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青州…”
曹*心中默念,脸色分外阴沉。
李天龙竞想在这个时候拿青州开刀!
“打造南下的跳板啊!”
曹*心中直叹。
青州位居山东半岛,其下属平原郡有一大半领地在黄河以北。这无异于在李天龙的势力范围内插下一颗钉子。无怪乎李天龙如此急切想要拿下青州。
若能拿下青州,一者拔除眼中钉肉中刺,二者又登陆了黄河以南,以作南下跳板,一石二鸟啊!
曹*心中如是想。
这对于李天龙,对于幽州来说,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但对于曹*,无异于刀斧临头!
一者,青州历来富庶,又是整个大汉朝最大的产盐之地,曹*欲得而后快。二者青州人口众多,兵源广大,若占据了青州,便有了足够的后盾力量与天下诸侯对抗!三者,若青州落入了李天龙手中,曹*就要直面幽州军的威胁,以他现在的力量来看,螳臂当车,唯死而已!
心中焦急之下,曹*在屋中来回走动良久,才开口对门外喝道:“仲康,去通知公台,做好准备,我们明天就回兖州!”
守在门外的许褚瓮声瓮气道了声诺,便即离开了。
曹*又思虑半晌,踌躇了片刻,打开门,向再次向李天龙书房行去。
“咦?孟德兄,还有事?”
这时候,李天龙正坐在书桌后,翻看书籍,乍一看曹*进来,忙道。
“呵呵,”曹*微微一笑,斜眼瞟了瞟李天龙的书桌,发现上面那封绝密文件已经不见了,口中道:“为兄此番是来与贤弟告辞的。”
“告辞?”
李天龙站起身,道:“我本意留孟德兄在此过年,孟德兄何不再留些时日,与我欢度新年,岂不很好?”
“为兄治下有要事,须得为兄亲自回去*办,却无贤弟这般悠闲啊。贤弟的心意,为兄心领了。”
曹*状做为难道。
“恩…”李天龙皱眉思虑半晌,叹口气道:“既如此,为弟也不留你了。正事要紧嘛。我兄弟二人尚且年轻,来日方长,呵呵呵…”
曹*点头道:“却是打扰贤弟了,为兄明早便启程…对了,那战马兵刃盔甲之事…”
“呵呵,”李天龙大笑道:“孟德兄放心便是。此番孟德兄归去,只需遣一属下,于白马津渡口处接应便是。我自遣人将物资运送渡河。”
曹*闻言大喜,道:“为兄在此谢过了!”
刘表得知曹*竟然次日便要离去,心头甚是疑惑。要说中原如今虽然暗潮汹涌,但并未到紧急时刻,而且留在幽州还能有些意想不到的收获,为何曹*竞如此急着要离去呢?刘表踌躇良久,便即起身前往曹*住处,想要探探口风。
“孟德兄,”刘表细细打量曹*表情,看不出什么端倪,便道:“幽州好处多多,你为何如此焦急,明日就要归去呢?”
曹*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治下要事需亲自处理。”
“这话就不用拿来敷衍了吧?要说要事,放在我身上还说得过去,毕竟我荆州正与孙坚交战。而孟德兄…呵呵呵…”刘表怎会相信曹*这话?
曹*心念急转,思量着要不要把这消息告诉刘表,衡量着其中的得失。最终,曹*决定告诉刘表,但这里是渔阳王府,不能明说,万一隔墙有耳,就不妙了。
于是曹*道:“景升兄何不与我一同离去?”
刘表目光一闪,沉吟半晌,道:“恩,我治下也有要事,须得立即回去*办,呵呵呵…”
说着,刘表拱了拱手,抬步走了。
次日,李天龙亲自将这二人送出渔阳城三十里,这才姗姗赶回。
对于这二人的离去,孔融刘璋虽然心中疑惑,但思忖着与他们无关,便也不曾在意。孔融每日里就两点一线,住处一一学院;而刘璋就带着些随从四下里闲逛,领略幽州风光。
曹*与刘表二人离了渔阳城,瞬即快马加鞭,奔驰在幽州那四通八达的驰道上,不过一日余,就出了幽州,进入了冀州境内。
这时候,曹*才松了口气。
“孟德兄,这次你该与我细言了吧?”刘表对于屡次询问不果,心中十分不爽。但他看得出来,曹*的话不敢在幽州境内开口,想来必定是极其重要的事,于是便也按捺下来。
直到进入冀州范围,刘表见曹*紧绷的脸松懈下来,这才开口问道。
曹*点点头,道:”某不在幽州境内与景升兄道来,却是因李天龙经营幽州多年,生怕露了马脚,走之不脱。不过这冀州嘛,虽然也是李天龙治下,但毕竟为时尚浅,爪牙未曾遍布。”
刘表点头称是。
“景升兄,”曹*脸色一肃,道:“为兄无意中在李天龙书房中看到一封绝密文件。”
“哦?!”刘表精神一振,却问道:“既是绝密,怎会轻易让孟德兄看到,莫不是有诈?”
