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
袁绍就曹*提议的结盟之事,正在伤脑筋当中。
答应是必然的,但也不能轻易就答应了。
好歹要从曹*身上啃下一块肉来,以报夺走天子的一箭之仇。
对于李天龙的南下,袁绍虽然十分忧心,但因为火并未烧到眉毛,加上各地大军纷纷到位,东有虎牢天险,西有函谷峻峭,北有黄河天堑,于是也不甚焦躁。反而心存坐山看戏,看着李天龙如何蹂躏曹*等人,为自己出口气。
正此时,袁绍接到了高干的密报,细细一看,不由又惊又怒。
惊的是,幽州军竞如斯强悍,不过数日,便已经击败了被自己引为大敌的曹*,撕开了兖州的门户,直接威胁司隶。怒的是高干竞自作主张,放曹*入关,而且还主动放撤出汜水,撤回虎牢,直接丧失了一大片土地。
虽然高干在密保中将其中利害面面俱到,尽皆陈述,但袁绍仍然觉得,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衅。
生气恼怒之余,袁绍却又不好处理。
一者从高干的密保中,他直接闻到了扑面而来的危机,而高干镇守司隶东大门,位置极其重要,不容有失。万一现在要处理高干,那高干一个心思转动,或投了曹*,或投了李天龙,那就大大的不妙了。
二者既然幽州军如此强悍,那么雍州、甚至孟津,都将要面对超强的压力。自己手下几员大将尽旨派遣了出去,若处理了高干,却无人接替镇守司隶东门户的职位呀!
想来想去,袁绍只能暂时压下此时,藏于心底,却道日后再做算账。‘口同时,袁绍将曹*的使者钟繇叫来,只道同意结盟,并让钟繇立刻回虎牢关,给曹*带话。接着,又将麾下郭图、逢纪等人叫道书房,长谈良久,定下死守之策。
在洛阳忙得底朝天的时候,河内,怀县。
张飞这两天很是焦急。
自数年前,迫降了王匡,便在无战事,几年的沉寂,让这位文人面庞,却性烈如火的将军一直心如猫爪,嘴里都淡出个鸟。前日里接到李天龙命令,正待摩拳擦掌,却因为水师未曾到位,一直没能行动。
这天,张飞在屋里作画,画了一幅又一幅,画完一幅便即撕烂,扔进纸篓,脸上虽沉寂,眼中却火光缭绕!
“去他奶奶的,”张飞爆了句粗口,将毛笔扔开,脱下袍子,提起竖在墙角的蛇矛,便往后院而去。
耍了一通矛法,张飞心头火气更甚,却忽然,有兵卒来报,说黄河水师周泰来了。
张飞当即大喜,一把扔掉平时宝贝的不得了的蛇矛,大步走出后院,将周泰迎进了屋内。
“我说老周,你来的也太慢了吧!”
张飞抱怨道:“可把我急的,团团转口网!”
周泰嘿嘿一笑,摊手做无奈状,道:“这不没办法?前天在协助赵云将军攻打白马津,这不刚刚打下,就立刻逆流而上,赶来了不是?”
张飞见到了周泰,心中的火气总算压了下去,当即便问道:“啥时候能进攻孟津?需不需要时间休整?”
周泰哈哈一笑:“随时都能!”
“真的?”
“真的!”
“那好!”张飞大叫一声,将整栋房子都震得颤了三颤,喝道:“来人!传令张燕、魏延,立刻集结大军,城外候命!”
“诺!”
“我说老张,我刚来了,一杯酒都不伺候,便要我给你办事,你也忒不地道了吧?”
周泰站起身来,开玩笑道。
“嘿,等攻下了洛阳,我老张请你大喝三天!”言毕,张飞转身入了内屋,很快出来,已经一身的戎装。
与此同时,徐晃率领五万大军,沿着驰道,越过漠北、并州,到了解县。
于是,高顺河东部五万人马,加上徐晃五万人马,合二为一,挥军西进,攻打左冯翊。
与高顺遥相呼应,散关、陇关、漆县的程远志、管亥、周仓三路人马,总计五万精锐,也下了关隘,直接攻打雍州,三路大军摧枯拉朽,不一日,便占领了右扶风陈仓、郡县,直*长安而去!
