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节战场凝煞」十二
朱云拥了爱人飞离神农架,心情大好,不想再理那些烦心的人,只想找一个安静的地方互诉衷肠。身后的神农门门主与丽江派道姑温盈盈恨得咬牙切齿,颜面大失。
朱云看了一脸疑问的周若水,心里十分得意,自己的变化可谓不可同日而语,从一个药栈的学徒,到如今的能御云飞行,简直判若两人。
周若水也有同感,要不是朱云疯狂的撞击禁制,为见自己死不回头,也不敢说此人就是朱云,爱郎情深意重,自己绝不能辜负这一番情意。
两人相聚恨不能把一番相思之情都倾之对方,自是甜蜜绵绵。
却不知身后的尾巴窃笑不已。乌尔达把二人的一切甜蜜动作看在眼里,居然想当一回长期观众。
朱云先带着若水回到了紫阳仙洞,这里是朱云感觉最好最近最安静的地方。
十六只白猿自是大喜过旺,抱住朱云呜咽不止,好像隔了多少年没见似的,弄的朱云很尴尬。而周若水却娇笑不停,没想到这十六只白猿这么讨人喜欢。
白猿自然也感到了朱云对周若水的感情不同一般,对周若水是大献殷勤,又是递蒲团,又是端水果,弄得她手忙脚乱,朱云呵斥了几句,众白猿才心不甘情不愿的立在一旁,显得十分委屈,若水却帮着众猿求起情来。此后,众白猿再犯了错误或惹了祸都去找周若水寻庇护。
朱云却十分得意,得这白猿伺候也得有那福气不是?旁人能有这待遇?
当二人谈论朱云撞击禁制的壮烈场面时,周若水又是心恸,又是生气,干嘛这么不珍惜自己。朱云却说了一句让她至死难忘的话;“不能和你在一起,吾宁死!”
想到在黑云凝成的箭簇攻击下,紫薇星剑纷纷解体;在神农架的禁制光照前,毫无建树,不由又疑惑紫薇星剑的威力,朱云放出了一把紫薇星咒剑,疑惑道:“为甚么这紫薇符咒剑攻击力这么弱呢,难道修行有误?”
周若水对朱云的紫薇星剑大感兴趣,抓在手中看了半天,剑身中不断离合变换的紫微星光咒符刺得眼都花了。朱云解释道:“我这剑乃是十三万三千二百二十五滴丹元聚成。”周若水说道:“那就对了,我听那个温道姑说过,真元只有凝煞之后才有较大的攻击力,她就是去了一趟北海凝的玄阴煞。”
“什么叫凝煞?”
“我也不知。”
过了一日,朱云与若水计划北归,赶紧回长白山下的老家见双亲。
辞别众猿又是劝慰一番,朱云带着周若水飞向北方,却不知乌尔达雀占了鹫巢,与十六只白猿惹下了大祸。
归心似箭,朱云带着若水疾飞向北,正感太慢,突感煞气冲天,向下一看,宋军与金军正混战一片,血染沙场。
朱云怕若水看到惨景,加速飞行。
却被一黄衣大喇嘛拦住,出手就是龙象般若掌十成功力,推动煞气扑向二人。
朱云连忙催云躲闪,自然不肯与之硬拼。
“大和尚,我并非宋将,乃是回长白山省亲,这是我爱人,还请行个方便。”
“将军有令,任何人不可窥探我营,你还是给我留下来吧!”大和尚的掌功实在厉害,催得沙尘飞扬,不见天日,*得朱云落在沙场之中。
若水却一点没有害怕的意思,朱云还在纳闷,若水一扬手,打出了一道水箭,*退了几个金兵。
“那不是朱大哥吗?”朱云听到有人喊自己。
回头一看,乃是汴梁城校场之上枪挑梁王的岳飞。
“岳飞!”朱云看见岳飞盔甲上沾满了血迹,一杆沥泉亮银枪都成了红色,却是一脸斗志,真是为战场而生的杀神。
这时金营中又冲出一哨人马,领头的头上插了两个雉鸡翎,双手各提一只铜角娃娃槊,跨下一匹赤焰驹,只是面色炭黑,与包公有的一比。
“金兀珠!”岳飞一见来将,把朱云晾在一旁,直扑金兀珠。
金兀珠一见岳飞也是双目炽热,这是战场上的宿敌出现时的一种状态。
岳飞与金兀珠一对阵,其它士兵自动散开,停住不战,都给各自的长官压镇助威。
