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民国内,一家拍卖的大店,这里灯火通明,每一个人都带着满意的笑容,阿洋与黄三坐在小的包间里面,看着这台上的戏台表演。说是表演其实也就是拍卖奴隶,司仪高声叫着:“各位爷,接下来要出场的是我们刚刚从白民国进来的奴隶,也是我们今天的压轴大奖,一年仅此一次,错过了就不要后悔啊”。
台下一片骚动,不停的吹着口哨,阿洋也站起来跟着站起来看,既然是压轴大奖一定是个好东西。司仪却故意卖着关子道:“我知道各位很心急,不过这一次我们弄到的这白民国奴隶,却是很难弄到的,所以这一次的底价非常高,当然了,高自然有高的好处”。
台下有人叫了:“你们现在能高到哪去啊?在高也没有今天黄三爷拍的价高”台下一片轰笑,黄三在包间听到,也冲出来:“是哪个小子乱讲话的?”。台下又是一片大笑,黄三也不生气,大叫道:“我那价钱合理的很,你们有钱都买不来”。
那司仪忙打圆场叫道:“各位,各位,虽然这白民国的奴隶不如黄三爷那一位,但也觉对是物超所值的”。
“不要老是说了,先拿出来淄淄啊”又有人叫了。
司仪却笑道:“各位爷,要看的话还得先交十个刀币,否则不能看哦”
“哎,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还吊起人胃口来,我们不看了,不看了”有人台下叫。有几个人起身,便要向门外走。那司仪却笑道:“来这里的都是有钱的爷,十个刀币对各位爷来说不值一分,退一万步讲就算十个刀币看一个物品,也是值得的”。
他这话让那些要站起来走的人又坐了下来。有人叫道:“如果不值十个刀币,爷要你陪一百个”。那司仪却笑道:“正所谓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若说值,你们却说不值,一切都看各位看官了”。不一会就有人来收钱。正好也到了阿洋等的小包间,黄三从口袋拿出一个条,对那小厮道:“拿这个到赌坊兑钱”。小厮点头走了。
不一会台下及包间的钱便收得差不多了,台上的司仪也开始叫唤起来:“各位爷,现在我们就来看看这位绝世的奴隶啊,将白民国的奴隶拉上来”。
不一会由两名毛民国人拉着一名女子走了上来,阿洋仔细看这人,却看不清楚,因为她始终都低着头,不肯抬头,而且满头的白发垂在胸前,身上着一件黑色裙子,虽然是黑衣与黑夜,却依然能看到她的皮肤,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那就是白,不仅白而且晶莹。单看那皮肤与那黑色的素衣配起来,就已然是女子中的绝品。
台下早有人轰动了,大叫道:“抬起头来,抬起头来”。那司仪笑道:“各位,这十刀币花得值否?”
“值,值”有人还在台下叫:“快叫他抬起头来”
司仪回头对那女子道:“还不抬起头来。”
那女子方慢慢抬起头来,阿洋看得清楚,俊俏的脸上还有两丝泪痕,眼睛里尽是惊恐,就想要逃跑,却被后面两人死死的拉住。台下一片哗然,已有人叫道:“我说你这个家伙,快点报底价”。那司仪却不着急,任下面起哄。
阿洋看得呆了,那脸庞似在哪里见过,心里嘀咕道,这人怎么这么熟悉,向后一退反而碰到了椅子。黄三也看到了笑道:“贵客把持不住了”。阿洋听得忙道:“不,不,不,只是此人好熟悉似在哪里见过,一时想不起来”。心下仍在找那影子,努力在脑海中翻过所有见过的人,不自觉摸了一把头。一个人的名字一下就跳了出来,不错就是她—肖晓琴。
当肖晓琴的名字跳起来的时候,他又仔细看,真的好像。他们来这水域与火域都是拜她所赐,现在突然看到这张脸,他又想起了那个奇怪的女人。这世界可还真是奇妙的很。除了这头发与皮肤,这脸庞长得也太像了。
黄三也看出了他的心思,走到他面前:“贵客可曾想起来?”
