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的一瞬之过,磨灭着一切痕迹,海上的“阴阳分割线”慢慢隐去,血海也渐渐消失。苦海依然是苦海,平淡如水,水静如镜,表面无惊也无色。
阴风丝丝,星月潜行,这里却有着点点光亮,那是面前那海上空漂浮着的层层烟雾散发出的神秘光亮,烟雾发光,如梦似幻。面前水连绵不过十多米,左右不过七八米,横亘在前后黑黑的陆地,烟霞朦胧,咋一看像仙境之色,温泉之感。认真看时,才觉得有一丝丝诡异,这水竟然是黑色的,还有阵阵电芒在下闪动,奇怪莫名。
“砰!”
虚空中突然响起阵阵碰撞声,紧接着,破碎之声接连传来。“咔咔咔!”那是虚空在碎裂。
“啾…铿锵!”凤鸣九天,响彻天际。
只见一只凤凰自虚空中掉出,径直坠下,身上有着点点火光,但此时已变得暗淡无光,逐渐在消散,下一瞬间,,夜月的身影渐现,神凤顿时发出阵阵哀鸣,不今地消散,巨大的神凤化为点点星光,星光汇聚成一点,重新回到夜月的手背,化为一图案。
夜月单腿跪地,面无血色,身后,迷雾虚空,混沌一片。
夜月忍着万般痛楚,极力撑起摇晃的身体,胸前的剧伤触目惊心,络大的血洞刺激着眼球,丝丝血丝自里缓缓流出,夜月双眸迷茫,无暇环顾面前境况的诡异,他在往回走。
“父亲!”像在梦境中,夜月低声呼叫,一脸无神地踏进身后的一片混沌。
“咣!”光芒一闪,夜月颓毁之身从混沌迈出,双眸目光湛湛,他在环顾,像在寻觅着什么,一脸期待。但事实的残酷却狠狠冲击着夜月的心神。
这里,依然是烟雾弥漫,面前水连绵依然不过十多米,左右不过七八米,隐约中还能看出墨黑色的水面道道闪电泛出,横亘两岸。看此,夜月身体不禁微微颤抖,一脸的不相信,,身体不由自主地又一次往后迈进,欲穿过混沌。
咣!夜月急忙冲出,以期能发现一幕悦人心灵的场景。
但事实毕竟不是理想。夜月目光呆呆,无神地看着面前又一幕如此熟悉的场景。
“又走回了这里!”
夜月低呐,不禁有了一丝泄气,身体微微颤抖。
面前黑海横亘,烟雾弥漫,身后,一混沌之墙阻隔万世。
“父亲!”夜月顿感丝丝无力,黑色的海水狠狠冲击着夜月剧痛无比的内心,这诡异的场景太残忍。夜月无望地蹲下了地,悲伤之意弥漫而出。
“我该怎么回头,去挽留你慈祥的面容和欢欣的笑容?咫尺之隔,却天涯之别,你明明在我身后啊!为什么却无踪可觅!
夜月呆呆地往前望,双眸血光闪动,穿透面前的一片朦胧,“这水怎么是黑色,还有阵阵电芒闪动?”夜月才发现这里的水与其它的不同,正待探寻海水诡异黑色因由,但目光不由自主被十几米外的岸边所吸引。
“那是?彼岸…”
夜月心惊,呆呆的眼神不觉泛起了一丝神气。入眼的是一块残破的标牌孤零零地矗立在岸边,其下部早已腐朽得不成样子,被岁月的摧残变得残破不堪。上有两字已被抹去,其上有着点点的朦胧之息,似被混沌的阻隔,又像是被人以*力抹去,残留一点点的神光。夜月双眸闪光,两柱神光自双眸射出,入眼隐约中有两字闪动——“彼岸”两字虚幻一遍,似乎下一秒就要消失一般。
“彼岸!”夜月的心剧烈的跳动,这幕看似梦幻,却又如此真实,众人生死间的寻觅,此地却在透眼欲穿,多么戏剧!”
“这真的是彼岸吗?”夜月一脸不可置信,第一次不相信“眼见为实”这话。
“如果是真的,那前面被未知人物抹去的会是什么字呢?”夜月疑惑。
“越苦海,才能登彼岸,难道我已经越过苦海,将登临彼岸?太不真实,太虚幻。”夜月不禁摇了摇头。
“传说彼岸有一花,名曰彼岸花,为一接引之花,花如血一样夺目鲜红,铺满通向彼岸之路,见证每一个轮回者的轮回之路,能唤起死者生前的记忆,踏花登彼岸把往昔种种寄托在彼岸花上留于彼岸,身向轮回。”
“但这里一片荒芜,寸物不生,何来彼岸花!无花何叫彼岸!”
