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岁之后,王硕夫妇对王恒的教授渐渐力不从心,便请当地大儒共同为其解惑。与此同时,王恒也开始阅读家中藏书,以及习武。
一日晚间,王硕夫妇将王恒叫到房中,语重心长地道:“恒儿,以往,为父本不愿你出去闯荡,然日间见你行止,才知你素有大志,不甘于平庸。既如此,为父答应你便是,至于什么时候能让我同意出去,就要看你这几年的表现了。”“爹,要怎么表现?”王恒忙道。
“从今日开始,我便教你家传枪法。”王硕道。“家传枪法?爹,我们——”王恒心中惊讶,面色不变,心想,竟然还有家传枪法,为什么父亲以前不教我呢,唉,想不通。“为父知道你要说什么!不要多问!以前不说,是不想你到处炫耀,惹是生非,只希望你平平淡淡的活着。今观汝志不小,也到了学武的年龄,今天就开始就教你吧!好了,跟我走!”王硕带着王恒来到密室中。
密室是为石室,大小约有八十余平米,高约十余米,四根红色石柱在密室中伫立,四面墙壁皆为大理石所筑,上面雕饰着虎形饰文,栩栩如生,有猛虎下山之势。密室中放有不少兵器,分于四侧,细细观之,却都只为寻常兵器。王硕从中取了两杆枪,向往恒走来。两杆枪一大一小,大为铁,银色,重约四十斤,长约一丈三尺有余;小为木,红色,重约十斤,长约五尺。
王恒手握小红木枪,站在一旁,而王硕走到密室中央的一个约有六十平米大小练武场,占了密室大半场地。
“要学枪,就要先认识枪,了解枪,懂枪,只有这样,才有可能达到枪法最高境界,人枪合一,随心所欲。”
“记着,剑乃百兵之君,兵中皇者;刀乃百兵之王,兵中霸者;棍乃百兵之祖,兵中为祖;而枪乃百兵之贼,兵中为将。”
“我们家传枪法共有九式,每一式都有九种变化,总共有八十一种变化,也可说我们家传枪法共有八十一枪。”
“其特点,前八式,刚极则柔,柔极则刚,刚中有柔,柔中有刚,刚柔并济。而第九式则威猛霸道,为刚之极,有进无退,为枪法之中最厉害的一式。”
“我们家传枪法为枪法之中的王者,厉害无匹!”
“爹,那要怎样才能达到您那天的程度啊?圆满吗?”
“要做到两点才行,首先,要有心法配合;其次,心法枪法必须同时达到大成。至于圆满从来没人达到过!”
“这样啊,啊,没人练圆满过?呃,那我什么时候可以练?”
“枪法现在不行,需从基础练起!至于心法嘛,现在就可以。不过,若不努力,则会一事无成!”
“恒儿,切记,枪法未成前,万不可在人前显露!”见王恒欲张口,便训斥道,“别问原因!该说我会说的!”
王硕提着铁枪站在练武场中央,气势猛然一变,平时的温柔儒雅骤然变成现在的刚猛凌厉,犹如一尊战神屹立在那儿,目光凌厉,让人不敢直视。王硕站在那儿,手提一杆银色铁枪,威势*人,摆好起步式,犹如一把未出鞘的利剑,蓄势待发。
片刻,银光闪闪,随着铁枪的舞动,王硕身上有一股*人的气势渐渐形成,动人心魄,仿佛有一绝世玉龙即将降临人间。犹如风声鹤唳,水漫金山之势,使人有身处绝境之感,而且绝对没有毫无生机。
忽然气势狂增,又猛然下压,使得王恒心口发闷,出都气有些不顺畅。王恒心中大喜道,“好强!原来我家的家传枪法这么强大!哈哈哈哈!赚了!呵呵!”
时光飞逝,转眼间又是五年,即汉灵帝光和五年(公元182年),也即是离黄巾乱起还有两年,王恒十岁。早在一月之前,王恒就已经把家中藏书读尽,家中也再无人可以教授他了(没办法的事!)。至于心法,王恒已经练到第五层巅峰,接近小成。该心法和枪法一样,分为九层,六层为小成,八层为大成,九层圆满。王恒枪法也只能练到第五式,六七八九式始终练不成。王恒便有一丝明悟,一层心法对应一式枪法。
王恒就向父母提出,要外出游学。而王硕夫妇一开始以王恒的年纪小为由阻止他外出,终于在王恒一个月的苦口婆心的解说下同意让其外出游学。
次日一早,王恒起身,拿着包裹,为父母留下一封书信,而转身离开了。可王恒刚离开村落时,感觉有人在身后远远的跟着自己,流着眼泪但却并未回头,只是在心头默念,“爹,娘,孩儿走了!”,径直离去。王恒知道那后方的就是他的父母,但却不愿回头,怕父母出言挽留,也怕自己不再忍心离开,只是他必须离开罢了。王恒来到这个世界十年,也被他们照顾了十年,又岂会无情无义,只顾自己!只是不忍父母再次忍受离别之苦罢了!
