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怎么回事?”夜月感觉自己恍若梦中。眼前发生的事情太过诡异,直欲人再一次不相信自己。
但是面前的公输盘又再一次恢复到了原来的一位普通的人,他定定地遥望着天空,像是凝望着远去的木质天马一样,他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站立着,仿佛已经成为了一尊雕塑。
呼!
微风轻轻拂过脸颊,夜月才惊起,公输盘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到了房间(因为夜月的房间是在侧面的,而公输盘的房间是在正中的地方,所以公输盘走回房间的途中可以不碰到夜月)。夜月还是一脸的不可置信,他定定地迈步,一步步往刚才公输盘站立的地方走去,他看到了满地的木屑,但诡异的是上面还残留着丝丝金色的光芒。
夜月情不自禁地静静闭上了眼睛,他感受到了虚空中残留着的点点波动。那是一种莫名的道韵,就像是功夫的一招一式,在这天空中弥留着不曾离去。
这是一种莫名的法,感知不像那种威势杀戮万千、气势无边的大家之法,它有着另一种道韵,就像是从万家中的一种旁边,但这也是一种万道之显。
咣!
良久之后,夜月霍地睁开眼,顿时,两道光芒直射九丈天空,他的头发飞扬,身上的气质顿时一变,在他的身边环绕着无尽的雾气,像是瞬间重劈了混沌。
“灵窍终于打通了!”夜月此刻的心里惊喜莫名,有着一种无边的激动,灵窍的打通证明他可以重新步入修行之列,总有一天他会重归强者之列。
“但为何我的身体如此怪异?只是灵窍的开启为何会引发如此的景象!”此刻的夜月全身都被白色的雾气环绕着,这个人像是瞬间离开了这个世界而堕入了一方重开天地的混沌。
“难道这就是混沌战体的特异之处?”夜月还记得曾经有人说过他是万古难得一见的战体——混沌战体,体外的混沌仿佛一件解释了这一切。
“我的身体与众不同,发生这样的事情应该也算是正常的把!”夜月这样想道。
随着灵窍的开启,夜月的六识瞬间像是发生了些变化,面前的木屑在夜月的眼眸中在不是简单的木屑,那是一些道痕,那是一种法的体现。
夜月再一次闭眼感受天空,这一次,他脑海中一片空灵,一道身影他在脑海中看到了一道公输盘的身影,他在挥动着手中那生锈的方刀,那一行、那一动,仿佛都是那么自然,有着一种莫名的道韵,这是夜月心中真实的想法。
而后,夜月缓缓睁开了双眼。这个时候,夜月再一次露出了震惊的目光。
只见地上的木屑缓缓化作了万千光点,他们在天空中飞翔,以一种特定的速度缓缓而散于四方。
“这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法?还是说这是一种术?是一种神奇的术?”这个时候夜月的心中惊起了万丈巨涛。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渐渐消失在天边的观点,在看向地上,那棵巨大的木已经不见踪影,仿佛从来就没有过。
“公输盘!”夜月默念,这个时候夜月才真正相信他是传说中的木匠之祖,书籍《墨子》所说的公输子“削竹以为鹤,成而飞之,三日不下。”,夜月原来还以为那是一种夸大,现在夜月才相信,那不是夸大,那是掩饰了,一种掩饰太过惊世骇俗之法。
“书籍所说的根本就是误传,公输盘绝对不是一个凡人。”夜月肯定地想道。但隐隐中夜月觉得这种法太过适合自己,夜月虽然觉得这样太过对不起公输盘,但是他急于寻找一种适合自己的法,一种脱于万家之法。
这一夜就在夜月苦思冥想,辗转反侧中度过了。
第二天夜月还没有起床就听到了一种木材簌簌之音,夜月微惊。现在夜月已经对于公输盘这一家人刮目相看了,这一家人绝对不是普通的人。
夜月推门出去,映入眼眶的是一个老妇人,她正是云氏。只见他手中拿着一把方形的刀,形状大概也是公输盘地那把生锈的刀一样,就连上面的锈质也没有一丝分别,唯一可以区别的便是这把到没有公输盘的那把那么大。
“云氏!传说中她也是一个发明家,现世的《玉屑》中就有记载!”但在夜月的心里觉得她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人,至少所说她制造的伞不是那么简单。
只见云氏手中刀挥动,顿时,在虚空中划过一道道金色的光芒,在她面前的一棒拳头大的木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减少,木屑飞天,但诡异的是所有的木屑都以一种诡异的轨迹朝着一个方向堆满,甚至夜月还看见了一块木屑飞出了几米远,但还是被一种神秘的力量吸引而掉在了木屑堆里。
“这也是一种法?”夜月心惊,他的一颗心在扑通扑通乱跳。常人看着云氏的动作只会觉得那是一种美态,丝丝动作如行云流水般,有着一种大道自然。但在夜月眼中看来这却不是美态那么简单,那是她内心的一种“意”来主导,寄心于自然大道,引天地之力,随己心而发。也可以说这是一种“魂”主导。但无论如何说法,唯一可肯定的是这不是一种简单的“术”。夜月瞬间陷入了深层次的冥想中。
“夜月小兄弟!你起来啦?”这个时候,云氏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夜月的面前,一脸慈祥地问道。
“呃!云婆婆你好!”夜月瞬间被惊醒,以为云氏发现了夜月的无礼,一脸潮红地问道。
“我们吃早饭吧!”云氏似乎并没有发现夜月的偷窥行为,也有可能她并不在意。他引着夜月缓缓步入了大厅。
村民的早饭也是简单的,只有一些粗米做成的粥,还有晚上没有吃完的一碟咸菜。但夜月却觉得诡异无比,这里只有步氏、云氏和夜月三人,公输盘居然不在这里。
“老奶奶!公输爷爷去哪了?”夜月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
“他啊!每天一大早都会出门,说是寻找一些罕见的木材!”倒是云氏抢先说话了,说道公输盘的时候她的脸上无奈万分。
听闻,夜月的脸上明显一凝,他又想起了昨晚的事情,那个场景。夜月匆匆吃了饭就随着云氏指着的方向走了出去。
“母亲!这样好吗?这个年轻人虽然不是一个普通人,但我们传下来的机关术影响颇大,怎可以轻易外传!”这个时候,身后的云氏一脸疑惑地问着步氏。
“唉!我们的家族就是因为研究这种禁术而遭受了上天的诅咒,我看这位年轻人的印堂如一轮明月,内海纯洁无比,根本不像是一个青年,而更像是一个刚出生的婴儿,那种混沌初开的感觉。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我隐隐中觉得这种万年的诅咒会被他所打破,况且我们的年龄也老了,万代祖先传下来的机关术绝对不能消失于大道压制下!说是自私或是利用也罢!我们的未来唯有压在这个年轻人的身上。”这个时候的步氏不再像是一个将临暮年之人,倒像是一个风华正茂的女子,那种气吞万里如虎的气势直让人心惊不已。
“机关术影响太大了!我们也不得不这样做。”云氏似乎也明白了什么,一双老目现出了万分的无奈,她不禁微微一叹,遥看着夜月远去的背影,老目有着希望之光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