同时,黄昌亲领五万大军,带了副将庞德,与马超一部五万人马汇合于武都,出了东狼谷,直接攻打箕谷,威迫汉中南郑。
益州。
成都,州牧府议事厅。
刘璋英气勃勃,端坐在主位,堂下一干文武相对而坐。
垂垂老矣的赵韪,正值盛年的张肃、法衍以及青年一代的张松、法正等人依次列坐与左侧。对面,以严颜为首,张任、黄权等武将依次而下。
“想必诸位都知道本州牧请大家来,是为何事。”刘璋道:“我弟李天龙,以及踏出了他南下一统天下的步伐。而今,我益州,就面临两条路。”
“一,与各路诸侯联合,出兵抗击,抵制李天龙。“二,与李天龙保持一致,即刻出兵,攻打汉中,迎幽州军入蜀。”
刘璋说着,目光扫过一干文武,道:“李天龙势大,不可抗,我意与其保持一致,复兴我大汉王朝,诸位意下如何?”
堂下诸人都不说话了。
刘璋的心思,这许多年来,诸人是清清楚楚。而且因为时间推移,也慢慢变得接受。但现在要面临抉择,总是有些放不下。即便赵韪这等老臣,也是如此。
不过张松以及去过幽州的法衍,则认为刘璋的选择分外的正确。
于是张松率先起身,拱手道:“属下赞同主公的决定。先不说幽州何其强横,单说主公与渔阳王都是同宗,而且历来关系亲密,怎么说也要相助不是?再说我等一直努力,不正是为了复兴大汉么?”
说白了,复兴大汉就是复兴刘家王朝。而李天龙姓刘,相助李天龙,是理所当然。
法衍也起身,道:“渔阳王雄才大略,依我看,若渔阳王能一统天下,是我等之福,百姓之福,天下之福!”
刘璋微微一点头,道:“赵大人?严将军,你们有何看法?”
“老臣遵循主公的意见。”赵韪颤颤巍巍道。
“我等军人,唯命是从!”严颜回答的铿锵有力。
“好!”刘璋站起身来,大袖一挥,喝道:“严颜何在!?”
“末将在!”
“以你为首,张任、黄权…等为辅,立刻出兵十万,攻打汉中,迎幽州军入蜀!”
“诺!”
孟津乃军事要地。多年前,董卓便对此地的防御设施进行了极大的加强。而今,袁绍更是对其日夜加固。小小的一个孟津渡,几乎威了要塞堡垒,远远看去,就像一只海碗倒扣在地上,显得无从下手。
张飞站在甲板上,眼睛眯成一条缝。
“要从水上攻破孟津,简直不可能!”周泰在一旁叹道:”老张,唯今之计,只能硬顶着,先行冲上岸,再做决断了。
张飞默默的点点头,咧开嘴,白森森的牙齿闪烁着凛冽的寒光:“小小一座堡垒,就想挡住我幽州军,简直是笑话!看我张飞如何破他!”
周泰点点头,手中令旗一挥,铁甲舰队顷刻间加速,直冲孟津水寨而去。
一波波箭矢瓢泼一般,从那堡垒中射出来,其中夹杂着许多火箭。整个一座堡垒,就想一只蜂窝,那箭矢,发出震耳欲聋的翁名声,就像庞大的蜂群一般,铺天盖地,将天上的太阳,都遮住了。
铁甲船上,弓弩手、轻步兵俱都躲进了船舱,重步兵竖起了大盾,将船只围得严严实实。再多的箭矢,再庞大的箭阵,却也根本奈何不得。
船队速度不减,很快,便到了浅水区。
“快!快!救生圈,搭建浮桥!”
