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篇! 一切的终点
凝月斋主人2015-10-25 08:599,563

  致歉因为很多缘故!第一部一直没有更新!实在对不起大家了!如果大家喜欢这个故事,那么我确保一定会完美的继续下去。这个特别篇是基于第一部和第二部之间的一个承上启下的过程,详细的描写了第一部的结局!至于中间的很多过程!因为涉及到很多伏笔!待到第二部完全修改好后!在一一发布!请大家见谅了!

  正文

  回到南京五六个月的时间里,我没有过过一天像点样子的日子,绝大多数时间都沉浸在一种迷茫和匪夷所思之中。

  这种日子是一种对我的折磨,山东的经历似乎在我灵魂深处植入了某种东西,而他妈这东西却反复的在折磨着我死寂一般的内心,有句话说的非常好——性格决定命运。自己命运选择的道路,自然要自己去承担!可是掌控我命运的真是我的性格吗?

  一切的经过大致是这样,大约3000多年前中国的历史上曾存在过一个叫做稽腾的诸侯国,这个国家的意义并不在于他的强大,而是在于这个国家的一切都是建立在一个几乎从西周穆王时代就被刻意隐瞒的秘密之上,因为种种原因,稽腾国最终还是消失在了历史的长河之中,在这之后的一切包括那个以稽腾被灭国为代价的秘密都被后来历代政权刻意的回避和隐瞒,但是这一切并没有因此而结束。

  很多年前,侵华日军似乎也从某种渠道窥探到这个惊天秘密的存在,为了获得这个秘密,他们甚至在无人察举的情况下,深入到位于地下百米深处的稽腾王都之侧修筑了可容纳万人的地下要塞。可是,他们所作的一切不仅徒劳无功,上万的日军更是莫名其妙地在地下不知了去向,只是给几十年后再次进入这个地下军事要塞的我们留下了令人毛骨悚然的信息。我们难以揣测他们到底经历了什么样的骇人遭遇。但是如果上万的日军莫名其妙的死在了地底之下并且尸骨无存,那么我们这些人的逃生是偶然的幸运还是必然的安排?

  做为一群只受利益驱使的古董商人,我们依照着一些遗留下来的讯息找到了这座神秘的地下古城,可是最终的所发生一切却有意识的偏离了原先的目的和轨道,陷入了无可收拾的地步,直到那件事的最终发生……我立即意识到这次行动的目的绝对不是地下古城里的明器,如果那些带出地面就可富可敌国的明器已经不足以诱惑这次行动的主导者的话,那么只能说明行动的领导从行动策划的那一刻起就刻意地隐瞒了此次行动的真正目的。

  最后保留在记忆中的景象至今挥之不去,所发生的一切清晰地表明我的二伯和他的死党陆老板的行动是完全地有备而来。我甚至隐隐的意识到此次山东的冒险是从一开始就被设计好了每一步要发生的事,直到最后的那一次面对。

  无论怎样,最终我只能认同自己内心最深处的想法,这一切不是为了探寻宝藏的冒险!而一次集体的送葬行动。

  我从不相信手中那柄战国利刃——祥麟的来处,尽管我亲眼看到了那神奇的变化,可是有了这惊心动魄且几乎送命的经历,我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的生活、周围一切甚至还有过去的时光!当然!最需要被审视的可能就是我自己本身,我甚至已经不知道自己身处的这个世界到底是真还是假!?,或者我本人——是真还是假?

  我只知道!自己可能真的快要疯了!!

  连续的几个月来我总是日夜不停去梳理这些事情的细节,甚至在很多次我以为自己完全的洞悉了这一切的缘由的时候,可是又总是在一瞬间,诸多零乱的细节又把我推入那种迷惘的深渊,所有的一切又再次陷入无边的迷茫,而且可能永远也不会有一个明确的答案!

