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检查中,暗运真力,仪器设备全乱,士心也顺利入住西山精神病院,确诊为极度暴力型精神病人,所犯故意伤人罪不成立,立即释放,但所犯精神病成立,入精神病院治疗,治疗期:待定。
无亲人认领,无朋友看望,士心无聊至极,还被关了单间,除了工作人员定时送饭,吃药,再就也没人管他,只好强装嬉怒无常,因为头顶的监控收录着他的一举一动。
饭要吃,药却不能喝,只能等看护走后,悄悄拍腹吐出,他可不敢搞大动静,这样只能激怒那些“兽医”们。
记得刚来时,有位疯哥们“调戏”护工,被他们暴揍不说,还天天被迫喝下大量的镇静类药物,短短一个多星期后,疯哥们就成了疯白痴,不能自理。
士心虽然老老实实,看不出来像个极度暴力型精神病人,暗中却在无声地炼吐纳之术。
他的房间里里到是什么都有,单人床,电视,饭桌,卫生间,基本生活设施都还具备,无聊时也可以看看电视。
为了不让人发现他的秘密,趁监控摆向一边,士心高高跃起,手握摄像头,暗劲一吐,身体已飘然而落,乖乖坐在床边看电视静等工作人员的到来。
一刻钟后,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大汉来到了士心的房间,见摄像头完好无损,士心老老实实地看少儿节目《天线宝宝》。
一番折腾后,没看出个所以然,大汉们到也没难为士心,纷纷离去,甚至都没来更换摄像头。
接下来的日子,士心过的还是比较自在,没让医院的大夫们“*心”,经过一个多月的修炼,士心功力又提高了一个档次,暗金色的实丹也越凝越大,看着枣核般大小的金丹,士心感慨万千。
“我这个隐灵金根资质,修炼起来是要快的很多,老疯子师傅说过要炼到这个境界,一般资质起码也要几十年,可我才用了不到一年。”士心还是有点飘飘然地想。
一天半夜,士心打坐在床,正想怎么从疯人院正常回归社会时,突然脑海中出现了个声音:“小子,别看了,我在你隔壁,想见我的话,从头顶通风管道里爬过来吧。”
士心像见了鬼一样,到处看,还是没见人,静下心来想想,没听错啊!这个家伙有可能是个厉害的修真者,也是即老疯子师傅之后,他遇到的第一个修真者,老疯子师傅曾告诉他用真力压缩口中要发的声音气流,使其高频频振荡,那么不用张口就可在很短距离内定点无声传音,只有定点内的人才能听到,其实和现代科学中的超声波原理相似,当然修炼更高的人感应到的几率也很大,所以保密性不是很高。
于是,在好奇心下,士心站在桌子上,打开通风口滤网,爬了进去,找到隔壁通风口,爬着向下观望,黑乎乎的小屋子里没有人啊!正要折回。
“来都来了,怎么又要走吗?”
听到这一句,士心心底发毛,一愣之下,两手按空,压着过滤网掉了下去,还好反应快,没着地时,就隔空对地一击,完美空翻轻轻落地,左手还捏着那张滤网。
士心还是有些紧张,确认无人后,就准备爬回呀!抬头正要上手爬时,却看见了黑乎乎的屋顶,似有一人盘腿倒坐,士心正好和他头对头。
“嘶”士心吓了一大跳,差点没叫妈呀。
开灯一看,士心没气死,他疯奶奶的,居然是个道士打扮的老家伙,倒盘屋顶,正在打坐。
“靠!你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吗?装神弄鬼。”
“小家伙,你不用这么刻薄,我这是练功需要。”老道士眼睛睁都不睁。
“那你让我过来的时候,就应该说一声嘛,万一吓死我,你可罪孽深重了!”士心愤愤地说:“不知道你到底疯了没疯,赶紧下来,我头抬着很累,看着很晕!搞什么搞,老大个人,还这么调皮。”
可笑的是,风道士竟然像鹅毛般在空中一荡一漾地慢慢落下来,搞不清的人,还以为他是气球人呢!
“我勒个去,帅!太帅了!咳咳!那个什么,道长前辈,你能不能把你刚才的法术教教我?”士心见风转舵的本事渐长!