“弓弩手,精确打击,反击!”
“将敌人压制住,方便搭建浮桥!”
船上,重步兵齐齐后退一步,弓弩手从船舱中冒出头来,躲在重步兵身后,时而反击一箭,便能清晰的看见,那堡垒中的一个口子里,没了声息。
随着弓弩手反击,孟津水寨堡垒的攻击力度大减,水师精锐水手立刻带着牛皮缝制的救生圈,跳下水,接过船上递下来的一块块木板,开始措建浮桥。
但是,箭阵虽然稀疏了许多,但毕竟仍不在少数,有不少的水手中箭,重伤,甚至死亡!
周泰看得心疼万分,一边大声急喝催促,自己也跳下水,亲自动手。
随着时间推移,水手伤亡不小,终于,浮桥搭建好了。
张飞暴喝一声,大手一挥,鼓声阵阵中,一排排重步兵顶着刚盾,整整齐齐沿着浮桥,迅速冲上了水寨!
张飞一人当先,一干蛇矛乌光闪烁,方圆数丈之内,是密不透风,几个箭步,便脚踏实地,上了岸。
“儿郎们,为水师的兄弟报仇!”
张飞狂喝一声,返过身来:“结阵!快结阵!”
密密麻麻的重步兵终于上了岸,在堡垒前的空地上,顶着一刻不停的箭雨,结威了军阵。
一刻钟,整整用了一刻钟,两万重步兵尽数上岸。
在张飞的指挥下,魏延、张燕二人各领一阵,张飞自领一阵,三阵重步兵,在堡垒下狭长的空地上结成三个圆阵,随着三声怒吼,顷刻间,三柄巨大的光刃威形,轰隆隆斩落在城堡上!
刹那间,三个巨大的豁口出现在城堡上,张飞蛇矛一震,暴喝一声:“杀!”
三路重步兵蜂拥而出杀进了孟津堡垒!
在孟津堡垒被惊天三击攻破的那一瞬间,堡垒中,张颌长大了嘴巴,失神了,各级将校失神了,全体兵卒集体失神了。
整个堡垒中,顷刻间陷入一片诡异的寂静之中。
“这…这就是仙术!”张颌面色惨白,喃喃自语。
两个呼吸之后,仿佛约定好一般,堡垒中二百万大军,刹那间就炸开了锅!”逃啊!天兵下凡了!”
“仙术!仙术!”
“太一神来啦!”
所有的人,甚至许多将官,都似那没头的苍蝇,丢了兵刃,惶然失措,四下里乱窜起来。
崩溃,大崩溃!
若说袁绍军为何溃败的如此之快,却只因第一次见到幽州军合击之术。岂不闻当初高唐之战时,夏侯兄弟也同样无条件投降?
堡垒中,杂乱失措的叫喊,让张颌猛的一个激灵,差点一屁股坐倒在地。
“快!快传令下去,集结大军!我们撤退!”
这时候,张飞、魏延、张燕三路重步兵已经杀人了孟津堡垒。
黝黑的重步兵军阵中,一片片雪亮的刀墙斩落,所过之处,房屋倒塌,人马俱碎。慌乱的袁军根本就没有一点要抵挡的心思,军心完全散失了。
同时,舰队上,轻步兵、轻骑兵、重骑兵、弓弩手等等兵种,一一登陆,全线压了上来!
便是那周泰,因为心痛麾下兵卒的伤亡,也带了一队精卒,冲进了孟津堡垒。
孟津,即将陷落!
洛阳。
得知幽州军攻打孟津,袁绍是坐立不安,整整两顿饭都没吃,一直在等待张颌的战报。
“报!”
忽然一声大喝,让袁绍浑身一颤,猛的站了起来,“进来!说!”
“报大将军,城墙被破,孟津告急!”
“什么!?”袁绍只觉一股凉气,从脚心涌泉冲上来,直达天灵,浑身冰凉冰凉。
“怎会如此!?怎会如此!”
