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狗头军师
懒得改2015-10-25 08:212,245

  第七章狗头军师12月24日,许世铭挨过了人生中最难熬的两天。南京和西安方面已经停火,谈判也已进入最后阶段,双方拟定六项协议。但在是否签署正式文件上出现分歧,事件主角坚持不肯签署任何的协议文件,只作出了口头承诺;另一方有人怕其反悔,坚持要有书面协议。

  许世铭被明令禁止外出,最多只能在居住的小楼前的小花园溜达溜达。虽然没有彻底限制人身自由,但就算上个厕所,都有人跟着。他正在花园溜达,有人来传令:夫人叫你过去。

  来到宋美龄暂居的小楼,许世铭被带到一个类似书房之类的房间,宋美龄随后走了进来。她显得有些憔悴,坐下后点起一根烟,抽了起来。

  许世铭站起来,躬了躬身:“不知夫人有何吩咐?”

  宋美龄并不着急,对着侍女说:“你去帮我煮两杯咖啡。如果没有,两杯茶也行。”许世铭知道,这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讨论了,并不是要他去办事。很快,侍女端来两杯咖啡。宋美龄戳灭香烟,拿起一杯咖啡,对着侍女说:“这里没你的事了,去外边候着。”完了又对许世铭说:“试试这咖啡吧,你若喜欢,回去后我叫人给你送点正宗的哥伦比亚咖啡。”

  许世铭对咖啡不怎么感冒,觉得这东西又苦又涩,还是果汁好入口,而且健康。刚想说自己不喜欢喝咖啡,却见宋美龄端着杯子走到了阳台上,无奈只好也端起另一杯,跟着走到阳台上。

  宋美龄坐在阳台上的一把椅子,望着外面屋顶的积雪说:“今天我叫你来,只是喝喝咖啡,懂吗?”

  “卑职明白。”许世铭有点纳闷,为什么喝咖啡非得走到阳台上喝,不冷吗?

  “你不要老是卑职卑职的,跟戴笠一样,自称学生吧,你不是军校的在校生吗?”宋美龄不等许世铭回答,接着说:“好了,说正题吧。协议已经达成,你们校长不肯签署任何文件,只答应君子协定;延安方面也同意了。可现在有人不同意。世铭,你怎么看?”

  许世铭终于明白到阳台喝咖啡的用意了:怕人偷听。他想了想,喝了一口咖啡,用英语说:“Madam,Ithinkthiscupofcoffeeisnotbad!”(“女士,我觉得这杯咖啡不错!”)(以下两句对话内容均为英语,为方便读者均为汉语翻译意思。许:恩,因为作者英语渣渣的)

  “哦,是吗?那就说重点。”宋美龄颇为意外,用英语回了一句。

  “听说夫人和少帅私交甚笃,夫人可将目前处境告与少帅,少帅一心忠党爱国,一定会有办法的。”许世铭说完一口气喝完咖啡,放下杯子,用汉语说:“夫人,咖啡喝完了,学生告辞。”

  宋美龄楞了一下,笑了笑,还是用英语说道:“你不要回那边了,我给你安排个房间,随时准备回去。”

  事情还是很顺利的,第二天刚过中午,许世铭跟着宋美龄等南京谈判代表团成员,当然还有事件主角,在张学良亲自护送下,登上了飞往洛阳的飞机。而张学良这一上飞机,就开始了五十余年的软禁生活。

  回到南京后,许世铭打算到中央陆军军官学校消假,却发现学校已经放假,只好继续在南京城内闲逛。西安之行自始至终,除了宋美龄,都没人关注过这个小小的准尉随从,连戴笠也是茫茫然而不知所以然。

  12月29日傍晚,许世铭像往常一样,准备出去外面开始艳遇之旅。却听得黄妈上楼禀报说,外面有位夫人找少爷,说是给少爷送咖啡来了。

  许世铭下楼一看,吓了一跳,竟然是宋美龄亲自到访。

  请宋美龄在客厅坐下后,许世铭知道,宋美龄绝不会单单只是给他送咖啡来的,他走到厨房,对正在准备晚餐的黄妈说:“黄妈,今晚我在家吃饭,想吃莫愁湖的鲤鱼,你去看看,现在还能买到不?”(许:明显坑爹)黄妈答应了一句,连忙出去了。

  许世铭回到客厅,对着宋美龄说:“夫人,其实学生并不喜欢喝咖啡。只是上次,上次……”

  “你坐下吧,不必拘谨。我也不会责怪你。我买了点咖啡,只是顺路给你送来的。”宋美龄抬了抬手,示意许世铭坐下。

  许世铭心想:“谁信啊,你原来又不知道我住在这,没事专门给我送咖啡?堂堂第一夫人亲自送咖啡?”口里却说:“夫人有话直说,咖啡我会喝的。只是不太喜欢苦涩的味道。”

  “哈哈,你比戴笠的性子还急,好了,我不兜圈子了。”宋美龄点起一根烟,接着说:“西安之变解决了,可是还有些事情要善后啊。”

  “夫人指的是?”许世铭有些糊涂。

  “军委会抓了我的朋友,要审判他。很多人要他死,我要救他。你有办法吗?”宋美龄吐了一口烟。

  许世铭不敢乱说话:“校长的意思……”

  “我只问你的意思,你有没有办法?”宋美龄打断许世铭。

  额,还说人家性子急。许世铭腹诽了一句,只好说:“放人恐怕不大可能,活命倒是可以。”“快说你的办法。”宋美龄又抽了一口烟。

  “杀人不过头点地,可对人最大的惩罚不一定要他死。那人不是最想抗日吗?夫人可向校长建议:断其念想,限其自由。一,保住了性命;二,有足够的惩罚;三,西北方面不会有过于激烈的行为;四,尽显政府大度。”许世铭现在十足一个狗头师爷。

  听到这里,宋美龄站起身来,弄熄烟头,说:“咖啡我留下了,时候不早,我走了,不用送。”然后拿起随身的包包,急匆匆走了。临了,说了一句:“年轻人,城府不要太深。”

  12月31日,军法会审判决“张学良首谋伙党,对于上官为暴行胁迫,减处有期徒刑10年,褫夺公权5年”。

  对于这个判决,许世铭早已知道,但他亲眼看到这个报道时,人已经在上海了。因为宋美龄来访当天晚上,他接到了他“父亲”许还山在上海打来的电话,要他回上海过年。

  许世铭不知道的是,宋美龄在向许世铭的校长提出建议时,他的校长是这么回答的:“以你的性格,我以为你会向我提出放人的,说吧,谁给你出的主意?”

  许世铭更没想到的是,宣判的同时,委员长侍从室主任钱大钧亲自给戴笠带了一封信,上面没写收信人,整封信也没署名,只写着:许,可堪大用;如现二心,毁之。不过戴笠一眼就能看出,这是谁的笔迹。

  (关于张学良,笔者只有三个字:纯爷们)

继续阅读:第8章 “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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