  我不敢去回忆那些惊心动魄的日日夜夜,很多时候就是这样,发生了的事你是会不愿去记录和回忆,因为回忆的过程会令你不得不在一次强迫自己去面对那些焦虑、痛苦和那种深入骨髓的恐惧。每到这种时候,我就会被陷入一种强烈的宿命感之中,因为,对于我来说,或许在骨子里一直盼望着去经历一些常人梦都不曾梦到的惊险和离奇,可是一当这些实实在在的摆在了你面前,并把你迅速的拖入其中的时候,一切就会立即变的跟想象完全的不同,留下的只能是那种刻骨的——恐惧!

  这一切是我的噩梦,是一个把我深陷其中却久久无法醒来的——噩梦但是这个梦不会醒,因为路!从来都没有结束当那个巨大的黑影从身后的甬道显现出真身的时候,我听到那声几乎绝望却又撕心裂肺的狂吼,“跑!这不是一般的粽子……”这句话成了我在失去知觉前,听到地最后的声音……

  (以上的话算作青甲第二部的序)

  脚下的大地开始颤抖起来,巨大的青铜锁链剧烈的摇晃着,不断的撞击在一起,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我CAO,地震!!”我的心一下就收紧起来!“完了”我心里暗暗的骂道“这他妈的是一百米的地下呀,这里发生的地震,逃都没地方逃,唯一的结局就是被活埋”我的脑子一下就懵了,就在这一瞬间,我忽然好像明白了一些事情。可是还没容得我去细细的整理一下思路,突然间,耳畔传来肥马的一声大叫“你们快看……”

  顺着肥马手指的方向看去,骇人的一幕发生了——就在被数十条青铜锁链连接的另一边,那座刚刚还巍然不动的巨型山体,居然,居然开始他妈的移动了起来,向那一片浩瀚无际的虚无黑暗的最深处缓缓的漂了过去。

  我一下就想到了悬崖对面山体之上的二伯,还有陆老板、大猛还和四六子。四个人的力量根本就没有任何可能抗拒这山体的漂移。“你们……你们……快回来呀,快!”我疯狂的叫喊着向青铜锁链的方向冲了过去。

  “拦住他”卢老大一声断喝,转瞬之间我就被一个人拦腰抱住,甩到了后面。“这是他们的命,”卢老大缓缓的在我面前蹲了下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若有所思的摇了摇头“有些事,你现在还不能理解,但是这些事,一定要有人去做”说罢,站起了身,默默的看着那座缓缓的移动的巨山“那里是什么地方?”我木然的看着哪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空间,经历了这么多,我早就已经没有了泪水,甚至连恐惧的神经也已经被麻痹了。卢老大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低下了头“孩子!跪下,给你二伯磕个头吧,送他上路”我霍然站了起来,双手一把抓住卢老大的双肩,直视着他的双眼“说,那是什么地方,快说,你一定知道,快说……”卢老大抬起头,轻轻的叹息了一声:“那里是——阴间,他们去的地方是一切的终点”

  对面的四个人淡然的看着我们,没有一丝惊慌的神色,仿佛他们知道这一切必然会发生,我走到悬崖的边缘,巨大的锁链此时几乎已经被完全的绷直,中间那些雕满了云雷纹的铜板早已掉落到了下面的深渊之中,现在已经没有了任何一丝过去的可能性!我们所有的人走到了悬崖的最边缘目送着他们的离开,我默默的对着四个人跪了下来,把头深深的磕在了地上,跪下去那一刹那!我看见了二伯的笑容,淡定,祥和、从容、满足,那笑容中还透着一种轻松和无比的释然。

  “一切!都结束了!这次真的全结束了”我心里默默的想着,看着渐渐远去的二伯等人,突然间我觉得这是一场梦,这一切从来就没有真实的发生过,一切的一切仅仅存在于我的梦里!老天啊!如果这是梦的话!快让我醒来吧!快点!赶紧让我从这种眼睁睁的生离死别中解脱出来,此刻的我!就要奔溃了!

