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龙闻言,一脸了然之中,高兴之色溢于言表。
忙道:“这么说子敬还不是孙仲谋从属?”
鲁肃的话中,只称孙权为‘大人’,而非主公。这让李天龙很是高兴。
历史上,鲁肃的光芒虽然被卧龙、凤雏等人所掩盖,但谁也不能否认他的才华,其军略政治无一不通。吴国的初期,就是靠着周瑜、鲁肃等仅有的几个人才,才支撑起来,并发展壮大。
更重要的是,鲁肃交游广阔。诸葛亮、周瑜、庞统甚至徐庶等一干大才都与他有着非同一般的友谊!
鲁肃怔了怔,点头道:“却是如此。在下的好友张纮是孙仲谋大人的从事,只因事务繁重,分不开身,便委托在下前来。”
“张纮?”李天龙愣了一下,道:“可是徐州广陵人张纮张子纲?”
“正是。”鲁肃答道。
李天龙闻言,眉头一皱。
张纮是张昭的兄长,一直居于广陵,年过而立,却未出仕。前番李天龙将张昭收到了麾下,正准备将他大兄张纮也一网打下来,没想到在这坎儿上,张纮竟投了孙权。
李天龙略一思量,便大致理清了其中脉络。想是在张昭出使幽州的这段时间里,张纮也忍不住了寂寞,便投了孙权。而此时,李天龙给徐州陶谦派遣的信使恐怕才抵达徐州,刚刚错过了机会!
心中叹了口气,李天龙便将此事抛诸脑后。既然已经错过,成了事实,便只能由他去了。
理了理心思,李天龙又道:“不知那孙仲谋有何说辞?”
却是将话题转正,说到了正事上来。
鲁肃面目一肃,道:“孙大人首先请求渔阳王不要为难孙坚和孙策二位大人。”
李天龙呵呵一笑,道:“本王与孙文台是旧时,当初也曾一同镇压黄巾,讨伐董卓,算得上朋友。而今请他父子三人来我幽州做客,怎生也要好生款待不是?又怎会为难他们?”
鲁肃闻言,点了点头,又道:“第二,孙仲谋大人请问渔阳王,如何才能送返孙坚、孙策二位大人?”
“此事易尔!”李天龙大笑:“只需孙仲谋认本王为主便可!”
鲁肃闻之,差点被噎着。
人家孙权手中大军不在少数,而今又隔断了袁术与扬州南部的联系,扬州大部基本就要落入他手中,已成霸业之势,又怎会心甘情愿将刚刚到手,还未捂热的基业拱手送人?
不过鲁肃脑袋一转,便大致明白了李天龙的意思,心中连道厉害。
渔阳王以孙权父兄妹三人,要换取江东之地。若孙权从之,尚且还能博得一个孝字,但基业却要拱手让人。若不从,便是不忠不孝,为了自己竟弃父兄生死于不顾,端的是大逆不道。到时名声臭不可闻,还有谁愿意为他效力?
鲁肃明了此意之后,又再次细细打量起眼前的渔阳王来。
难怪此人年纪轻轻就能威震天下,据大汉半数土地,却果然不是寻常之人!阴谋阳谋,阴阳结合之道使得是炉火纯青!
“这”鲁肃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
李天龙脸上颇有趣味的看着鲁肃,也想听听他的辩解。
鲁肃沉吟半晌,斟酌良久,才道:“王爷世之豪雄,威震天下,非同一般。但以如此手段,便是得了江东,难道不怕天下人耻笑?”
鲁肃的话很有意思。首先便着重指出李天龙的声望和高高在上的地位。既然有如此地位声望,做的事就该与其匹配,以软禁人家父兄妹妹的威胁手段,即便得到了江东,恐怕于李天龙的声望也有所损伤。
李天龙闻言哈哈大笑:“子敬所言不差。”
鲁肃顿时露出了笑意。
“不过”李天龙摇摇头,笑道:“本王的声望地位何足道哉?若能尽早结束乱世,让百姓安居乐业,便是让本王遗臭万年,本王也毫不后悔!”
