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八十七层起,任健就遭到一波又一波地强力打击,可他偏就挺了过来,就连老牌们也不得不对这个新锐另眼相看。若以攀登层数为标准的话,那么能到八十七层的修者无疑是其中的高手。
若从一个新锐的角度看,八十七层无疑是一种崇高的荣耀。可任健偏偏就不满足,他总是尽可能想更进一步。可这样一来,就超过了老牌们的底线,他们一个个嘴上不说,可心下却是恨得咬牙切齿,总是在变着戏法看如何才能整到任健。
可任健非但硬气,他还很争气,不管老牌们如何不择手段,可就是无法让任健知难而退,反倒是让任健打出了血性。任健越风光越是反衬了老牌们的窝囊,想想新锐多少人,老牌又多少人?
到了最后,任健是越战越勇,越勇越战,可老牌们又有什么办法呢,只能是干瞪着。原本老牌对新锐出手,就有些以大欺小,不过这还不算什么,遭的是几个老牌同时对新锐出手,而且还打输了,这才叫丢脸丢到家门口!
交手以来,任健还从未有过败绩,这不得不说是一个奇迹。不过再怎么奇迹,也还未能改写记录,冲到九十一层。任健最终定格在九十层,就无法再寸进了。
所有的人都在关注着任健的表现,就连陈远也不例外。终于,任健告一段落了,他也不应再犹豫了,双脚一跺,就从原地弹起,随之就是朝着八十一层而去。
陈远的动身,没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或许对他们而言,陈远这样一个垫底的新锐,根本就不放在他们眼里。除非是陈远能迅速到达八十一层,或许他们才会有一些改观。
不少人可还在等着他的笑话呢,要怎么会希望他通过呢?哪怕陈远只是一个跟他们毫无瓜葛的陌生人,他们也是不希望他成功,不要问为什么,因为问题的答案往往是不可理喻的。
然而,下一刻,他们一个个眼睛直瞪得大大的,就连嘴型也是如此。虽然他们的表情出卖了内心真实的感受,但他们又怎会承认?非但不承认,还故意恶言相向,好生虚伪。
“哼,不过是侥幸罢了,有什么了不起的!有种的话就再上一层。”此人本意是想羞辱陈远,可哪想到他这话一出,陈远就轻松地过了八十二层,而且他又是那么地从容不迫,淡定自如。
这下,陈远想不引起别人注意都难了。虽说八十一层跟八十二层相差不大,可好歹也要费一番功夫,是吧?谁会想到陈远一个新锐有此表现呢?
“是这小子!”
“他不是一直在底层呆着吗?怎么跑上来了?”
“不过这小子是不是有些好高骛远了?”
“……”
要知道,八十三层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攀登得上,最起码在玉莹眼里,陈远还不够资格。“不自量力,就连我都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我就不信,你一个小小的新锐还能超过我不成?”
不只是玉莹,还有不少人也在暗中跟陈远较劲、作对比。人人都想压过别人一头,可谁又能压得住谁呢?若说八一八二层还只是停留在天地束缚的话,那么八三层就是在此基础上加上一段距离。
一眼望去,这一段距离很短,也就只有三米长。可就是这三米长,也不知要耗费陈远多少的时间跟精力。在天地束缚之下,陈远每一步只能走到半米,就无法再寸进了。
若说原来只要走两步,那么现在就要走八步,前后两相对比,真的不难发现难度是原来的四倍,这也就难怪那么多人都不看好陈远。不过这就想陈远知难而退吗?没门,陈远从来都只会迎难而上,而不会半途而废。
这下,就是玉莹等人也纳闷了。“这就通过了,这也太简单了吧!没有任何的酝酿,就这么容易地走了过来!”过了许久,玉莹才慢慢从迟钝中反应过来道。
“这人呐,还真不能比,差距太大了!”
“这回你怎么不说这小子踩了狗屎运?”
“……”
陈远没有理会太多,他只是稍作停顿就继续向着八十四层挺进。不过这一次,却是出奇地没有人反对,就连八十四层的玉莹也暂时地选择了沉默,不过她嘴上不说,那心下却是反复质疑。
“你以为你是谁啊?刚刚才过八十三层,居然不想着怎么养精蓄锐,就又跑去打八十四层的主意。好吧,我承认之前是小看了你,可再小看也有个限度吧,最起码我就没看出你有多强?”
不过世事无绝对,哪怕绝大多数人都看扁了陈远,但还是有一部分人对陈远充满了期待。“虽然我不知你有多大把握,但我相信你,就跟你相信自己一样。”梁强最大的优点就是看人很准,最起码他看中的人还没怎么让他失望过。
除此之外,那就是不小心眼。也对,太过小心眼的人是无法跟陈远做朋友的。“自取其辱,你以为你是任健那样的天之骄子啊?”这些人原本就是闲得慌,要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精力去注意一个新锐的表现。
叫他们一时不开口还容易,可时间稍微拖长一些,他们自己就先忍受不住了。这不,一开口就是损人的言语。“别说是任健了,就说说何贵,他也是望尘莫及。”这些人一旦开了口,那就必定是没完没了。
“……”
唯一的办法,就是拿事实说话,只要陈远能够顺利到达八十四层,那么一切的一切都将是他说了算。八十四层上,玉莹还有一个叫王伟的男子正在小声议论,议论的中心恰恰是陈远。
“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新锐,居然也想上来。如真让你称心如意的话,那我王伟又算什么?”王伟咬紧牙关地道,“想得倒美,不过我却不能让你如愿以偿。”
玉莹好几次想打断王伟的话,可话到嘴边还是没能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