  脚下的大地猛的震了一下,随着一声天崩地裂的巨响,对面渐远的山体之上所有的青铜锁链一瞬间齐刷刷的从根部被扯断。电光火石之间,数十条如同汽油桶般粗细的青铜链,一下就消失在我的视野之中。随之而来就是一阵剧烈的轰鸣,脚下的大地又是一次猛烈颤抖,那些青铜锁链,如同数十条有力的青铜鞭子,重重的抽在了我们脚下的山体之上。

  巨大的震动把我们所有人全部震翻在地,山体周围的很多部分开始崩塌,大大小小的碎石从周围的山壁上滚落下来,而我此刻已经并不在意这些,心里只有前方渐行渐远的二伯。

  突然间,我发现不对了,对面的四个人已经明显的异动了起来,四束刺目的手电光直直的射向我们的身后。于此同时,四个人都像是在高喊着什么,巨石滚动的轰鸣极快的掩盖了他们的声音,我们根本就听不清他们在喊些什么。猛的一回头,眼前的场景把我们彻底的惊呆了。

  我们所处的这个平台右侧面巨大的山壁因为强烈的震动产生了大面积的坍塌。大块大块的岩石从山壁之上崩塌下来,露出了面用巨大的青岗岩砌成的巨墙,可是这种崩塌完全没有停止的迹象,大块的青岗岩条石很快的崩裂,塌陷,重重的砸落在地上,腾起厚重的灰尘。烟尘的背后透射出隐隐的绿光。隐约的看见山壁上显露出一个巨大的裂谷。

  厚重的烟尘飞快的被大风卷向那一片浩瀚的虚无空间之中。眼前的一切逐渐清晰起来。一幅梦也梦不到的场景出现在了已经完全目瞪口呆的我们面前。

  在满地碎石和完全坍塌的巨墙背后是一座巨大的山体裂缝,而在我们看来,这已经不是简单的裂缝的概念,这完全是一个巨大的山体空腔。目测一下这个空腔的高度绝对不小于四十米。两座巨大的半跪造型的石人,紧靠着里面的山壁,屹立在裂谷的两侧。石人的两只臂膀和肩膀恰好被雕凿成托住了裂谷上方顶部山体的姿势,石人低着头,仿佛在注视着下面什么东西,而石人双眼和身体上装饰性的纹络上被镶嵌上了大块的那种散发着绿光的荧光矿石,把整个的裂谷里照的一片惨绿。

  就在这石人的下方,一片如鬼火般的绿光笼罩之下是一块巨大的青石平台,而平台之上端正的陈列一具硕大无比且带有典型西周风格的青铜巨型棺椁。

  这具棺椁已经不能用那种单纯的那种巨大来形容,这是一种庞然的气势和博大的雄浑,这绝不是一般规格的墓葬,如此规格和庞大的气势,又出现在这个整个稽腾王都最后的终点位置所在,那么答案只有一个,我们所有人的脑子一下就闪现出三个令人几乎毛骨悚然的字——稽腾王。

  平台的下方是一片黑呼呼影影绰绰的人形,我们跳上身边的几块巨大的岩石将把手中的狼眼和应急灯全部向裂谷内部照去。眼前的所见顿时让所有的人后背一阵发凉,冷汗瞬间就布满了全身。我的两腿已经控制不住的发起抖来。

  那是一排又一排高大的人俑,这些人俑完全看不清楚面容。都穿着破旧晦暗的稽腾铠甲,手里拿着很长的青铜矛戈一样的武器,整齐的排列在那座巨型西周铜棺的周围,粗粗的估计了一下这样的人俑竟然有上千个之多。这些人俑静静的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只有那些从人俑身上挂下来的那些腐朽破烂的布条,随着一阵阵的风,来回的摆动着。

