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血战淞沪之遇险许世铭见蒋中正他们都去开会了,在休息室抽了会烟,感觉有些困,于是找守卫拿了件外套披在身上,靠在休息室椅子上睡了过去。
“醒醒,醒醒!”正睡得香,忽然觉得自己身体在摇摇晃晃。
许世铭睁开眼,见面前站着3个人,一个警卫模样的人正俯下身子摇晃自己的肩膀,警卫身后还站着个中将模样的将官和另一个警卫。
“长官好。”许世铭连忙站起身向那个中将敬了个礼。
“嗯,这是最新作战命令,你马上帮我送去罗店前线的67师。电话不通,通知不到前线。”中将说着递过来一个信封。
“是!”许世铭接过信封,“额,那个不是还有电台么?”
“哪来那么多废话!电台能通还要你去传达吗?你是哪个部下?还不走?延误军机,我军法处置你。”中将似乎很急的样子,还想拔枪。
“是!”许世铭只好又敬了个礼,转身想走,突然又转过身来:“报告长官!”
“你还有什么遗言要说吗?”中将还真的火了。这个小兵真啰嗦。要不是罗店那边的电台一直没回应,这里又没有其他人或其他办法通知前线,真想一枪崩了这小子。
“长官,我不认识路。”
“你们两个给他带路。”中将气冲冲说完转身走了。
许世铭只好跟着2个警卫找了3匹马直向罗店而去。
天开始亮了,3人只好丢了马匹小跑前进。前面已经开始断续传来枪声,骑马目标太大,除非你想成为活靶子。
“我说兄弟,刚才那长官是谁啊?我刚从南京过来,不认识。”许世铭一路小跑,觉得有点热,于是把外套脱掉。
“哦,长官,那是我们67师李树森师长。长官,您是哪部分的?”警卫甲见他少校军衔,却没有部队番号,有点奇怪。
“嘘~~前面有鬼子。”警卫乙忽然说。
三人连忙停了下来。
只见前面一个仓库模样的小楼门前站了2个日本兵,一人多高的围墙里还传来叫喊声。
“长官,怎么办?”警卫甲低声问。
“摸过去看看。”许世铭拔出配枪,带着2个警卫摸到围墙边。示意警卫甲蹲下身子,许世铭一脚踩在他大腿上,两只手攀在围墙顶,向院子里望。
院子里的情况看得许世铭龇牙欲裂。4个日本兵正嘟嘟嚷嚷地对八九个中国人拳打脚踢,八九个中国人里面有4个是伤兵,其余的都是妇女儿童;一个军曹模样的日本兵正动手动脚地拉着一个少女往屋内拖。
许世铭回身把情况告诉警卫,说:“干掉这几个鬼子,他们应该是出来侦察的。”
“好,你说怎么干?”
“你在这看着门口那2个,里面枪声一响,就干掉他们,有没有问题。”许世铭指了指警卫乙,见他点头又对着警卫甲说:“你和我爬到围墙里干掉里面的,你负责左边两个,我负责那个鬼子军曹和右边两个。好,行动。”
警卫乙留在围墙角瞄准门口的2个日本兵,许世铭和警卫甲顺着围墙走了几步,估摸着到了围墙里面的视线死角就翻墙爬了进去。
示意警卫甲留在屋子墙角警戒,许世铭翻过走廊的围栏,顺着哭喊声摸到一个屋子门外。一脚把门揣开,对着惊愕转过身来的鬼子军曹“叭叭”就是两枪。
这边枪声一向,外面又连续响起4声枪响,许世铭顾不得那军曹死没死透,转过身来到走廊,对着一个鬼子叩响扳机。
“叭叭”连续2声枪响,剩下的两个鬼子也倒下了。许世铭擦了擦额头的汗,对着警卫甲竖了竖拇指,最后一个鬼子是警卫甲干掉的。
许世铭靠在墙边,喘着粗气。这是他第一次开枪杀人,如果警卫甲再晚1秒开枪,或许,他许世铭就得交代在这了。但他对杀人却没有一丁点的负罪感,反而有一种热血上涌,莫名其妙的兴奋。
“别吵了。”兴奋劲很快过去,许世铭对着劫后余生抱成一团的妇女儿童说:“你们怎么会在这,不知道这里是战区吗?”
“长官,我们是附近的村民,跑的快的都跑了,我们跑得慢,到处都是日本兵,只好躲在这里,后来这几位长官陆续的被送到这里养伤……”一个胆大点的妇女说。
“长官,附近的日本兵好像听到枪声,有20人左右正向这边来了。”外面警戒的警卫乙这时跑进来,并转身把门关上。
“这里有后门吗?”许世铭对着刚才那妇女问。
“没有后门,后面是一样的围墙,围墙外是条小河。”
“你们都还能走吗?”见她们点头,就一面收拾地上日本兵留下的枪支弹药一面对着几个伤兵说:“你们呢?还能打吗?”
“长官,没问题。”
“好。你们到后面帮老乡们从后面围墙撤退。”许世铭说着给伤兵一人发了一支步枪,他自己也背了一支,然后对着2个警卫说:“我们在这守着,等他们撤退完再走。”
“是,长官。”于是众人分头行动,伤兵和妇孺互相搀扶着往仓库后面走去,许世铭3人找好掩体,举枪盯住门口,等待着日本兵的到来。
门外先是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然后一声“巴嘎。”接着是“嘭嘭嘭”的撞门声,大门被撞的摇摇晃晃,随时会被撞开。
许世铭擦了一把汗,暗骂了一声娘:“草,送个信都被围住,老子今天要交代了?”
随着“嘭”的一声大响,大门被撞开了,几个日本兵从门口涌了进来。
“给你的。”警卫甲往门口处扔了个手榴弹。手榴弹正好在人群中炸开。
透过硝烟,许世铭一枪打倒一个探头探脑的军官模样的日本兵,2个警卫也纷纷开枪压住门口。门外的日本兵没法进入院子,只好退开,往院子里扔手雷。
院子后面传来几声枪响,看来是有日本兵想从后院翻墙进来,被那几个伤兵撩倒了。
一时之间双方僵持下来,外面的日本兵不知道里面什么情况,不敢贸然进攻。里面的几人又被围住,突不出去。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天一大亮,万一大批日本兵来到,或者调来重武器轰开围墙……许世铭想到这里,看了看周围。这时,后面转出一个原来的伤兵告诉许世铭,老乡们沿着小河走远了,他们几个伤兵决定留下来。
许世铭只好示意他们3个盯住前面,他自己找了个楼梯,上了屋子2楼。
2楼已经被炸塌一半,各种货物残垣断壁乱七八糟。许世铭找了个地方藏住,向外面看去。
外面一个鬼子军官正挥舞着军刀指挥着鬼子寻找掩体,架好机枪,还命令2个日本兵捆好手榴弹,想炸开围墙。
“呼~”许世铭舒了一口气:幸好没迫击炮。拿出一个手榴弹,拉开引线往围墙外一扔。“嘣”,手榴弹炸开,2个日本兵归天。趁着外面一乱,举起步枪,瞄准鬼子军官的头,“叭”,倒下。许世铭刚想继续瞄准机枪手,那边正面的日本兵意识到有狙击手,连忙边向2楼开枪边再退开几十米。
许世铭只好缩后身体,向远处望去。“MLGBD”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远处一队20人左右的鬼子抬着2门迫击炮正向这边跑来。
“完蛋了!”许世铭暗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