“嗯,想起来了,很像我们的一个朋友,不过说是我们的朋友,又不能全是”阿洋笑道。
黄三笑着不再答话。也只是看着台上的表演,只见台上的司仪笑道:“各位安静,各位安静”台下的骚动方才安静了些,司仪大叫道:“此奴隶底价五千刀币,每五百加价一次”。
还不等他报完底价,已有人在下面叫道:“怎的如此之贵?”。台下好些人都哗然一片,看来这底价似乎很高了。司仪笑道:“一分价钱一分货,各位爷请出价吧”。
下面的人头攒动,虽有不少人在说太贵了,可还是有人已经出了价:“我出五千”
见有人报价,另外的人也按奈不住,看来这白民国的奴隶确是好东西。“我出五千五”
“我六千”
“我六千五”
“我七千”。
“还有人加价吗?”司仪问道。
“我出八千”又有一人叫了。阿洋看着台上的女子,心下不由生出一丝怜悯,转回头看着黄三,黄三不知何时又走回到桌子上与那两名毛民国女子在*。心下突然有一些着急,看那台上司仪叫道:“八千,还有人出价否,没有就是这位爷的了”。正打算要敲锣,阿洋当下要举手,却不知道要怎么叫。
“我出九千”又有人叫价了,看来是有人和那人杠上了。
这九千的价格报出已是相当之高了,底下又是一阵议论,那台上的女子就像是一件物品,被人这样甩卖。那报九千价格之人相当开心似乎已是胜券在手。
“没有人报价了吧,没有人报,我就要敲锣了”司仪举起棒就要敲下去。
“一万”黄三不知何时来到阿洋的身边叫道。阿洋只顾着担心那女子会不会被别人拍走,不曾注意黄三来到身旁,听得他叫价,忙回头对黄三道:“我正待要出价,只不知要如何出,还好你来了”。
“呵呵,我早看出贵客对此奴隶有兴趣,只是还没到最高价的时候”黄三笑道。他这一万叫出去,院子外的人都惊呼起来,就连台上的白民国女子,也就是奴隶,也朝这边看了过来。黄三向院子里挥挥手。下面便有好多人向他示意,院子内议论纷纷:“还是黄爷气概,一万啊”。叫九千的人也好象识趣了,不在叫价。司仪一敲锣,算是正是成交了。
阿洋放下一颗心来,等到白民国奴隶走进包厢,他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忙拉椅子给她坐,倒是黄三哈哈笑道:“贵客,何必如此多礼,让这奴隶站着就好了”。
阿洋却道:“我们那不兴这个”叫那白民国女子坐下。
那白民国女子不敢坐,只道:“主人家吩咐,但不敢坐”。
“哈哈,先在台上还挺倔,不想买断后这么听话”黄三笑道。
阿洋执意她坐,她方坐下,第一时间给阿洋斟了一杯酒。阿洋仔细看她,脸上仍还有泪痕,心下叹这做奴隶之人的命可真若。黄三似看出了他的心思,道:“贵客,这做奴隶自然命苦,但又有哪一个愿意做呢,若不是因为家中贫寒,或是遭遇大难,哪一家的女儿都是女儿呢”。阿洋听他讲点头道:“此话说的有理”。
“所以我们出钱买她来当奴隶,实则还是帮了她不少,你想从此以后,她们家便少了一个负担,同时又得到一笔钱,解决眼下危机,岂不是做了好事一庄”黄三举起杯对他道。
阿洋接过酒:“这话虽是这么说,但总觉得心中有愧”。
“贵宾当想开些”黄三一口饮过杯中酒:“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平等之事,我在这世界赌了这么多年,看得事也多,早对这些个买卖没有意思了”。
阿洋点点头,对那白民国女子道:“你可有姓氏”。
“奴婢姓阮”那女子道。
“阮”阿洋道:“这姓氏倒是少见”
“我们白民国一族皆姓阮”女子笑道。
“哦,可有名”阿洋又问。
“奴婢姓阮,单名一个玲字”女子道。
“阮玲”阿洋慢慢道:“是个好名字,想是你家人见你长得玲珑可爱,便取得这名”。
“主人,夸奖了,其实我们一族人全身上下都是白色,连头发也是白的”阮玲道:“与这名字无关”。
“哈哈哈哈”阿洋笑道:“原来还有这等国家,我原来的世界里有说一白遮三丑,今日看来果然如此”。
黄三也笑道:“看来这件礼物对贵客很是珍贵了,黄三心里也就放心了”。
“如此也多谢黄三爷”阿洋对他一抱拳。
“不谢,不谢,我本就打算送你一件礼物,何必如此客气,你我江湖儿女还在乎那些”黄三笑道。当下两人便笑了起来,阿洋让阮玲给黄三倒满酒,同时又让那两名毛民国女子倒满酒,大家同干杯,快乐自是不在话下。
不觉间,酒也喝得差不多了,这台上的拍卖也算是完了,阿洋笑道:“这下没什么节目了吧”。黄三笑道:“若您还想玩,这城内好玩的地方多,只是今日太晚,明日我再带您出去,如何?”
