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他心下已是有些认命了,但看陈远没有立马杀了他,或许此事还有转机,因而他才会许下承诺。
“换做是我的话,我也会跟你一样。因而你也不用担心,只要你好好跟我合作,放过你未尝不可。”陈远不是一个乱杀之人,因而他还是以宽容的态度看人。当然了,这是在没有付出太大代价的前提下,不然是不可能这么友好的。
“你说,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配合!”周立真的没想到会有转机,然而过了一会儿,他就又质疑陈远的话了。毕竟换做是他的话,他真的没有那么大度,而眼前的陈远会有那么仁慈吗?
“很好,”陈远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就又说道,“既然你把玉简的前半部分给了我,那就大方点,把后半部分也给了我吧!”对此,周立有些哭笑不得,他的小命都在陈远的手心里,哪还会舍不得那一半玉简。
这一抛一接,并没有花费多少时间。因而玉简一到手,陈远就立马用意识查探,当照应到前后的相接部分时,才露出满意的笑容。
这是真的,而且里面不仅有着各种秘法还有修炼的心得,可说后半部分的价值要远胜过那前半部分。
其中有一个秘法很是让陈远看重,那就是关于人极限的提高。按说每个人的极限是固定的,而此秘法还有注释却无一不表明,在极限之上还有极致一说,那才是真正的极限,只是这段文字有些玄奥,陈远短时间无法猜透,只好留在以后再说。
“功法已经交给你了,不知道友能否放我走?”周立眼露乞求之色,可见他求生的欲望有多大,不过转而他又补充道,“还有,今天发生的事,我会忘了,并且不会跟任何人说!”
被莫名的打断,陈远也不恼,只听他用轻快地小调说道:“我还有一个问题,只要你答得好,我就放了你!”周立一听,就更是不安了!他怎么知道答案好不好啊,也就是好不好都是陈远说了算。但事到如今,周立也只能一头走到底了。“什么问题啊?”
“是这样的,之前你们说的那三叶草,你知道在哪可以找到吗?”这才是陈远所关心的问题,既然能找到五株,说不定还会有更多。正是想到了这点,陈远才会迫不及待想知道。
“那三叶草是我们在路上的山头发现的,只是仅有的三叶草都被清平抢去了,现那里还有没有?我就不清楚了!”周立说到清平还是一脸的愤怒,要不是他,周立也不会落到这副田地。
“你只要告诉我在哪找到即可?”要知道三叶草是需要很特殊的环境才能生长的,而两人能在那有所收获,那就证明那还有,只是不知多不多罢了。但饶是如此,陈远觉得他还是有必要走上一趟。
要是能碰到年份更高的六叶草就更好了,不过那无疑是有些痴人说梦!三叶草需要百年才能成熟,而它的存活期也很是短暂,只有短短的十天;而六叶草其实是三百年份的三叶草,它的存活期同样短暂,大概是三十天吧。至于更高的九叶草,就更是难找了!
造成三叶草稀罕,不止是它的存活期短,还有它的隐蔽性强。它永远不会在某一个地方静止不动,可以是地面,也可以是大树,也可以是花上,唯一能判别它的特征是它永远都是单调的三片叶。
当然了,六叶草就是多上一节三片叶,这三片叶的分布是以120度错开的,九叶草也是同理。虽说三叶草喜欢到处漂泊,但一个大环境是不会改变的,因而三叶草再怎么转移阵地也离不开两人发现的那个山头,只是这点很多人都不了解。
“平凡山!”虽搞不懂陈远是何用意,但周立还是详细地跟他说了那里的地形。对此,陈远牢牢地谨记着。
过了片刻,陈远才笑着说道:“你的态度我很满意,你可以走了!”话毕陈远就抢先一步闪了,那速度竟超过了陈远以往的任何一次,就连陈远也是意想不到,不过开心的事那么多,他已快乐晕了。而留下的周立却是当场懵了,恍然今天所发生的只是一场梦而已。然而当他看了现场的状况时,他又不得不提醒自己,那是真的!
以往他为了家族的复兴,才会带着那周家的家传功法,而如今家传功法丢了,他反倒有些不知所从。不过这种不快很快就被他挥去了,他整个人仿佛重生似的,丢掉了家族的这个大包袱后,他变得轻松了,从此他就可以为他自己而活了!
“这些年已是耽搁了不少年头,从今天开始,我要好好活着!”打定主意之后,周立就决定了,他要找一个门派修炼,而不再像之前守着那破落的家族过日子,他要从新开始,并且把过去失去的美好通通找回来。
只是他在以后的日子里头,总会想起那个奇怪的少年。一头黑色的中长发,还有那满带睡意的眼睛跟一脸招牌坏笑的表情,是他对那个少年的印象。“虽然强,可是还是有些幼稚!”
这是他对那个少年的评语,毕竟在外行走,仁慈就是对自己最大的残忍。而那个少年到最后却是选择放过了他,对此他虽有些感激,但更多的是不屑。要是换做是他的话,他一定会选择斩草除根,这就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只是陈远却也有着他自己的思量。
那时,陈远也曾想过要杀人灭口,只是他没有从周立眼中看到杀意,因而他最终才会选择了放手。再说了,他对自己很有信心,他的修为只会越来越高,根本就不用怕周立后来居上了。就算被他后来居上,又能怎样?
他难道不能重新再超前吗?这就是陈远的自负,也是他的决心。他始终相信,只有心足够强,才是真正的强,而不是要得到别人的认同才能算作是强。虽然外人的看法也很重要,但那从来就不是最重要的一把标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