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人生若只如初见(上)
再长的路,一步步也能走完;再短的路,不迈开双脚也无法到达。人生若只如初见,请大胆的向前跨出第一步……
人生有太多第一次,第一次哭、第一次笑、第一次相遇、第一次暗恋、第一次拥抱、第一次离别……当我们对人生感到困惑,对未来感到迷茫的时候,不如停下来回忆一下那些或悲或喜、或怒或乐的第一次……
梁云、古月风、于青第一次相遇:
八个月前……
天朝国历2012年4月26日-周四-世界知识产权日
话说梁云按了到9楼人事部的电梯,只见电梯显示地下负二层停车场往上升,电梯门开的瞬间梁云愣在当场。因为于青电梯里面,此时的于青穿着OL的职业套裙,微卷带金黄的黑发打在右肩膀上。正是六年前神秘女子的那张脸,不同的是穿着和头发,但是那双眼睛,梁云想了很多遍的那双眼睛,与整张脸完美的配合在一起。
梁云心跳加速,快到快要窒息,‘怎么可能?’,梁云从来没想过能在现实中再次见到这张脸。于是他便窒息了,却不是真的窒息,而是没有了意识。模糊的他生平第一次听到她的声音,却听不清她说些什么,因为接下来几分钟梁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于青一如往常一样提前来公司,先在停车场停好车,然后从负二层上13层海天成都分公司的办公室。这时电梯门在一楼打开,于青随意的看向电梯门口,然而之后的她不再安宁,她的一切烦恼与欢喜便是从这一眼开始。那是一个看似很普通的青年,黑色短发,浓眉小眼,准确的说那双眼睛更像一条细线,穿着休闲的格子衬衣,藏青色裤子,一双休闲鞋。
然而于青莫名的心动,一种那种莫名的熟悉,莫名的信任,或者说是信赖,还有一种久别的思恋与重逢的欣喜。于青因为家教渊源以及自己的美貌,造就了她的骄傲与冷艳的气质,对于那些追求她的人她从来没有过怦然心动的感觉,然而此刻她竟是对这个普通青年有了这种感觉。理智告诉她这不是自己喜欢的类型,于是她想要逃避离开,礼貌与休养又让她要询问下愣在门口的青年是否要上去。
“喂,你要上去吗?”于青向上指了指,然后又看向门口的青年,此时那个青年仿佛换了一个人。那双眯缝成线的眼睛睁的出乎意料的大,与整张脸变得那样搭配,普通青年顿时变成了一个冷酷青年。于青觉得气质上自己都能感觉到一种冷,恰好此时电梯门渐渐关上。
……
五年前……
天朝国历2007年8月27日-周一-中元节
梁云第一次见到千虞:
梁云停下来,注视着漆黑的夜空,一架飞碟形状的不明物理放着强烈的白光,飞碟上方悬浮着一绝美女子闭目吹埙……
古月风第一次见到千虞:
一少年注视着漆黑的夜空,夜空中什么都没有,然而你如果能看到少年的眼睛的话你会发现:两只蝌蚪快速的游动起来,眼瞳深处是一碟状物大放光芒,那白光非但没有让少年闭眼回避,反而越睁越大。此时两只蝌蚪已经转成了一圈黑线,瞳孔随之放大,这时我们可以看清飞碟四面舱门敞开,各种行尸走肉、孤魂野鬼鱼贯而入。
飞碟上方悬浮着一美丽女子,看清女子面容,少年情不自禁发出一声赞叹“啊…”,然而这声赞叹竟不全是赞美,如果你听得到的话定会忍不住莫名的忧伤,仿佛是听了一段凄美的爱情故事。
少女那张白皙的瓜子脸上细眉微蹙,双眼自然闭着,玲珑剔透的鼻子,樱桃小嘴中噙着一只玉埙,吹着不知名的曲子。头戴一顶晶莹透明的凤冠,雪白的长发无风自舞;身着不知材质的白玉色长裙,芊芊玉手在埙眼上有节奏的收放着……
“她是谁?我是谁?”少年发出他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个疑问,也是他说的第一句话,他便是古月风,在接下来的一分钟内他深深爱上了这个神秘女子。
Diao丝男们还在地上哭泣,梁云呆立不动,然而此时的梁云眼里已经没有了任何光彩。在漆黑的夜空中看似什么都没有,实际上光芒大作,此时埙声大作。一条外形酷似鲸鱼,浑身黑稠的怪物在孤魂野鬼间肆意的游动着,不时吞噬一口茫然无措的野灵。
随着吞噬它变得越来越大,那些灵依然无动于衷的向飞碟前进,随着埙声律动,它变得越来越躁动不安。仔细看那些黏稠黝黑的浆糊上隐隐有一些人脸,那些脸想挣脱出来,又被黑泥淹没进去。它疯狂的向少女冲去,正要冲撞到少女眼前时,古月风瞬间凭空出现,他没有看那个怪物,他只是认真的看着这个少女。