鲁肃笑意一收,无言以对。同时,一股子敬意,冉冉从心头升起。
他并不怀疑渔阳王的话。自从兖州度过黄河,进入冀州之后,他耳闻目睹,虽然冀州才刚刚重建,但百姓那发自内心的笑脸,却让他感触颇深。尤其后来进入幽州境内之后,更是让他看到了繁华盛世!
事实摆在眼前,若渔阳王没有心怀百姓,这河北之地,又怎会有如此气象?
“王爷心胸,鲁肃佩服!”鲁肃起身,长施一礼,正色道:“若天下掌权者都有王爷这般心怀,我大汉千万子民,又怎会民不聊生?我大汉王朝又怎会衰落凋零?”
“坐下,坐下。”李天龙道:“子敬却是谬赞了。不过这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种粟黍。本王身为幽州之主,大汉之王,若心中不曾怀有天下百姓之生计,本王也干脆弃官归乡算了!”
鲁肃心悦臣服,越看李天龙,越有好感。
“那么,子敬刚才提出了孙仲谋两点请求,是否还有第三点?”李天龙转言,又把话题拉了回来。
鲁肃精神一振,道:“自然有。第三,孙仲谋大人想向渔阳王购置一些军备物资,譬如军器、马匹等等。若渔阳王应允,价钱不是问题。”
“哦?呵呵呵,看来孙仲谋口袋里有的是钱呐!”李天龙笑道:“要购置军备物资,不难。就看他孙仲谋口袋里的钱多,还是本王库藏的军备多。要知道,一万套军器,便是百万金呐!”
鲁肃闻言,脸上微微露出难以置信的色彩:“王爷,何种军器值百金一套?何况我尝闻曹兖州和刘荆州在王爷这里购置了两万套军器,一万匹战马,还有十万石粮食,也才付出不过五十万金,现下却”
“唉,”李天龙摆摆手,笑道:“本王的军器,俱是百炼精钢所打造!不论兵刃,还是盔甲,都是上上成色,百金一套,可以说是极为便宜的价格了!”李天龙一脸‘你大占便宜’的神色,又道:“至于曹孟德和刘景升,呵呵,曹孟德与本王相交十数年,乃是至交好友,便宜一些也在情理嘛。而刘景升与本王非但是族亲,而且也相识了近十年的朋友,所以,呵呵呵”
鲁肃又无语了。
渔阳王说的不错。前次大减价,却是因为有这层关系在其中。但你孙仲谋与渔阳王素不相识,人家不狠狠的宰你就算上天恩赐了,还想打折?做梦吧!
而且如果渔阳王未曾诳言,那军器若真为精钢打造的话,百金一套,根本就不算贵。要知道,大汉不是没有精钢,但每年的产量就那么丁点,都被豪门大阀以重金所垄断,打造什么神兵利器。
要知道,所谓的神兵利器,价值莫不上了千金、万金!
想到此,鲁肃同时也震撼于幽州的实力!
竟以精钢打造军器,并普及全军!这,要多么强大的财力,才有可能实现?
“唉,”鲁肃微微苦笑,叹口气对李天龙道:“看来鲁某完全不是做说客的料啊。”言语间,却是表明自己无法完成孙权交代的任务,无法说服李天龙了。
李天龙摇头笑道:“非也非也。并非子敬你口舌不够利,只因在这些事情上,本王占据一个理字!”
鲁肃微微点点头,赞同了李天龙的说法。
这两件事上,李天龙都占据了道理的制高点,底气十足。不论是拒绝释放孙坚父子,还是军备物资的价格上,李天龙都有着充分的,正当的,不可忽视的理由。
正此时,有下人进来,对李天龙道:“王爷,酒菜备好了。”
李天龙点头挥退下人,对鲁肃道:“子敬一路风尘,想必劳累,让本王为你接风洗尘!”言罢,起身,拉起鲁肃就望偏厅而去。
“呃,王爷,这军备”
鲁肃一边走,一边道。
“饭要吃,生意也要做。”李天龙边走边笑:“军器百金一套,战马五十金一匹,孙仲谋能出多少钱,本王就卖他多少!”
