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关重大,秦风不敢耽搁,骑着马一路向西狂奔,日夜兼程,所幸一切顺利,经过半月时分,终于来到了宣安帝国的国都——武安城。
宣安国崇尚武风,这与其统治者有着很大关系,宣安国史记载:五十余年前,宣安国的前身为羽梁帝国,国主萧育素爱文雅,整日与一些文人墨客混在一起,不问军事政务,时值南方吕宋国来袭,致使帝国险些被吞并,幸得骠骑大将军楚逍有勇有谋,率领临时拼凑的三十万大军将吕宋国击退,哪知萧育仍不知吸取经验,沉迷于诗山词海,楚逍心切进谏,萧育自知不是驭国之料,而膝下无子,便索性传位于深得民心的楚逍,专心舞文弄墨去了,楚逍自然百般推阻,最后因担心百姓再遭战乱之苦,才勉为其难的接下皇位,改国号为宣安,取宣抚百姓,安定天下之意,封萧育为并肩皇,永享供奉。自此,宣安国尚武风气高涨,百姓均以习武为荣。
当然,正史中所书永远是高山流水,阳春白雪之类,给小孩子讲讲的确有助于培养高尚的道德情*,至于这背后有多少阴谋涌动,就不得而知了。
正午,此时秦风正站立在武安城下,看着高耸古朴,长满青苔的城墙,便感觉一股厚重扑面而来,不论过去种种,都已做尘飞去,但是城楼仍旧矗立在这里,诉说着当年。
故事务必铭记,历史需要敬仰。
牵着马走进城去,秦风找了间客栈安顿了下来,推开窗子朝外望,从远处街角的练武场到近处的人群,这里人的穿着均较显宽大,略一琢磨,想来是为了修武方便。
为了尽快收集情报,紧赶慢赶,半个月的行程倍感劳累,用过午膳,秦风便躺下歇息,很快的进入梦乡,这一梦,犹似千年。
一层薄薄的烟雾好似纱衣裹着皎洁的月光当空起舞,秦风被那妖媚的舞姿深深的吸引住了,神游梦回,想着身上肩负的重任,也没了欣赏的兴致,索然一叹,换上一身漆黑的夜行衣,飞速向着白府行去。
一会儿工夫,秦风便来到白府院外,侧耳倾听,里面没有一丝响动声,便踮起脚尖纵身跃起,跳到了围墙之上,眼睛朝下方看去,整个院落黑漆漆一片,只能透过月光来分辨事物,堂堂一国之兵部尚书,其府邸防御怎会如此松懈,事有反常必为妖,秦风心下思忖,从怀中掏出一颗石子往院子远处扔去,“砰”的一声,似乎是砸在花盆上的声音。“谁!”墙角一声叫喊突兀响起,紧接着,两道风向石子落处奔去。
“果然,趁现在。”秦风心想,轻轻跳下围墙,运起轻身功法,小心翼翼的向着另一个方向行去。
绕过小花园横穿了一条走廊,秦风来到了一间占地相对较大的屋子外,走近一看,房门已被上锁,应该是白府重地,想必那些军事机密应该被藏在这里,正待准备上前撬开门锁,突然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立刻蹲下闪在一旁,只见一柄飞刀射向刚才站立的位置,笔直的插在门板上。
秦风只感觉背上冒出一阵冷汗,朝着飞刀射来的方向看去,对面小树旁笔直的站着一人,显然是发现了自己,那人见一击未果,便大声喊道:“戒备,有刺客!”顿时从院子四面八方赶来了数十守备,每人手中都拿着一把大刀,借着月色,刀背闪烁着光芒映在秦风的眼中。秦风却没有丝毫慌乱,可见其心性之沉着,他紧握手中长刀,心底暗自盘算着要从哪里突围出去。
守卫们一步步*近,就在这时,秦风站了起来,右手握刀藏在身后,冲向他的侧方,一个箭步,气势当如虹,跨出三步,就已来到守卫面前,长刀亮出,便划在了靠近的守备胸口,随着一声惨叫发出,周围的守卫被秦风的威势所吓,愣了愣神儿。刚才掷飞刀的男子明显是这群人的头目,见此情形,大声喝道:“快上!”
