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场内院,宇涵与王老板正在房内密谈,气氛时而紧张,时而又是轻松,只到王老板坚持要让自己的小儿随往之时,宇涵才感觉出了这人也不简单。一句我答应你,足以让王老老板放下心来。
那王老板听得此开心道:“如此说好了,阁下此去所有费用都由我来出,阁下就静等我的好消息”。说完便向宇涵行礼,宇涵回礼。王老板便打开门先出去了。
红菱问道:“恩人,你怎么可以答应他,带他儿子去呢?”
“呵呵,如果不带他儿子去,他是不会讲出焰山的具体位置的”宇涵道。
“可是您用天眼通看看不就知道了”红菱不解道。
“哈哈哈哈,哪有这么容易,你以为我真的来过这里啊?”宇涵大笑道。
“没来过,那您怎么知道这里有个毛民国的?”红菱更不解。
“你个傻瓜,像我这等通了天眼通五层的人,看个千里之外不是小意思吗?”宇涵大笑着,打开门出去了。
红菱忙跟了出去问道:“您现在要去哪里啊?”
“是时候去会会刚才那个妙手空空的小姑娘了”宇涵笑道。说完便径直向外面走了,红菱追上他又问:“你都不知道她在哪,怎么找啊?”
“没关系,这城不大,找个人问问就知道了”宇涵道:“更何况像小狗子这种乱赌的人,一定名声在外”。
两人便向街中心走去,找了个店铺来询问小狗子的住所,果然那些听到小狗子的人,个个都对其极其厌恶。以为他们是寻仇的,便将小狗子地址知诉他们。
宇涵与红菱一前一后,很容易就找到了小狗子的住所。
他们打量眼前的这个住所,真是不堪入目,屋顶上就剩几块瓦,隔街的墙也是破败不堪,宇涵靠近门,从门内还散发出一种难闻的味道。试着轻轻敲了下门,只听里面小狗子的声音大叫:“谁啊?”
不一会又听到一女声道:“您都穷得叮当响了,哪里还有什么亲戚”。一阵稀里哗啦的响声,门轻轻打开了,正是刚才在赌场里的女子,问道:“谁啊”,抬起头来看见是宇涵与红菱,吓得一跳,忙叫道:“干爹,快跑,抓你的来了”。说着就堵着门,不让他二人进入。
宇涵笑道:“你这小姑娘有意思”只轻轻用手一指便将她穴道点住,让她一时半会叫不出来,他却笑着说:“听清楚了,我不是来找你们碴的,你若不叫了,我便给你解开”。
那女子点点头,宇涵便再一指,解开她的穴道。只听得里屋里面小狗子大叫道:“谁来了,抓谁的”。从里面走出来,正好看到宇涵与红菱,看到他二人,他惊得一跳,马上转身就想要逃跑。宇涵却大叫道:“不想要你女儿命的话,就只管逃吧”。
那小狗子愣住了,看得此,宇涵冷笑道:“想不到你还有一点良心,如此那一百刀币就当我送你好了”。然后对那女子道:“还不请我们进去坐吗?”
女子方才道一个万福,请他进来。他二人进到屋内看这屋里,真是破败不堪,居然只有一张桌子,两把椅子,这桌子还是个三条腿的,屋顶漏了一大个窟窿,也没人修补,靠最里面有一张床。连个棉絮也是破破烂烂的,宇涵悄悄对红菱吩咐了两句,红菱点点头出去了。
他发现连个站脚的地方都没有,一直摇头,那小狗子见他来,又不是来找他要钱的,自是开心,忙拉把椅子来让他坐,同时招呼女儿:“女儿,贵客来了,快点快点把这桌子擦干净,等下再去赊几斤酒来”。
“慢着”宇涵拉着小狗子道:“我刚不是给过你一百刀币,怎么现在又要赊酒了?”
“唉,你不知道,我这嘴巴贱,逢人便讲赢了一百刀币,不想还没到家,原来那些酒家啊,烟家的老板都来找我要钱来了,我这厢一还帐,也就没了”小狗子叹道。
“原来是这样,我这里还有些刀币,叫你女儿打些酒菜来,我陪你喝一两杯”宇涵说罢便从怀中拿出一些刀币来。
“这怎么好意思。这,这”小狗子嘴巴虽然这么说,但还是接了过来,递给女儿,让她出去买一点酒菜来。
等到那女儿都出去了,小狗子方才问宇涵:“爷,不知道您找我什么事?”