曹*缓缓摇头,道:“当不至于如此。我也细细思量过,当是凑巧才对。
曹*就把怎样看到那绝密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
“恩,毕竟是年轻,还有些粗心大意。”
刘表闻之,沉吟片刻,道:“兴许内急出恭去了,否则孟德兄也不会遇到如此机会。“”恩,”曹*点头称是,继续道:“那绝密之中说道,要在年关之后,春耕之前,与北海孔融里应外合,迅速拿下青州!”
“什么!?”刘表吓了一跳:“青州?!”
“不错!”曹*满脸严肃:”青州若落到李天龙手中,我等再无天险阻其南下!”
刘表缓缓点头,道:“那,孟德兄,依你之见,这事当如何处理?”
“暗中联络中原诸侯,一同抵制李天龙此策!”曹*道:“李天龙南下,关乎我等所有人白勺利益,须得同心合力才是。”
刘表颔首。
在渔阳城欢天喜地过大年的时候,中原暗地里已经闹得不可开交。
当曹*将李天龙要取青州之事悄然传递给各大诸侯之后,袁绍、袁术、杨风、王匡等人心念百转,各自心怀鬼胎。
有如袁绍者,已经明确表示要阻止李天龙取得青州;又有袁术等人,自以为与青州相隔甚远,关系不大,虽然明里说要坚决抵制,暗地里却便抱着坐山看戏的态度。
最焦急的,莫过于青州刺史刘岱。
对于李天龙要取青州之事,他心中最是复杂难安。
一者,他为一州之主,野心也有些,若真要把青州无偿献给李天龙,却有颇为不舍。
二者,若投效了李天龙,李天龙会怎样待他?
这也是一个大难题。
所以刘岱这几天是茶饭不思,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兄长!”
大门推开,门外走进一青年,国字脸,面目整肃,颇有正气。
“正礼啊,你来了。”刘岱面色一喜,道:“你来得正好,为兄有要事须得你帮着拿主惫!”
这人是刘岱之弟,刘繇,刘正礼。
“兄长何事如此焦急召唤小弟?”刘繇十分疑惑。因为李天龙的降临,历史发生了些许变化,刘繇不曾被封扬州牧,而是做了兄长刘岱手下东莱郡郡守一职。
前日里,刘岱得到李天龙欲取青州之事,自己拿不定主意,便即遣人送信,召唤刘繇一同商议。刘繇不知情,只知兄长焦急,便即快马加鞭赶回了临淄。
这不,刚一入门,便看见刘岱满脸愁苦,一身枯槁,都快不像个人样了。
“唉,”刘岱让刘繇坐下,又遣人上茶上水,两人做好,刘岱这才道:“正礼,我青州危矣!”
刘繇一怔,道:“兄长何出此言?”
于是刘岱就将曹*传递来的消息一一向刘繇说了一遍。
“那曹*前些天不是应李天龙的邀请去了幽州吗,才多久?就回来了。想必定是因为此事啊!”刘岱愁苦道。
刘繇闻言,皱眉思索,片刻后道:“这事有些蹊跷。那曹*的话真就可信么-)他窃取兖州,与我青州交界,以其为人,怎会不垂涎青州富庶?兄长切莫中了他奸计!”
“唉,”刘岱长叹一声,道:“这些为兄也曾考虑过。虽然曹孟德有些嫌疑,但也不能排除李天龙真要对我青州下手口阿!平原地处河北,于李天龙来说,却是肉中刺眼中钉,这样一来,他要取青州,却合正理!”
刘繇眉头皱得更紧了,道:“有些道理。”
他是个聪明人,很快就想到了李天龙取得青州后得到的或近或远的好处。
“所以为兄召你回来,想要问问计策。是联合兖州曹*、徐州陶谦共抗李天龙,还是举手投诚,投了李天龙?”刘岱问道。”共抗?”刘焉嘿嘿冷笑:“兄长别忘了曹孟德是怎样取得兖州的!曹*狼子野心,若与其联盟,必然要放他的大军入境,这无异于引狼入室!陶谦此人老矣,倒是不足为惧。更何况,”刘繇自嘲一笑:“三方联盟,真能抵抗得了么?”
“贤弟这么说,是要为兄投诚李天龙了?”
刘岱缓声道。
刘繇看了眼憔悴的兄长,不正面答话,却道:“兄长怎么看待李天龙李天龙?”
