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罗见是一女将,不屑一顾:“何方妖女,敢来这里撒野?不在家侍奉丈夫公婆,如此不守妇道,报上名来!”
三界女将怒火冲冠:“看来不是人,不会说人话!妖孽细听,本姑娘修行在白云山白云洞,再往下问,便是取你妖头的白霞!还不快过来受死!”
寒罗并不在意:“白霞,你身为女子,理应出语娇滴柔婉,怎能粗言秽语?本将军劝你,还是赶快回家给孩子喂奶,孝敬公婆去吧,这里不是逞强之所!”
白霞气得青丝竖起,双目喷火,见寒罗出语不逊,不敢再多言,暗骂寒罗:今日撞在我手,必叫你死!摆双钩催神鹿杀去。
寒罗几次出阵,连伤大将,怎会把白霞放在眼中?不慌不忙,举枪相迎。
几个回合,寒罗大惊:好厉害的一员女将!当时吓了一身冷汗,心中怦怦直跳。先机失去,再想败中求胜,谈何容易?正是:
双钩紫枪相逢战,言差语错把脸翻。
赤口毒舌言无状,惩妖罚孽除鳞斑。
桃腮微变双目立,腰躯摆动玉臂转。
钩刺钩掀进肺腹,伏尸五步两阵前。
截将寒罗不可一世,谁知阴沟翻船!见是一弱女子,出言无状,怎知小小的女子如此了得!白霞双钩带风,步步紧*,不给还手之力。寒罗不慎被金钩刺中,白霞单钩叫力,把寒罗掀下坐骑。白霞早已恨之入骨,举钩落下,又补一钩。一员无敌大将,双脚一蹬,嘿儿喽儿嗨!死在两军阵前。
截先锋官魏乔命人把死尸扛回。
突见截阵中又杀出一将:银盔铜甲,黑战靴,座下狮子吼,掌中紫金枪,站地有八尺,长脸黑须,目小外凸,闪闪放光。来到阵前,一声怒喝:“可恶妖女,拿命来!”
白霞见来将凶猛,摆双钩拨神鹿,抵住紫金枪:“该死的妖孽,如此无状,先报名再死!”
截将怒火万丈,哇哇大叫:“我乃三仙岛寒社!妖女白霞,你把我兄弟打死,我要你偿命,拿命来!”话到,狮快,枪更急。
白霞性如烈火,怎吃这一套,摆双钩,杀在一起。
十几回合,寒社便知白霞道术极深,硬拼难以取胜,还是左术赢她!当时晃枪催骑游走。
白霞何等机灵,想用左术伤我!任凭寒社游走,等把暗器取出,一看人骑全无,白霞早已回了本阵。
寒社拨狮而回,横枪直叫:“还有不怕死的出来!”
话音未落,三界哪吒踏轮摇枪来到阵前。
寒社虽是第一次出阵,可随军观阵几次,早知踏火轮之将是哪吒:“你这长不大的哪吒,快来受死!”
“寒社,你见了小爷不下马受缚,还等什么?”举尖枪杀去。
寒社见尖枪来之凶猛,急催狮挺枪相迎。
二人各显道术,哪吒尖枪异光连闪;寒社自术不凡,金枪急抖;哪吒踏轮忽上忽下,寒社拨狮来回急奔。只见哪吒再次踏轮升空,尖枪直摇,异光乍生,直奔寒社。寒社自知不如,本想回阵,怎奈轮快枪疾,没有回旋余地,无处躲闪,尖枪斜穿进腹。正是:
自术不一般,实无真道玄。
枪撞枪又起,金光异光连。
枪网密不透,踏轮半空间。
尖枪旋空降,金枪无术还。
惊慌道浅遇敌手,苦修基薄化云烟。
一身左术全无用,只恨教主地不宽。
截将寒社死在两军阵前,魏乔又命人把死尸扛回。哪吒刚要踏轮回阵,忽听有人叫道:“哪吒,把命留下再走!”
哪吒回头观看,只见截阵中杀出一将:手持紫金枪,*狮子吼,身高过丈,体如门扇,头上没有几根毛,眉粗脸黑,眼似铜铃,塌鼻梁,青蛙嘴,头大脖细,两耳不见——正是三分不像人,七分倒像鬼,可谓人见人怕!
当时把哪吒吓了一跳:既是修炼之士,为何修成这等模样?下山劫道,不用带兵器!沙场之上,不是靠生相就能把人吓死,可自己确实也被吓得不轻!
哪吒提了提胆,用尖枪一指:“你是人是怪,先讲清楚!”
截将前行几步:“我乃冰峰山无天!”
不听还好,这离近一听,瓮声瓮气,震天动地,真是没白叫无天!听他说话,胸中憋闷。
哪吒又壮了壮胆:“无天,我来问你,你怎会修成这等尊容?你到两军阵,是来吓唬人的,还是来争战的?”
“我生相怎样,是爹妈给的!我倒要问你,你这等渺小,又是何故?难道说你爹妈也小,你才长不大?不然就是你妈没奶水,要不就是你家太穷,没有吃的,所以才把你耽误!”无天又一摇头,“都不像,一定是遗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