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虎,不得无礼。”欧阳瑞喝住了天虎,站起身来走到天虎身旁敲了一下他的虎头,说道:“就你能啊?一边玩去。”
天虎呲了呲牙,低吼了两声,拿开按在拓跋烈胸前的爪子,一摇一晃的走到两头巨犀身旁,张嘴一吸,两头巨犀就不见了踪影,天虎装模作样的舔了舔嘴唇说道:“味道还不错。”
台下众人哗然,两头巨犀加起来足有几千斤重,却被天虎一口吃了个干净,不说别的,就这能力就能吓到一批人,舒原兴奋地朝天虎招招手,使劲的蹦了几下,希望能引起天虎的注意,天虎倒也很配合他,施施然走道擂台边上,往地上一趴,问道:“小子,你叫我何事?”
“你到底是什么异兽啊?这么威武勇猛,还这么神奇。”舒原的恭维之词都显得这么直接,天虎听了之后瞬间柔顺的像只小猫,嘿嘿一笑,说道:“其实我是一只……我不告诉你。”说完之后,哈哈大笑了几声,戏谑得看着舒原四人。
舒原失望无比,说道:“我们怎么说也是老大的小弟,和你又不是外人,这么神秘干什么?”
“别闹了,看看哥哥要干什么?”天虎猛的回过头看着欧阳瑞。
只见欧阳瑞此时蹲在拓跋烈身边,冲着他咧嘴一笑,说道:“我不知道你是真傻比还是假傻比,明明看到了我在百寂山脉的实力和势力,你还有胆量挑战我,我很纳闷,到底是什么让你有此胆量的?”
欧阳瑞淡淡说着,忽然停下瞪着拓跋烈,目光让人不寒而栗,只听他幽幽说道:“你最好说实话,别以为有你父亲做靠山你就可以蒙蔽于我。”
“区东,你有种就杀了我,不要如此羞辱于我。”拓跋烈竭斯底里地怒吼道。
“杀了你?”欧阳瑞呵呵一笑,“我可不敢,你乃是西北大将军之子,杀了你我自己也会麻烦不断,我会这么傻吗?”
欧阳瑞悠悠地点燃了一袋,猛抽了几口,将烟喷到了拓跋烈的脸上,弄得他咳嗽连连,震得断裂的胸骨又是一阵剧痛,不多时冷汗便出来了,疼的。
“我有过这么一个记录,能够连续抽十袋,如果我让你咳嗽一天,你觉得你的下场会是什么样?”欧阳瑞往地上一坐,吧嗒吧嗒又抽了几口,轻吐烟雾,慢慢说道:“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我也不多说了,你知道我怎么惩治对我有敌意的人吗?”
“不过一死而已。”
“不不不,有的时候死是一种解脱,如果那么轻易的杀死自己的敌人岂不是太便宜他了?”欧阳瑞幽幽道:“我的办法也不是很难,就是将他剁去四肢,然后置一大瓮之中,做成人彘,每天喂喂人参汤燕窝啊等补品,别让他死去。”
“你真残忍,都这样了还不让他死去?”
“我都说了死是一种解脱了,他是我的敌人,我为何这么便宜他。”欧阳瑞等着拓跋烈,目光一寒,“我每天都会往大瓮里撒一把盐和一把糖,你知道下边会怎么样吗?”
“不知道,肯定会很疼。”
欧阳瑞突然将烧的滚烫的泣魂锤放在了拓跋烈胸口之上,拓跋烈随即一声惨嚎,“这样疼吗?”拓跋烈怨毒地点点头,没有说话。
“伤口撒盐其实比这滋味还要疼。”欧阳瑞嘿嘿一笑,说道。
“老大,那你为什么还要撒糖呢?”舒原在一旁听着不禁问道。
“笨蛋,连这都不懂,糖可以引来蚂蚁之类的东西,痛痒之下,每天都会脱掉一层皮,随着时间越来越长,这个人就会被蚂蚁啃得只剩下骨头架子,明白了吗?”天虎鄙夷地看着舒原,解释道。
舒原等人闻言不禁打了几个寒战,有些惊恐地看着欧阳瑞,目光敬畏却也佩服,对待自己人阳光般温暖,对待敌人狠辣无情。
拓跋烈听天虎这么一说也是惊骇欲死,嘴巴张了张想说但又没出声,欧阳瑞接着又喷了一口烟雾在他面上,一阵急咳之后,拓跋烈喘息说道:“区东,我说我说。”
“这才乖嘛,只要你说出来,我就帮你疗伤,最起码不会受着罪了。”欧阳瑞说着吐出一个个烟圈,笑道。
“我喜欢七公主,父亲数次提亲都被皇上拒绝了,原因就是七公主不同意,但是没想到七公主和贺兰馨儿在去百寂山脉的途中反复提到你的名字,我便心生嫉恨,回来后听说你又打了我的兄弟,扫了我的面子,所以才……”
欧阳瑞淡淡地看着拓跋烈,突然问道:“你父亲是武将吧?”拓跋烈点点头。
“那他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狡猾的儿子来呢?”欧阳瑞说着一按他的断骨,拓跋烈这次没叫出声,紧咬牙关,“呵呵,你够坚强的,这才是你的风格,别和娘们似的大呼小叫的,没地让人看轻了。”
欧阳瑞一边说着一边手上加劲,“你避重就轻的本事很高,可惜我也太笨,你对我的敌意在初次见我时就有了,显然知道了我的身份,你觉得你编这些不着四六的花边理由我会信吗?”