  “老子进去看看什么情况,都他娘死了几千年了,没什么可怕了”肥马抹了一把自己脸上的尘土。翻身下了岩石,就要过去。

  “别动,你作死啊”卢老大一把拉住了准备越过碎石进到裂谷里的肥马,一晃手中的狼眼,射向裂谷谷壁上的一个地方,“你看看那里!”我们顺着光束的位置看去,巨大石人的侧面被开凿出了一排四四方方的石孔。我和肥马几乎一下就想到先前遇到的那个古怪的石厅。“明白了,这是防止盗墓者倾入的机关,我们前面去的那个地方就是这里的总控室”“不”卢老大摇了摇头“如果可以动用了制造出一条山脉的力量来掩埋一个国家的话,这个地方,是不用防范任何盗墓贼的”卢老大稳定了一下自己的心神,我已经看到了他额头上不断冒出的冷汗。“这些机关不是用来对付盗墓贼的”这句话卢老大没有说完!可是我们心里已经完全明白了潜在的含义,如果我们先前所见到的那个繁杂而神秘的战国机械设备所控制的机关不是用来对付后世闯入的盗墓贼,那么答案只有一个——那东西要对付只有一个,就是睡在这个巨型青铜棺椁里的——稽腾王。

  我他妈的在这一瞬间又聪明了起来,如果这里是通向阴间的一个港口,而二伯他们已经登上那艘船(姑且我把那座巨山理解为驶向阴间的船),那么有资格守卫这个终极港口的人只有那个根本就搞不清是人是妖的稽腾王。我一下就想起来了那些阴森至极,恐怖入骨的壁画和石刻。心里暗暗的咒骂起几千年前那群攻破稽腾王都的诸侯联军,妈的,难怪我们寻遍了整个稽腾王都都没找到稽腾王的棺椁,原来他们把这一代妖王葬在了这个地方,倒是把这位妖王放在了合适的位置之上。但是谁也无法想到,在这个时候,这位妖王居然以这种方式现身。

  上了船的人没买船票,走了!送行的人还没离开,却傻了!现在的状况的是港口守卫者来结算费用了,而滞留在码头的我们要为二伯的远行的船票买单了。他妈的,更让人郁闷的是,我想起了那个总控室,报应啊!是我们自己亲手解除了守卫者的枷锁,最终的时刻来到了!狗日的,这下该拿自己的命买单了。

  果然!还没容我们回过神来,一阵极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从石厅里传来出来,厚重的青铜椁盖缓缓的移动了开来,霎时间,一股难以名状的味道立即就从裂谷中涌了出来,转眼就充满了我们的四周,这种气味不那种腐尸的恶臭,但是绝不是那种令人舒服的味道。我们无法窥觊棺椁内的实际情况。无法知晓这种气味的来源,周围突然间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没有一丝的动静。背后传来陆老板的一声高呼“老卢,事成了,带着东西,带他们出去!全靠你了”随即四道雪亮的狼眼齐刷刷的打在了先前我们下到这里的那个甬道口。

  卢老大已经无心理会陆老板的嘱咐,豆大的汗珠已经从他的额头上沁了出来。不知道何时起他的手中已经多了一把乌黑的短刀,而另一手紧紧的扣住一个闪亮的金属环——那是他克制粽子的独门秘技玄龙捆尸索。

  空气就像凝固住了一样。突然间我的背后又传来一声高喊“大侄子!”那是我二伯的声音。我刚一回头向二伯的方向看去,裂谷中便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四周顷刻之间就轰鸣了起来,大地急速地颤抖,我已经茫然不知此刻到底应该顾及那一头,只看见二伯在另一头对着我高喊着什么,声音时断时续,根本就听不清内容。转身再看向裂谷,裂谷里的光线已经变了,原本还照耀着裂谷里的石人身上的那些荧光矿石几乎无一例外的被震落了下来,撒了一地,满地的绿光。棺椁的底部连同那些人俑的都被照的绿油油的,而平台上面的大部分隐没在了黑暗之中。却依稀看见那座巨大的棺椁的椁盖,被摔到了一边。一个巨大的黑影从棺椁里升腾起来,那个影子是一个巨大的人形,模糊的轮廓是我们正常人的好几倍。

