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阵中三员女将,一红两绿,越打越快,越打越惊,直杀得是天昏地暗,黄沙漫天。两军众将难以看清这两军前到底谁与谁在争,谁与谁在打,直看得眼花缭乱,心跳加速,没有了鼓声,没有了筛锣声,也没有了呐喊声,只有把脖子伸长,瞪着双眼,就像在看一场精彩的演出。有词为证:
三将争杀盖无双,狼烟滚滚布山岗。
自从两军争战起,历无罕见三雄啸。
绣刀力战两剑女,姐妹双拼怒眉梢。
除狼得虎阴雾罩,沙卷石走怪萧萧。
两军咚咚擂战鼓,阴霾冷雾怒滔滔。
绣刀厉剑三电闪,刀光剑影透九霄。
东摆绣刀剑光罩,西摆绣刀剑缭绕。
蓝刀乍现左右摆,四面八方剑光耀。
雄心大发横刀扫,娇气凌人道术高。
天女散花银闪电,艺高胆正龙虎娇!
两军阵前三将厮杀,彭骜绣绒刀力敌三界谷飞莺、姜青迎,不见示弱;两姐妹把剑使得风雨不透,水泼不进,四处剑光,把彭骜裹在中间。彭骜一杆绣绒刀,左砍右剁,前后横扫,犹如刀山相仿;而彭骜更像一头发威的雄狮,越战越勇,越杀越快。两只狮吼不停旋转,无鬃兽来回盘旋,刀剑相撞,响彻耳际。
此时,战鼓咚咚敲响,金锣咣咣急筛,旌旗噗噗乱摆,两军声声呐喊,真乃振奋人心!
三员女将拼杀,不用左术,无有暗器,只有剑术刀法,实属君子之争。
这三员女将,大战六十四合,三界副先锋官玉霞见难分上下,又怕对谷飞莺、姜青迎二姐妹不利,也是天色已晚,当时传令鸣锣收兵。
谷飞莺、姜青迎闻锣,这军令难违,跳出圈外,催狮回了本阵。只见两姐妹浑身是汗,两只狮吼也如刚刚淋过大雨,全都喘着粗气。
截教先锋官彭骜,同样也是汗流浃背,无鬃兽如水刚洗,见三界收兵不战,也急催无鬃兽,回了本阵,传令收兵。
这一仗,不仅三婵女各有回味,两军众将也大开了眼界,不由赞叹这三员巾帼英雄,确实非同小可,暗自竖指!
三界公主玉霞,带兵回营,早有元帅、军师带众人帐外迎接。进宝帐坐稳,把争杀经过细讲一遍,又把谷飞莺、姜青迎与截先锋官彭骜争杀如何精彩演说,并把洪成和玉青霓如何伤亡细讲,在场众人无不悲伤。
定占佛传令,先把两位英烈厚土深埋,又命记事官给二姐妹谷飞莺、姜青迎各记首功。
定占佛亲自来到二姐妹前安抚:“你二姐妹放心,玉青霓的鲜血绝不会白流,一定为她报仇雪恨!”
二姐妹谢过元帅关心。
定占佛又上前安抚九花山洪广。
随后又对众将言道:“我们要化悲痛为力量,一定要给死去的英烈们一个满意的交代!”
众人暗下决心,一定奋勇杀敌,扫平妖魔,誓保三界平安!
元始知道众将争杀一天,早已劳累,与元帅商议,这才让众将下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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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先锋官彭骜,带人马回营交令,一路寻思,这三界二女将确实道术了得,虽说未见胜负,但不知三界军中到底还有多少这样的能争之将,作为先锋官,深感心虑。不知不觉进了大营,来到宝帐,见到教主、元帅,便把争讨经过言讲,只见古乾霸面无表情。
元帅余广立言道:“先锋官辛苦!两军交战各有伤亡,实为正常!”随后传令将死者深埋,见时辰不早,余广利让众将下帐歇息。
彭骜回到自己的军帐,翻来覆去不能入睡,总想在两军阵前,三界谷飞莺、姜青迎说过的话,心想:难道真如她们所讲,教主图谋不轨,发动这场争战是为了夺三界之权吗?她又觉得后悔,为何不多听听界将之词?
开天以来,三界之权一直由三界中人掌控,天经地义,并无异议,合情合理!可教主为何要发动这场亘古之争?到底是为什么?真想要掌三界吗?我教也是一世界,教主本来高高在上,为何非要不惜一切代价夺取三界之权?以前的元帅、先锋官,全被活捉,我两次出讨,就领教了三界的厉害!两员普通的女将,就能与我打成平手,可想而知,他们营中到底还有多少高人!这样的争战有何意义,教主应该清楚!好者,把三界打得落花流水;轻者,两败俱伤;惨者,我截教被打得溃不成军!争战是百害而无一利!副教主古乾傲与教主是亲兄弟,为何极力反对这场争战?副教主在我截教是有身份有地位之士,他是非分明,潜修佛道,看来是非已明啊!事到如今,可见教主已是别无选择,开弓没有回头箭,只有战!
我彭骜身为截教弟子,又是新封先锋官,也只有争战沙场,哪怕是错!
彭骜虽说想不明白,但作为截教弟子,也只有听从教令的安排,哪怕明明知道这本就是个错误!
次日,截帅余广立升帐,请出教主,众将参拜。
余广立与魏海商议,今天如何派兵争讨。本想争取先锋官彭骜的意见,谁知彭骜却悄悄把古乾霸叫到一旁,低声私语起来。
余广立心中不悦:有何事不能当着我这个元帅面谈?是否再谈二人结欢之事?这男欢女爱,也不能在行兵大帐啊!如此不明事理,简直荒唐!
这个余广立自己在一旁胡思乱想。
彭骜生性较真,什么事都要弄个水落石出。因昨夜辗转反侧,还是想知道教主发动争战的真相,便低声对古乾霸道:“恩师,弟子想知道您为何要不惜代价发动这场争战?”
古乾霸见彭骜突然问起这个事情,觉得很是蹊跷,说道:“徒儿啊,争战起因为师已经说过,大战在即,为何又问起这个问题?人间百姓残害我教弟子,扒皮吃肉,肆意买卖,是北极古贺熊亲眼目睹。三界依仗有封杀大权,对我教弟子任意欺辱,若再忍下去,恐怕我教难存!”
彭骜闻听,无言以对,只得连连点头,言道:“师父,徒儿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