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节启明咒十九」
朱云眼见吕洞宾脚下起火,急忙拍打灭火,但是不起作用,业火还是把吕洞宾烧成灰烬。
只听一虚影长叹道:“我吕洞宾心比天高,一心欲证三十三天大罗境界,怎奈造化弄人,我少年时曾恋牡丹,最后又弃之而去,心境难圆,还是难登大罗天,如今一身臭皮囊化为飞灰,大道无望,我将转世修行,适才师尊传诣,要我百年后转生张家,再立武当派,传祖师太极术法,再证大道。朱道友,我承你三十三天烧柴之恩,那三十六手莲花摄火式就不再追回,你先前所求之事我现在告之,你去东南方海上六百里有一,乃我八仙之一‘蓝采和‘修行之地,你将我这双擒龙剑交与他,同他换取长生草,其他机缘看你造化了。”
朱云拜道:“多谢前辈成全,前辈有此劫难,我实有难过,又受前辈三十六式莲花摄火手诀相授,定将双剑送到蓝前辈之手,前辈还有何分咐,晚辈一并办到。”
“本来我可以让荷仙姑帮我的,但她的本性属*,与我阳火有冲,今日遇见你也是你我的缘份,这三十六式莲花摄火手诀,乃是我得自一位大妖洞府,不是师门所传,你可做主外传,还有一事,石屋内有一柄如意,你千万不可起贪心。”终于按不住好奇之心说:‘刚才雷劫正凶之时,你放出一瓶,可否一观?‘朱云将怪瓶取出递与吕洞宾,吕洞宾并不拿起,只是细细观察,啧啧称奇,最后说到:“如此宝物,天府之中都未必有,以后不可轻易取出,幸亏此处乃我师傅天都上人的原有道场,无人敢扰,不然定会召来祸患。言致于此,就此别过。”一扬手两柄擒龙剑飞向朱云。其虚影渐成真空。
朱云接过双剑,收起怪瓶,起身转入石屋,见贡台之上果有一柄如意,晶莹剔透,无一丝瑕眦,柄头一朵红玉莲花,灼灼放光,真是一件异宝。
知道不可取,朱云便在石室内打坐,调入足量的紫薇星河咒符,制作了三张紫薇掌狱符,并将十窍装满紫薇星河剑咒与太阳真火符咒,各占一半。突见如意飞起,绕空一圈,直飞天外,自是被天都上人召回。
朱云心下感叹,这证道之路实在难行,想想吕洞宾这等大仙都被阻于大道之外,自己这等连丹都未结成之人那就更加渺茫了。一时有些心灰意冷,沮丧之极。
眼前浮现出一幕幕幻景,周若水,母亲,周扒皮,罗森,梁王,赵构,岳飞,王安石,苏洵,走马灯以的换。负面情绪起伏不止。
实际上这是朱云进入修行后面临的一个考验,常人有时候也有,这种考验是一个分水岭,过了为仙,过不了返回原形。
正此时,门帘被那只小笨狗拱开,朱云看到小笨狗一身焦伤,随即明白,刚才的雷劫肯定击中了它,没想到一只弱小的动物生命力竞如此顽强,心中的震憾不下于一场雷劫,顿时有所明悟,能不能证道又有何关系,只要自己努力了,过程意义总重于结果,心中郁抑一开,负面情绪被一扫而光,脑中空灵清爽。
这时,东方天色发白,一颗启明星临于头顶,几乎于天都峰相接,朱云心神放松,灵感突发,试着吞咽启明之光,居然是吞咽了三百六十五口金色真元,丹田内存三百六十五滴启明真元,神识进入紫府,试着用己成实质的灵魂光转身成蚊,将三百六十五滴吸收,而后又吐出一符,朱云观之,与紫薇星河咒符相似,但此符咒是金色,正是两法合成的另一新咒符:启明星河咒。
抓紧时间又连催星宿真诀运行十二周天,居然又开两窍,第十一窍笫十二窍分别容下三百六十五滴启明星河咒符与七百三十滴启明星河咒符。
朱云从天都峰出来已是午后,架驽紫薇云团飞向东海,却见不断有修士架驽流光从四面飞向东方,朱云并无多想,只想寻到蓝采和求回长生草,飞到一片大湖之上,见湖边有一寺院,寺院内一垃塌和尚躺于地上,左手持一把破蒲扇,右手持一支酒葫芦正狂饮。但身上却显出功德轮,乃是佛门高僧,与之身份不协的是身边一片鸡骨头,又见有一胖寺监喊道:“道济,你又犯戎了,看我叫师傅罚你。”
“广亮师兄,多多包含,明日师父要举行一场法会,现已闭关休息,就不要去打扰了。”
“道济,你,你……你到佛祖面前惮悔去吧!”