  这个影子用一种奇怪的姿势舒展着,于此同时此时那块山壁却剧烈的颤动起来。那股奇怪的味道越来越重,耳朵里全是巨大的轰鸣声。

  这一幕让所有的人都彻底的懵了,连一贯沉稳的卢老大也跌坐在一旁的岩石边,嘴里喃喃的念叨着“完了,完了。这一下,我们全交代在这里了,这……这……这他娘的不是一般的粽子呀!”那声音带着哭腔。我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手脚已经完全不听使唤,木呆呆的盯着裂谷里的那个巨大的黑影。全身不住的在颤抖。只觉得两腿湿漉漉凉飕飕的。我已经完全顾不得其他,隐隐的感觉到那个巨大的影子故意的把自己的真身隐没在黑暗之中,我看不清那东西的脸,但是明显的已经感觉到自己已经被一种怨毒凶残的目光死死的咬住,无法挣脱。我强压住遏制不住的颤抖,一只手紧紧的握住祥麟,另一只手,已经打开了了金属旋风的保险,枪里还有一颗子弹,那是最后一颗免受痛苦的——光荣弹。

  一边是二伯模糊的叫喊,另一边那隐藏在裂谷里说不清是什么东西的妖物,有生以来我第一次把自己陷入了这种无所适从的境地。

  “砰”的一声枪响,一颗子弹从我的背后射来在黑暗中划出一道火光打在我身边的岩石上,子弹溅出点点火星,纷飞的石渣打的我脸上生疼。我猛的一回头只见二伯举着枪直指着我的方向,心里一惊,心说这老家伙脑子进水了?居然开枪打我?可是一想不对,他这不是要打我,而是要唤起我的主意。只见对面的二伯把枪扔在了地上,边上的三人全部把手中的手电指向二伯。二伯迅速的用手在空中连续的画出好几个长方形的轮廓。又比划出一个类似于房顶的样子,然后一把拉过身边的大猛,让大猛转过身,指着大猛的背,用力的拍了几下!又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愣愣的看着二伯,完全不理解他这一连串手势的意思。可是二伯反复的重复着这几个动作。直到渐渐的在隐没在无尽的黑暗之中,只剩下一个模糊的影子,而那个影子的动态还是可以看出在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刚才那些古怪的动作。

  “我CAO,那些东西是活的,泥马的,这回真的死翘翘了!”我还没从二伯古怪的手势中回过神来,身边的肥马已经高声的叫骂了起来。我抬眼望去,在晃动的狼眼照耀下,眼前骇人的一幕让我的头皮都要炸了……

  刚刚还纹丝不动的那些巨型人俑已经逐渐的开始活动起来,身上腐朽的铠甲一块块的脱落了下来,我们依旧看不清这些东西的面容,只看见这些我们无法理解的东西正开始迈着一种僵硬的步子一排排的向我们走来……

  “起尸了,起尸了……”卢老大已经陷入了一种极度癫狂的状态,全身颤抖!嘴里不住的念叨着“起尸了,起尸了……我们这下要全部死在这里了”,他手中乌金刀已经不知道摔落到了什么地方,眼前的这一切已经彻底把这个倒斗界的泰斗级人物*向精神奔溃的边缘,如果仅仅是一两具古墓里的粽子起尸,凭借卢氏兄弟的难耐,想全身而退是易如反掌的事。可是这下完了!彻底的完了……且不说隐藏在黑暗中里那巨大的黑影,就眼前这上千的粽子部队,想要要我们这群人的命!那才是真正的——易如反掌。

  脚下的大地,抖动的越来越厉害,大大小小的石块落了下来,那些巨大的石柱已经开始出现一道道崩裂。于此同时,阿烈的兄弟们已经开火了,瞬间我们的周围就是一片如同爆豆般的枪声,火药味道一下就弥散了开来,枪声似乎刺激到了卢老大,他猛的站了起来,大声的吼了起来“别打了!那些都是陪葬的阴兵,已经是血尸了,打不死的,撤!快,照原路退回去!”所有的人边打边腿向我们来时的那条巨大的甬道退去。