“没事,我只是感到好奇,方才来这里”宇涵笑道。
“好奇,您好奇什么?”小狗子问。
“嗯,好奇你女儿的手好快啊”宇涵哈哈笑道:“我都没看清楚呢”
“亏得您夸奖,实是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小狗子说着,也拉过这屋内唯一的椅子坐过来道:“这女娃子命苦,自我从三苗国将她捡回来后,跟着我吃苦受累,总是有一顿没一顿的,后来老头子生了一场病,没办法再照顾她,不想她却不知道在哪里弄来的馒头”。
“馒头,想是身上没钱,去偷的吧”宇涵问道。
“不怕爷笑话,却是偷的”小狗子低头道:“我本来寻思,这女娃子干干净净的一人,怎么去偷东西,要她还回去,可她坚持不还。也是我没有坚持,才让她练就了这一番手段”。
“呵呵,若不是她练就了这一番手段,只怕你们也活不到今天吧”宇涵笑道:“这也是上天赐给你们的福气啊,只是以后莫在要偷了”。
“可是不偷,拿什么养活我们父女哦”小狗子道。
“怎么没想过去找份事做?”宇涵问道。
“有”小狗子道:“可谁愿意请我呢?”
“只要你有心要做事,哪里会没有人请”宇涵问道:“放心吧,我给你安排个事,只是我有个要求哦”。
“如果爷真能让人请我,不要说一个要求,一百个要求,小狗子也答应”小狗子激动道。
“哈哈哈,没这么多”宇涵大笑道。
“爹,我回来了”是他女儿的声音:“什么事这么好笑?”
“我女儿回来了,来来来”小狗子听得他女儿进门,忙招呼宇涵。
“你女儿,你女儿的,难道没有名姓吗?”宇涵问道。
“有的,有的,她叫。。”小狗子正要作答,他女儿却拦着他道:“他们都叫我萍儿,你也叫我瓶儿吧”。同时向她干爹使了个眼色。
“萍儿,这名字不错啊”宇涵见她不愿意透露真实姓名,便也作罢。笑笑道:“那么萍儿,来帮忙收拾一下,我正好饿了,都忙了一个上午了”。
萍儿便上前来帮忙收拾,可是只有两把椅子,宇涵与小狗子各坐一把,其余人便没有椅子坐了,小狗子为难道:“女儿,你坐吧”。
萍儿却道:“干爹,哪有父亲站着的道理,你快坐下,坐下”
宇涵也道:“我们大人说话,哪能让小女孩坐着,让她一边站着吧”。他见她不肯真姓名相告,自是有些恼火,所以故意这么一说。
萍儿也不气,到里间去哪出两个碗来,将买来的酒菜盛起来。可是却没有酒杯,这家里穷的。小狗子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哈哈,很久没这么吃过饭了”宇涵笑道:“既然你们不习惯,不如我们再等一会吧”。
小狗子羞得没有办法,只好坐在一边,不一会红菱便回来了,从屋外面一下子进来好多人,有搬椅子的,有拿被子的,还有搬桌子的,全都是新的,最后进来的人还带着一些锅碗。
“诺,这不是有碗筷了”宇涵笑道。
看着眼前忙来忙去的人,一会儿便将小狗子家里塞满了,小狗子看得眼睛都直了,真不知道要怎么说,扑的一下子就跪了下去。萍儿忙拉他:“爹,您怎么这么没出息,就几件东西就把您给感动成这样了,这人一定是有不良心思的”。
“哈哈,却是有不良的心思,您也不用这么着急着跪”宇涵也伸手将他扶起来:“来来来,我们坐下来边吃边说”。
吩咐红菱弄好后也一起来,三人便先上桌吃饭了,这下家伙什都齐全了,萍儿也就不客气了,坐在了宇涵的对面。宇涵望着她笑道:“怎么不吃?”
“怕有毒”萍儿扭过头去。
“你自己买的还有毒?”宇涵不解问道,同时自己用筷子吃了一块肉:“嗯,还是很香的”。小狗子也夹了一块放在嘴里,边嚼边道:“这哪里有毒,你不要乱讲”。
“我不是说东西有毒,是这人心有毒啊”萍儿冷冷地道:“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唉,这话怎么说的,那不是说你自己是鸡”宇涵笑道。
“你,太过份了”萍儿气得站起来。
小狗子忙又站起来,拉她又坐下:“好端端的,发什么脾气?”
