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这三个人得寸进尺,陈老也怒了起来,要不是这几年躲避仇敌不敢露脸,就你们三个小喽啰连给我提鞋的机会也没有,陈老心中虽是这样想,但是奈何实力悬殊,也是不得不低头,陈老已经查看了,这三个人在普通人里身手固然不错,不过并不是行者,但是对付现在没有丝毫的精力的陈老却是勉强可以的。
“三位大哥,行行好吧,我们也只是赶路的村民,这一下就让你们要去九成财物,这还让我们爷俩杂活啊,再说了,刚才来了几匹野狼把我这个小儿子也给吓昏了过去,我得赶快去给他看郎中去啊。”陈老说着让开了身子露出了身后的陈寻。
那三个人勉强才看见还有一个人,“两个人就是十八分的财物,赶快交出来。”一个黑衣人嚷嚷着说道。
“对,十八分的财物,快。”
“你们还是快交出来吧,不然我这两兄弟可是会把你们变成狼食的哦,哈哈”
“对。要么交钱,要么变成狼食。”三人步步紧*的威胁道。
“狼屎谁当还不一定呢。”一道低沉有力的声音从那个盘坐在地上的人口中发出。
陈寻原来自刚才狼群来了就已经恢复了神经,但是奈何身体内的精气还没有被完全的消化完成,直到刚才,当最后一丝土属性精气很融洽的浸入左胸口的肌肉当中,陈寻终于发现自己可以动了,同时身体的没一处都能感觉到一股爆炸性的力量,甚至可以活活撕碎一匹野兽。
缓缓的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这身粗布麻衣,因为这十几天里陈寻的身上可是落满了尘土,走到这三个人面前,陈寻没有说话,只是死死的盯着那三个人,但是却苦了这三个人了,一股无形的气质压迫着他们,使他们在这个年轻人面前竟然有种自行惭愧的感觉,陈老也发现了陈寻的不同,十几天来极速变长的头发随意的散披在肩头,一身的粗布麻衣却遮掩不住他身上的一种……嗯!一种上位者的气息,大地般的沉稳包裹着火焰般跳动的心。
几个呼吸的压迫让这三个人很快清醒了过来,此时,天边已经泛起了一丝曙光,周围的情景也已经看的清晰了。
“耗子,发什么呆呢,解决了他们赶快回去晨练。”一个人大声的提醒道。
三个人纷纷清醒,连忙举起武器向陈寻招呼而去。
“小寻,小心。”陈老连忙提醒道就要上前抵挡。
但见陈寻双手撑天,居然……居然打了个哈欠,这个动作让那三人纷纷停住了脚步,“哦!真舒服,刚才大眼瞪小眼,看的我都要睡着了。”陈寻一脸无辜的说道。
三人被陈寻这无比雷人的话激起了怒火,“完全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啊。”其中一个人率先举起手中一米长的扑刀砍了下去,扑刀如期而至。
陈寻上一辈子其实也遇到过这种情况,不过是面对的木棍而已,他所能做的就只有三个动作:蹲下,抱头,唱征服。
“就这样被你征服。”优雅而动听的歌声并没有打动三位如狼似虎的大汉。
而陈老也是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表演,因为他自信,这些俗枪铁棒并不能伤害到已经被改造过得二代陈寻。
果然。
“砰”“砰“砰””
三声金属交响曲过后,三把扑刀按着陈老预想中的一样纷纷断成了六节,而陈寻抱头的胳膊上也只是留下了三道白印而已,陈寻只是感觉胳膊上传来一阵麻木,而麻木过后,似乎什么也没有了,站起身看了看身体,陈寻发现身上并没有缺少一件零件。
“行者?”三个人几乎是同时说出了这两个字后就转身向后跑去。
“想跑?打了大爷那你就把命留下。”陈寻上辈子就不是个受气的主。
一拳挥出,誓有将这三人放到的念头,陈寻挥出这一拳时,似乎感觉到体内有一股灼热的力量要随着这一拳呼啸而出。
“砰”
一个铁通般大小的火焰巨拳从陈寻的拳头上飞了出去,陈寻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景象吓了一跳,火焰巨拳呼啸而出,立刻就追上了还在飞奔的三个黑衣人,而这三个人由于速度的差距竟然在一条直线上奔跑,三人齐数倒下,在刹那间就被烧成了灰烬,楞楞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陈寻傻了,“这是自己做的吗?”