阿洋道:“好,好,好”便与黄三互相扶着出了门,院子里的客人也走得差不多光了。这黄三可能酒也喝多了一点,走路都有一点歪,阿洋怕出事又叫那两女子帮忙送回,自己才又折回了这院子。阮玲奇怪地问他:“主人,还想再喝吗?”
阿洋笑道:“不,不,不,有点事”。
他让阮玲坐在小间,不要出声,自己悄悄一翻身出到院子中间来,在那戏台处左右观看。这时已经很晚了,老板娘招呼还在小间喝酒的客人,并没太注意他,只有阮玲在小间看得清楚。阿洋问朋蛇:“你说这气味在哪里?”
“好象就在这院子中间,恩人可用天眼通看看”朋蛇道。它不方便从阿洋袖内爬出,只得请阿洋帮忙看了。阿洋既开天眼通来看,虽喝了不少酒,但这功力还是没有下降。环顾四周,只见并无一物。对朋蛇道:“似乎什么异样都没有”。
朋蛇道:“可能在地下面?”
阿洋却无奈道:“我这天眼通只到第三层,无法看清地下之物呢”
朋蛇道:“那没事,只要知道这气味在这里便好办了,明日再来也不迟”。阿洋点点头:“这天也黑了,也看不清楚,明日我自己再来看看”。
即翻身又回到小间内,对阮玲道:“好了,你走吧”
“主人,要让我去哪里?”阮玲问道。
“我让你回家去”阿洋道。
“回家,主人我如何回得了家,我们白民国离这毛民国几万里的路程,您让我如何回去呢?”阮玲哭道:“难道主人嫌弃我不成,若是这样,我还是会被家里人卖出来的”。
“怎么,不让你做奴隶不好吗?你家里若是有困难,我可再给你一些钱回去”阿洋忙安慰她。“不像主人想得这般,如果主人不要我,家里人定会将我打死,说我害了家里的名声。再者我们这些奴隶都是在官府上了印记的,若是走也逃不到哪去,除非在官府里销了档案,否则别想走出奴隶这个名字的”阮玲哭道。
“这一时半会我上哪去给你销了档案,再说了这官府我也不想去惹”阿洋也无奈道。
阮玲哭道:“请主人不要赶阮玲走,阮玲也不想回家。”
“怎地不想回家?”
“回家去,他们又会将我卖出来,只不定又是哪家恶人买了奴家,主人是好人,阮玲愿意跟着主人”阮玲跪下来。阿洋忙上前扶起她。“好吧,好吧,你与我同回客栈”阿洋没办法,只得答应了她。
阮玲方才破泣为笑,与阿洋一起回到了客栈,到时已经很晚了,那小二仍在守着门,见阿洋回来忙叫道:“大爷,大爷,您回来了,刚才您的同行有来找过你”。
“哦,我知道了”阿洋点点头便向里间走,那小二见后面跟来一个黑衣白发的女子,忙上前道:“你是何人?”
阮玲吓得一跳,阿洋回头对小二道:“这是我朋友,今日与我们同住”。
“哦,原来是大爷的朋友,请,请”小二忙作请状。
阮玲方才小心翼翼的跟着上了楼。到了房间,阿洋对阮玲道:“你与我同睡一屋不太好,我与你安排一间房间”。阮玲却道:“主人,难不成又想赶阮玲走?”
“你怎么这么想,我没这个意思,我是说我们同睡一间不太好,重新给你安排一间上房”阿洋解释道。
“不用了,主人睡哪里,我便睡哪里”阮玲道。
“你这娃子不听话了,我若睡床上,你也陪我睡床上啊”阿洋气道。
“当然,只要主人不嫌弃”阮玲斩钉截铁地道。
“是你说的啊”阿洋见她如此固执,便走向床上,同时用手指着她:“那你来,你来”。本意是要吓吓她。不想阮玲却慢慢走过来,眼睛含着泪水道:“主人若真喜欢,阮玲也没办法”,便要将那身上的黑色衣服褪去了。这下把阿洋倒是吓一跳:“别,别”,不知是他叫慢了,还是阮玲的衣服很好脱,阮玲已经将上半身衣物脱下来,慢慢走到床边。那柔若无骨的身段,以及那晶莹剔透的身体,真的好白亮啊,必竟是三十岁的男人,哪有不冲动的,可是这个时候怎么可以,那不是占人家的便宜。一阵风透过窗户吹了进来,阿洋的酒劲吹醒了不少。阿洋忙转过头,趁她走过来时,一把跑出门外。留下阮玲一个人在里间,阮玲走到门口对门外的阿洋道:“主人怎么了?”。
“我没事,你在这屋里好好睡觉,明天早上我再来找你,听到没有?”阿洋在门口叫道。
“可是主人”
“这是命令”阿洋飞也似的跑了,走到楼梯口,方喘了一口气,刚才那白民国女子的身体当真晶莹剔透,心下想如果这么做了,岂不是对不起阿斌。朋蛇却在袖内笑道:“恩人,您那小师妹跟本不在意您,何必又去多想她”。这朋蛇似乎也越来越了解他了。
阿洋摇摇头,将刚才那一幕拼命的甩走了,对朋蛇道:“虽如此,但我们也不能这么做,否则与那些在院中买卖奴隶的人有何区别呢”。
朋蛇道:“呵呵,说的也是”。
阿洋停下来想了想,这没地方睡,待是要去哪里休息呢,突然想起红菱应该是陪着宇涵的,不如去找一下宇涵,便到宇涵的房间,轻轻敲了两下门,红菱有些惊醒,便开门来问:“原来是阿洋大哥,有事吗?”