“恩?”刘岱看了眼刘繇,继而答道:”他这人有些复杂。击破鲜卑、乌桓,平定辽东,哪一样都是天大的功勋,这毋庸置疑。但他却又公然决裂天子,说他不忠嘛,也不对。
每次朝廷有难,他都积极支援,而且在那种要被鸠杀的情况下,只是与天子决裂,而没有做出过激的行动,他是军人出身,若换一个将军,恐怕后果难料。”
刘繇点点头,道:“小弟很是佩服李天龙。在我看来,公然与天子决裂,看似不忠,其实是恨铁不成钢。若真不忠,就不会离去了,而是会如董卓、袁绍之流,挟天子以令诸侯!”
刘岱闻言,顿时有些恍然。
“这么说贤弟赞同为兄投效李天龙了?”
刘岱又问。
刘繇还是不答,又道:“我们先做一个分析。”
“曹孟德传来的消息中说,李天龙与孔融北海里应外合,拿下青州。对此,我们没有好的办法应对。孔北海是孔圣人二十世孙,为儒家主要代表之一,在天下人眼中,其地位之高,还要盖过三公九卿。若此时兄长发兵,将北海一千人等一网打尽,必然大失民心,得不偿失。兄长必不为也!”
刘岱点头称是:“我与文举也是多年好友,若趁此机会坐下那等事,教我如何忍心?”
“也即是说,李天龙的里应外合之计,我们破不了,这是*裸的阳谋!只这一点,我们就处于极端不利的下风。”刘繇道:”第二,平原地处河北,李天龙要拿下简直易如反掌。我等大军想要援救,还需渡过黄河天险,鞭长莫及!”
刘岱颔首:“却是如此。不过若舍了平原,未尝不可以隔河而治!”
刘繇闻言,摇头不止:“此言差矣!”
“何也?”刘岱这下糊涂了。黄河历来天险,若真隔河对峙,他不信李天龙还有能耐能飞度天险!
“水军!”刘繇沉凝道。
“哈哈,正礼。北人善马,却不善水,这是历来的定律。”刘岱哈哈大笑。
“兄长,为弟执掌东莱,却也发现了一些机密要事!”刘繇看着大笑的刘岱,仍然一脸沉凝。
刘岱脸色一僵,道:“何事?”
他直觉刘繇的发现与此事有重大关系。
“东莱有渔民出海打渔,尝见到一支巨大的船队从海面划过!”刘繇道:“看那旗帜,乃是幽州水师无疑!”
“什么!?”刘岱猛的站了起来,不可思议道:“难道那李天龙早早就做好了南下的准备-”
刘繇沉重的点点头:“一支颇有规模的水军,不是一日两日就能组建完成的。由此可知,那李天龙甚至多年前就已经在暗地里筹建水师了!”
“而且,那水师能在令人畏惧的大海中驰骋,其战力不可评估啊!”刘繇叹声道:“而且,听渔民说,幽州水师的船很特别,竟是铁船!铁船啊,兄长!”
“铁…铁船?!”刘岱不可思议道:“铁船也能下水?!”
“我也不知。”刘繇道:“我当初闻之,也十分不解,曾派我手下大将太史慈前去打探,经过多次验证和观察,前日里才证实了这点。”
刘岱怔住良久,最终颓然叹气:“如此,天险也再非天险,阻挡不了李天龙的脚步了?”
“阻挡不了!”
刘繇缓缓摇头。”再说另一策。”刘繇又道:“联合曹*、陶谦共抗李天龙。”
“若联合起来真抵制住了李天龙,我青州仍然很是危险,曹*这等人物是不会放过哪怕一丝一毫入主青州的机会!那时候,作为抵挡李天龙的主力,我青州大军必然损失惨重,又如何再反抗曹*等人的图谋昵?”
“也就是说,我兄弟二人已经陷入两难。
要么投诚,要么玉碎?”
这一番讨论下,无数潜藏的危机显露出来,直指青州。
“看来,是该考虑退路的时候了!”
刘岱叹息不已。
“是啊。”刘繇道:“横竖我青州都讨不了好,不如早早想了退路,保全我一家方是正理。”
“唉?”刘岱忽然眼睛一亮,道:”为兄想到一计,也许能保全青州!”
“联合曹*、陶谦,共抗李天龙。而后联合陶谦,共抗曹*!”刘岱急声道:”青州、徐州、兖州三足鼎立,若我青州被兖州香并,徐州也难逃厄运,所以陶谦必定会不遗余力相助与我,抵制曹*!”
“兄长谬矣!”刘繇大摇其头:”陶谦何人?垂垂老朽!此人本就没有锋芒,缺乏进取,而今老了,更是如此!他绝对不会为了我青州去得罪曹*这大敌!即便他知道青州落入曹*手中之后,徐州也要遭难,他也不会权力帮助兄长!所以,此策太过险恶,我以为当不应取之!”
刘岱闻言,怔住了:“难道一定要投靠李天龙?”