但是陈寻很快平复了下来,深深的做了几个呼吸,转身向陈老走去,他们只是陈寻将要踏入这个舞台的第一步而已,“师傅,解决掉了。”
“不错,不错,单单这一拳就有普通王者的实力。”陈老笑呵呵的对陈寻说道“估计刚才那一拳也耗尽了你的火属性精气吧。”
陈寻试着去调动刚才的那股力量,但是却发现怎么也不行了,只是就像枯竭了的水井需要慢慢的恢复才能再一次的发挥出来,但是同时他也发现内丹里面仍旧存有另一股力量,一股如大地般沉稳,坚利的力量,动起来绝对不亚于刚才的那个火焰巨拳,甚至更加强大。
由于双属性的优势,陈寻并没有因为火属性精气的耗尽而感到无力,和萎靡不振。
“小寻,用你刚才的力量如果加上功法的话,威力绝对不亚于现在的我,况且,你现在仅仅还只是初出茅庐的士者而已。走吧,我们边走边说,赶快离开这,不然被黑岩山的人发现就不是现在的我们所能应付的了。”陈老被陈寻硬托着离开了这个呆了十几天的是非之地。然而,就在他们离开不久后,又来了一队数十人的队伍,统一的夜行衣说明他们与刚才那三个人是一伙的,他们没有多做停留,而是在一个看似带头人的挥手下离开了。
日上三竿,陈寻二人火急潦草的赶到了一条小河边,“小寻,这里就是幽狼山和黑岩山的交界之处,而小石村就是在黑岩山身后的一百里之处,同时也是黑岩山土匪所管辖的最后一个地方,到了那里,也就是山高任我们爷俩飞了,十年了也该回去看看那些老家伙了。”陈老仰天长叹对着陈寻说道。
陈寻并没有言语,看着这个处事沧桑的老人陈寻打心底感到一股莫名的酸楚,陈寻别过头并不想让陈老看到自己眼里带雾的样子,但是这一切早已经落入了陈老的眼睛。
“哈哈,你小子怎么了?是不是可见我这个遭老头子啊?”陈老打着哈哈说道“好了,别搞这种儿女情长的惆怅了,男子汉大丈夫要志在四方,记得我小时候,我的一个仇人对我说过一句话,男人,就是不能哭。我也自从那个时候就再也没有哭过,再也没有流过眼泪,所流的只是我心中所淌的鲜血,哎,如今你是我的徒弟了,我也就实话告诉你吧,其实我并不姓陈。”
这一路上陈老虽然并没有教给陈寻什么功法秘籍,但是陈寻自身的肉体搏斗技巧却在陈老手中得到了质的飞升。
“小寻,你要明白土系的特点,就是强大的物理伤害和自身强健的体魄,你现在的实力虽然比起九天以前要强上不少,但是本身的实力充其量就是一个小小的九级赤火士者和黄土士者。”陈老板着脸望着被自己一拳打倒在地的陈寻很严厉的说道“快起来,为了你的心儿,为了为师的愿望,你能做的就是变强。”
没错,陈寻和陈老两个人已经都摊牌了,只是陈寻的故事被他这个“北影毕业的高材生”给改编成了一个完美的神话,当然,他可不会说出自己其实是另一个世界的人。
而陈老……哦不,现在因该称为莫老了,自那次幽狼山一战已经九天了,其间陈寻也知道了藏在莫老心中一个足有五十多年的秘密。
“小寻,其实师傅欺骗了你,同时也欺骗了陈家村十年了。”陈寻回想起那天陈老诉说的这个故事时的表情,心中就有一股为师傅报仇雪恨的鲜血在浓烈的燃烧。
原来陈老并不姓陈,而是姓段名铁心。段家,初来乍到的陈寻或许是闻所未闻,但是五行大陆四大州一大联盟的每个人却是深知段家之背景,鑫洲炼器协会三大家族之首,一件上好的神兵利器是每个行者梦寐以求的东西,同时也是打仗的首要资源,而炼器协会的重要性就是从白帝金不换赏给他们一座城池作为炼器城就可以看的出来。当然,其它三大洲也并不是没有炼器协会,实力绝对不亚于鑫洲三大家族所掌管的炼器协会。而段铁心就是出生于鑫洲段家,段家家主也正是段铁心之父,段正淳,段正淳一生风流成性,旗下妻妾成群,当然儿孙也是满堂。段铁心之母却是一个出自青楼的世俗女子,可想而知段铁心在段家身份之低微,甚至是一个普通的家奴都要对他冷眼相待。
段家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凡儿孙满十六岁成人之时,炼器实力达不到宝器师时,就要驱逐出段家,永世不进段家门。
当十六岁的段铁心满怀信心的走上炼器成人礼台时,肚子却在这时不争气的想了起来,与他同在一个台上的十多个少年都哈哈大笑了起来,段铁心也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无奈,只好以最快的速度去倘茅厕,这一去就是好几个时辰,当他回来的时候却见礼会已经散了,他还没有接受成人之礼呢!自己的实力还没有在父亲面前展示呢,那时的段铁心只想让父亲认识到自己的价值,只想让母亲过上好日子。他并没有去找父亲理论,他知道,以父亲的脾气知道自己由于肚子的原因而没有参加礼会,那对于心如坚铁的父亲一定会活活打死自己的,即使他知道是其它人搞得鬼。
段铁心径直走回了他与母亲同住的那个小屋子里,还未过三十的母亲早已经被白发染了双鬓,望着桌子上并不丰富的两三碟小菜,段铁心哭了,当母亲知道原因后就直接拉着段铁心去找段正淳理论。
正堂里,家主段正淳,二叔段正英,三叔段正义,正在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段母带着段铁心径直走进了正堂,还未开口,坐在侧椅的段正英便阴测测的说道“大哥,嫂子好没规矩啊!”