“哦,没事,小宇怎么样了?”
“大哥,现在身体暖和了许多,刚才夏大哥也来过了”红菱回答道。
“夏兄弟也来过,那有一事想与你商量一下”阿洋想了想问道。
“阿洋大哥尽管说”。
“你那房间借我睡一下,今天我没地方睡了”阿洋呵呵地笑起来。
“阿洋大哥没地方睡,您的房间呢?”红菱很奇怪地问他。
“你就不要问了,我先去了”阿洋怕她有变,急急便往她的房间走,同时交待她:“没事也别去我房间。”红菱笑着摇摇着:“这阿洋大哥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奇怪?”即也不管他便回到宇涵房内。
阿洋进了红菱的房间,其实也就和自己房间差不多,感觉有点累了,酒劲被刚才一吓也下去了不少,便往床上一滚睡了下去。
次日早晨,夏仲着急地便在红菱门口敲着门:“开门,开门”。阿洋懒洋洋地伸个懒腰,叫道:“你急什么?”说着便起身去给他开门。夏仲却在门口叫道:“不好了,不好了,你屋子里来贼了,还是个女贼”。阿洋听他讲贼,脑袋一甩顿时明白了,昨天忘记跟夏仲他们讲了,这下搞大了,忙拉开门,不等夏仲便冲到自己屋内,见若兰与阮玲正在自已屋内,忙拉着若兰道:“你没打人吧?”
若兰奇怪道:“我打她作什么,这么漂亮的妹妹好象在哪里见过呢”
阿洋方放下心来,对他们二人道:“这是我昨天出去带回来的,事情是这样的”。便将昨天遇见黄三,又到了拍卖场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对二人讲了一遍。夏仲方领悟过来,看着阮玲道:“阿洋,这人好象肖晓琴啊”。
“是吗,我刚开始看见她的时候也这么认为的”阿洋笑道。夏仲很肯定的说:“绝对没错,这肖晓琴就是化成灰我也是认得的”,他记得那肖晓琴还曾暗地里跟踪过他,自然不会有错。
阮玲向二人见过礼,阿洋拉着她道:“既然大家都熟了,你也不要叫我主人,和他们一样叫我阿洋,或都叫阿洋大哥也行”。阮玲见他如此待人,一不小心哭了出来。阿洋奇怪道:“怎么了?”
“没有,只是觉得主人太好了”阮玲哭道。
“唉,怎么老哭,不要哭了,以后你就先跟着我们吧”阿洋知她是这原因哭的,心下也放宽些,安慰她道。夏仲也过来道:“是啊,你也别哭了,既然你现在回不去了,便先跟着我们吧,只是我们这一路可辛苦了,怕是委屈你了”。
“不会,主人去哪里,阮玲便去哪里”阮玲擦干了眼泪,望着阿洋。
“好了,好了不说了,快点下去用早点吧,我都饿坏了”若兰叫着,夏仲道:“好啊,好啊,走了走了”说罢两人不理阿洋便往楼下走了,阿洋瞧着二人奇怪道:“这二人,怎么同时在一起,昨天肯定有事”。
正好红菱也从宇涵的房间内出来了,阿洋走过去与红菱打招呼,看得出来她昨天一夜应是没怎么睡好,也许是宇涵的身体太冰了。宇涵也从后面走出来了,看了一眼阿洋,又看了一眼他后面的阮玲,冷笑道:“白民国女子,看来你艳福不浅啊”。
阿洋笑道:“这与艳福无关,好了,你们也起床了,下去吃饭吧”他也懒得和这个宇涵解释,带着阮玲走到楼下,夏仲他们已经准备好了,就等他们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