只是,王恒不知道,他这一走,再见父母时,已是数十年之后了。只是不知道他是否后悔,当年没有回头看那一眼,而王恒自己对这从来都没有提起过。
“爹,娘,孩儿走了!或许要很长时间我们才能再见,孩儿会想你们的。爹娘,你们一定要保重身体啊!孩儿外出游学,回来时,一定会让你们大吃一惊的!
爹,照顾好娘,她的身子一直比较弱!我以前不知道为什么,直到最近,我才发现,原来娘这病根是生我时留下的(其实我早就知道,只是不能明说罢了!)
本来我想自己留下照顾娘的,只是为了我们家以后的生存,我必须离开去闯荡,增加自己的实力,不然我们家迟早会烟消云散的!
爹,娘,孩儿走了!再见!不要来送我,好吗?”
王硕拿着王恒留下的信,轻声的读着,泪流满面,心中震惊不已,失声道,“原来恒儿他什么都知道了,他要自己去独自承担!”王恒的母亲更是泪止不住的流,心无法再度平静,失声痛哭道:“宝宝,宝宝,你不要走,回来好吗?有什么事,我们一起承担,为什么要独自去承受?”
“夫君,你去找宝宝好吗,把他带回来!”“好,我一定会找到他的!”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由于他的频繁出现,为他引来了许久以前的强大的敌人!
一处凝望,三心同伤;两地天涯,我心飞翔。
一路前行,王恒直奔涿县,买了一匹小红马驹,后径直南下,直入冀州河间。
到河间后,王恒一路行来,见与其他郡不同,既无盗匪,也无饥民,百姓安居乐业。细问之,王恒方知此乃沮长史与张都尉之功。
沮长史?张都尉?王恒心头疑惑,片刻便想起,沮授,字公与,曾为河间郡长史,而张颌,字儁乂,乃为河间人。难道是沮授与张颌?
不错,正是他们二人,王恒也打听到了想要的消息。
王恒一路来到河间治所乐成,刚进城,便对守城门的士卒头领道,“这位大哥,吾乃沮长史亲戚,远来,不知其家,可带否?”士卒首领大喜,心道,我正愁没机会呢,这不,机会来了,面带笑容,道,“小公子好,俺叫马小帅,河间人,俺知道长史府在哪,俺带你去吧。”王恒见他一脸猥琐的笑容,面色不变,道:“好了,走吧!”
拐了几条街,马小帅就带着王恒来到了长史府门前。王恒面无表情的站在街上,道:“马大哥,你在这等着吧,一会儿有你的好处。”说着,王恒便走到大门前,重重的敲击大门,未待门卫开口,便对门卫道:“沮长史在——涿郡的——亲戚到访。请通报!”门卫并未在意,瞥了一眼王恒,不耐烦道,“小孩儿,你等着吧!”看着大门重重的关上,王恒面色不变,心里冷哼道,哼,狗眼看人低的家伙!
不一会儿,左门大开,有一人快步走出门外,是一个中年书生,面带胡须、身穿灰色长衫,身后跟着一个青年壮汉,面容俊俏、白色长衫。王恒心道,“这就是沮授与张颌吗?果然,沮授看起来比电视剧中更加睿智,足智多谋;而张颌也看起来比电视剧中更加俊美;由此可知电视军中演的真伪。看来以后不能只依靠自己的记忆了,需要自己有点真本事才行!”
沮授眼中精光一闪,惊讶之色一闪而过,道,“涿郡——王恒?”王恒面带微笑,道:“正是小子。二位是沮长史与张都尉?”张颌心下吃惊,面色微变,转瞬即逝,暗道,“果然如长史所说”。沮授道:“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先把带我来的那位马大哥赏了吧,都等那么长时间了。”“来人,赏!好了,这不是说话的地方,里面请!”沮授与张颌暗道,这小家伙挺会收买人心的嘛!说着便往府里面走去,直往侧厅。
此时王恒还不知道,今天的这个马小帅会在日后的一场大战中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使自己一方赢得了那场战争的最后胜利。