鲁肃长呼一口气,暗道终归是做成了一件事,虽然算不得圆满,但也问心无愧了,于是便笑着与李天龙用餐接风去了。
话说此时,徐州。
自张昭出使幽州,已经旬月有余。陶谦这一月中是睡不安稳吃不香,明显苍老了许多。
这天,有人来报,说幽州的使者到了。
陶谦不敢怠慢,立刻让人将使者迎了进来。
这幽州使者,年岁忒也年轻,不过二十来岁,浑身上下幽州一股精明的书生气质,一双眼睛很是清亮,看似颇具智慧。此人,却正是幽州学府中毕业的前一届毕业生。在沮授手下历练了一两年,便被派出作为使者,出使徐州。
“在下幽州林云,拜见陶州牧!”
使者当先拱手拜了一拜,做足了礼仪。
“使者请坐。”陶谦伸手示意林云坐下。
“不知使者何来?”
陶谦这话,有脱了裤子放屁的嫌疑,纯粹是多此一举。
林云也不在意,道:“此来是为传达我主渔阳王的意思。”
陶谦精神一振,面目有些紧张,道:“使者请说。”
“对于陶州牧的提议,我主基本赞同。”林云道:“其一,我主赞成联姻;其二,我主赞成与陶州牧结盟;其三,我主愿意与徐州贸易往来。”
这声音,犹若天籁,让陶谦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一张老脸上,露出了许久不见的笑意,道:“渔阳王深明大义,老夫甚是感激!”
“我主虽然答应了陶州牧的三项提议,但也有条件。”林云淡淡道。
陶谦自然知道要议和不是那么容易,但只要李天龙应了,其他一切都好办。
“使者请说。”
“其一,糜家小姐既入幽州为妃,那么糜家就须得举家搬迁至幽州,陶州牧不得以这样那样的理由进行阻拦。”
“其二,张昭、陈登二人已经投效了我王,为王府从事,陶州牧不得为难两家人等,并在在下返回幽州时,派人护送这陈、张两家,举家迁往幽州。”
“其三,我王应诺,若糜、陈、张三家能平安进入我王下辖范围之内,便许以陶州牧军器战马各万,仅需金八十万。”
“其四,我王释放徐州大将曹豹,以及四万俘虏。”
林云说完,便静坐不动。
陶谦听完,脸色瞬息万变,心中正在思量得失。
此番和亲之议,陶谦如愿以偿的解决了自以为的潜在里存在的‘隐患’,并得能够与强大的幽州结盟,还得到了贸易权。
其中收获不可谓不大。
但是,陶谦却高兴不起来。
李天龙要求糜家举家搬迁,对徐州的打击最大。糜家乃天下四大商家之一,可以说整个徐州的商业系统,有八九成都是糜家在支撑。若此时糜家顷刻间抽身而走,徐州的经济必将陷入混乱!其造成的损失,陶谦几乎可以预见。
但此事说起来对徐州、对百姓极其重要,但对陶谦来说,却又没那么重要了。
糜家所掌握的财富,陶谦的陶家以及其亲族一直都垂涎不已。若非糜家势大,植根颇深,影响太大,早就被陶谦所取代了。而今糜家要举家搬走,正中了陶谦下怀。
所以陶谦不高兴的理由并不在此。
若说张昭投了幽州,让陶谦有些恼羞的话,陈登的背叛,就让陶谦感到忧心。
陈家在徐州的势力,只在陶谦之下,掌握着许多机密和资源。现如今那陈登竟然背叛徐州,投了李天龙,这不但是*裸的打脸,还给他陶谦埋下了极大的隐患!
