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何花拙见,我就斗胆说两句。我认为监军说得有理!教主带领我们苦修,是想成正果,监军也说了,冤冤相报,今天你杀我,明天我杀你,最后落得两败俱伤,多年的苦修付之流水,岂不是枉费教主一片苦心?这场争战,起因是古贺熊所为。当初在南极,我们多人在场,古贺熊若不是多生是非,也不会那样对教主瞎讲。他为何对假传教令与北极冰雪融化,找教主求取解救之策一字未提?教主为何震怒?岂不是全因古贺熊?我劝教主还是把古贺熊法办,昭告天下,就此罢手,也让三界知道我教教主深明大义!”
古乾霸见何花言语和古乾傲占在一起,也没有吭声。
魏海心中不平,也不知怎样称呼何花为妥,心中一急,便道:“何花此言差矣!古贺熊何罪之有?在途中不论为何下山,亲眼目睹人间百姓残害我教弟子,为了维护和保护我教,采取点措施,给他们点教训,有何不可?在情在理!三界定占佛、元始天尊硬要与我教为敌,教主又怎能忍下这口恶气?更况本教有众多修身之士被害,百万弟子被伤……”
何蕊把话接过:“军师之言那就是定占佛的不对了?如果不是教主在南极听信了奸人之语,哪里来的这场争战?古贺熊避重就轻,北极冰雪融化只字不提,你军师魏海也在场,你与教主、元帅、先锋官在一旁煽风点火,教主一怒之下才发动了这场争战。我说句大逆不道之言,你们与古贺熊才是残害我教弟子的祸首!”
古乾霸刚想阻拦何蕊不要再往下说,天魔山赤霄怒道:“何蕊,你好大胆,竟敢诋毁教主、元帅、军师的雄滔大略?你三姐妹只懂男欢女爱,勾引教主,可知教主心系本教弟子的安危,更要维护本教地位!你们目光短浅,吃里扒外,又怎能做好教主的内助?”
何莲忍无可忍:“赤霄,你有再多的个人恩怨,也不能借题发挥!争战关乎三界与我教的安危,关乎众生性命,争战拼杀不能解决任何问题。一教之主,身负重任,不但要治理好本教,还要协调好本教与三界之间的关系。辅佐教主是我们的义务,更是我们的责任,不像有些人,口是心非,只知争风吃醋,就知道打打杀杀,还自以为是!”
天魔山七霄听后,当时是火冒三千丈,眼看就要抄家伙。
古乾霸一看就要起内讧,生怕闹出事端,赶紧制止:“全都闭嘴!现在是商议争战大事,都要以大局为重,不许再胡言乱语!再有恶语者,不与何人,一律治罪!”
这场针锋相对才算平息。七霄心中不悦,南极三姐妹暗自欢喜。
众人各执己见,古乾霸一时也没了主意。
古乾傲把所有罪责师徒二人承担;南极三姐妹不愿争战,想安心修炼,以成正果;天魔山七姐妹出于嫉妒,元帅承恒、军师魏海各有野心,言说为教报仇,势取三界。
人人有理,到底是战是停,莫衷一是。
古乾霸心想:人间百姓伤我教弟子,理应报仇,深得教心,可人间立法保护我教弟子,尽人皆知。小弟担心地球有闪,善心真动,派徒下山寻求解救之策,乃佛门之心,实属可敬。古贺熊亲眼目睹人间屠戮我教弟子,起身反抗,也是义举,然而假传教令,鼓动弟子制造人间各种灾难,有点过分。元帅承恒、军师魏海主战,助我夺取三界之权,得三界宝物,掌封杀大权,出发点不坏,只因镇界之宝物握在他们之手,只有他们说了算。可争战以来,我教损失惨重,有多少万年的苦修都献身沙场,难道我古乾霸真的错了?下一步到底怎么办?是战还是停,踌躇不决。
古乾傲见兄长心有所动,趁机劝道:“兄长,依小弟之见还是罢手,带领众弟子好好修炼,功德圆满,得以正果,才是众望所归啊!”
古乾霸看看古乾傲诚挚的表情,知道小弟现已功德深厚,能够高瞻远瞩,所思所想能着眼全局,关乎本教存续。
刚要松口,就听军师魏海言道:“教主,争战以来,我教有多少修身之士身献沙场?抛头颅,洒热血,身先士卒,奋勇杀敌,为的是什么?就是为了拯救我教于水火,希望能够换来一个可以安身之所!如果真的就此罢手,三界如何看我们?无非表明我教就此认输!可教主想过没有,丧家之犬会有什么好下场?不过比以前遭受更加非人的欺辱,又怎能像监军所言潜心修炼?又怎谈正果?”