守卫们听到喝声,方才拿起手中的大刀朝着秦风砍去。秦风身形如电,手中长刀不停地挥舞,一刀如破空之势,二斩似随风弄影,三砍则必露血光,手中动作虽多,但脚下却始终朝着包围圈的外围行进。终于,秦风瞅准空当,身子一探,突破了包围,脚下生风,跳上了院子围墙,这时他才感觉到肩膀传来的剧烈疼痛,咬了咬牙,手捂着肩膀,消失在了夜幕里,只留下背后一片喊杀声。
院子里的吵闹惊动了卧室内熟睡中的白令先,他命人开道来到了院子里,看了看境况,转头对着飞刀男子:“阿同,怎么回事?”声调拉的很长,十足的老爷派头。
阿同看着眼前这个贼眉鼠眼满头白发的老头,声音带些颤抖的回道:“禀老爷,刚才有刺客进入府内,惊动了老爷,小人罪该万死,可…可惜小子们无能,未能将他擒拿,望老爷恕罪。”
白令先冷着脸:“那刺客的模样你等可曾记下了?”
阿同道:“那人身着夜行衣,因此未曾记下,不过…”
“不过什么!说!”白令先声音中带些厉色。“不过小人觉得此人绝不简单,他面对这么多守卫面无惧色,能在被包围的情况之下看出敌人最薄弱的地方,刀法凌厉且身法也极快,很有可能是受过专业训练而来,小人是在书房外发现此人的,因此这人很可能是被某些势力派来窃取机密的。”听罢,白令先本就白胖的脸上显得更加冷若冰霜,眼珠不停地转动,不知在想些什么。
且说秦风负伤回到客栈,简单的包扎之后,便开始了思索,这白府戒备森严的似乎有些过分,看来一定有绝密的情报,如此说来,浩飞的猜测十有八九是真的,而自己只单枪匹马一个,虽说很不甘心,但再想潜入白府却是不太可能了。想着想着,魏政那有些阴险的笑容浮现在了秦风的脑海,那个摸不透的笑容,恐怕另有深意吧。魏政的话秦风依稀记在心里,当初对之不屑一顾,现在看来也只好按着魏政的意思办了。
第二天深夜,宣安国兵部尚书府着起大火,火势冲天,月光为之黯然失色,再不敢轻衣拙弄影。与此同时,秦风踏上归程。
半月之后,流云帝国军机堂,魏政听完秦风的汇报,不禁红光满面:“我对你说点火加油,意思是让你把声势搞大一些,没想到你竟然真点了火,那火一定烧的很旺把,可惜本大人没有眼福可享啊。秦风,放火的滋味一定很舒服吧!哈哈!”
秦风一脸苦涩昭示着真诚:“大人就别再取笑属下了,属下没拿到情报,请大人责罚!”
“我哪有取笑,这次你办的不错,啊,应当说是相当好,哈哈,给予你通报嘉奖一次!至于赏银,额,对了,毕竟你没拿到机密,还是给予你口头嘉奖吧!”
秦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看魏政的表情好像真的很高兴,不明就里的说:“那情报怎么办?”
魏政说道:“到时候你自会知道,秦风,你的伤不要紧吧?回去先歇着,好好休息。”秦风感动的答道:“谢大人关心,这小伤不碍事,属下告退。”说完,秦风看了一眼自己这位从没正经过的上司,转身退去,心想这魏大人其实也挺好的,没有一点官架子,只是为人太抠门儿,跟他要钱比要命还严重。
眼看着秦风退了出去,魏政抹了抹鼻子,自言自语道:“算算日子也快要回来了,沈浩飞,可千万不要让本大人失望啊,不然这个月俸银…嘿嘿。”一阵令人乱起鸡皮疙瘩的笑声充斥着大堂,绕梁三日不断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