欧阳瑞一边说着一边指着舒原四人说道:“这几个人也是官宦子弟,包括他们纠集的那帮人都一样,但就是这些连纨绔都算不上的笨蛋值得你这么惦记吗?别和我说拉拢那些平民子弟是为了帝国,为帝国挖掘人才的场面话,你知道我不会信的,你最好老实交代,否则的话,嘿嘿,虽然我不会把你做成人彘,但一样能让你生不如死。”说到这里,展颜一笑,“相信我,没错的。”
“没有,我就是看不惯他们,不愿意和他们同流合污,所以才处处与他们作对的,其余的根本没想过。”拓跋烈本也不笨,听除了欧阳瑞的意思,他早就知道欧阳瑞的事情,也深入分析过欧阳瑞的性格,这就是一个占尽了便宜还站在大义位置上的无耻之人,与他耍无赖那是自找苦吃。
“是吗?你可真给你父亲长脸啊?”欧阳瑞伸手拍了拍他的脸蛋,说道:“你身为大将军之子,却在学院暗自拉帮结派,这与朝中的党争有何区别?不求上进,却一门心思的整天想这些,真给你爹丢脸,我就替你爹教训你一下。”说完之后,啪啪就是两个耳光。
“区东,我怎么说也是个伯爵,你怎么说打就打?还有没有礼法了?”拓跋烈面子上挂不住了,欧阳瑞说的话刺激到了他,不禁怒吼道。
“你看,打几下就不装了吧?”欧阳瑞笑道:“告诉你,装孙子是很委屈的,我以为你会一直装下去呢。”
拓跋烈苍白的脸色变成了铁青色,怒视着欧阳瑞说道:“区东,我是帝国的伯爵,你如此侮辱一个帝国伯爵,你想过后果没有?你可以杀了我,但不能侮辱我。”
“我有侮辱你吗?”欧阳瑞笑道:“看来你真是傻比二货加白痴了,告诉你,我在审讯你,你知道吗?”
拓跋烈一愣,旋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不由豁然站起,不顾身上的疼痛怒吼道:“区东,我没错什么错事,纵使你是帝国的监察都督,也不能侮辱我的尊严,也不能给我乱扣帽子。”
直到此时,众人才明白了一件事,欧阳瑞竟然还有个身份,那就是监察都督,但拓跋烈无意中却泄露了自己,为何呢?因为区东是监察都督的事情,端木翔并未让吏部传达,因为那时欧阳瑞就躲进学院里了,随后去了百寂山脉,所以这一任命根本就没公布,而拓跋烈却先一步点出了欧阳瑞的这一官职。
欧阳瑞淡淡地看着拓跋烈,没有出声。良久之后,他突然向拓跋烈行礼,道歉说道:“如此看来,的确是本官冤枉你了,我向你道歉。”
拓跋烈正要回礼,却悲哀的发现,欧阳瑞已经伸出一腿,一脚将他从擂台上踹了下去,之后才转身向裁判高声喊道:“裁判老师,拓跋烈被我打下擂台了,这场挑战算不算是我胜了?”
裁判一愣,旋即想起了在此之前拓跋烈并未认输,从欧阳瑞的契约兽出现地那一刻起,所有的主动权都在欧阳瑞手中,拓跋烈悲催到竟然没有想到认输的地步,白白被欧阳瑞摧残了那么长时间。
“我靠,我真是傻比了。“拓跋烈趴下地上,听到欧阳瑞最后一句话之后,怒吼一声,接着喷出一口鲜血,竟然气晕了过去。
“老大,我简直佩服死你了,你就是我的呕像啊。”舒原怪叫道,随即弯腰开始干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