疯道士也不予士心计较,抖抖道袍,扶正紫金冠,捋捋胡子,这才正眼看他。
老道士剑眉星目,脸色红润,倒是那一绺山羊胡子银白照人,让人不由想去触摸,发髻高挽,正中横插着一柄桃木小剑,年龄却不好推测。
对修真的人来说,结丹以后寿命就会大幅延长,到金丹期活个三四百岁都没问题。
士心看疯道士的装扮很是拉风,真是一副得道高人的样子,就是不知道,他从哪搞的这副行头,别的疯子只能穿专业精神病服,他咋那么牛*呢?
“这段时间,我感应到你运功聚气的场能很大,不知道用的是什么功法?”老疯子直视士心,接着说:“你放心,我都金丹中期了,不会重头学别的功法的,更不会欺负你一个才实丹中期的孩子,只是好奇而已。”
士心暗道:“你倒是想学,大修真术啊,上界都是被人觊觎的”嘴上去说:“普通吐纳之术,难入您法眼。”
老道士也不傻,知道问也是白问,就不再废话,看着快要流口水的士心说道:“呵呵!想要学贫道的法术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小道友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仙师只管说,小子但凡能办到的绝不二话。”士心又开始贫上了。
老道士捋捋山羊胡道:“我可以传授你我知道的所有功法,并指导你修行,只有一条,道友不许离开疯人院,起码这半年内不行。”
士心一听顿时眉开眼笑,随即犹豫了一下,心想:“哪有天上掉馅儿饼的好事,先听听条件再说。”单拳一击掌心,才下了决心,说道:“可以,不过我想知道仙师你为什么不让我离开呢?”
“看你眉宇清明,不似那种心术不正之徒,所以我才决定传你我所有功法,但主要原因是,有人对我屡下杀手,我担心自己就此陨落,为不至使我一生的绝学就此消失,才想让你继承,如果杀戮来临之时,你只管屏气凝神,不要出手,风平浪静后,再行离开,我在之前的打斗中一受伤,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恢复,专门跑到这里躲起来恢复的。”
能看出来老道没说谎,士心沉默了,老道士也观察着士心的一举一动,足足过了半盏茶的功夫,士心才静静地抬起头,缓缓但有力地说道:“我!秦士心虽然不是好汉,但也不是他生怕死之徒,道长有难,我要熟视无睹,天理难容。”
“好!好!好!我果然没猜错,道友是个有情有义的好小伙,你要是不嫌我老道晦气缠身,今日,我耍个老,与你缔结金兰,贫道虚长百十岁,叫你一声秦弟,不知可否。”
士心也是热血上涌,大声道:“大哥!我秦士心没有亲人,现在有了哥哥了,你永远都是我亲哥哥,大哥有难,弟弟愿替哥哥分担,宁可与大哥赴死,也不独活!”
“弟弟!”
“哥哥!”
兄弟俩抹泪相拥在一起。
这个画面估计这个世界诞生以来都是没有地,两个半疯半癫,而且年龄相差百岁的家伙居然能机缘巧合跑到一起,还能结为兄弟,而且是一个现代小疯子和一个金冠道袍的老道士,实在是一幅抽象的什么前现代呀后现代的诡异画面。
哥俩搂了半天,差点没捂出痱子,这一老一小好不容易收声分开,互相交代了老底,原来道士哥哥自号非玉子(士心估计大哥最讨厌道士们叫玉什么什么子,所以才起了这么个怪名字)是华山派老祖宗般的人物,从来不参禅讲道,受拘束,派中从上到下也管不了,任由他神龙见首不见尾,所以几乎没有几个人知道他是华山派的真正陈年底牌。
但在一年前,非玉子云游天下,一日来到昆仑,在一处雪峰的山洞中发现一名修真者的尸骨,旁边还有把万年乌铁打造的长剑,名曰:刺穹,可断精钢,他甚是心欢,将长剑背在身后,踏空而去,谁知在途中遇到一位也是金丹中期的修真者,名叫赵静之,相谈甚欢,哪知此贼觊觎宝剑之心,被其偷袭,非玉子,拼尽了所有内力,才勉强带伤逃出赵静之的毒手,回到华山。
赵静之紧随其后来到华山,向非玉子*要刺穹宝剑,无奈非玉子受重伤一时难以相斗,只好埋剑,到处躲藏,不知为什么,赵静之回回如影随形,无法摆脱,形势对非玉子越来越不利,赵静之也越追越紧,所以非玉子才花钱跑到这么个地方恢复,从时间上估计他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