“好啦,好啦”红菱也过来了,坐下道“恩人,我来了”,宇涵示意她也坐下。四人就这么面对面坐着,宇涵一直不开口说他的要求,只顾与小狗子喝酒。任那小狗子一再追问,他也不答半句。更不要说理萍儿了。
就这样,只到酒也喝得差不多了,宇涵才一抱拳对小狗子道:“好了,好了酒也喝得差不多,我就把我来的目的说给你听吧”
小狗子咽下一块肉,擦了一下嘴问道:“您请说”,听得他终于要说自己的要求了,也放下手中的筷子。
“其实我此来,是来请您女儿助我一臂之力的”宇涵笑道。
“我女儿”小狗子望了望他,又望望萍儿。
“做梦”萍儿不等小狗子回话,已经放出了话。
“如此也不着急回复,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要去哪里?”宇涵好象知道她会这个反映。
“去哪里?”小狗子代萍儿问道。
“三苗国”
当听得“三苗国”三个字时,那萍儿一下子又站了起来,问道:“你是何居心?”
“没有任何居心,不过我确实要到三苗国去,你要是愿意,我叫赌场的黄三照顾你干爹,如何?”宇涵问道。
“萍儿没什么本事,三苗国也不想去,看来你是看错了,不如把这些东西都拿回去吧”萍儿大声道。小狗子一听她要送回东西,忙打圆场:“爷,爷,您给我一点时间我来说服她,我来,我来”。
“好,既然如此,我便回客栈等你的消息”宇涵拉起红菱起身告辞。小狗子也向他告辞。两人出了小狗子的家,红菱问道:“恩人,你要请这萍儿姑娘干嘛啊?”
“没看中什么,只是看中了她偷天换日的手段”宇涵笑道。
“偷,不是很好吧,恩人”红菱问道。
“有什么不好,只要做的事是正确的,何必在乎过程”宇涵已经加快脚步向客栈走去了。
话说阿洋也出了门,那阮玲一直跟着他,他走到哪里,她便跟到哪里。阿洋又怕她担心自己又要赶他,实是不好说,只好任她跟着。
不自觉又走到了昨天的拍卖场子,他对阮玲道:“你在这里等着,我想进去看看”。
“主人,里面现在还在睡觉,没有开门呢?”阮玲问道。
“还在睡觉,我当然是趁他们睡觉再来了”阿洋笑笑。
“主人是掉什么东西了吧?”阮玲又问道。
“没有”阿洋趴在门缝中看里面,发现里面一片安静,似乎真的在睡觉。
“昨天我就发现主人是在找什么东西,主人怎么不问我呢?”阮玲很奇怪在后面问他。
“问你?”阿洋回头道。
“是啊,我在这里至少也呆了两三天了”阮玲点头道。
“哦,那真是太好了,这屋里可有地下室之内的”阿洋听说她曾经在这里呆过几天,心下懊恼自己,怎么没想到这一层。
“有的,不过里面全是一些猛兽,您要去作什么?”阮玲问道。
“没做什么,你快带我去?”阿洋叫道。
“可是这门锁了”阮玲指着大门道。
阿洋也看了一眼门,便围着那拍卖店走了起来,发现有一处院墙不是很高,自己试了试,正好可以双手扒拉上去,正待要翻身上去,阮玲却拉住他:“主人,你上去了,可我还。。”
看到她,才想起这弱女子根本不会爬墙,一拍脑袋,又把她当阿斌了。便对她道:“你在下面等着,我进去找个东西再来接你”,说完一翻身便翻进了院中。
这院中果然清静,一个人都没有了,就连那几间包厢里也是安静的很,难道都出去了,他走到几间包厢看了一下,都没有人了,说明都走了。可是照常规,老板也应该在这里才对,不然那些伙计和妓女在哪里呢。放着很多杂货,便走进去,笑道:“这老板也忒大胆了,居然都不锁门”自己便在里面找看有没有梯子之类的,找了半天只找到一捆绳子,也好,便拿着绳子到院墙处,将绳子又扔了下去,对阮玲道:“你接着绳子,我拉你上来”。
阮玲接过绳子,很快便被阿洋拉了上来,阮玲也胆子大了一点,在墙头纵身一跳,正好让阿洋接住了。
阿洋问道:“这院子中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他们每天都不在这院中,在地下室里休息,那地下有很多房间”阮玲道。
“快,带我去看看”
两人便悄悄的又走到院中的大戏台,阮玲走到戏台的后方,轻轻推那戏台后方的木板,可是怎么也推不开,阿洋上前拉开她:“我来试试”。
仍然如此,门还是打不开,阿洋问道:“你确定是这里?”