“我孟津堡垒怎会被攻破?这不可能!来人,将他拉下去,斩了!”袁绍声色俱厉,根本不敢相信。
“大将军饶命,饶命啊!”那报讯的军卒一听,顿时大哭:“敌军以重甲步兵顶着箭阵,使仙术击破了城墙,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
“斩了!”
袁绍歇斯底里大吼。
随着外面传来一声惨叫,袁绍终于镇定了些许。
他瞪着一双布满了血丝的眼睛,来回疾走,片刻后,向门外喝道:”来人,传郭图、逢纪、简雍!”
不片刻,郭图、逢纪、简雍三人火急火燎进入书房。
“孟津被破,即将陷落,洛阳危矣!”
袁绍当头一句,将三人砸的晕晕乎乎。
“当下如何是好?尔等快快出个主意!”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说不出话来。
孟津若被破,洛阳便失去了北大门,仿若一个赤身裸体的姑娘,呈现在一群如狼似虎的男人眼前。如此,却是回天乏术。三人即便智谋高深,却一时间哪里又有什么主意?
“快说啊!”
袁绍大喝不止。
三人俱都面色苍白,哑口无言。
“废物!废物!”袁绍破口大骂:“若许子远尚在,定能给本将军出主意,你们,你们三个都是废物!”
此言一出,三人面色剧变。
许攸,袁绍又提起了那个死了多年的许攸。
当初,许攸最得袁绍看重,将几人都压在下面,可以说是几人心中永远的痛。而今,袁绍却又把这个死人提出来,拿他做比较,这又让几人如何受得了?!”主公,孟津被破,唯今之计,只有两条路可走!”
郭图硬着头皮,上前一步道:“要么死守洛阳城。以洛阳城墙的高度和厚度,未必不能挡住敌军。要么即刻撤退…”
袁绍闻言,全身一滞。
死守…袁绍想起那孟津堡垒之破,就觉得,洛阳城也肯定挡不住幽州军的步伐。死守就是守死!没有活路。
而撤退…撤到哪里去?还能撤到哪里去?孟津的陷落,让袁绍不再相信任何雄关险隘,那虎牢关也没有任何用处,更何况,虎牢关外,还有幽州大军!而荆州、豫州、甚至撤到江南,又能如何?不过苟延残喘罢了。而且,洛阳才是他的根基,没了洛阳,没了司隶,他再无翻身之机!
若向西…袁绍立刻否定。西凉是李天龙的地盘,如今孟津既然被破,那么长安恐怕也将不保,撇过去,纯粹送死!
袁绍满心的纠结。
话说张飞破了孟津,守将张颌待要逃跑,却被守在外面的骑兵堵住,将其俘虏。
至此,孟津之战告捷。
意气风发的张飞,正待要挟大胜之势,一举攻下洛阳之时,却得到张昭带来的李天龙密令。
李天龙命令他就地驻扎,待命而动。
张飞见之,浑身气力一泄,仿似整个人都矮了数分。
“军师,主公这是什么意思?”
张飞问道。
张昭呵呵一笑,道:“主公自有道理,只管待命就是。”
兖州,巨野。
得到麴义将令,潘凤、太史慈、曹豹三路大军立刻动身,齐头并进,收缩包围圈,*近巨野,兵临城下。同时,麴义自领大军,也杀到了此处。
整整十万幽州精锐大军,外加十万徐州降军,将巨野围了个水泄不通。夏侯兄弟见状,什么都没说,干脆开城投降一一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没有太大压力。
而后,将降卒交给曹豹看押,麴义则带着几个重要俘虏,集结大军,追上了赵云,来到汜水关下。
汜水关早已无人,自然轻而易举入关,而后休整一天,一百五十万万幽州精锐军开拔,杀向了虎牢关。
虎牢关依水临山,雄奇非常,但又如何挡得住幽州军合击之术?