  子弹打在那些阴兵的身上没有一丝的效果,好在那些东西速度并不快,同时大堆的碎石,又成了阻碍他们前进的最大屏障。当我们退到了石阶上的时候,那些东西已经跨越了碎石,走到了相对平坦的平台之上,这一下!他们的速度大幅度的提升了上来……成堆的血尸向我们涌来,同时无数幽幽的黑影一波一波的从裂谷里走了出来。我回头看了一眼。顿时就觉得眼前一阵阵的发黑!离我们最近的阴兵足有三米高,穿着几乎已经腐烂稽腾铠甲,暗淡头盔之下是一张张晦暗干瘪没有表情的脸!我说不清那是一张什么样的脸!甚至无法去描述那到底是不是人的脸。我没见过三米高的人,也无法判断这些阴兵活着的时候到到底是不是人!如果我们之前得到那些信息确实无误的话,这些阴兵必然是周穆王赐给稽腾王最后的礼物——他把异域的一个特殊的种族带回了中原,并且把这些巨人训练成了守卫这个港口的卫兵。

  所有的人连滚带爬地往甬道石阶的最上层跑,而我几乎已经散失了所有的意识,完全不知道自己除了奋力的奔跑(其实是手脚并用的连滚带爬)之外还会其他什么动作。枪声,惨叫声在我身后不断的响起,我不知道谁已经和那些阴兵短兵相接了!猛一回头,那个巨大的黑影已经冲到了甬道的入口,随着周围山体又是一阵猛颤,我的后方已经是一团彻底的漆黑,那股古怪的气味已经完全的充满了整个甬道——那东西,挤进来了!

  我抬眼看了一下前面,那道青铜闸门就在眼前,我拼尽全部的气力向前冲去,突然听见卢老大的一声暴吼“跑!这不是一般的粽子……”,就在这一愣神的当口,我的脑袋撞到了一个坚硬的东西上,一下就失去了知觉!在视觉消失的那一瞬间!我看到了一件东西!或者说是一个标记,一个奇怪的标记,我清晰地记得这个标记,在我们来的时候,绝对没有……

  2004年,夏七月朝天宫德玄斋我又一次从这个梦境中醒了过来,二伯最后那奇怪的手势、卢老大的吼声、还有最后见到的那个奇怪的标记,这一切的一切强烈地出现在我的脑海里!科学证明,很少有人会做一个清晰而完整的梦!而绝大多数人在醒来后很快的就忘记了自己梦的内容!而我似乎是第一个特例,最后的那次面对,一直清晰而强烈的在我的脑海反复的折射着,一次次的完整的出现在我的梦里。一遍又一遍的在我的脑袋里重演着,一次又一次的把我拉入到那个绝境之中……

  从后来跟阿烈的谈话中我得知失去知觉后所发生的事大致是这样……在玩命奔逃的最后一刻,花头虎把我们推出了那道青铜闸门,并把闸门从里面死死的关住而自己带着余下的虎兄弟们返身冲回了甬道之中。在后来阿烈、肥马和佟锁轮流背着失去知觉的我,在卢氏兄弟的带领下在地底下狂奔了两天,最终返回了地面。而后来阿烈告诉我,花头虎冲回去没多久,地下就发生了巨大的爆炸——花头虎带下去了所有的炸药我在医院里昏迷了三天!阿烈对医生们解释我们的身份是一群驴友团!遭遇了险境,人摔伤了!好在经过检查,除了我有轻微的脑震荡以外,其他的人都是些营养不良加过度的疲劳,大家在医院里休整了好多天。而这些天里!卢老大连续几天高烧不退,几个医生看了都看不出原因!一位上了岁数的老医生看了半天说这是心力交瘁,加上长期疲劳的造成的。多休息就好了……