“嗯,我每次都是从这里出来的,应该没有错”阮玲道。
“是不是有什么机关之类的”阿洋摸着这门,突然看见戏台后方有一块木板上镶着一块石块,奇怪,木头里面怎么会有石块,走过去试了试,发现这石块是活动的,心下想不会这就是开关吧,便用力向下一按。
“吱”暗门应声开了,阮玲惊道:“主人,你好厉害啊”。
阿洋笑笑,拉着阮玲便往里走,借着外面的亮光,发现右手边又有一个向外面石块的东西,又伸手去按了一下,门吱的一声又关上了。顿时就是一片黑暗,吓得阮玲双手紧紧地抓住阿洋的手臂,阿洋拍拍她的手,打亮红菱带来的行军火烛。整个通道顿时在火烛的光亮下照亮了。阿洋仔细看这地下通道,果然设计巧妙,连通道的墙壁都修整的整整齐齐,一阶一阶的台阶向下延伸,也不知道有多少阶。走过台阶,便是一长条的通道。阿洋深吸了一口气,闻到一股酒菜的味道,应该是这里没有错了。
阿洋拉着阮玲的手,慢慢地向前走,也不知道这地下道有多远,只见远方有一些亮光,应该是蜡烛的光亮。阿洋当下叫阮玲小心,两人便靠在墙壁慢慢向前走。
“恩人小心了”朋蛇的声音。
“怎么了?”阿洋问道。
阮玲好奇地看着他,小声道:“没什么啊”
“哦,我不是对你说”阿洋回头对她笑道。
“前面有东西”朋蛇道。
听得朋蛇讲前面有东西,当下紧张起来,灭了火烛的光,慢慢向前走,迎着亮光的方向,终于向清楚了,两只凶猛的狗挡在一扇铁门的门口,似乎那狗也闻到了那气味,抬起头来。
借着那扇铁门旁边墙上的蜡烛光,阿洋看清楚这两只像狗的东西,居然是猲狙。两只猲狙刚才趴在地上睡觉,这时闻到气味,同时都站了起来,冲着他们吼叫起来。从喉咙里发出“咕咕”的声音。阮玲吓得便往阿洋身后躲,两只猲狙边叫边挣扎着就要冲上来。阿洋看得明白,那两只猲狙被铁链拴住了。若不是这两条铁链,只怕猲狙早就冲过来了。
猲狙的吼叫声,引得铁门后面传来一声厉吼:“这该死的猲狙,又在吵了,你还有没有肉,有就扔一块”。
“有,有”又听到一个小声的讲道。阿洋马上拉着阮玲退到转角的黑暗处。偷偷伸出半个脑袋,朝那铁门瞄去。只见一毛民国的人,从铁门里面走出来,从里向外扔了块肉,给那两只猲狙,可是猲狙并不买帐,还是冲着通道的方向叫个不停。
那毛民国人一棍子就打在其中一只猲狙的身上:“老叫唤什么,安静点”。自挨了这一棍子,两只猲狙也老实了,见又有肉在地上,便同时又冲上去撕咬肉块。但眼睛却还是望着通道的方向,不肯离开。
毛民国人见两只猲狙不叫了,也欢喜道:“老子好好的睡个觉又被搞醒了,你们不要再吵了”。说完便转身向里面走进去了。
见人走了,阿洋又慢慢探出半个身子,不想两只猲狙的眼睛始终盯着通道,见他身子又出来,马上就又开始叫唤。阿洋只得又把身子隐回去。
那毛民国人只走了半程路,又被猲狙给叫回来了,打开铁门,对那两只猲狙又是两棍子:“叫什么叫,有什么叫的”。可是这一次两只猲狙并不买帐,还是朝着通道的方向吼叫。
毛民国人也觉得奇怪,便向那通道看去,没发现什么啊,转身对猲狙道:“我过去看看,若没有什么东西,定打得你们皮开肉绽”。他便小心翼翼的将棍子握在手中,向通道走来。
阿洋听着他的脚步声,也慢慢拉着阮玲向后退,一点一点的移到台阶处,这里离那铁门已经比较远了,阿洋示意阮玲不要作声,自己运劲在手,算着那毛民国人的脚夫步声,一步一步,近了,突然向前发力,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冲到毛民国人的面前,伸出单手将其脖颈捏住。
这毛民国人被阿洋突如其来的一下,吓傻了,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抓住了脖子。欲要喊人,可是脖子被捏,也发不出声音来,手上的棍子举起来,要打阿洋。阿洋见此笑笑,单手再一用力,对他道:“想活命就别乱动”。
毛民国人被他这一用力,顿感全身无力,窒息随身而来。手无力的又放下来,阿洋将他手中的棍子拿过来,递给阮玲拿着。一切又都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