“况且彼岸上应该有着地藏王无上佛身的大道印记,诵经声响彻彼岸,无暇佛光普照世人,为什么这里却死寂一片?”
夜月越想越头痛,是与不是…
是选择铭记千古,将往事都深印心田,陪伴万古哀愁?还是选择遗忘,斩尽红尘往事,做一回无牵无挂之人?
“罢了罢了!即使这是真的彼岸,度苦海,创轮回,能重做凡人,但我又怎能放下今生的种种羁绊呢?我并非无情之人,那一份份爱在心中又怎能狠心遗忘!”夜月目光深邃,一下子坚定了眼神。
“父亲!小虎,小狗,大牛…”夜月轻声呐语,此刻,往昔的一幕幕如梦幻泡影般重映在夜月的脑海,转瞬间,一切又如梦醒般散去。属于过去了,但选择的并不是遗忘,而是铭记了。
就在此地淡化来生,铭刻今生往事的点点滴滴。
夜月盘膝而坐,一脸淡然如归暮日之年,眼神里现出了点点颓废。
水上烟雾弥漫一片,散发点点光亮,这里,一个人在枯坐,似亘古长存般毫无声息,仿佛已成化石。体表渐渐结起了石块,生的气息缓缓从身体流出,一丝一缕被毫无保留地吸纳进烟雾弥漫的黑海。石化缓缓地进行着,渐渐地,石化传到了手背。
“嗡嗡…”阵阵轻鸣声自夜月手背传出,转瞬间,一道炽热的黑色火焰自手背传出,转瞬间扩散到全身。夜月身体轻颤,表情痛苦无比,他在接受着九幽魔焰的灼烧。
“咔咔咔…”夜月体表的道道石块在脱落,熊熊黑火的的猛烈消融,只见一丝丝黑火渐渐浸入夜月的每一毛孔,巨大的痛楚接连传来。“铭记”与“遗忘”两道信念在争夺着主导权,随着点点黑火的进入,在一瞬间,原本的态势被推反。
“砰砰砰!”原本对往事的道道烙印如泡影般被狠狠刺破,渐渐在心灵深处和脑海中被抹去痕迹。夜月顿时感到脑海一片空灵,心间变得无比混沌。
这需要莫大的耐力与坚强,因为尘世往事已紧紧刻在每一寸骨头,大脑神经也已被深深烙印,一不小心便会被九幽魔焰烧成无觅尘埃。
“滴滴滴!”泪水自夜月紧闭的双眸硬挤而出,滴滴泪光点缀着痛苦的脸孔。
咣!
黑色火焰渐渐被夜月身体吸纳,填充着心间和脑海的空白。阵阵闪电和天雷轰鸣之音接连从夜月脑海传出。
眶!夜月双眸睁开,冷光闪现,又一滴泪水自其中流出,那么突显,夜月随手一挥,轻抹下这滴泪水,疑惑地端详。其中,无味无息,没有一点感觉,夜月不禁摇头,指芒轻颤,泪水在指心被无名之火湮灭于虚空。
夜月缓缓站起,英姿挺拔,长发乌黑如墨,自然披肩,随风飘动,略显削瘦的身影现出一丝孤寂。
“为什么会感觉有阵阵心痛?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人遗忘了!”夜月疑惑,但却毫无所觉,翻寻脑海中的铭记,但却只有混沌一片空空如也。
夜月无奈甩了甩头,不再多想。
“那是…”夜月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道印记。
“凤凰经”夜月轻呐。
一本青铜制作的纸页紧紧地浮现在脑海,散发着岁月的古老气息,夜月不自觉地浸入心神探视,入眼第一行书写:第一卷,凤凰涅火术…
金黄色的字体狠狠冲击着夜月的脑海,似乎是在混沌开辟中的轰鸣,夜月心灵剧震,点点血丝在耳边流出。
夜月心惊,“这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我能内视自己的脑海?像是灵魂出窍一样。还有脑海中的这页“凤凰经”如此奇异的力量,只看一眼就有化道的境况,如此恐怖。”
夜月瞬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急忙掀开左手的破袖,低头翻寻手背的凤凰图案,发现竟不翼而飞。
“难道手背中的凤凰化成了这页“凤凰经”?还是说这页经书才是凤凰的本源,是它种族远古的传承!“问题越出越多,夜月却无能为力解答,一些虚无飘渺的猜想也无可考证。最后,夜月无奈一笑,虚抹而过,一切随缘。
“黑色的海水电光闪闪,却惊不起海水的一点涟漪,无边“彼岸!我来了…”夜月双眸一瞬不瞬,凝练的光芒穿透烟雾弥漫的黑海直视“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