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位是门卫？”
“我是。”两个老头中，左边的老头说了一句话。
萧易看着这个老头，头发基本都没有，有点像是掉头发，偏瘦的身躯，还穿着老式保安服，都有点破了。
在看看另一名老头，跟这个老头差不了哪去，如果单人作案，这样的身躯，根本杀不死一个强壮的妇女，要是几个人加起来，那就有点可能。
“前几天是不是有人来看房？”
“有来过，他们没有进去，不知道为什么就离开了。”
“据我所知，当时你和他们说话了？”
“他们只是在问我房子怎么样。”
萧易的眼神，上下打量着这名老头，总觉得他说的话，有点不可信，而且漏洞百出，这样的居民楼。
根本不用去问，也知道里面什么样子，既然能够有人找到这里，并打算要租下来，何必要走呢！
随后萧易让民警，去找到之前来的人，并对他们进行询问，询问当天门外到底说了什么话，几名警察转身离开。
“大爷，你是否住在这里？”话题又转向门卫。
“在这里住了十几年。”
“能否带我们去看下？”
“这个……”
“没事的，只是随便看看，他们会帮你暂时看着门口。”
“好吧！”老头站起身来，拿起一个铁杯子。
当领着萧易众人，前往老头的家里，老头的家，跟死者是一个楼，经过死者的楼层，法医还在里面进行检查，还有不少居民在看着。
当来到四楼的时候，老头停下脚步，拿出钥匙，打开左侧的门，让萧易众人走进去，这里很简陋，没什么家用设施，有一个老式电视机，一张饭桌上还放着锅，像没有收拾过一样。
萧易没有说话，四处看看，这里的每一个房间，都跟死者那里差不多，除了一间卧室外，还有一间厕所，剩下的一间房，是一间杂货房，里面放着自行车，烂七八糟的东西。
没有任何的异常，便走到桌子面前，向锅里瞅瞅，里面炖的是肉，都长一层白色东西，还有点异味，看样子放了许久。
拿起桌在上的筷子，朝里面搅了搅，都是一些碎肉，还有一些骨头，用筷子挑起一块肉，拿近看了看，发现上面有细小的东西，像是毛发之类，还是黑色的。
揪下一根，交给身后的警察，进行仔细的检查，萧易猛一抬头，正好看到老头有点紧张的表现，老头的一只手放在桌子上，时不时有点哆嗦。
”大爷，这炖的什么肉？“
”前几天，几个棋友来到家里，非要吃猪肉，我这里什么都没有，所以将剩下的猪肉，就给他们炖了。“
”那你没有收拾过吗？“
”哪有时间啊！“
越想越不对，放了好几天，看看桌子上面，有少许灰尘，这地方有些日子没收拾过，萧逸看着老头，也不像是邋遢之人，并不明白他为什么不收拾。
萧易得眼神朝着阳台望去，看到阳台，摆放着一张桌子，上面有不少东西，供奉的是菩提老祖，走上前去，好像在哪里，见到过这样的雕像，稍微低着头，一只手拍了一下额头。
终于想起来，是在死者的房间里见到的，这下萧易心里有点底，让民警带着老头，前往案发现场。
而萧易跑在最前面，先行一步赶到现场，也是在阳台处，一样的摆设，一样的菩提老祖像。
“查到了。”一名警察急匆匆来到萧易面前。
“查到什么了？”
“这个老头说谎了，前几天分别来过几波人，都是来租房的，当门外说死过人，这些人立即掉头，离开这个居民楼。”
萧易听着这些话，居民没有说过死过人，可这名老头为什么要说死过人，这点让萧易有点懵，看着这名老头，老实巴交，不像是这么残忍的人。
“经过检查，在门外家里的锅里，发现的是人的毛发，年龄大概在三十岁之间，是女性的头发。”
“什么？”萧易感觉到，除了这起案件，以前可能还发生过类似的凶杀。
喊了几名居民，带到一间房间里面，详细询问以前的事情，居民有的是新搬来的，根本不知道以前发生的事情，很庆幸有人知道，将这件事情告诉萧易。
同样是几个月前，同时关门的还有死者对面的住户，对面那家只是一个妇女，家里没有其他人，在这里生活三年，直到几个月前，那家就没有开过门。
也没有见过什么人进出过，至今都没有人进去过，萧易听得很仔细，感觉大事不好，便让警察强行踹门。