两人两骑稍一停留就战在一起。岳飞沾满血渍的沥泉枪舞出一片红云,金兀珠的铜角娃娃槊转成两个车轮,当当脆响不绝于耳。二人战得兴起,嘴里都“哇呀呀”吼叫。表面二人旗鼓相当,不相上下,实际上朱云看出岳飞艺高一酬。你想啊,一把重六十八斤的枪与两只重九十斤的槊连续撞击不减气势,那得多大的功力。看来岳飞已到了粘轻若重的地步,不出意外,杀败金兀珠是早晚的事。
朱云不想参与双方的战争,只想带着若水早点回家报平安。但事与愿为,先是几个金兵出手攻击若水,被若水的水箭击退,而后一个队长模样的金兵高喊几句,然后把旗一挥,十几个金兵集成一团向朱云与若水冲来。
若水刚要再放水箭,朱云低声道:“我来!”,一扬手,一片剑海涌出,护住二人,而后,就见一只“黑骑士”兀立,几剑之下,十几个金兵躺于地上。那个发令兵惊得转头就跑。朱云把剑海围在四周,只是护住自已与若水,并不冲杀。只不过战场上的煞气渐渐被吸附,朱云并未查觉。
却见刚才拦路的大喇麻一声怒吼,冲了过来,一龙一象两道气流与紫薇剑海一撞,散作满天紫色水滴,却是把漫冲天地的煞气吸了个精光,再次凝结成剑,不过这次这剑海吸收了战场煞气,自有一股凛冽的气势。
果然,大喇麻的龙象气流再次冲击剑海,剑海岿然不动。朱云自已也感觉这紫薇紫微星剑前后变化甚大,不知怎么回事,但却试着向大喇嘛催过去。
面对排山倒海的剑雨,大喇麻脸色巨变,没想到朱云在战场上凝煞成功,而且几乎是瞬间凝成,自已还未凝煞,绝非对手了,转身就跑了。
由于朱云的气势骇人,战场形势急转而上,先是金兀珠一惊,被岳飞一枪挑中心窝,死于马下。岳飞斩下金兀珠的头颅,拿起那对大槊,驻骑四望。
发现金兵全线溃败,岳飞挺枪催马欲追杀逃兵,就听见后面鸣锣收兵,岳飞气得直皱眉。
朱云已收了剑海,岳飞朝朱云一抱拳:“多亏朱先生*退了那个黄衣大喇麻,不然还真杀不了这个金兀珠。”
“不然,我只是护我爱妻,恰逢其事罢了,岳将军春风得意呀又立战功,看来不日又要高升呀!”
岳飞苦笑了一下,“宋军羸弱,要不是有岳家军支撑,早败了,就刚才多好的追杀败军的机会,可监军庞文,硬是鸣金收兵。”
朱云看岳飞与金兀珠一战之后还精神之力十足,不由十分羡慕,夸耀道:“岳将军真乃神人也。”
岳飞一摆手,“不敢当此称呼,我听说朱先生被万岁怀疑成金国的探子关入少林寺,十分愤恺,去少林寺找你,发现少林乱成一团,你也早走了”
朱云见岳飞与自己十分投心,心里也十分高兴,“岳将军,我当时被怀疑是金国的探子,心里自然难受,当时远在少林寺,无法与梁王及将军告别,还请将军见谅。”
“我自然没什么,梁王可就难说了,听说为了此事,他与皇上闹脾气了,连皇上的面都不见,一气之下回了梁州,皇上派了几批人去请他都不来,说朱云先生若不在汴梁,他也永远不进京城了。”
朱云呵呵一笑:“梁王还耍小孩子脾气,真乃性情纯真之人,也亏了他与皇帝关系不同寻常,不然皇帝能容得了他!”
岳飞跟着一乐:“可不是,也就是梁王跟皇上闹别扭,其他王爷都不敢,谁叫俩人是两代交情呢,从父亲那辈就好,再加上两人从小一起玩大,比亲兄弟还亲呢!”
朱云忙嘘声制止:“皇帝家里的事,不要议论!”
岳飞顿时明白:“这次战场上又见恩公,说什么也得跟我回去,好歹与梁王见上一面,化解一下与皇帝的情绪矛盾。”
朱云顿时面现难色:“我们急着回家见两位老人,我寻回妻子怎么也得去请安那!”
岳飞也觉不合让朱云舍家为国,再说朱云的家也不在宋国,你皇帝与梁王的关系好坏关人家朱云什么事儿。“也好,恩公若见了二老也代我问候,等有闲时还是来汴梁一趟吧,皇上与梁王都思念的紧。”说罢,岳飞赶回宋营。
朱云望着岳飞的背影,这才两个月,已是独挡一面的将军,心里颇生“已非昨日阿蒙”之感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