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位中国以后的大BOSS冲自己行礼,薛彻硬挨着大腿伤口的疼痛连忙起身上前将他扶住,呲牙咧嘴地说道:“嘶~兄长切莫如此,如此折杀彻了!”
发现薛彻表情不对,曹*一把搀住,担忧问道:“贤弟,这是怎地了?”
对此,薛彻有些不好意思,“无事,今日骑乘过多,磨破了些许皮肉而已。”
曹*惊讶的说:“贤弟何不早说,为兄尚有些许治伤之药,速速与你取来!”
薛彻心想,我也得有机会说!一直都是你跟个机关炮似的,哦不诸葛连弩似的不停发问。就算有机会说,我也不敢说啊!说出来不就等于送客嘛!只要不彪,哪个面试者敢把面试官赶出考场呢?
等薛彻回过神来,就看见曹*已经“噔噔噔”三步并作两步的跑了出门。
回头瞪了一眼仍呆呆傻傻站立在一旁的薛路,心道:这家伙平时挺聪明伶俐的,怎么这会就不知道上去阻拦、客气一下!
发现薛彻生自己气,薛路心中委屈,他也想公子抹些伤药啊!
不一会,“噔噔噔”曹*又跑了回来,手里还拿着一个小瓶子。喘着粗气说道:“贤弟,来,让为兄为你敷上!”
“啊?这如何使得!彻的书童来敷就好!”听到曹*要亲自给自己敷药,薛彻赶忙好言拒绝。二人推让了一番,曹*才惺惺作罢,惋惜的说道:“贤弟敷上药早些休息吧!为兄也回房啦!”
“既如此,待改日你我二人再把酒言欢、秉烛夜谈可好?”
“大善!*明日便会入城归家,家住洛阳西北玄武大街。贤弟可随时前去找我!”
薛彻笑着说:“一定,一定。彻还欠兄长一顿酒呢!”
“哈哈……是极、是极!”说完,曹*便大笑着拍拍屁股走了。
连日来的奔波已经使得十分劳累,与曹*谈话时精神紧绷所带来的消耗弄得他更是疲惫不堪。于是曹*一走,薛彻终于再次躺回床上,临睡前迷迷糊糊地问了薛路一声:“你看曹大人,其人如何?”
薛路回答:“曹大人,是个大好人。”
“是啊!曹丞相是个大好人!”说罢,便进入了梦乡。在梦里,他看到了自己与前世的未婚妻的婚礼,二人穿着汉服拜天地、拜同样穿着汉服的前世双亲,在“改口”(既改称对方父母为父母)的时候,家长们高兴极了,立刻掏出一个大大的红包递向薛彻,正当他要伸手过去接时。却听见有个人在自己耳朵边不停地喊:“二公子,二公子,快醒醒!”
猛然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还是在那间驿馆里,薛彻悲伤的想到:不知前世的亲人现在还好吗?
一旁的薛路发现这二公子虽然醒了,但是赖在床上发愣,于是再次喊道:“二公子,二公子。”
回过神来后,薛彻问道“现在什么时辰?”
“回公子,已经寅时三刻了(北京时间3:45)!”
一听这话,薛彻火大不已,怒喝道:“什么?寅时?寅时叫我起来做什么!公子我这才睡了不到一个时辰。”心想:老子梦里正娶媳妇收红包呢!让你小子半夜打断了,莫名其妙。
薛路委屈的答道:“是昨日陈公公吩咐小的今天叫你寅时三刻起身的!说是城门卯时便会开启,所以需要提前起来准备一下。”
得,又是那死太监,他不折腾死我不算完!起来吧!于是,起来梳洗打扮一番后,薛彻穿上皇帝赏赐的那套官服,低头打量一眼,嘿别说,真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这乌起码黑跟丧服似的官服本来就够难看的,由于没来得及改动穿在薛彻身上还特别大,活像套了个大布袋,显得不伦不类的。没办法,现改来不及,再说了俩大老爷们也不会改,不穿工装去见皇上又不行,就这么将就这点吧,纯当行为艺术了。
当薛彻收拾妥当走出房门的时候,陈德顺已经站在院里等他一阵了。
看着他那怪异的装扮,陈德顺脸上一抽,想笑又不能笑,只能硬憋着,过了好一会缓过来后客气说道:“薛侍郎,昨日休息的可好?”
薛彻连忙答道:“尚好,尚好!”
“如此便好,一早顿丘令曹大人说昨日看你腿伤甚是严重,怕你今日骑乘不便,特意嘱托洒家为你准备了辆马车,以作代步之工具。今日薛侍郎可免那骑乘之苦啦!”
听到这些,薛彻心里对曹*万分感激。心道:曹*此人确实十分会收买人心,与自己仅一次照面,就使得自己这个来自未来、久经世事的人感动不已,可见个人魅力之高。
“既如此,彻万分感谢。”
陈德顺摆了摆手笑着说:“你我二人同殿为官,自应相互照拂。时辰不早了,我们快些赶路吧!”
薛彻应道:“然。”
原以为不骑马,改坐马车该舒服多了吧?谁曾想压根不是那么回事,东汉的马路凹凸不平,马车又没有减震系统,一路上那真就是跌宕起伏,搞的薛彻眩晕不已,为此还吐了两回。心想,还不如骑马痛快呢!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等到皇宫门外的时候,薛彻已是面色煞白苦不堪言了。连气势磅礴的皇宫都没有仔细瞧上一眼,便如同木偶一般跟着陈德顺走了进去。当然,薛路被拦了下来,他可没有资格进那皇宫大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