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灵也是一脸的莫名其妙,他错了,到底错在哪了,她怎么就不知道呢。不过她这人有个好处,就是想不通的事就不会想。
两人都是初来驾到,人生地不熟的,只能是找个路人问问路啦,只可惜所问的路人要么不知所云,要么没时间,有的甚至是每问一个问题就要收费一次,收费也就算了,可问题是,那问题的答案令人很不满意,要不是陈远拉着水灵,恐怕这丫真的就要当街动手啦。陈远早知水灵会忍不下去,才会及时地拉住她。
不然要是得罪了本地的地头蛇,恐怕前方的路就更不好走了。不过俗话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这路不通,还有另一条,有得是选择,又何必怄气呢,到头来伤身的还不是自己嘛。在陈远的一番开导下,水灵才算是偃旗息鼓。
“火豹?我怎么觉得这名字有些熟,好像是在哪听过似的?”水灵念叨了几句,可究竟在说什么,陈远一时没听清楚,故他也没在意,在他看来。这丫此举才算是正常。
“灵儿,你怎么了?怎么越走越慢了,难道你不舒服吗?”本来两人还是并肩齐走的,可走着走着,陈远发现水灵总是掉队,他已是刻意放慢脚步了,可水灵还是有些跟不上,见此,陈远才后知后觉到有些不妥,于是忙开口问道。
当陈远把手放到水灵的额头时,她还在发愣当中,正想开口说些什么时,水灵突然一惊一乍的,“灵儿,你哪不舒服了?你倒是说啊。”陈远见水灵还在傻笑,就更是着急地追问道。
“哈哈,”水灵那兴奋劲让陈远心下直嘀咕,难道是傻了?不过很快,水灵就接着说道,“我终于知道啦,那火豹是谁?”
陈远见她又恢复正常了,敢情她之前就是在想这个问题,这有什么呢?“不知道吧,这火豹可是火乾的小叔,怎么样?本姑娘英明吧,这都被我想到。”水灵邀功道。
“什么?你说的可都是真的?”陈远一听,当场就不淡定了,这火豹身为火乾的小叔,很有可能本身就跟火乾有联系,要是这两人真勾搭上了,那他们就惨了,可再看水灵还沉浸在之前的喜悦当中,陈远真是哭也不成,笑也不成。
“这还能有假,经过本姑娘的层层解剖,总算是得到了这一价值连城的第一手信息。有了这,我们就能提前避开他们的盯防。”水灵洋洋得意地说道。
“我们已在对方的监视之内了,所以还是快点逃吧。”陈远道出了这个不愿承认的事实,要换做他是火乾的话,他也一定会第一时间借助火豹的势力予以反击。毕竟火乾那等心高气傲之人,还没吃过什么大亏,怎么会就此罢休呢。所以他必定是找好帮手了,因而他们能做的就是尽快突围,时间多耽搁一会都可能多危险一分。
水灵还想说些什么,可看到陈远一脸的坚定,就知道多说无益,当下就果断跟着陈远离去。没过多久,火乾三人就到了。
“少爷,他们刚走,我们还可以追得上。”那个叫火狐的男子似是极为擅长追踪之道,竟是在两人停留的地方,得知两人逃走的方向。
火乾心下虽有怀疑,但他却用实际行动表明了他的态度,他所走的方向正是火狐为他所指的方向,正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最起码表面看似如此。
虎跃岭的地形崎岖不平,常常是剑走笔峰的棱角,稍有些差池,就有可能跌入那深不见底的深渊。因而就算是速度中的好手,也是不敢太过发力。
心有顾忌之下,那赶路的速度自然是无法尽如人意了,尤其是水灵,她本身的速度就不够快,但好在她的耐性极佳,哪怕是连续赶路,她的面色依然如旧。
为了尽快突围,两人只能是挑选最短的路线逃,而最短的路线也就意味着最危险,但同时也是最安全的,毕竟在峭壁的边缘不会有多大的势力,有的只是一些独来独往的散兵,他们大都不会有太高的武力,就算是有,也一般不会插手。
也只有一些贪心之辈被钱财蒙蔽了心智才会前仆后继地过来阻击,没办法,两人还没跑上多远,就被火乾三人盯上了,只能是铤而走险,踏上这一条生死之路。
而这场追逐闹得这么大,自然是吸引了不少人的关注,尤其是火狼火狐这两个熟面孔,更是让旁观的众人看到了商机,自然乐意帮他们一把了。
“这些跳梁小丑,明知是死还不要命地凑上来,真是活腻了。”陈远嘴上虽叫骂道,可手上的雪魄刀却不是吃素的,往往一刀就能结果了一大片。
水灵虽没那么强的招数,但阻击他们一时半会也是不在话下,而趁着他们失神的片刻,雪魄刀毫不留情地一个个收割,要不然光是靠雪魄刀出击,那效果也没那么大啊。
跳梁小丑没有了,可还是不少的亡命之徒加上了追捕的队伍,虽说陈远没有数过,但看那狭窄的走道上布满了人群,少说也有百八十个吧。
幸好走道一次性只能通过三人,才让两人有了喘息的余地。尤其是这三人还不能使用占用太大的空间,不然摔到谷底也不是不可能。
“陈远、水灵,你们是跑不掉的,还是乖乖束手就擒,也免得受皮肉之苦。”火乾虽叫嚷道,但他却不傻,而是站在队伍的中间位置,看着前面的人消耗两人的战斗力。
“火乾,你也就一胆小鬼,我还以为你有什么不同。”陈远讥讽道。
“陈哥,你说得还不够准确,这人不仅是个胆小鬼,还是个龟孙子。”水灵调侃道。
“哦,这两者有什么不同吗?”陈远惊奇道。
“当然有啦,这胆小鬼也有胆大的时候,可这龟孙子却是时时刻刻都在装孙子,都不像人样了。稍有一点风吹草动,他就把头一缩,不敢动弹,你看,那人现在是不是如此?别看他表面镇定,其实他心下怕得要死。”水灵随手一指,似不是对着火乾说道,可场中那心眼都明亮着呢,那说的正是火乾。
“灵儿,高见啊!”陈远竖起大拇指称赞道。
“过奖过奖!”水灵当仁不让地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