修行吧”。夏仲点点头。宇涵知他们在静坐修行,也双腿盘起来,似乎也开始修行。
不一会三人各自出现了不同的情况,夏仲借着阿洋所教,慢慢开始身心离体,真气慢慢向头顶上冒,似是修行的层次更高了一些。而阿洋似乎并没有多少长进,还是如此,他心里一直惦记着天师六十四剑,现在还在想那剑招。而宇涵头顶不自觉间冒出三顶金花。阿洋实在没有心情,便拿出东王给他的天师六十四剑谱来看。一边看一边演习。
时间慢慢过去了,已经快到子时了,宇涵收了功,对二人道:“我们还是先到树上躲起来,看看情况”。
宇涵轻轻一跳,便飞上了大树,而阿洋与夏仲只能爬上来。宇涵笑道:“你好象除了天眼通外,神足通难道一点都没有进步吗?”
阿洋苦笑道:“是啊,虽然天眼通加强了我的体质与力量,却是飞不起来”。
“哦,那是因为你没有专心修行”宇涵笑道:“我自通了天眼通第三层,神足通便已能通第二层。凡是先开天眼通之人都是非凡之人,一切自是你的问题”宇涵说这话时,好象在教导一位学生。阿洋听得也是佩服得紧,想来师傅也说过自己,只是自己太不专心,自以为有了天眼通,身体体质发生改变后,就没有再专心修行了。更何况得了这天师六十四剑。
宇涵笑道:“下次你修行时,不要再修行神足通或者其它的,只管修行天眼通,就能自然而然通了神足通”。
“谢谢”阿洋笑着感谢道。
“你怎么懂这么多?”夏仲奇怪的问道。
“哈哈哈”宇涵笑道:“为什么我懂这么多,还不能告诉你,你的资质不错,是个好料子,加紧修行,日后对我和阿洋都有帮助”
“什么呀,说了等于没说”夏仲气道。
“当,当,当”不等夏仲生气完,一阵阵的钟声,将三人的目光扯回到了钟身上。只见那钟开始一阵一阵的狂响,却没有一个人在敲打。三人奇怪,夏仲要下去看一下究竟。宇涵拉住他,同时小声道:“再看看”。
钟声似乎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宇涵对阿洋小声道:“开天眼通看看”。两人既开了天眼通看这钟是如何自响的。可是并没有什么异样,不一会钟本身开始冒起黑色的烟,黑色的烟开始慢慢向上聚拢。
三人紧张的盯着黑烟的情况,只见黑烟慢慢聚成一个怪物的模样,只见这怪物长得像一头牛,却比一般的水牛还要大上一圈,头上有双角,外貌像老虎又像牛,长有一双翅膀和刺猬的毛发。怪物的形状慢慢变成了真实,一点一点现于寺庙内。阿洋惊叹道:“好家伙,这家伙就是穷奇吗”果然这就是传说中的四大魔兽之一穷奇。
穷奇慢慢落在地上,抖了拌自己的双翅,向着天空看了一眼,顿时连天上的云都变得黑了不少,它突然张开大口吸着天上的云,然后从鼻子冒出烟雾。这烟雾顿时将整个三首国包围,然后抖了抖翅膀将身边的烟雾,吹得更远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