“不错!”刘繇断然道:“我兄弟二人好歹也是大汉宗亲李。投靠与他,有很大的机会获得重用。更何况,如今天下形势渐渐明朗,李天龙取得神器的机会最大!被动不如主动,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
我等若献了青州,于幽州而言,取得南下跳板,功莫大焉,李天龙重情重义,怎会亏待我兄弟二人?!”
“反之,若投靠曹*,嘿,以曹*的为人和我兄弟二人的身份,不被杀就要烧高香了,更逞论得到重用?!”
刘繇一番分析,让刘岱哑口无言。
“既如此…好!”刘岱咬咬牙,道:“你去秘密联络冀州田丰,尽言我兄弟二人献出幽州!而且,要做就做狠一点,做大一点!再派人联络曹*和陶谦,引诱二人率军进入青州,我兄弟将其擒住,与青州一同献给李天龙!”
刘繇大喜,笑道:“兄长所言甚是!”
兖州。
曹*取了兖州之后,为统治方便,便把首府设在了泰山郡奉高。
奉高城中,州牧府。
曹*正在与荀攸、陈宫二人商讨大事。
“公达,公台,尔等以为,刘岱刘公山会如何应对?是否会联盟曹某,共抗李天龙?”
曹*拿不定主意。
荀攸道:“刘岱此人,有野心,但不大,其心思不好把握啊!”
“不错。”陈宫道:“其弟刘繇也不是个简单人物,想要算计于他,轻松取得兖州,却是有些难度。”
曹*闻言,浓眉一竖,笑道:“既有野心,便好对付!有野心者,必不会轻易放弃手中权力,即便要放弃,也得在山穷水尽之时。
现如今战争尚未开启,刘岱断然不会做那投降的蠢事!”
作为一个野心家,曹*对人的心理把握的很好。
刘岱确实如他所言,不愿轻易放弃手中权力,但防不住有一个能说会道的刘繇!
“主公英明!”
荀攸道:“为防意外,主公何不加一把火?”
陈宫也笑道:“却是如此。不若让属下跑一趟徐州,说动陶谦,想必联合之事要容易许多!”
“哦!”曹*眼睛一亮,心道有理。若能陈之以利害关系,说动陶谦主动联系刘岱,那么此事定会容易许多。
“公台有把握?”
陈宫点头道:“属下与徐州陈家有1日,当能成功!”
“陈家?!”曹*眼睛又是一亮,道:“可是陈圭陈老夫子?”
“正是!”
“那便好!那便好!”
洛阳。
袁绍对郭图逢纪道:”二位以为,此事当若何?”
郭图沉吟半晌,道:“曹*之言,当属实。不过主公今在司隶,对青州鞭长莫及,即便真拿下了青州,也是一块飞地,不好掌控,不若随它去吧,主公坐山观虎斗便是。’
逢纪也笑着点头。
“此言虽善,但我怎会让李天龙轻易如愿?”袁绍眉头一挑,隐隐有些怨气:“我与李天龙不共戴天,只要能给他添麻烦,我便高兴!你二人传讯隐藏在渤海的势力,等李天龙攻打青州之事,在他背后来一刀!咬也要给我咬下他一块肉!”
说着,竞有些咬牙切齿。
“是,主公。”郭图二人恭敬答道,继而对望一眼,心中有些可惜。那些暗子在以后有大作用,如今暴露,殊为不智。可惜袁绍铁了心要与李天龙作对到底,二人也不敢劝阻。
“主公,趁着天下诸侯的目光部被吸引到青州之事上面,我等不若拿下河内!”逢纪平身,开口道:“河内王匡屡次不听主公调遣,割据一方,直接威胁洛阳,如不拔除,却是不妙!”
袁绍点头道:“此言大善!”
河东,安邑。
杨风为河东太守,也是一方诸侯,麾下大军十数万,倒是算得上强大。
不过谁不愿更强大?
这不,杨风得知李天龙要进攻青州的消息之后,也动了心思。
青州离他太远,望也望不到,与他关系不大。不过若能趁着青州吸引天下人目光的时候,拿下更多的领地,那才是美妙的事。
于是杨风便把主意打到了雍州左冯翊上来!
左冯翊,雍州一郡,西接右扶风,南临京兆尹,北面是河套地区,东面与河东隔河相望。
杨风要壮大实力,就必须扩张。
而河东郡想要扩张,就只有三个方向。向北,是并州。他现在可不敢与李天龙作对,所以排除。向东是河内。河内王匡并不被他放在眼中,但是若要取河内,司隶袁绍必然会出兵干涉,很难达成意愿。
思来想去,只能把目光定在左冯翊。
虽然雍州已经成了袁绍的领地,但是左冯翊地理位置特殊。其南面与长安隔着渭水相望,东面是黄河。若能占据左冯翊,便是袁绍如何恼火,也拿他没办法。
如是这般,天下诸侯闻风而动,各怀鬼胎,真个是暗流汹涌,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