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远的一举一动都牵引着此人的神经,他多么希望陈远陷入困境,最好是不要超过他。但他心里很清楚,这不太现实,好在上天没有真的把他*上绝路,留下的虽然不是一道门但好歹也是一扇窗,他需要牢牢地抓住才行。
就在当天的最后一刻,此人终于把握住这次难得的机会,一下就冲到了七十二层。虽然仅仅只是一层,但也足够令得此人欣喜若狂了。要知道,他一向是两天一层,他也自认那就是极限,无法再突破了。
可今天,极限被打破了,他自身的束缚也一同被解开了,这才是当天最大的收获。一直以来,他都习惯了两天一层,他也不是没有努力过,但不知怎的,总是差一线。到最后,他自己也认命了,没想他还能有解除枷锁的一天,实在是……
再回头看陈远,此人就不再患得患失了。可能是好的不灵坏的灵吧,结果还真的被此人的乌鸦嘴说中了,陈远到最后还真是陷入了困境、无法自拔。
要不是陈远性格上还有乐观的一面,恐怕早就自暴自弃了。“看来是我低估了七十一层的难度!”人这种生灵真的很奇怪,明明陈远已竭力克制自己不要沾上某些恶习,可总在不知不觉中就沾上了,难道说真的无法避免吗?
陈远早已习惯了一个时辰通过一层的节奏,他自己也竭力往这个指标靠拢,可事实证明,并不是每个指标都适合。尽管他已经非常努力了,可努力不代表结果,有些困难是无法用意志克服的。
明白了这一点之后,陈远才又重新振作了起来。再看七十一层,陈远只当是一个全新的考验,而不仅仅只是一个过渡。要知道,任何时候,都要保持心境跟状态的统一,这样的话,方能发挥自身的全部战斗力。
就这样,陈远又开始了新的修炼任务。到第十天的时候,他才迈出了成功的一大步,但距离真正的成功还有一小步,因而他非但不能气馁,还得不断地给自己施压。
在这种近乎自虐的方式之下,陈远总算是如愿以偿地到了七十一层。陈远有个好习惯,那就是每到一个新地方,总要先观察观察,之后再在心里构建一张草图,最后才是根据这张草图慢慢完善下去。
为了向上爬,有人不择手段、视他人的性命为草芥,也有人视他人的性命为儿戏、踏脚石,更甚的则是妄动杀戮、祸水东引。一时间,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第八十层上,原本坐着梁强、剑日、叶天三人,可突然之间,来了一个不速之客,而且此人二话不说就向三人动起手来。幸好,三人在一起的日子也是不短,彼此之间都有了一定的默契,这才没有险之又险地躲过了几击。
不过看情形,三人明显不是对手。果然,三人最终还是没能抵挡多久,就败下阵来了。万幸的是,三人都没有受到致命的伤害。倒不是此人心慈手软,放过三人,而是三人已经对他构成了一定的威胁,他不愿以伤换伤,这才选择了罢手。
第八十一层上,何贵也遭到了严峻的考验,他的对手是大师境顶级。不仅如此,这人的战斗经验极其丰富,哪怕是战斗疯子的何贵也是落于下风、无可奈何。
在短短的几个回合之内,何贵身上就多了好几道伤痕,幸运的是这只是皮外伤,并不会影响到何贵的正常发挥。“臭小子,你还真有两下子嘛!”此人皮笑肉不笑地道。
何贵没有搭理他,他只是不断在思考,思考怎样反败为胜?“不理我,是不是没力气了?”此人假心假意地问道。何贵轻蔑地望了他一眼,仿佛在耻笑他的阴险。
此人一见,不禁有些嘀咕道:“难道这小子看穿了我的想法不成?”
何贵虽然不爱思考,但那只是他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战斗身上,因而何贵从此人开口的第一句话就看出了,他这是在借着说话的空隙分散何贵的注意力,以便有机可趁。
然何贵不说话,却是打乱了此人的部署。何贵才没那么傻,他原本就处于下风,又是再出现破绽,那还不得认输了。“你哑了不成?”此人还没把何贵怎样,却是把自己怎样了,他脱口而出道。
“好机会!”何贵一直在忍耐着,终于他等到了这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钢枪,出击。
“哼,你以为我真的犯这种低级错误吗?”此人冷笑道。
何贵的反应已经够快了,然此人的反应更快,他不退反进,剑刃险之又险地擦过枪尖,随之就又以一个极其刁钻的角度朝着何贵的面门而来。何贵一时之间也分不清剑尖指向脖子还是左胸,他只知道他要回撤,要不然率先被击中的肯定是他。
“臭小子,老虎不发威,你还当老子是好惹的,看老子一招把你刺个透心凉。”胜利还未到手,此人就已经发表了胜利的宣言,仿佛他早已从眼中看出了何贵的下场。
“你未免高兴得太早了吧!”出乎意料的可不仅仅是此人,还有在场的不少人。他们看到了什么,表情怎会如此的难以置信?在千钧一发之际,何贵手腕突然下压,紧接着就见钢枪被狠狠地抛飞了。
“他这是要干什么?难道是要自杀吗?”这是在场绝大多数人的心声,然转折的一幕出现了,被抛飞的钢枪充满灵性的在半空中来了个急转弯,紧接着枪尖又对准了此人。
“两败俱伤!”这时候,所有人都看清何贵的意图了,此人同样也不例外。留给此人的时间很短,同样地留给此人思考的余地也很少,他几乎是下意识就选择了闪躲。
“这人肯定是个疯子,他明明可以选择后退的,可他偏偏选择了以命换命。”
“确实,不过我倒是很赞同他的这种做法。你想,后退的话,那肯定是要受重伤,甚至可能丧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