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疗方案已经出来了。”韩心萍激动地走进病房说道,“经过专家们一天的讨论,并根据你的实际情况,暂时以保守方式给你治疗。”
“保守方式?”关胜听了一时恍惚。
“对!也就是说暂时否决了手术治疗。”韩心萍耐心地解释道,“听专家们说,腓骨并非承重骨,而且经观察,你属于腓骨上段骨折,而腓骨上段供血充分,骨折相对而言容易愈合,而且腓骨上段附近有重要腓总神经,手术极易伤害到腓总神经,影响脚踝活动功能,更不要说你还要参加篮球比赛。手法复位呢,是中医的传统特色,无创伤,可减少骨折不愈合的发生率,且不损伤骨骼和软组织。而开放式手术可能会破坏进行血供的软组织和骨膜上的血管,影响骨折愈合处的血液供给……”
“等等……我就听懂了不用手术,其他的我听不明白!啥叫手法复位啊?”关胜满脸疑问地看着韩心萍。
“手法复位说通俗一点就是中医接骨,虽然中医接骨赫赫有名,但不要小看他的难度,手法复位要求医生‘手摸心会’,通过触摸,脑海中就能浮现出患者伤处的‘3D影像’,这样复位时才会心中有数。”韩心萍坐下来耐心地讲解。
听到韩心萍的讲解,关胜盯着她目瞪口呆:“偶滴个神啊!还3D的啊!对了,你确定你只是一个护士?咋懂这么多?”
“呵呵,中医接骨,手法复位,我上学的时候曾经选修过这一门功课,虽然说造诣不高,但也颇有研究!要不我帮你接接?放心,不疼的?”韩心萍顿时看上去就像灰太狼哄小羊,看的关胜满头黑线。
“算了,别!我咋听你说的慎得慌!”
“呵呵……逗你玩呢!我可没那资格给你接骨!”关胜的表情逗得韩心萍咯咯直笑。
“聊啥呢?聊得这么起劲?”关母走进来笑眯眯地说道:瞧这两孩子,还挺聊的来!呵呵……这我就放心了!
“噢!我刚在和关胜聊接骨的事情,院方已经出了治疗方案,现在选择给他手法复位。”韩心萍见到关母越发亲切的表情,心中越感不安。
“是吗?那最好不过了!”关母听了高兴地说道,“那……什么时候治疗?”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时间是由专家们确定的!”韩心萍说道。
“哦!这样啊!”关母一脸心事地看了看关胜,“儿子,妈今天下午可能就要回去了,所里事情多,妈不能在这里陪你了!”
“没事的!妈,你有事就回去吧!我这里你就放心好了!”关胜的话听得关母心中倍感温暖。
“是啊!阿姨,如果你忙就先回去吧!这里有我呢,我会照顾好关胜的!”韩心萍的话听得关母心中倍感倍感温暖!
你瞧关母那眼神,越瞧韩心萍越发的喜欢,越瞧越像将来的儿媳妇……刚说出口,韩心萍就开始后悔了,迎着关母慈祥地笑容,一时语塞,满脸的不自然。
“偶滴个亲娘哎……”看到韩心萍求救的眼神,再看看老妈那“亲切”的眼神,关胜彻底崩溃了。
……
中午吃完午饭,关母坐在床边紧紧握着韩心萍的手,就差叫声“儿媳妇”了!看得关胜想直接撞墙。最终百般周折,在关胜的竭力劝阻之下,关母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几乎泪奔的关胜在母亲关上病房门的那一刻终于舒了口气:偶滴个娘哎,你终于走了!
“哦!对了!”关胜表情刚刚舒缓,房门又被打开,关母伸出头看了看还在泪奔的儿子,感动地也流出了泪水,“儿子哎!妈真的走了,你别难过!乖乖地要听小韩的话啊!别哭了,要不妈再请假两天?好不好?”
只听“咡”,关胜立即止住了泪水,差点当场休克!
……
关母走后没多久,房门再次被打开,吓得关胜和韩心萍差点摔倒,貌似两小情人偷嘴被发现一般。定睛一看,四五个都老头,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一群什么权威专家教授之类的角色。
“张院长,您来了!”韩心萍立马起身招呼道,“关胜,这是我们苏北医院第一副院长,他可是我们这里骨科权威教授。”
“哦!张院长,您好!”关胜说着想竭力坐起来。
“哎……不要动!不要乱动!”张院长随即上前阻止了关胜,“关胜啊,我们是特意过来看你的,考虑到你是个篮球运动员,再根据你的伤情,所以决定帮你采用我们中医接骨,然后采取一些中医治疗,你有什么意见吗?”
“没,没有!只要能恢复好,我一切听你们的!”张院长的和蔼可亲让关胜倍增好感。
“好!”张院长捏了捏关胜的小腿,疼得关胜直咧嘴,“今年多大了?”
“17岁!”关胜回答道。
张院长轻抚着关胜那受伤的小腿:“不错嘛!身体挺壮实的!听说你是个篮球高手啊!”
“一般一般!”关胜谦虚地说道。
“在学校里有女朋友了没?”张院长的问话顿时引来关胜和韩心萍诧异的目光:老爷爷,您这么德高望重的人物居然和年轻人聊这些?真是童心未泯啊!
“额……这个啊!呵呵……我还没有女朋友!”关胜怪异的表情逗得旁边的韩心萍捂嘴偷笑。
“哦?还没有啊!要不要我帮你介绍介绍?”张院长的这句话彻底打败了关胜和韩心萍:您……这是来接骨呢,还是做媒人来啦!
“好啊好啊!”关胜二话不说爽快地答应了,遭到身旁的韩心萍强烈地鄙视。
“呵呵……想得美哦!”张院长笑呵呵地走到一边,另外一个医生上前帮关胜敷上药膏,绑上了夹板。
“额……咋就绑夹板了?不接骨了啊?”关胜质疑地问道。
“已经接好了!”张院长笑呵呵地说道。
“啥?接好了?”关胜这时才感觉到小腿的刺痛感稍稍减退,不可思议地看着张院长:这手法!真是无法形容啊!一个字: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