望着这幅肮脏的嘴脸,段铁心双拳紧握,牙齿咬的森森作响,可想而知段铁心对这位所谓的二叔有多大的怨恨,段铁心很清楚的记得,就是这个畜生二叔,在几年前竟然想要侮辱自己的母亲,当时幸好自己机灵才没有让那个畜生得逞,从那时段铁心就发誓,有朝一日一定要将这个畜生活活撕碎。
“够了!”坐在正椅的段正淳打断了二人的冷战“说,玉莲你来这里做什么?”
段母平复了心中的仇恨说道“为什么不让铁心参加礼会,他可是有宝器师的实力啊!”
段正淳还没有说话,坐在另一边的段正义却说道“你还好意思说,大会在即,你这个杂种儿子死那里去了,谁知道他还是不是大哥的儿子,你一个青楼女子而已,你就没有在这里说话的资格。”
*裸的人格侮辱,一时气急的莫玉莲说着就要与段正义拼命,“砰!”一脚正中下腹,莫玉莲倒飞在了三米开外口吐鲜血。
“母亲!”段铁心连忙扶起自己的母亲扭头望向那高高在上的三个人起身就要冲出去,但是胳膊却被莫玉莲紧紧的拉住了“铁心,记得这些人的嘴脸,将来一定要为娘报仇。”
“以下犯上,哼!来人,给我重赏三十钢棍。”段正义袖口一挥便叫来了家奴。
“不要!不要打我娘!不要打我娘!”段铁心想为母亲挨这三十钢棍,但是奈何身体被三个壮汉家奴死死的拉着,段铁心亲眼看着钢棍一下下的落在自己母亲的身上。
莫玉莲死了,段铁心流了几滴泪就没有再哭,死死的盯着段正淳说道“父亲,请允许我最后再叫您一声父亲,您往常就教导我们说:男人,就是不能哭。我明白了,还有您就没有资格作为一个好父亲和好丈夫,你亲眼看着自己的妻子被人活活打死而无动于衷,所以你没资格。还有二叔,当初你想侮辱我的母亲这件事,我是用刀子把他刻在心上的,三叔,我母亲是被你活活打死的,侄子我今天记住了。从今以后,我只叫莫铁心。”最后一句几乎是段铁心吼破了嗓门喊出来的。
“大胆,你这个逆子,来人……”段正义正要叫人拿下这个小家伙时却被段正淳制止了。
“让他们去吧。”段正淳说完便走向了后堂。
以宝器师的实力抱起母亲那是绰绰有余的,莫铁心什么也没有收拾,抱起了母亲就来到了他们经常来的那个小山坡上,火化了母亲的遗体,莫铁心将母亲的骨灰撒向了天空,“娘,您就不属于这个世界,安心的走吧,去您常给我说的那个极乐世界,下辈子儿子在给您尽孝,还有,我一定将他们碎尸万段,为娘报仇。”段铁心只留了一把骨灰装进一个小瓶子内挂在了脖子上就转身离去了。
“弟子定为师傅报那血海深仇,踏平段家。”陈寻单膝而跪向莫老起誓,这就是陈寻听完后的没一言没一行。莫老欣慰的扶起了陈寻,“师傅相信你。”陈寻的每一个字都能让莫老感到一股毋庸置疑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