当警察踹开门后，同样是异样的味道，房间里的物品各样东西都一样，一具一丝不挂的尸体，同样被钉在墙上，这具尸体不同，头颅没有。
萧易隐隐约约直到案件的经过，大概猜想出凶手为什么杀死他们，缓缓走到老头面前，开始对老头进行询问，众人都在两边看着。
“你为什么要杀她们？连小孩都不放过。”
“你胡说什么？我没有杀人。”
“别隐瞒了，你的表情已经告诉我了。”
“表情？”
“几个月前，你无意间看到死者房间里，正摆放着菩提老祖像，这个可能跟你小时候有关，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父亲在你小的时候，偷偷的去女方家约会吧！”
“你怎么知道？”老头连由于都没犹豫，直接说出这句话。
其实萧易也只是瞎猜，一般家里放的东西，死者也放着，除了这件事情，好像再也想不起别的事情。
“当你看到尊像的时候，就起了杀心，你本来就是这里的门卫，无论进到谁的家里，都会给你开门的，你先来到这家，趁妇女不注意的时候，将她活活的勒死，当然这名妇女应该是在患病的情况下。”
“勒死妇女之后，开始对死者侵害，将她的头颅砍下来，用麻绳将她捆绑，最后才钉在墙上，至于头颅你带往哪去，一会咱们再说。”
“应该没有超过一个星期，又看见对面房间，同样是菩提老祖尊像，这个妇女不像之前那个，这个看起来比较身体强壮，你这样的弱小老头，根本不是她的对手，你又联络几名，一起来到这里。”
“一起联起手来，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帮你，趁死者关门之际，从身后勒死死者，当杀死死者后，一名小男孩在房间里，看到面前的场景，你当即将小男孩勒死，将妇女的尸体，让他们抬进房间里，轮流对死者侵害。”
“他们在侵害死者的同时，你拿着一把菜刀，将男孩的头砍下来，从自己家里搬来梯子，将男孩的尸体，钉在厕所的上方，由于是黑夜，这里又没有摄像头，你拿着头颅，埋葬在一处空地的沙土里。”
“之后返回事发房间，看到他们正玩的起劲，你也凑上来，我不知道你们在房间，一共待了多少时间，但是我知道，你们不停的虐待死者，这名死者也是被你，用同样的手法，钉在墙上，我很纳闷，为什么你家里的饭桌不收拾，现在我才知道，原来你一直在这里吃饭。”
萧易走到厨房，看见上面全是干净的，根本没有意思尘土，众人也都看得很明白，老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默默的低着头。
“你说的没错，他们都是我杀的，很小的时候，父亲经常背着母亲，到一个地方去约会，我也是无意间碰到的，当时没有杀她的心理，但是前几个月见到摆放的菩提老祖尊像，才让我想起杀人来。”
“何必呢！连个小孩都不放过？”
老头没有在说话，他也不知道再说什么，现在无论说什么也是死，不如不说，想要把一切的罪，独自一人扛下来，但是萧易还没有答应。
“你不用说，我知道其余的人是谁。”
老头抬头看了一眼萧易。
萧易伏在警察耳朵旁，小声的嘀咕半天，十来名警察全部跑出去，同时老头也被带出去，此时萧易才想起来，还有一个问题没有问，便追了出去，他们刚好出了居民楼，朝着门口走去。
一个飞快的箭步，追了上来。
”你杀的第一个人，她的头颅你放哪了？”
”锅里就是那颗人头，你喝的那杯水也是。“
萧易瞪着双眼，看着老头被带走，同时另外几名老头，也被走了，剩下的只有掌声，还有一脸震惊的萧易。
”哇~~~~“开始大口的呕吐起来，吐不出来，还用手去抠，无论如何都要吐出来。
赵欣在旁边，拍打着弯着腰的萧易。
吐了半天，总算突出一点点，萧易深深叹一口气，望着刚被带上警车的几个人，心里开始骂道：”真狠~居然喝人头茶，妈的，害我喝了好几杯。“
刚说完这几句话，又开始大吐起来，这次吐的比较多，吐出来的东西，好像都是刚才喝的茶叶水，还有烂烂的肉丝，感觉好多的时候，赶紧拉着赵欣的手，走出这里，头也不敢往回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