如果梁云有意识可以看得到的话,梁云会认出这便是他13岁时在红龙湖看到的水怪,然而大小上却更加庞大!怪物撞在一张无形的介质之上,这层介质坚硬无比,怪物愤怒的来回撞击发出砰砰砰的声音。然而渐渐的怪物发现自己游动的范围越来越窄,当窄到极限的时候,它的身上燃起了比它身体颜色还要黑的黑炎。
怪物被黑炎燃烧痛苦无比,发出嗡嗡的轰鸣声,然而古月风始终不回头看一眼……
不知道多久过去了,那头怪物已经被黑炎烧得渐渐崩塌散架,最终灰飞烟灭。而那些孤魂野鬼也都进入飞船,埙声渐歇,飞碟舱门关闭,光芒最后一闪凭空消失。
那双闭着的眼睛终于睁开,那双眼睛和梁云六年后在电梯口看到的那双眼睛一模一样。而睁开的一瞬间流出的是鲜红的血泪,古月风在惊艳过后看到了两行血泪,浓眉微微上扬后又紧锁。
“极生哥哥,记住我的名字,我叫千虞……”那虞字还在尾音上,少女便光芒大作,随后瞬间消失。
七年后极生才知道千虞按道理应该和飞碟一起消失的,然而她没有,代价是那两行血泪,那是施展时间位移后的反噬。而这个名字是极生永远无法忘却的,他怎么可能忘记呢?然而那个时候被法则反噬的‘极生’确实忘了,因为他是不完整的。
“极生哥哥?千虞?……”此时古月风越来越疑惑,五年后又成了梁云的疑惑。
……
梁云、古月风和家人、世界的第一次见面:
23年前……
天朝国历1989年3月10日-周五-农历己巳(蛇)年二月初三
这一夜雷电交加,狂风大作,暴风雨即将来临,然而再过九天便是春分,这样的天气十分异常。
亥时,老梁家古宅偏屋内,梁明焦急地在卧室门口走来走去。一个佝偻的老爷子坐在偏屋门口的柴火炉灶前,时不时的往灶加一些柴禾,老爷子是梁明的父亲梁庭。
老爷子年轻时被抓壮丁,逃回来后就变驼背了,据说是翻国民党军区的围墙摔的,也因此躲过了后来的几次抓壮丁。正所谓‘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是也!柴火炉上放着一口大铁锅,平时是用来煮猪草的,这时里面烧着一大锅水。
“他弟妹,水烧好没有?”一老太太从卧室里面出来问道,正是梁明的母亲王芳。王芳为老梁家生了5个‘读书的’和3个‘穿鞋的’,农村里面把男孩叫做读书的,女孩称为穿鞋的。然而活下来的只有老大梁明和老幺梁贵,老梁家那时候正遇上大荒年,不知饿死了多少人,加上一家之主梁庭被抓壮丁,生活极其困难,幸好王芳十分坚强和勤劳才幸存了下来。
“妈,可以了!”何群伸手到大锅里面试了试水温说道,何群是梁贵的媳妇,两人此时刚结婚不久。
“族祖,妈妈怎么了?”听到房间里传来痛苦的嚎叫声,坐在年迈老婆婆怀里的小女孩仰着头问道,看着老婆婆那张沟壑纵横的脸,小女孩眼神里有些害怕和担心。小女孩正是梁平,梁明的女儿,老梁家这一代第一个出生的孩子;而老婆婆是梁明的奶奶,是梁家的老祖宗,她用微黑且布满褶皱的手拿着火剪将面前的炉火拨的更旺了一些。
“妈妈在给你生个白白胖胖的弟弟呢!”老祖宗的牙齿早就掉光了,说话时双唇开合之间始终抿到了一起,发出特别慈祥的声音。老祖宗享年九十有余,是当地的寿星,不喝酒、不抽烟,平时只用砂锅熬一锅素粥便是一日三餐。
听了老祖宗的回答,小女孩少了一分担忧,多了一分期待。她多么想有个弟弟和自己做伴,虽然当时的农村重男轻女,然而作为女儿身的小梁平非但没有被家族嫌弃,反而更加疼爱,因为是这一代第一个出生的小孩,或者说她本来就很可爱!
老梁家特别期望着添一个男丁续香火,同时也给这个家族带来新的希望,而梁庭也希望有个孙子能继承自己的医术,因为梁明和梁贵两兄弟都对这方面没有兴趣。
梁庭在地方上享有一定声誉,年轻时遭遇挫折的他没有就此一蹶不振,在老祖宗的鼓励下他跟着一个老中医学医,结果用他精湛的医术救了不少人,同时也养活了这一大家子。梁庭尤其擅长偏方,往往有奇效,很多人慕名而来,也收了几个徒弟,却未能让他满意。
并非他藏私,而是医术并不是想学就能会的,讲究天分与后天努力。望、闻、问、切样样要精通,有时还要亲自试药,了解药性,闲暇时候要到深山去采药,总之学习难,精通更难!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