骑步军轮番上阵,连续数个合击,便将虎牢关攻破。届时,曹*滑溜,带残部逃往洛阳。麴义、赵云正待追赶,却同样接到李天龙命令,让其率军先行夺下洛阳之南的轩辕关、大谷关、伊阙关、旋门关等关隘,至于曹*等人,先且放下。
二人不敢怠慢,备分兵马,星夜赶路,,不一日,便夺下了这几座关隘。
当曹*逃到洛阳,与袁绍见面,却是相视苦笑。
而今虎牢关陷落,孟津陷落,洛阳城北、东门户俱部落入了幽州军之手,这座帝都几乎已经成了孤城。
“那幽州军攻破孟津之后,却也不知怎的,竟然按兵不动。”袁绍道:“我这洛阳,就在彼等眼皮子底下,竟不曾攻打,却是有些奇怪。”
听了袁绍的话,曹*转瞬间便想起,幽州军攻破虎牢关之后,竟也未曾追击,心下奇怪之余,将目光转向了一旁的苟攸。
苟攸面色变幻,忽然大叫一声,道:”入彀矣!”
曹*闻言一怔,心下惨然。
正此时,又有兵卒来报。
“大将军,臧洪、高览二位将军失了长安,退守函谷关,却又失了函谷关,正往洛阳方向撤来。”
袁绍、曹*面色一白。
接着,半刻钟之内,连连有兵卒汇报战况。
“轩辕关失守!”
“大谷关失守!”
“旋门关失守!”
“伊阙关失守!”
“入彀…果真入彀矣!”袁绍几个踉跄,差点栽倒在地。
这洛阳,不就是一个大坑?虎牢关失守,丢了东门户;孟津失守,丢了北门户;轩辕、大谷等关隘失守,丢了南门户:函谷关失守,丢了西门户。
到如今,整个洛阳完全陷入了包围圈,他袁绍、曹*是插翅难飞!
难怪那幽州军攻破关隘之后,并未急进,却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
半日之后,臧洪、高览率军赶到。
这一路大军,整整有二百万之众!因为,其中不止袁绍的军队,竞还有杨风和张鲁身在其中!
四大诸侯一个对面,情况顿时了然。
杨风被高顺击败,仓惶南撤,退守长安,与臧洪等人共抗高顺大军。接着张鲁被刘璋、马超击败,仓惶北撤,也撤到了长安。三路大军数十万,镇守长安,却又被高顺、徐晃、黄昌、马超计一百五十万万大军击破。
于是东撤函谷。
函谷失守,便退回了洛阳。
如今,中原四大诸侯,尽皆掉进了洛阳这个巨大的坑里。
“这么说,我们完了?”
张鲁香了香口水,脑海里一片空白。
几人瞬间,便苍老了十岁一般,一个个都佝偻了数分,各自都不说话了。整个厅内,一片寂静。
“我想,我们很快就能见到李天龙了…”
曹*起身,说了一句,出门而去。
次日,东、南、西、北四路幽州军倾巢而出。
麴义、赵云、高顺、黄昌、{余晃、马超、张飞以及各路军师,戏志才、张昭、满宠、陈登、程昱,备领兵马,合计五百万大军,兵临洛阳城下,将这个千年帝都,龙庭所在,团团围住,水泄不通。
三日,李天龙亲领两干亲卫,带着典韦、郭嘉、苟或、沮授、陈群、贾诩以及水师甘宁、周泰齐齐到此。
大帐之内,文fJ渊笑呵呵的坐在主位。
堂下,一干文武依次列位,相对而坐。
“可惜颜良和元皓没机会到此,见证这最后的时刻。”郭嘉笑眯眯的道。
诸人齐齐点头。
中原剩下的四大诸侯,俱都被困在洛阳城中,此战,便是这定鼎中原的最后一战,乃是历史性的一战。颜良如今正在收服徐州,田丰坐镇临淄为其后盾,却是没这个机会参与见证这历史的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