陶谦有心不答应,但又畏惧于李天龙的实力。
幽州的大将麴义如今正坐镇青州,若他陶谦违背了幽州方面的意思,李天龙雷霆震怒,依着那幽州军的战力,恐不需两日,就要打到彭城来!到时候一切都要烟消云散。
所以陶谦只能忍气吞声。
“呵呵,”陶谦勉强笑了笑,道:“林使者,渔阳王的条件,老夫都应了!”
“呵呵”林云笑了,道:“陶州牧果然深明大义!如此,还请陶州牧做好准备,尽快通知这三家,在下便在彭城等候两日,再行启程与其同返回幽州。”
在幽州正消化战争所得,闷头搞发展、闷声赚大钱的时候;在袁绍等诸侯终于从李天龙手中购置到了一批军备物资的时候。豫州、扬州的乱战,终归是到了结尾之时。
曹*如愿以偿的拿下了豫州全境,将版图几乎扩大了一倍,使得实力飙升。但在曹*击败袁术,夺下豫州的同时,陈留,却被袁绍攻破了!
张颌率十万大军出汜水关,疯狂的进攻了陈留城五日,终于,曹纯支持不住,弃城而逃,退守外黄。
随即,张颌兵分两路,一路仍旧追击曹纯,一路却绕过外黄,准备攻打济阴郡!
就在此时,曹*却亲自领兵回到了陈留郡。
曹*击败了袁术,使得袁术大军不敢出而接战,继而完全占领了豫州,便一面招兵买马,一面布置御守。在得到曹纯求援之后,曹*一边下令兖州境内各大太守出兵援助,抵挡张颌,一边将豫州、扬州防线交给了曹仁,自己则带了荀攸以及两万精锐兵马,急速回援。
回到陈留,迎头便撞上了正在撤退的曹纯军,之后两军会合反击,终归是挡住了袁绍军的进攻,暂时稳定了陈留南部的局势。
同时,在兖州各大太守的竭力阻挡下,曹休率大军出濮阳,终于止住了张颌军的步伐,将其拒于济阴郡定陶之外。
目前,两方仍旧僵持不下。袁绍军不愿撤退,放弃好不容易打下来的陈留郡,而曹*也不后退半步,根本不愿意放弃陈留!
此时,刘表大军经过一番苦战,占领了庐江一半的领土,在袁术军死命抵挡之下,便再难寸进。刘表无奈,只得下令大军就此镇守,待得他从李天龙处再次获得军备,实力大涨之后,再行进攻。
同时,袁术也松了口气。
别看他麾下大军舍生忘死,竭力抵挡,却几乎都快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大军损失惨重,各种军备物资都快消耗殆尽了。而刘表的罢手,让他终于赢得了喘息之机。
大江之南,孙权也如愿拿下了丹阳、吴郡、豫章等江东沿江之地。将袁术手下镇守扬州各郡的官员要么击杀,要么便赶至了扬州最南端。
至此,曹*大胜,得一州。刘表却仅得半郡,还损失颇大。袁术保住了九江和庐江一部份,算是有了喘息之机。孙权则阻断了袁术对扬州的控制,顷刻间崛起,成了此战最大的赢家。
在中原诸侯稍稍消停的时候,幽州要举办天下学术交流会的消息,则通过这样那样的渠道,传遍了整个大汉朝。
幽州学府中,为数不少的请柬从康成公郑玄的办公桌上,发往天下各地有名望的大儒、学者、学问家的手中,邀请他们于五月初一准时到幽州学院,参加第一届天下学术交流会。
幽州,渔阳。
前日李天龙接见了鲁肃之后,为了能将其留在幽州,便将一干事物能推则推,自己则充作向导,带着鲁肃在渔阳城内逛了一两天。
对此,鲁肃要说不感动,那是假的,但对于留在幽州,却又有些犹豫。无他,鲁肃一家老小如今都在临淮,与幽州有江河之隔,千里之远,而如今中原纷乱,要想北迁,却是不易。
所以鲁肃很是烦忧。
能找到一个明主,而且是十分看重他的明主,鲁肃打心眼里高兴,但又要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而犹豫,便让他烦闷异常。
对于鲁肃的犹豫,李天龙看在眼中。但他并不着急。一来嘛,鲁肃本就已经心动。二者即便鲁肃还未心动,但李天龙也有把握熬得他心动。
这天,李天龙因为天下学术交流会的原因,被郑玄叫去了学院。鲁肃一人在王府中,顿觉有些无聊,便独身入了后院厢房,拜访了一下孙坚、孙策父子二人,闲聊了半晌,便即告辞,准备自己去渔阳街头逛逛。
刚要走出王府,迎面便撞上了两人。
“咦!鲁子敬?!”