“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阿弥陀佛!”
高论高论,朱云暗道,这才是真正的佛士,整日参禅拜佛,只是形式,心中有佛才是真正的佛修士。
朱云却未停留,落在了了湖边沙堤之上,惊走一群鸟雀。
寺院中的垃塌和尚道济却眉头一皱,自语道:“怎的没入寺来,看来还得想办法?”
朱云步入临安城内,眼前人流如织,街上甚是繁华,比汴梁城都不在以下,犹其这里的刺绣坊里,吸引了大量客户前来购买。
朱云走走停停,看些热闹。这普通百姓的生活形形色色,才真有味道。
突然,人群一阵骚动,一匹高头大马从正面冲来,马上坐一员武将,不过似乎喝醉了,酒气熏天,面红耳赤,口中大骂:“庞文老匹夫,你欺人太甚,看我韩世忠杀杀……”
马匹直冲朱云撞来,朱云侧身闪过马头,高高跃起,单掌向下一拍,骏马立刻倒地,韩世忠酒醉身软,甩倒于地,口中哇哇呕吐不停,一片酒气四溢,熏的众人掩鼻而走。
韩世忠吐罢,神情清醒过来,见一青年一手持马缰立于一旁,知是拦马之人,抱拳谢曰:“某酒后纵马,险伤人命,非君出手则出大事也,韩世忠谢过先生出手之恩。”
朱云一摆手:“小事一桩,倒是将军似乎心有不平之事,不防让朱某一听。”
“好,此地非是讲话之地,我们去灵隐寺歇歇脚罢。”韩世忠提议道。
“好,灵隐寺的确是一个歇脚的好地方。”
二人边走边谈。
原来,韩世忠恼怒庞太师对于金国过于软弱,而对于打了胜仗的宋将却批评挑刺,对两军做战更是横加干预,韩世忠顶撞了几句,就被贬出汴梁,到临安任总兵来了,而岳飞因杀了金兀珠,不但无功,反而有过,寻了个拥兵自重,目无上司之罪,打发回家了。焉能不气?
朱云与韩世忠到了灵隐寺外,只见寺门上一大匾,上书“灵隐寺”,正欲拾阶而上,只见那垃塌和尚道济走出寺院来,“哎呀,我说怎么早晨那喜鹊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原来是贵客到了。”
“韩世忠拜见师父。”言罢跪倒,原来韩世忠是道济的徒弟。
“晚辈朱云见过高僧!”
“客气,客气了,请进。”道济把二人让入寺中。
‘请喝茶!”道济和尚把二人请进厢房,沏上茶水。
“师父,我听闻东海普陀山举行佛门水陆大会,会上将有大德高僧讲经,你老人家怎么不去?”韩世忠说道。
“师父有任务在身,无暇分身,倒是朱云道友一身轻便可以去看看。”
“师父,我听说普陀山有僧兵把守,没有佛门印信进不去啊!”
“这好办,朱云道友有意去普陀山一游之意吗?”道济转头问向朱云。
朱云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这对师徒一答一和,仿佛太希望自己去普陀山一趟了,是不是有什么阴谋?但自己是第一次与他们谋面,又没有什么恩怨,他们不会存什么不良之心吧!
朱云心头转了几转,摇摇头,“我非佛门中人,还是不去了。”
“朱道友若想入佛门,我可代为引荐。”
“不,不,我家有母亲及妻子,不可出家,更何况我志不在佛门。”
道济也是奉命行事,自从朱云立了紫薇门,收了王安石,佛主如来推算世道当有一场变革,以变法为机,宋金国力较量,佛门道门儒门来争道统。这王安石正是变法之主。故而佛主如来利用普陀山水陆佛法大会来安排入世之人,若得朱云相助,那王安石就会另眼相待,佛门定会再次大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