魏海越说越激动。
承恒将身站起,附和道:“军师所言极是!一方面是三界虎视眈眈,我们随时可能被人类屠戮;再者,我教有术之士苦修多千年,甚至万年,要成正果,势比登天!为何?打神鞭能破仙体;斩妖剑专门用来对付我们有术之士;那人人觊觎的封神榜,盘古以来,又封了几个我教弟子?什么好好修炼,能成正果?岂不是痴人说梦!战死的兄弟,又怎能瞑目!”
古乾傲闻听,气得脸色铁青,无言以对。
这时,先锋官魏乔也八字打开:“教主你想,三界根本就没把我们当人看,在三界眼中,我们都是妖怪,永无翻身之日!就说每次出讨对阵,只要三界战将开口,就得这样蔑称!说我们的道术为左术,这是什么?是歧视!是侮辱!”
古乾霸越听越气,早已火撞头顶。
身为护教大将军的白石山革达,见元帅、军师、先锋官都表了态,也义愤填膺的说道:“教主,为了本教的强大,为了教主的权威,就算战死沙场一百次,革达也在所不辞!”
天魔山七姐妹中的紫霄言道:“想战死沙场,为我教树威,还要看教主给不给我们这个机会!打与不打都是教主说了算,关键是教主是站在本教的立场,还是站在那些只讲空话、贪生怕死之辈的角度!如果教主只讲儿女私情,那就认输!不过也好,养尊处优,某些人更是达到了目的,求之不得呢!”
古乾傲再也按捺不住胸中怒火:“紫霄,你好大胆,敢如此玷污教主,我看你是不想活了!现在是商议关乎本教存亡的大事,你却冷语恶言,含沙射影,除了争风吃醋,你还有什么本事?死到临头还不觉悟?”
古乾霸一看兄弟真的动了怒,心道:到现在积蓄已久的怨气总算发泄出来,小弟文韬武略,无人能比,再次开战,若能得到小弟支持,定会大功告成!还需慢慢引导、劝服,哪怕他今天斩我几个徒弟,我也心甘情愿!
古乾傲对紫霄加以指责,古乾霸未加理睬,紫霄再也不敢吭声,别人更不敢多言。
天色渐晚,古乾霸知道在这个节骨眼上,谁也不敢再讲话,只好顺坡下驴,让众人各自休息。
一夜无话,不过就是古乾霸与天魔山七霄那点破事儿。因在碧游宫,南极飞狐岭三姐妹虽说教主喜欢有佳,但强龙难压地头蛇,更况安平山五姐妹,又怎敢在天魔山放荡?
第二天清晨,古乾霸虽说一夜不得安眠,还是再次把众人召到碧游宫,继续商议是否争战之事。议论纷纷,仍然未能达成一致。
古乾傲坚决反对再战;南极飞狐岭三姐妹虽说不愿再战,但现在平和了许多;安平山五姐妹听之任之;天魔山七姐妹道术深厚,强烈主战,想为本教报仇;元帅承恒、军师魏海、先锋官魏乔观点鲜明,不折不扣,言语力度极大,说出话来势比身在沙场,战鼓擂响,催骑腾空,如箭在弦,振振有词。
就听魏海言道:“教主,作为一界之主,又怎能任人摆布?现在水已泼出,怎能收回?此战惨败,如果就此收手,三界定占佛会笑我教主输不起,不过是螳臂当车,还谈什么夺三界之权?三界定然视我教如粪土,我教又怎能生存,又何谈发展?更别说正果!教主明事理,就应速调人马,别无选择!不然会冷落所有弟子!”
古乾傲大怒:“魏海,你大逆不道,包藏祸心,难道你们真的不知兵凶战危?作为截教弟子,不诚心竭力辅佐教主治理本教,却搬唇弄舌,挑拨教主搅入旷世之争,你们真不知道什么叫千古罪人!”
魏海、承恒见古乾傲针锋相对,再不敢接话,心想:关键是要看教主站在谁的立场上。
只见古乾霸气往上撞,再也按捺不住这飞扬跋扈的烈性,拍案而起:“都不要再说了!我意已决,不取三界,誓不罢休!”
古乾傲见自己苦心相劝,最终换来的还是争战的结果,他彻底绝望了,因为他太了解自己的兄长,刚愎自用,为唯我独尊,加之有这多奸佞之人煽风点火,古乾霸又争强好胜,情急之下,只要决定的事,千头牛也拉不回来!
古乾傲也只有暗自懊悔:兄长啊兄长,你听信谗言,执迷不悟,到头来只怕后悔晚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