  在后来,肥马、佟锁护送着卢氏兄弟回了长沙,阿烈送我回了南京,回到南京后安顿好了一切,阿烈说要走!他说自己还有很多的积蓄!虽然手下的这些兄弟都是江湖上打打杀杀的人物!但是人人都有爹娘,况且这一趟齐鲁十虎中的九位兄弟全部殒命地下,而且几乎全是死无全尸,就算是做过些什么,也算是得了报应了,他要把自己的积蓄给死掉的兄弟们家里分掉,也不枉这些人白来世间走一遭。我没有阻止驳阿烈的决定,我知道以他的性格!他必须给他的兄弟一个交代,况且那些人用自己的命换了我们的命。但是我问他!你的以后怎么办?阿烈笑了!淡淡的说!没想过……

  阿烈最终还是在我的要求下,完成了他的心愿回到了南京,我们约法三章!他不在称呼我为小爷!但是他也不愿意直呼我的名字!从此以后他叫我小哥!我称他为烈哥!我不愿阿烈离开的原因不仅仅是我不愿看到他一个人在去江湖上打打杀杀!同时我真的需要一个帮手!一个共同经历了生死的帮手……

  回到了长沙的卢老大身体很快康复了起来!但是却忘记了很多事情,我也不知道他是真忘还是假忘!也许他不愿意对我说这一切的原委!对此我也不愿去深究!毕竟人家不愿意告诉你的事!你问破了天!得到的答复可能还是敷衍!与其这样!还不如不问。佟锁被送到了一个技术学校当了一个学生,卢老大的盘口负责着他的一切开支,而肥马真的成为了卢老大的徒弟!凭借卢氏兄弟的威名成为了长沙一带古董行响当当的人物!我和他通了几次电话!意外的是他跟我的话却并不多!我隐约的听出他语气有着些许的怨恨!一种对我的怨恨!因为是我把他拉上了这条也许不归的——路!

  没多久肥马从长沙汇来了大笔大约两百多万的现金,他说这是从稽腾王都那座祭祀神殿里带出的几件明器卖掉后的分给我和阿烈的那一部分!其他没说什么就推说生意忙便挂了电话。我和阿烈靠用这笔钱的一部分维系住了德玄斋和土菜馆的生意经营。而我也借故搬出了家里!在外面独自租了一间房子!过起了独立的生活,现在的我!已经完全没有以前那种稚气、兴奋和时不常的故作神秘。

  回到南京的这半年来我做了如下几件事,也陆续的知道了一些我所不知的隐情,早在第二次出发去济南之前,二伯就对我爷爷和家里做了一些交代,大致意思是说济南之行之后准备和朋友也就是陆老板等人去国外考察一个阶段,而且并且要呆上很长一段时间,特意嘱咐他们待我回宁后要我仔细管好德玄斋的生意。唯独没有说回来的时间,想来现在的一切早在出发前二伯就做了仔细的安排。二伯的特立独行是人所共知的!所以!他的不辞而别对大家来说习以为常,并无深究。只有我知道——那是可能是他最后的决别。

  接下来的事就是我手中的这本几乎送了所有的性命的青甲图册。我将其中的几乎不带有任何文字信息的一页送到了一家值得信任的裱画店,将其中的内芯从原先的装裱中揭了出来。送到了博物馆的几位老师手里,请他们帮助鉴定!得出的专家们的一致结论——从各个方面来看,可以确定为这是宋代期间的东西。他们追问这东西的来源,我只推说这是在市场里收来的东西,而且仅此一张德玄斋的店面生意一向清淡,几周来都没一宗像样的生意。餐馆的买卖却在阿烈的打理下进行的很有条理,也许如果我不了解他的过去的话,我会认为他是一名相当不错的生意人。

  现在唯一不知所踪的只有那个几乎刻在心里的名字——关月凝。

  我不能确定,我是否还能在一次见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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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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