张昭惊讶道:“子敬怎生到了幽州?也不通知我等一声?”
陈登也笑道:“正是,莫不是不认识我们了?”
鲁肃大笑,大步上前,道:“哈哈,张子布、陈元龙!在下也是刚到幽州不过两日啊,再说你二位如今位高权重,事务繁忙,我哪儿能叨扰?”
“你们这是?”
鲁肃这才想起这二人来王府,必然有公事。
“呵,我等拟定好了有关学术交流会的一些事项,正要给主公过目。”张昭笑道:“主公可在?”
“你们来的可真不是时候。”鲁肃笑道:“就在不久前,学院康成公把渔阳王叫走了。”
“这样啊”陈登道:“想必也是因为学术交流会的缘故子布兄,反正此事也不算紧急,主公交代三天之内完成,今天才第二天,稍稍压一压想必无事。难得见到子敬兄,不如找个酒肆,咱们叙叙旧?”
张昭略一沉思,点头应了下来。
三人一同走上街,训了家幽静的酒楼,定了包间,叫上酒菜,边吃边聊了起来。
“你二位如今可是发达喽!”鲁肃笑道:“能在渔阳王麾下做事,想必很是愉快罢?”
陈登饮了一口,点头道:“却是如此。我主带人宽厚,平易近人,擅于纳谏,很是重视我等。说起来,小弟之前还有些不情不愿,而今想来,却是幼稚可笑得紧。”
“不错。主公文韬武略,豪杰盖世,我等能为主公做事,却是万分荣幸。”张昭感叹连连。李天龙对他们极好,不论招揽之前,还是成为属下之后,李天龙对他们都始终如一。
不说时不时的赏赐,宴请,单说重视他们的意见,并毫不保留的相信他们,就让这二人万分感动。
“对了,子敬。”张昭又道:“你才华横溢,主公定然十分看重于你,何不就此任职,与我等同僚,岂不妙哉?”
鲁肃面露犹豫。
“唉,我说鲁子敬,你摆出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让我很是费解呀。”陈登接道:“我家主公英明神武,天下谁人能比?打着灯笼都找不到啊,你还犹豫什么?”
张昭道:“子敬莫不是有甚为难之处?难道你已经拜了主公?”
鲁肃摇摇头。
“既如此,那又为何?”陈登也是不解。
既然鲁肃尚且无主,岂不正好?还有甚好犹豫的。
“我家眷老小尚且在临淮,而今中原大地纷乱不断,要迁来幽州,却是”
张昭、陈登二人对视一眼,哈哈大笑:“鲁子敬啊鲁子敬,都说你思维敏捷,怎生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我主是谁?渔阳王!只要你家眷打出主公的招牌,便是经过战场,他们也得给你们让路!你还怕个甚?”
张昭、陈登二人根本就没想到,鲁肃竟然是因为这个原因而犹豫。不是他们不够聪明,想不到。而是根本就没往这方面想。也用不着往这方面想。
鲁肃怔住了。
可不是。渔阳王的名头,中原哪个诸侯敢侧目而视?
“这么说,是我把事情想复杂了?”鲁肃道。
二人连连颔首。
“你如果害怕出现意外,也可请求主公派遣一队精锐骑士前去护送,想来主公定然不会拒绝才是。”张昭又道。
陈登深以为然。
“既如此,当如何?”陈登笑道:“是否当有所决断?”
“自然不能让你二人专美于前!”鲁肃没了心事,豪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